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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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施榮頗有些訝異,像是奇怪他們要的少了?!熬瓦@么點要求嗎?” 咸魚奇怪地看向色子?!斑@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聽不懂人話?” 張凰:“……”孩子,你的腦子是我親自給你縫的,我記得當時沒裝屎進去??! “五十萬有點少,你們一人至少得這個數(shù)?!笔s緩緩豎起一根修長的手指,英俊的面孔顯得格外高深莫測。 “一……一百萬?!”色子激動的舌頭都打結了。 “不,是一千萬?!笔s微笑?!澳銈兊拿y道不值四千萬嗎?”人命可是這世上最貴重,也最低賤的東西了。 四人嚇得倒抽了口氣,隨即兇神惡煞地道:“你胡說什么!快點把兩百萬拿來!這事兒還能到此為止,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怎么個不客氣法呢?”施榮好奇地問?!安蝗缱屛襾斫探棠銈儼??!闭f著,打了個響指,保鏢立刻上前,從袖口掏出了匕首,一把摁住了色子,將他的舌頭從嘴里拉了出來。 一刀下去,色子捂著嘴在地上嚎叫打滾。施榮憐憫地望著他:“不僅是我想要你的命,還有別人呢?!边@一群人渣。 沒想到他也有說別人人渣的一天,施榮打趣的想。 這個詞語用來形容這四人可真是再貼切不過了。施榮起身,對那個叫咸魚的人說:“我把你的母親帶來了,你肯定很想念她吧。”那天晚上到底為什么施勛會突然發(fā)瘋,施榮早就調來監(jiān)控看過了,所以自然把這幾人的污言穢語記在心里。他這人啊,有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記仇。而孟檸是他的心尖尖兒,他自己都舍不得她皺一下眉,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怎么又能容忍別人去意yin她? 咸魚聽了,頓時臉色泛白,他隱隱知道施榮為什么把他母親找來。 面色憔悴蒼白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保鏢重新送上一把匕首,女人接過,望著咸魚的眼里沒有絲毫母愛,而是充滿了厭惡和仇恨。她真是恨不得沒生過這個畜生! “那天,你們的艸媽話題我還挺有興趣的,所以你瞧,今兒個我就把令堂給請來了?!笔s笑瞇瞇地說,張凰在一旁擱心口畫十字,夭壽哦,真是日了狗了,他可從沒聽過榮子用這么有禮貌的語氣說過話。 女人走過去,隔著褲子握住咸魚的那東西,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看。咸魚嚇得尿了褲襠,連忙一口一個媽一口一個我錯了的求饒,那模樣,哪里還有先前半分囂張?他的四肢被保鏢們摁住,根本無法掙脫,只能任人魚rou。 女人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第79章 將剩下的事情交給老周“處理”后,施榮走出病房,張凰跟在他身后,正要開口說話,施榮卻突然停了下來?!澳愦_定,要跟這樣的人渣在一起么?” 張凰一愣,榮子這是跟誰說話呢? 一扭頭,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站著施勛。他眉頭一挑,果斷不參加這父子倆的戰(zhàn)爭,他還是趕緊回他的辦公室,糊弄完這幾個小時上班時間,然后火速回家抱美人吧! 施勛沉默不語。施榮瞧他這個樣子,心里一軟,到底是流著他的血的孩子呀……雖然平日里十分嫌棄,但當這孩子鉆進牛角尖的時候,他仍然會舍不得。真是令人驚奇,他施榮居然也有慈父的感情了?!罢f話?!?/br> 施勛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把色子這樣的人放在眼里,更沒有真心和他們交朋友。他沒有朋友,即使自認為是他朋友的有很多,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走進他的心里。 “仔細想想,以后你再不舒服該怎么辦。難道再搞出一次人命?”施榮淡淡地問。“那時候我可沒閑工夫跟在你后頭收拾爛攤子。你必須學會自己解決,找到紓解的辦法?!?/br> 他說完抬腿就要走,施勛卻突然叫住了他:“爸?!?/br> “嗯?” “你就沒有痛苦和糾結的時候嗎?”施勛問。“那種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明明知道那是錯的,明明想表現(xiàn)出最好的自己,但內心深處卻清楚得很,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沒有人要求你背負你媽的原則過活。”施榮回頭看他?!澳慵热粸榱怂敢鈧窝b,那么就給我一直裝下去,可這并不代表你一定要做個表里如一的人?!?/br> 果然……是他的兒子呀!即使有露露的教導,即使是從露露的肚子里生出來的,施勛骨子里流的,到底都是他們施家的血。施家骨子里的野蠻、暴戾、自私……他都繼承了??蔀槭裁磿羞@樣的矛盾呢?怕還是因為露露的存在吧?!澳銧敔斈贻p的時候也是個大殺四方的人物,我年輕時也干過不少混事,你跟我們唯一的不同,就是在這樣的年紀里,有你媽一直陪著你?!倍屠项^沒有,所以他們壞的肆無忌憚。 “這是你的福氣,但同時也是你必須承受的壓力?!?/br> 施勛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望著父親高大如山的背影,好一會兒,突然說道:“爸,有的時候我對你的討厭也是可以少那么一咪咪的?!?/br> 聞言,施榮冷笑:“不好意思,我對你的嫌棄從來都沒變輕過。磨蹭完了沒有?磨蹭完了就給我滾回公司上班去!” 施勛不服:“那你呢?” “我?”施榮又是一聲冷笑?!澳愎艿弥矗俊?/br>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施勛在他背后比了個中指,施榮頭都沒回就知道他在說什么,電梯門一開,他走進去,留下一句話:“現(xiàn)在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在你媽面前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保持距離,否則……” 話沒說完,但彼此都知道他要說啥。 施勛險些吐血,這可真是他親爸!親的不能再親了! 對于父子倆之間的暗潮洶涌,孟檸一直都沒注意到,因為每年最忙的學期末又要來了,每當這個時候,她忙著看論文上課出考卷……等一系列瑣事,能把她忙得回家連丈夫兒子都認不得。 就在她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時候,一封來自遙遠山區(qū)的信靜靜地躺在了她的郵箱里。孟檸很少開郵箱,一般給她寄信的都是學生,她會把這些新一封一封的仔細看過。最開始的時候施榮還會問兩句,如今他都已經習慣了,再也不問了。 也正因為如此,否則孟檸怎么會看到這封信呢? 字跡很娟秀,一看便是女性的手筆,孟檸原以為只是普通的學生來信,可她越往下看,臉色越是慘白! 最后,她甚至無力再繼續(xù)讀下去,手中的信紙飄然落到了地面,她的嘴唇顫抖,渾身哆嗦,面部極度震驚! 正在這時,施榮回家了。他在客廳沒看到這陣子愛上吃水果看電視的孟檸,就轉到書房里去找她。可一推開門,卻見她驚恐莫名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把人拉到大腿上坐著,擔憂地拍了拍她的臉,問:“怎么了?露露?” 聽到施榮的聲音,孟檸僵硬地扭過頭去看他,施榮這才看清她眼底竟然蓄著淚水。距離上一次……看見她流淚,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施榮暗道一聲不好,問:“到底怎么了?”沒等孟檸回答,眼角余光突然掃到了地上的信紙。他抱著孟檸彎腰撿起來,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里頭的內容,頓時臉色鐵青。 可這回他嚇不到孟檸了,因為她根本就沒在看他。 好一會兒得不到孟檸的注意力,施榮咬著牙將她的臉勾向自己,冷聲問:“你想怎么樣,嗯?你想怎么樣?”后一句問的已經帶了戾氣。即使經過了幾十年的修身養(yǎng)性,施榮到底也還是那個施榮。 不把別人看在眼里的,把旁人視如螻蟻的施榮,不如他意,他就攪得你天翻地覆的施榮。 孟檸搖著頭:“我、我不知道……我、我得去看看他……” “不準!”施榮咆哮?!拔也粶誓闳ィ ?/br> 那封信是一名支教的女老師寄來的,說地址是在某個省最偏僻的少數(shù)民族區(qū),那里連水電都沒有,黃土朝天,十分貧瘠。 但韓遇之在那里。 而且他就快要死了。多年的嘔心瀝血讓他的身體越來越壞,而在條件苛刻的地區(qū),他甚至舍不得花錢去城里看病吃藥,就這樣一天天的挨,直到現(xiàn)在,肝癌晚期,再也撐不下去了。去那里支教的年輕女老師發(fā)現(xiàn)了他珍藏在筆記本里的一張剪報。剪報頁腳泛黃,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首屈一指的雜志采訪了施氏集團的董事長及其夫人,雖然沒有照片,但里面的信息足以透露出許多。 剪報上只有有關孟檸在名校任教的記錄,還有記者采訪施氏夫妻倆時提的一個問題:對這么多年來幸福美滿的婚姻,二位能用幾個字概括嗎? 施董事長說的是:得償所愿。 而施夫人沉默了許久,說:我很滿足。 女老師去問溫和的韓老師,可這個俊秀體貼的男人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告訴她。見韓老師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又沒有多久好活了,所以她才擅自做主寫了這封信。由于不知道地址,所以只能寄到學?!蠙幜晳T把信件一起拿回來看。 信上還說,韓老師沒有親人,雖然不知道她跟韓老師是什么關系,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請她來看看他,如果兩人并不認識,還希望施夫人能原諒她冒昧的打擾。 孟檸說:“我要去?!?/br> 她說的是我要去,而不是詢問的我能不能去?或者是表達自己意愿的我想去。 我要去,說明不管施榮同不同意,她都已經做了決定。 施榮怎么可能答應!他從不敢讓韓遇之回來,也從不敢讓孟檸去見他,怕的是什么?怕的就是兩人之間會死灰復燃!而最最可怕的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讓孟檸去了,如果讓孟檸親自送走韓遇之,這輩子,韓遇之都是橫亙在他們兩人之間的汪洋大海,數(shù)十年來他苦心經營的婚姻,甚至都會因此毀于一旦!“我不準!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在家里乖乖待著,哪里都不許去!” 他抱著她,聲音顯得格外的冷酷。 這要是以前的孟檸,肯定嚇得噤若寒蟬了。可這一回,孟檸只是平靜地說:“我待會兒就去收拾東西。” “cao!”施榮爆了句很多年沒再說過的粗口。他漂亮的黑眼睛泛紅,里頭透出戾氣和可怕的偏執(zhí)?!拔艺f的話你聽不明白嗎?我!不!準!你!去!你要是敢給我偷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孟檸冷靜地回頭看他:“打斷我的腿?就像是很多年前,你用鋼琴蓋壓斷我的手一樣?!” 此言一出,房間里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施榮才沙啞著聲音說:“不管怎么說,你都別想離開帝都?!?/br> “我不是你的玩偶娃娃!”孟檸終于被激怒了?!澳悴荒芟拗莆业娜松碜杂?!我想去那里,那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跟我無關?!”施榮也怒了,他拂開桌面上的文件,惡狠狠地把孟檸壓在了上頭,冷酷兇狠的表情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孟檸碎尸萬段:“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孟檸強壓住怒火,“我說,我去哪里,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你!”施榮高高地揚起手。 孟檸無畏地仰著臉看他:“要打我?” 除了她的手,他從未對她動過粗。施榮的手在空中高高揚起許久,終究是沒有揮下去。但凡是有關孟檸的事,他都會立刻變身成一團炸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這么多年了……他原以為自己已經正常了,原來,那是因為沒有導|火|索的緣故。 ☆、第80章 施榮的手到底也沒能揮下去。他盯著孟檸的眼神兇狠而又狠毒,這一刻,多年前那個可怕的男人似乎又回來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孟檸的四肢折斷,讓她從此都只能依附他而活,那樣的話,她就不會說出要去看另外一個男人的話了。 “為了韓遇之,今天,你要跟我撕破臉了嗎?!” 孟檸冷靜地與他對視,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他驚天的狂怒一樣。這些年來,施榮發(fā)過無數(shù)次脾氣,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她有哪一次是怕過的?“你知道的……” “住口!”施榮急急地喝止,不允許她說話。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她說出的,必然是極致傷人的。而他只能乖乖地被她傷害。 “是不是我太慣著你,導致你已經忘了,我有多么不好惹?!” 然而孟檸仍舊是說了?!拔也皇鞘褜櫠?,就算今天你因為這件事生氣要離婚,說不要我了,我也不會難過?!?/br> 施榮瞪著那張不住地蠕動的小嘴兒,奇怪自己為什么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眼前是他最愛的人,是他已經相伴了幾十年的人,可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他的枕邊人其實離他無比遙遠。 “并不是因為你是所謂的最親近的人,也不是因為時間久了才感覺不到愛。我很清楚,我不曾愛過你,我只是不想去怨恨你?!?/br> 說出來了…… 施榮渾身的戾氣不減,他的雙手不受控制起掐住了孟檸的脖子,他真想!真想!真想就這樣殺了她,那樣的話,他就不會為了她心痛,這世上就再也不會有讓他痛苦的人存在??墒菫槭裁础X得自己的眼眶發(fā)酸?他的手顫抖的根本使不出力氣?“你……你不能……你不能不愛我!” 就像是一個急切想要挽回的小孩子,施榮竟只說出了那么一句話。 這些年來,他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像是一個正常人,盡量讓自己給她多一點的自由,再多一點的自由,讓她去放松,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曾經毀掉過她的夢想,這是他無法挽回的,他也沒想過挽回。 因為那個夢想,是孟檸跟韓遇之共同的,沒有他的存在。 “你不能要求我愛你?!泵蠙幒孟駴]感受到脖子上的那雙大手,仍舊十分平靜,對施榮歇斯底里的咆哮感到訝異。韓遇之的消息讓她整顆心都亂了,她覺得這么多年來的忍受終于得到了一個豁口,于是所有的溫順和忍氣吞聲都消失不見。“我嫁給你,我認命了,但愛情是我自己的,我做到了我該盡的責任與義務,但心沒有辦法完全奉獻出來?!?/br> “我是個人,不是動物,或者是物品??!” “我不是十八歲的女孩,那件事過去了這么多年,我永遠無法忘記你毀了我的一切,迷|jian我,強|暴我,壓斷我的每一根指骨……這些我沒法原諒?!?/br> 所以不要提什么愛不愛的了,他們之間,最開始的相識,就不是一個愛情故事的前奏。 這些年來,她是一個好妻子,好mama,好女兒,好兒媳,卻并不是一個好愛人。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沒法愛你。” 其實……早就知道了吧? 施榮茫然的想。早就知道的,她的心,一直是自己觸摸不到的彼岸。這些年里,他生氣也好,傷心也罷,她都是無所謂的,結婚這么多年,她總是將他照顧的無微不至,也很體貼溫柔地關心他,但其實,她從未向他提出任何要求,也從未將他當做自己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