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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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段淵即使再力不從心,也不能再繼續(xù)躺著了,感覺靈力恢復了一些,他便再度開啟傳送陣,沒有相對終點的傳送陣,傳送的目的地非常隨機,也很危險,但段淵從未在意過其中蘊含的什么危險,無論是當年逃離寒潭還是帶著段琴或者楚寧離開危險之地時,他都是毫無顧忌地啟動傳送陣的。 他有能力應對因為傳送導致的意外。 段淵希望這一次傳送的地點遠一點,反正也沒有目標地胡亂傳送,只要遠離一點泛葉宮,去哪里都無所謂。 只是這一次出了意外,段淵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人群之中,正好出現(xiàn)在兩個人之間,最糟糕的是,這兩個人似乎在殊死搏斗,他的出現(xiàn)簡直如戲劇一般,那打斗的兩人是誰都收不住手,他生生承受了兩個人的全力一擊,他反應還算快,即使不在意傳送的風險,他也沒有徹底無視會遇到意外這種可能,只是他的身體沒有條件讓他應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他只能盡自己所能地去做些防御。 段淵一口血從喉間涌出,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他說不上來被貫穿心肺更痛一些,還是現(xiàn)在這種前后受創(chuàng)更痛一些,反正都是能要了他的命的。 他的眼前有些發(fā)黑,耳邊嗡鳴作響,有人說話叫喊,他卻仿佛隔了一層紗,聽不真切,有人扶住了他,但他察覺到更多的人將刀劍指向了他。 段淵努力去睜眼看眼前的情況,可只能看到不?;问幍挠白樱闹杏行┫胄?,自己好不容易被人從九幽里拉了回來,現(xiàn)在自己又跑了出去送死,那個疑似楚安的人見到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不知會露出什么表情。 他的意識開始昏沉,但是周遭的聲音嘈雜,變得尖細,每當他想要睡去時,那種聲音便會像一把錘子一樣,捶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又一下,讓他陷入一種半生半死的狀態(tài)。 他趁著自己還沒有徹底昏迷過去,啟動了靈陣,扶著他的人被猛地推開,他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靈陣將他籠罩其中,隔絕了身邊所有人,也隔絕了聲音,他終于順利地昏死過去。 但愿還能醒過來。 段淵最后想著,醒不過來也沒有關(guān)系。 …… 日落西山,楚寧一瘸一拐地將死人盡數(shù)掩埋,又把地上的血跡處理了一番,然后才找到干凈的地方給自己包扎,他沒有了交通工具,只能用雙腿去逃跑,于是追殺之人再追上他的時候先廢了他的一條腿,他目測腳筋斷了,即使接上也徹底沒辦法恢復往初,痛感逐漸恢復,有些難耐,于是給自己嘴里塞了一根木棍,以免小心咬傷自己,處理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之后,他已經(jīng)筋疲力盡,此時最后一輪赤霞降了下去,困意如潮水涌來,他為自己做好防御準備,準備休息時,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不遠處靈陣中的人身上。 那個人他好像在哪里見過,眼熟極了,但他又可以肯定自己如果見過這個人,便絕對不會遺忘,他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出現(xiàn)的剎那間,自己還未看清對方的臉,只意識到自己的手掌要拍向?qū)Ψ降男拿},自己會要了他的命,突如其來的驚恐便讓他生生收了力,他與對方幾乎同時吐出血來。 這是他近日第一次受傷,但他并不后悔,只是這個人并不只是被自己傷到,在他后背的人可是絲毫沒有收功,十全十地全招呼在他身上了,還好沒有傷到致命點,但也很有可能會要命,畢竟追殺他大人可不會手下留情,找找致命。 他有心想去看看那人的傷勢,只是顧忌那古怪的靈陣,他雖然知道怎么破,但在之前他也看到過這個靈陣是如何抵御其他人的攻擊的,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多的傷藥了,也沒有了能力再做更多別的事,若是自己將他的靈陣破了,怕是會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他嘆了一口氣,靠著一塊石頭躺了下去,但愿天亮時,那人還活著……他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人。 楚寧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天還是黑的,他有些睡蒙了,不知是自己其實沒有睡到天亮,還是因為睡到了第二個天黑,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那些傷帶來的虛弱,靈力已經(jīng)恢復了些許,于是他確定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過了幾秒鐘,猛地想起了那個在靈陣中的人,他幾乎是下意識想要爬起來去看看那個人的狀態(tài),自己現(xiàn)在好了很多,破了他的靈陣也還有余力帶他去安全的地方,只是他卻在那一瞬間,他摸到了身邊柔軟的東西,他一驚,又發(fā)現(xiàn)那東西是有溫度的。 他摸到了布料,又聞到了絲絲清香,他確定了他的身邊的是一個人,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有一個人走到他的身邊躺下,距離如此親近,他臉色有些難看,但同時,心中又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他取出夜明珠,小心翼翼地將那人的臉照亮,待他看清那人時,他的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那人臉色慘白,在夜明珠的照亮下更顯得沒有血色,若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他都要以為這個人死了。 是他。 楚寧湊得更近了,那淡淡的不知名的清香幾乎沖散了他們身上鐵銹般的血腥味,他幾近癡迷地看著他,感受他的溫度,他的氣息,他難以控制的想要接近他,靠近他,一個瘋狂的念頭浮現(xiàn)在腦海,他現(xiàn)在很虛弱,反正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他沒有任何可以顧忌存在,他為什么不能隨心所欲一點呢?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