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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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聽到了推門聲,段淵回頭看去,一個人走了進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面無表情,雙眼無神,看到段淵狼狽地摔倒在地上,也沒有露出絲毫的意外或者詫異的神情,她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神情木然地走近他將他扶起來送回了床上,段淵的目光沒有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重新看向了窗外,小貓已經(jīng)捕捉到了它的獵物,自然離開了。 女人走到窗前將窗戶關(guān)上,然后對著段淵微微一欠身,退出了房間,段淵的目光短暫地跟隨他移動,直到他看不到女人為止,他再次從床上爬下來,不出意外,沒有進行思考的行為只會重蹈覆轍,他再度摔倒爬不起來,但他沒有流露出不滿,他安靜地等待著,他聽到了腳步聲,有人來了,會有人再將他扶起。 然而這次進來的是一群人,他們一人將段淵扶起坐在床上,其余的人將帶來的東西橫列于他的眼前,都是一些衣服配飾。 有人將衣服一件件攤開,擺在段淵的面前,段淵目光呆滯,沒有對任何一件流露出傾向的樣子,那些人為難地相互看了一眼,最終一個女人點了一件段淵平日穿得最多的一件款式,于是那些拿著沒有被選中衣服的人退出了房間,剩下的人著手服侍段淵更衣。 段淵聽到窗外再次傳來鳥鳴聲,他的臉不自覺轉(zhuǎn)向了窗戶,但窗戶已經(jīng)被人關(guān)上了,他什么也沒有看到。 “不用給他換衣服了”此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段淵睫毛微顫,無人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直到一個白衣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段淵空洞的目光猛地有了焦點,他看著來人,眼中卻沒來得及涌上什么情緒,他甚至沒有認出來人,眼淚便奪眶而出。 “怎么哭了?”那人走上前,輕輕拭去他臉上的淚水,語氣溫柔,問道:“你睡了很久,感覺哪里不舒服?” 段淵沒有回答,他的神情依舊木訥,那人看到他的模樣,皺起了眉頭,然后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思索了片刻,最終嘆了一口氣,對段淵道:“你躺了太久,隨我出去走走吧?!彼匀欢坏匾慷螠Y的手,段淵卻縮手躲了一下,那人的動作一僵,他抬頭看段淵的眼神中浮現(xiàn)了一絲受傷,他抿了抿唇,作罷了,苦笑道:“姜林說得沒錯,你認不出我來時,便永遠不會對我有好臉色。” 他放棄了帶段淵出去,而是對那些侍者說道:“開著窗吧,讓他在陰涼的地方,讓他一個人待著,不要打擾他。” 吩咐完后便獨立離開了,段淵的目光在那人離去的方向停留了許久,心中微微蕩起了波瀾。 窗戶重新被打開,他看過去,外面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他失落地垂下眸子,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尖,他無意識地掐著指腹,腦海升起了站起來走動的念頭,只是他的想法還未付諸行動,一個侍者便推來了一個輪椅,扶著他坐了上去,他的思想漸漸復(fù)蘇,他將手搭在膝蓋上,盯著腳下的磚石,思考了起來。 我是誰? 我是段淵。 我在哪? 不知道。 我還活著嗎? 這個疑問一出,段淵頓時臉色煞白,他似乎才遲遲感受到來自身體的各種鈍痛,仿佛被什么東西捶打了千萬遍,將他里里外外都捶爛了,他無力做任何事,任何動作,唯一能夠隨心支配的器官只有眼睛和脖子,他甚至后知后覺感到頭顱很重。 他閉上眼睛,疲憊感如潮水涌來,這一刻他的思維成了他短暫清醒的最活躍清晰的時候。 他還活著,發(fā)生了什么?楚寧呢?新的夢境開始了嗎?他并不記得自己經(jīng)歷過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事態(tài)發(fā)生了什么變化?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剛剛那個人……是楚安? 陷入沉睡時,諸多疑問中,他終于得知了一個答案,他現(xiàn)在在泛葉宮,窗外的那棵樹,是他在泛葉宮院子里的梧桐樹。 次日,侍者進屋服侍段淵起床時,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無 一人,眾人愣了一下,猛然回神,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少宮主不見了!” 第232章 段淵感覺自己可能逃不了多遠就會被人追上來,特別是那個出現(xiàn)在他房間里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卻怎么想不起來的人,想要把他抓回去易如反掌,那個人他看不出深淺,但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曖昧,伸手來牽他手的動作也格外的自然,好像曾經(jīng)與他牽過無數(shù)次那般嫻熟,自己的躲避還讓對方眼中流露出了傷心的神色。 他實在覺得怪異,自己確實沒有見過這么一個人,特別是在泛葉宮,與他這般親密的人幾乎沒有,而這人在泛葉宮的地位絕對不低。 段淵長夢初醒,身體似乎在沉睡中失去了所有行動的能力,萬幸他還能用靈力,他將自己送出泛葉宮時,天色還深,他的視力似乎也有些衰退,眼前的山野叢林影影綽綽,仔細分辨都是一團黑影,他心緩慢地跳動著,太久未曾運動過的身體,此刻連心臟的跳動都感到一絲壓力。 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摸索著尋了一處完全黑暗的地方躺下恢復(fù)精力,明明他在寒潭被囚禁了三年之久,身體都沒有如此虛弱,難道這一次他沉睡得更久嗎?他摸了摸胸口,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傷痕,連疤都沒有,難道在他沉睡的時候那個人將他的傷徹底醫(yī)治痊愈?甚至傷疤都祛了? 段淵感到一絲古怪。 這一夜幾乎沒有光,月光或者星光,只有一輪相較偏亮的天際昭示著他此刻并不在那漫長可怖的黑暗之中,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那片光亮,突然茫然了起來,楚寧此刻應(yīng)該在哪里?他還活著嗎?若是已經(jīng)……他該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