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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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有些意思,段淵發(fā)現(xiàn)楚寧對上清的歸屬感一世比一世淡,第一世楚寧還死活要回上清孝敬他的那個師父,第二世他便愿意為了他離開上清山,這一世,楚寧甚至不是因為段淵而離開,似乎在他的心里,沒有任何感情的出生地都要比上清山來得重要。 楚寧沒有多說關(guān)系何家村的事,他的傷好得太慢,便沒有急著趕路,這一次段淵提出就的修養(yǎng),楚寧不方便行動,靜養(yǎng)最好,他也沒辦法帶楚寧走太久的路,更不想冒險帶楚寧隨機傳送,他積極地布下靈陣防止外人闖進這里打擾到他們,只到下午,段淵便又感到陣陣倦意,他安頓好楚寧后,便窩在他的身邊睡去了。 楚寧并不介意在什么地方休息,他在哪里過夜都好,但卻有些擔憂段淵,段淵即使是在泛葉宮那種古怪惡劣的環(huán)境中長大,但物質(zhì)條件應(yīng)該也沒有差過。 不過在這里停留是段淵的注意,他自己都不在意,還興致勃勃地布下諸多靈陣,他現(xiàn)在說什么野外風大露大就沒有什么意思了。 只是當段淵在他的身邊再度睡下的時候,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緊張惶恐,而去現(xiàn)在才是下午,他抬頭望了一眼天上掛著的天陽,距離日落還早得很,段淵怎么就睡了? 他雙指搭在了段淵的手腕上,凝神問脈,不過片刻,他似探到了什么,表情被驚駭之色替代,臉上血色褪盡,一絲絕望蔓延眼底,他不死心地重新查看,甚至想要用靈力去檢查,但看到自己靈力中沾染的魔氣,他又止住了這個想法。 他顫唞著將段淵摟進懷里,這般大的動作卻沒有驚擾段淵分毫,他越發(fā)心驚惶恐,感受著懷中人的溫度,他卻如墜冰窟,怎么也感受不到溫暖。 他不知是冷還是怕,身體微微顫唞了起來,眼前模糊一片,不愿相信自己所發(fā)現(xiàn)的真相,脈率無序,浮泛無根,似有似無,是絕脈之癥。 可段淵好端端的,方才還活蹦亂跳地布陣照顧自己,怎么會是瀕死之相? 這是他沉睡五年的原因嗎?他當年離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還是……他那日傷了他的原因? 楚寧自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眼底漸漸絕望起來。 夜幕降臨 ,今夜有零落幾顆星子,但還是伸手不見五指,段淵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楚寧也懶得去生火,他一顆心全掛在了段淵身上,期盼著段淵醒來,問一問這件事他自己可知曉,可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可哪想,楚寧就這么枯坐了一夜,旭日東升,段淵平靜地睜開了眸子,毫無征兆地醒了過來,仿佛他那漫長的睡眠只是他閉上了眼睛,又自然而然地睜開眼睛一般。 楚寧沉默地望著他,眼底爬滿了血絲,段淵見了嚇了一跳,他全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捧著楚寧的臉,焦急萬分,他說:“你怎么比昨日還要憔悴了?難道是因為入魔,你還不適應(yīng)?那我今日便開始為你剔除魔氣?!?/br> 楚寧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中倒映著自己的模樣,眼底烏青,眼白布滿了血絲,他唇瓣微顫,欲言又止,直到段淵眼神變得疑惑,他才出聲問道:“你感覺怎么樣?你睡了很久?!?/br> “我?我沒怎么啊。”段淵擰眉,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是因為我睡了太久,你擔心了嗎?” 楚寧沒有說話,他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段淵感到有些疑惑,不知道楚寧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還是按照自己的猜想說道:“我累了的話確實需要睡覺來恢復(fù)精神,這一次睡得可能有點久,不用擔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 楚寧眉頭緊鎖,見段淵沒有說到重點,便又問:“你沒有覺得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怎么了嗎?”段淵被他這嚴肅的表情嚇到,難道自己有什么問題讓楚寧不放心嗎?還是說自己還有什么沒有告知,他再等自己坦白?他回憶了許久,將上一世和這一世發(fā)生的事一條條一件件梳理清楚,以免混淆,以為自己說了的事其實楚寧并不知道。 但想來想去,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事是關(guān)于自己身體,自己覺得說了,但對方不知道的,他思慮再三,還是決定直接問楚寧:“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話直接說好了,也許我有什么我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的問題,你告訴我,我好想想怎么辦呢?!?/br> “段淵,那一日,你突然出現(xiàn)在我與別人之間,承受了兩人的攻擊,常人若是能僥幸活下來,也要經(jīng)過全力救治才行,你只過了一天一夜,就看似痊愈了,可有留下什么傷痛?” 段淵一愣,終于明白了楚寧在擔憂的是什么了,心中的石頭頓時放下,他松開楚寧的臉,笑著說道:“沒有,我睡一覺就好了,可能泛葉宮的人為了救我給我用了什么東西,現(xiàn)在除了靈力和精力正常恢復(fù)外,我的傷都能迅速痊愈。” 說著他將自己的手心劃破,皮膚翻開,露出里面粉白的rou,幾乎是下一秒,血液從傷口涌出來,楚寧先是一愣,隨即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他一把抓住段淵的手腕,呵斥道:“你說了我便會信,做什么要傷自己?” 段淵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用另一只手推開楚寧的手,將自己滴著血的傷手收到了背后,他說:“別亂碰,我的血有毒的。” “毒?”楚寧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看向地面,被段淵的血沾過的雜草幾乎是瞬間便枯萎腐敗了一片,他的瞳孔微微一縮,當年他救段淵的時候,可沒有什么事,等等,那個時候,段淵昏迷的位置似乎確實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