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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還是沒動,賀辭東看他兩眼,干脆上前兩步。 他將大衣抖開披到了岑景的肩膀上。 岑景鼻尖略過一抹賀辭東身上獨有的氣息,被風(fēng)吹得有些發(fā)僵的身體感覺一暖。賀辭東的身形比他寬闊不少,厚重黑色大衣將岑景的肩膀全部籠罩。 他條件反射伸手抓住了衣服的邊緣,然后抬頭看向賀辭東。 賀辭東幫他將衣服往中間攏了攏,這短暫的動作和距離發(fā)生在他們之間倒是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的親近。 岑景怔了兩秒,賀辭東退開一步,開口:“好了,回去吧?!?/br> 岑景往賀辭東身后看了兩眼。 酒吧門口傳來陸陸續(xù)續(xù)的聲響,應(yīng)該是后邊的人散場,也準(zhǔn)備打道回府了。 岑景不欲多留,就說:“好,再見。” 然后徑直走過馬路,上了他自己停在對面的車。 岑景坐在車?yán)餂]有第一時間發(fā)動。 衣服還在身上,他打開車內(nèi)的暖氣,往剛剛兩人站的位置上看了一眼。 賀辭東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好幾個人。 衛(wèi)臨舟扶著爛醉如泥的姜川,正跟賀辭東說著什么。 而離賀辭東左手邊不到一米距離的位置站著姚聞予。 搖下的車窗里,岑景和他四目相對。 姚聞予突然沖著他笑了一下,那個笑容平平無奇,甚至稱得上友好。 然后岑景就親眼看著他緩緩朝后軟到下去。 那邊人不少,驚呼聲一片紛紛圍攏過去。 岑景波瀾不驚地看著正拿著手機似乎在打急救電話的賀辭東,發(fā)現(xiàn)他同時往這邊看過來的時候,岑景勾了勾嘴角。 點火,踩油門,一氣呵成。 姚聞予的把戲一套接一套,岑景挺膩的。 他其實真的有些相信這人心理是有問題的,畢竟一個正常男人,把自己擺在這樣一個屈從逢迎的位置上是需要勇氣的。 何況姚聞予之前也算是天子驕子。 從天堂掉落到地面的滋味,一般人都得心理崩潰。 可他似乎適應(yīng)良好,很享受賀辭東即使對他沒有感情也無法對他漠視以對的這樣的態(tài)度,像是一場樂此不疲引人注意的游戲。 “老賀,你干嘛呢?醫(yī)院的車什么時候來?”喊話的人是衛(wèi)臨舟。 他畢竟是醫(yī)生,見人暈倒的第一時間的反應(yīng)就是救人。 連姜川都被他丟在路邊沒管。 賀辭東從車尾的方向收回視線,看著姚聞予青白的臉,說:“五分鐘?!?/br> …… 岑景的生活徹底沒了跟賀辭東相關(guān)的蹤跡,主要是近段時間他打算讓“辰間”緩下來,對外的業(yè)務(wù)拓展一下子縮減大半,每天兩點一線,日子波瀾不驚。 他也未曾遇上賀辭東所說的任何奇怪的人的蹤影。 很快,二沖的婚禮時間逼近了。 正式舉行婚禮那天,岑景起了個大早。 一場普普通通的婚禮,酒店還是岑景幫忙托人預(yù)定的,來的人有不少都是二沖他們自己的街坊鄰居,有他燒烤攤的老主顧。 但岑景站在旁邊聽著新郎新娘彼此含淚說著誓詞的時候,卻能感覺到兩顆毫無保留彼此靠近的心臟,能感覺到包圍在他們中間的幸福感。 岑景想,離了婚,他或許也可以去談一場正式的戀愛。 體會一下普通人柴米油鹽的悲喜,生活的煙火氣。 喝酒全是二沖自己上的,因為知道他有胃病,拉著他死活不讓他擋酒。 喝到后來大著舌頭拽著岑景就差哭了。 嘴上道:“我知道,景兒,你其實一直都不怎么開心的。從你跟我打電話開始我就能看出來,你變化那么大,結(jié)了婚還偏偏遇上姓賀的那樣一個心里裝著別人的男人。你處處替別人著想,面面俱到,生意鋪那么大那么忙,還不容許自己走錯哪怕一步路?!?/br> “兄弟我啊,就是個普通人,幫不上你什么忙。我活著也不為別的,就為了衛(wèi)婉,父母,或許將來還有我們的孩子。但是!我劉沖今天放下話,你岑景絕對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不管你將來遇到什么,何時何地,只要你開口,我劉沖絕不二話。” 岑景拉住他不讓他往下滑。 周邊的人都在起哄。 岑景也半開玩笑道:“半夜敲你家門也行?打擾你辦事我多不好意思啊?!?/br> 旁邊一片哄笑聲,二沖:“去你的!我說認(rèn)真的?!?/br> “我知道?!贬罢f。 他將人拉起來,“雖然我和你以為的有些偏差,但我都知道。” 他并不是個處處為別人著想,面面俱到的人。 他樂于幫的人那完全是因為他自己在乎,對他來說重要的存在。 就像二沖,走到現(xiàn)在,岑景的生活和他的生活其實已經(jīng)天差地別。但岑景喜歡他的真誠,簡單,不復(fù)雜。而沒有一開始那種周邊的人都是餓狼,而他需要拿起武器,才能保證自己安全存活下來那樣的緊迫感。 岑景原本以為生活也就這樣了。 但是二沖婚禮的第二天一大早,他從酒店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機里有無數(shù)通未接電話和消息。 他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鐘子良的電話就進(jìn)來了。 “什么情況?”岑景問。 他從床上起來,走到窗邊剛拉開窗簾,就聽見鐘子良說了句:“你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