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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有句話叫做“這個世界不管缺了誰,地球依然會轉,明天的太陽照常會升起”。 岑景這個名字逐漸開始消失在眾人的口中似乎也成了必然。 一開始還有人會提起賀辭東那段短暫的婚姻,提起那個前后完全不同,后來又憑借自身實力在東城占有一席之地的岑景。 但隨著他徹底在人前失去了蹤跡,關于他的歸處,也似乎帶上了一些傳奇。 有人說他因為婚姻破裂,出國定居了。 有人說因為賀辭東終于忍受夠了他,把他關進了瘋人院囚禁了。 也有人說,他死了。 傳聞很多,不管是哪一種,大多和岑景這個名字沾邊的,都帶上了一些悲劇色彩。 因為他們的開端都帶著目的和憎惡,走到這樣的結果并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但提起來總讓人覺得唏噓。 漸漸的,提的人少了,到后來沒人再提及。 賀辭東的生意越做越大,外界關注的逐漸是他下個月新的招標會,他身邊剛來的秘書是大佬圈的天菜,最近一個星期每天都有人妄圖爬上他的床。 誰會記得一段僅僅維持了一年不到的婚姻。 不過也有人記得。 二沖給他立了個衣冠冢,關系近的遠的,只要知道內情的都去祭拜過。 唯獨賀辭東沒去。 活著的人總會有一些儀式,用來遺忘掉一些遺憾和苦痛,那是為了人生有勇氣和力量能繼續(xù)往前。 但有的人不是。 賀辭東是典型。 新的招商酒會上,賀辭東西裝革履地和幾個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握手交談著。 不遠處非得來湊熱鬧的姜川和衛(wèi)臨舟坐在小圓桌旁。 姜川一直偷偷打量賀辭東,然后轉頭對著衛(wèi)臨舟道:“你說老賀咋想的?我怎么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越來越看不透他?!?/br> “那是你頭腦簡單?!毙l(wèi)臨舟白了他一眼。 姜川沒好氣:“你聰明那你來說啊,這岑景走了也好幾個月了吧,你說說老賀這狀態(tài)到底算不算沒事?” “什么樣的狀態(tài)算沒事?什么樣的狀態(tài)又算有事?” “我這不問你呢嗎,跟我打什么太極?!?/br> 衛(wèi)臨舟放下手里的紅酒杯,也往賀辭東那邊看了一眼。 “他有事?!毙l(wèi)臨舟嘆說。 “???”姜川懵了,“這不挺好嗎,從后來又找私人救援隊打撈一個月,查過東城所有大小醫(yī)院的登記資料后,他一次可都沒主動提起過岑景的名兒。公司照常開,聚會從不缺席,除了我發(fā)現(xiàn)他重新開始抽煙這點之外,和沒結婚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衛(wèi)臨舟一言難盡地看他一眼,吐槽:“要不說你想事情不動腦子?!?/br> “說話就說話,別人身攻擊啊?!?/br> 衛(wèi)臨舟抬抬下巴,“你看左邊,看見那邊上那穿灰棕色西裝的男人沒。” 姜川跟著看過去,點頭:“看見了,怎么?” “那是西歐市場的中方代表,“時渡”今年的重點合作對象。半個月前他們那邊不知道探聽到點什么,自作主張給老賀送了人?!?/br> 姜川波瀾不驚。 這種事每年都有,沒什么好稀奇的。 衛(wèi)臨舟看了他一眼,接了句:“據(jù)說長得,跟岑景起碼有六分像?!?/br> 姜川這才驚訝地啊了聲。 “結果呢?”他問。 衛(wèi)臨舟:“結果就是那人當天晚上就飛韓國了,第二次整容,老賀放話說再讓他見一次,就把人丟河里喂魚。當然,生意也黃了,你沒看見那邊那男人一晚上點頭哈腰,就想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合作?!?/br> 姜川罵了那人句傻逼。 衛(wèi)臨舟:“所以,你看,老賀現(xiàn)在有些點碰不得。而且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岑景當時生意上接觸的所有人脈他全部都接手了,原樣維持著。公寓的房子他買了,但是原封不動,就連他那個叫劉沖的朋友老婆懷孕,老賀都直接給安排到三甲中心醫(yī)院做的檢查?!?/br> “這……”姜川遲疑,“這沒什么吧,老賀過不去,總得做點什么?!?/br> 衛(wèi)臨舟搖頭:“他不是過不去,他就沒想過去。老賀把自己留在那兒了。” 姜川一臉懵逼:“哪兒?” “岑景消失那兒,他大概是跟著那個人葬在海底了?!?/br> 姜川也后知后覺品出點不是滋味來。 “岑景影響真有那么大?”他問。 衛(wèi)臨舟看向賀辭東:“我總感覺有些事,只有他們兩個人自己知道,外人評價不了??傊腺R將來不管事業(yè)多成功,在感情這塊,估計也就這樣了。” “臥槽,別吧,你這話聽著也太詛咒人了,是不是兄弟啊?!?/br> 衛(wèi)臨舟當場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我問你你跟于茜到底怎么回事?她年節(jié)去的國外,這都快半年了,真要長年定居?” 提起這個姜川一臉煩躁。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 衛(wèi)臨舟無語:“你之前不是還想跟她道歉?” “我是道歉了好吧,誰知道她躲我躲那么快?!?/br> “你追過去啊?!毙l(wèi)臨舟恨鐵不成鋼。 “不去!”姜川骨子里就習慣了這么多年和于茜的相處方式。 他們不是沒有過激烈爭吵,甚至是三天兩頭不吵一架反而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