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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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定榕忙關(guān)住門,快步走近,道:“小荷,我來看你了?!?/br> 說著將手中的籃子放在桌上,扶起少女,將枕頭墊于她的身后,這才抬起眼看她的臉色,不由眉頭一皺,病情又加重了。 葉定榕心中暗暗道,衛(wèi)麒這位城主,可真稱得上是第一吝嗇城主。雖然同意她和追風(fēng)住在衛(wèi)府里,但是只撥了一名丫鬟過來,這個丫鬟便是小荷了,的確是個好姑娘,只是身體太差了些,沒做幾天便生病了,也不知道請的什么庸醫(yī),開出來的藥效果不好,幾日了都沒好起來,反而像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 “咳咳,沒想到姑娘還惦記著我的病,多謝姑娘了。”小荷終于咳夠了,才虛弱地道。 葉定榕輕輕一笑,半開玩笑似的道:“我身邊的丫鬟可就只有你這么一個,你病了,以后誰給我做飯?” 說完,從桌上的籃子中端出一個瓷白小碗,道:“這是我為你做的梨花粥,你來嘗嘗看,對你的病有幫助的?!?/br> 雪白軟糯的米粥,清香撲鼻,小荷在病中,本是半分食欲都無,卻在嗅到這股清香的味道之時,只覺口舌生津,腹中空空,急需吃食。 便也不多禮了,一頓狼吞虎咽便將一碗梨花粥吃了干凈。 葉定榕微微笑起來,這個法子是跟她師傅學(xué)的,當(dāng)年她或者師弟師妹們受了風(fēng)寒,咳嗽不止,師傅便做一碗梨花粥,沒幾天便又繼續(xù)活蹦亂跳了,比之吃藥更為有效。 待小荷喝完梨花粥,似乎真的精神了許多,胸中沉悶滯澀之感也淡了,心情舒暢不少。 葉定榕見小荷精神不錯,便起身要告辭。 小荷忙叫住葉定榕:“姑娘,你等等....” 葉定榕聞言回頭,面上有詢問之意。 只見小荷在床內(nèi)側(cè)的墻壁上摸了半天,掏出個小匣子,臉上微紅,道:“姑娘,我見你平日頭上甚少有什么頭飾,姑娘不嫌棄的話,我送予你一支釵子吧?!闭f完又急急補上一句,“我從來沒用過的?!?/br> 葉定榕一愣,終是笑了:“好啊?!?/br> ———————— 房內(nèi),葉定榕看了看手中的釵子,看上去很是簡單樸素,通體略帶紫色,是用紫木雕刻而成,尾部是個小巧的花朵形狀,也稱得上是雅致。 葉定榕對著鏡子照了照,只見她身后的黑發(fā),披了滿肩,看上去...似乎好像真的有點...散亂了。 她想了想,纖長靈活的手指在黑發(fā)中穿行,不多時,便將頭發(fā)挽起來了。 葉定榕左看右看,嗯,沒看出什么和以前不一樣的來... 追風(fēng)這貨眼神十分犀利,立刻便發(fā)現(xiàn)了葉定榕頭上的變化,感覺有點怪怪的,三番五次地想把她頭上多出來的那個玩意兒搶下來,卻被葉定榕一鞭又一鞭給抽飛了..... 在第二十五次被抽飛出去后,最終追風(fēng)這貨干脆耍賴,直接不起來了。 一副你不給我看我就不起來,一臉生無可戀的的模樣。 葉定榕:“......” 一炷香過去了,兩柱香過去了,三炷香過去了......追風(fēng)還是一動不動,亦是張僵尸臉,看上去既僵硬又沒有一絲活力。 葉定榕看的心中發(fā)緊,其實她不是不愿意給追風(fēng)看個釵子,只是....追風(fēng)這貨,武力值有點高,就怕他玩的開心了,不小心便將它弄斷了....。 最終結(jié)果是:葉定榕屈服了,她蹲下/身伸戳戳追風(fēng)僵硬的手臂,“好了好了,就給你看好了,快....” 話還未說完,便感覺頭上一松,滿頭黑發(fā)如瀑般從肩頭流瀉而下。 “......”葉定榕抬起頭來,看著跑得漸漸沒了影子的追風(fēng),目光微滯。 蠢貨,我都讓給你看了,你搶什么搶搶什么搶?! 還有...我讓你看,不是送給你啊.... 自此,追風(fēng)對這支釵子表示了極為喜愛的感情,向葉定榕問過這支釵子是怎么來的之后,更是成天抱著支釵子,簡直能看出花來了。 后來,更是連人影都出現(xiàn)的少了,偷偷摸摸不知在干什么事。 葉定榕很氣悶,心中冒火,只覺得自己很想將追風(fēng)綁過來,然后...吊打! 這日,葉定榕照例出門去抄妖窩,正準(zhǔn)備喊追風(fēng)一起去時,卻怎么也沒料到,追風(fēng)竟然拒絕了她。 拒絕了她? 這種事可是第一次啊,怎么辦?她好想把追風(fēng)吊打一頓然后再拖著他出門去啊啊啊! 葉定榕站在門口沒動彈,微側(cè)著頭,陰影遮住了她的神色。 兩名衛(wèi)府的小丫鬟正巧從院前經(jīng)過,立時瞧見了葉定榕陰沉地可以滴出水來的面容,嚇得繞著葉定榕走開了。 嚇?biāo)廊肆?,原來這個院子里住著這么個人啊,雖然看上去是挺漂亮的,可是....怎么這樣兇啊。好可憐的小荷.... 追風(fēng)似乎也感覺到了葉定榕的心情變化,一時也有些不安,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跟上她。 ☆、第63章 出了衛(wèi)府大門,葉定榕直奔西南方向的偏僻處,心中猶帶著一股子怒火,因此步伐生風(fēng),眉目帶著點煞氣,不多時,便穿過蜿蜒曲折的小巷,到達一個巷子的最盡頭。 這里是青元城最好的酒肆后巷,空中飄散著淡淡的酒香,令人聞之欲醉,這里鮮少有人出現(xiàn),但是此時,還有一個人,身著月白底衫,袖邊領(lǐng)邊衣襟邊,都有大片大片暗紅色的花紋作為裝飾,脊梁挺直,背對著她,抬首看向巷子盡頭的墻上,手中還握著把折扇,是不是在敲打著另一只手的手心,似在思考什么,聽到身后有人來的動靜也未作出什么反應(yīng),只微微側(cè)過頭看了葉定榕一眼,便接著看向墻壁,并不言語。 只是這片墻壁只能稱得上是干凈整潔,哪里值得這人看的這么仔細呢? 原來這堵墻有著內(nèi)里乾坤,有人用術(shù)法在墻上寫了捉妖賞金,當(dāng)然,這些并不是普通人能看出來的,便是在這里居住了數(shù)年,號稱自己對附近的消息了若指掌的婆子,也是對此絲毫不知情。 葉定榕從前經(jīng)常在外做任務(wù),知道這種特殊的掙錢法子,因為之前并不缺錢花,便鮮少通過這種法子賴掙錢,而現(xiàn)在,她欠了衛(wèi)麒這么多銀子,沒辦法,只能靠這個來還了。 前幾日她都是挑了賞金最高的任務(wù)去做,雖有些費力,但她和追風(fēng)配合,倒是拿了不少賞金。 葉定榕看了半晌,微微皺眉,今日捉妖的賞金都不高,最高的也只有一個,兩百兩。 可有總比沒有好吧,很快葉定榕便轉(zhuǎn)身離開,心里自然選定的是那兩百兩賞銀的任務(wù)。 這次是狐貍精?活捉還多給五十兩? ———————— 夕陽西下,薄薄的一層金色光芒漸漸籠罩大地。 青元城城西雷音寺。 這里平日里是最熱鬧的一處,入夜之后人流更是越來越多,正是生意最好的時間段,許多貨郎,解簽的道士最是愛在此時擺攤。 賣貨郎此時卻忙不迭地收拾起貨物,看上去竟是要收攤了。 身邊一個買脂粉的婆子好奇問道:“王二,這個時候怎么要回去了?” 王二聞言抬起頭,憨憨一笑,眉毛濃黑,正是一張憨厚老實的臉,“我家娘子今日讓我早些回去,好一同去廟會看燈呢?!?/br> “喲,小兩口還真是甜蜜啊?!逼抛酉肓讼耄瑥臄傋由咸袅藗€紅色的小胭脂盒遞給王二,“諾,這個給你?!?/br> 王二忙忙擺手,道:“不不不,我不能要?!?/br> “傻王二,這個拿去送予你家娘子,她肯定開心的很。”婆子強塞在他手中,“給你你就接著,這個不值什么錢的?!?/br> “那就多謝你了?!蓖醵苁歉屑さ貜澭狭艘还?。 婆子雙手搖了搖,做出一副驅(qū)趕的動作,“好了好了,快些回去吧,你娘子還在等著你呢?!?/br> 等到王二的身影消失,婆子正待招呼客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攤子上多了好一堆銅板。 王二走在巷口,他對這一片地方很熟悉,這條路更是每天都要走上好幾遍,便是閉著眼睛也能找回家門。、 這是這一次,他偷偷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后這個青衣姑娘是在跟蹤他? 從他收了攤開始,便一直在他身后,不緊不慢,十分從容悠閑的模樣。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跟這個姑娘有什么過節(jié),最后終于還是忍不住停了步子。 他回過身,無奈的撓撓頭,小心翼翼地對正在慢慢靠近的青衣姑娘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嗎?” 這個姑娘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皺著眉,在離他一尺遠的地方對著他的方向伸手掃了掃,“好難聞的狐臊味?!?/br> 王二下意識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雖然出了些汗,但是...并沒有什么所謂的狐臊味啊.... “看來狐貍肯定是在你家了。” “什么狐貍?”王二一臉茫然。 這名青衣姑娘十分干脆地告訴他,“狐貍精,你家里有一只狐貍精?!?/br> 王二哭笑不得,面前這名姑娘身形纖細單薄,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端的是個如花似玉的嬌美姑娘,一雙眼更是清凌凌的,仿佛能看到人的心里面去。只是看上去這么漂亮的一名姑娘,怎么...怎么會神神叨叨的,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可這名姑娘認真地打量著他,問道:“你家是不是剛?cè)⒘藗€新婦?” 王二一愣,點點頭,一時間摸不清頭腦。 青衣姑娘一臉了然,當(dāng)即斬釘截鐵道:“你娘子恐怕便是那只狐貍精了?!?/br> 王二呆住了,接著一張憨直的臉終于浮現(xiàn)出一陣怒氣,這人平日里是左鄰右舍口中好脾氣的老實人,甚少發(fā)火,這時卻對因為一個陌生人的話而生氣了。 到底面對的是個姑娘,他勉強壓住心底的怒火,黑著臉道:“你不要胡說?!?/br> 青衣姑娘并不在意,淡淡道:“是不是胡說,你帶我回去看看便知曉了?!?/br> 這青衣姑娘自然便是葉定榕了,她在城內(nèi)尋了半日也沒發(fā)現(xiàn)狐貍精的蹤跡,倒是傍晚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名普通人身上有著微弱的狐臊味,便跟著來了。 王二帶著葉定榕到了一個小院子外,剛想同葉定榕說話,卻猛然發(fā)現(xiàn)家門大開,里面更是一片狼藉。 王二心中大驚,手中的貨物箱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也顧不上葉定榕了,忙便喊著“娘子”一邊驚慌地在狼藉的房間內(nèi)找尋。 他呼喊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失措,終于急急地從房間出來,瞳孔微微放大,混亂不已,“娘子,娘子不見了!”他越過站在門口的葉定榕,“報官,我要報官!” 葉定榕也有些驚訝,看著王二在家里找遍了也沒找出自己娘子,又要急著去報官,忙制止道:“你娘子可能被修道之人抓走了?!?/br> 王二手心一松,粉色的小胭脂盒掉落在地,滾動著撒了一地的香粉。 他心中雖然也有他娘子被人抓走的猜測,但此時聽到葉定榕這么說,一時間幾乎有些無法自抑,“你說什么?修道之人,什么修道之人?” 他的目光散亂,“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這么說,憑什么這么說!”幾乎有些語無倫次。 “娘子,娘子.....,我要去報官!”還不等葉定榕說話,王二便跑了出去,神情驚恐癲狂。 葉定榕若有所思,有人也和她一樣在做這個任務(wù)嗎?嘖,可惜她來得晚了些,今天算是白忙活了。 ———————————————— 回到酒肆后巷時,天空一片漆黑,只有點點星辰閃爍,在淡淡的酒香中,葉定榕分明看到有兩個人正斗成一團。 二人之間兩股光芒碰撞,頓時將二人震飛開來。 這二人算是由此中斷了一會兒,互相捂著自己的胸口暫時休戰(zhàn)開嘴炮。 “臭小子,這只狐貍我可是花了很久才找到的,你憑什么硬要搶走?!” “哼,你說是你先抓到的?可是我怎么記得方才分明是先到我的手里的?!绷硪蝗肃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