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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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千鈞一發(fā) 給大夫人請了安,大夫人留她們一起用早飯。 梅姨娘與秦姨娘凈了手,開始布筷子。 三小姐年麗珠與五小姐年希珠分別坐在大夫人的左右側(cè),倒是排行第二的華珠被擠到了后面。 以往呢,華珠都是挨著大夫人坐的,但眾人心知肚明,那不過是看了李家的面子,而今她與李家的婚約打了水漂,誰還需再讓著她? 梅姨娘從丫鬟手里接過陶彩金絲盅,放在大夫人面前,笑著道:“這是專門為您燉的燕窩,加了點兒銀耳紅棗?!?/br> 大夫人含笑點頭:“你素來對養(yǎng)生之道頗有見解,難怪將麗珠調(diào)教得如此水靈。” 年麗珠羞赫地笑了笑。 大夫人卻又仿佛隨口說了一句:“麗珠是不是坐錯位置了?” 年麗珠一愣,坐錯位置?她一向是坐大夫人左手邊的呀…… 她看了看被擠到后面的華珠,心頭一震,難道大夫人是叫她給華珠讓座兒么?但論齒序,應(yīng)該是五妹起身才是。 還是說,自己無意中得罪了大夫人? 梅姨娘是何等眼色?年麗珠尚未琢磨出大夫人的意思,她便一把拉起年麗珠,又?jǐn)v著華珠坐到了這里,并賠著笑臉道:“三小姐約莫是睡糊涂了,連該坐哪兒都忘了?!?/br> 年希珠幸災(zāi)樂禍地聳了聳腦袋,華珠沒了靠山,年麗珠也貌似不遭大夫人待見,今后年家就屬她最如魚得水了。 華珠喝了一口小米粥,余光掃過忙前忙后的兩位姨娘,梅姨娘面帶微笑卻眸光黯然,秦姨娘故皺眉頭卻眸光熠熠,穿著豎領(lǐng)琵琶襟棉褙子,在非常暖和的今天略顯略顯臃腫和多余,尤其她額角淌著汗,說明自己也覺得熱,但仍時不時用手緊一緊領(lǐng)口。 她都看得見,大夫人未必看不見,或者,這才是秦姨娘的本意? 吃完飯,大夫人端著茶杯道:“首先向大家宣布一則好消息,老爺榮升知縣了?!?/br> 梅姨娘與年麗珠俱是一驚,隨即與秦姨娘母女一同向大夫人道喜。 大夫人喝了一口茶,喜色道:“從今往后,咱們家的女兒便都是知縣千金了,我給絳珠捎了信,請她幫忙物色一位有來頭的師傅,教授大家女紅與女學(xué)?!?/br> 若得名師教授,傳出去也是女兒家的體面。 大多數(shù)對這項舉措是接受并贊同的。 麗珠感激地笑道:“多謝母親為我們考慮,我們一定會努力研習(xí),爭取給母親掙點顏面。” 這回說得中聽,大夫人卻只淡淡地笑了笑。 華珠想了想,問道:“大jiejie快要臨盆了吧?還這樣為我們cao心,真是令人過意不去。” 大夫人的眼底閃過一絲滿意:“她是長姐,為你們cao心是應(yīng)該的,若真過意不去啊,你們就動手給小外甥做幾套衣裳當(dāng)謝禮吧,年前做完,我讓人送過去。華珠受了傷,分些給麗珠與希珠。” 華珠“受寵若驚”地道:“多謝母親的體諒?!?/br> 隨后看向年麗珠與年希珠:“麻煩meimei們了?!?/br> 二人自然不敢說一個“不”字。 大夫人用杯蓋撥了撥綠色的茶葉,慢悠悠地道:“我記得秦姨娘的針黹功夫最是了得,希珠得了秦姨娘真?zhèn)?,不若繡些雙面繡荷包吧?!?/br> 雙面繡最是復(fù)雜,年希珠本是不樂意的,但一聽只是繡荷包便又十分爽快地答應(yīng)了:“是,母親,不知道大姐需要多少個?” 大夫人擺了擺手:“哦,不多,百十個就夠了。” 年希珠的臉?biāo)查g白了…… 一出正院,年希珠便堵了華珠的路:“荷包,一人繡一半!” 華珠冷眼睨了倪她:“那是母親分配給你的任務(wù),我憑什么替你擔(dān)一半?” 年希珠咬了咬唇道:“我送了你那么多東西!你給我繡一半荷包也不干?” 華珠很理所當(dāng)然地?fù)u頭:“不干。” 年希珠急了:“那你把東西還給我!” 華珠不解:“什么東西還給你?還給你什么?” 年希珠在大夫人那兒受了委屈,正愁沒地方發(fā)泄呢,這會子便一股腦兒地遷怒到華珠的身上了:“我送給你的東西??!我……我不跟你玩了!所以你要把東西還給我!” 華珠頓覺好笑:“你送的都是些吃的,我吃都吃過了,難不成要我吐出來給你?” “你……”年希珠氣得猛抽涼氣,她本就胖,這么一呼吸,渾身的肥rou都顫了起來。 這時,年麗珠與房mama一并走了出來,看見年希珠被氣得夠嗆的樣子,房mama笑著打了圓場:“一筆寫不出兩個‘年’字,五小姐何苦與二小姐斗氣?” 年希珠哼了哼:“誰與她斗氣?” 華珠笑了笑,不予理會,與房mama一起朝二進門走去,因著要給絳珠做衣裳,大夫人便許她們到鋪子里挑選衣料。 年麗珠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問:“你到底和二jiejie怎么了?” 年希珠氣悶道:“我不是送了她很多東西嗎?我叫她給我還回來,她不肯!真是不要臉!” 年麗珠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喃喃道:“那我也送了,我是不是也得找她要回來?” 年希珠聽了這話卻是不屑嗤道:“我要她還我東西,是因為我和她吵架了!你又沒和她吵架,擺明了小氣!” 年麗珠柳眉一蹙:“年粽子!你不說話會死?。俊?/br> …… 建陽縣比不得京城繁華,卻也有獨屬于它的繁榮與絡(luò)繹。 中心大街,商鋪林立,攤販齊聚,馬車行駛在路上頗顯擁擠,華珠等人不得不棄車而步行。 好在這兒不比京城,女子出門非得戴上面紗,否則便有損名節(jié)。 先前還鬧得鐵僵的三姐妹,很快便被街邊琳瑯滿目的貨品吸去了注意力,開心地逛了起來。 房mama一馬當(dāng)先,三頭“小豬”各自攜丫鬟尾隨其后。房mama時不時回頭,和顏悅色地催促她們快些,免得誤了晚膳的時辰。 “泥人哦!捏泥人哦!捏自己,捏別人,不像不要錢??!”一名皮膚黝黑的老伯揚起手中的泥人,大聲吆喝。 華珠循聲望去,看到那栩栩如生的泥人時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攤前,問道:“真的什么都能捏嗎?” 老伯拍著胸脯道:“當(dāng)然啦!姑娘是想捏自己呢,還是捏別人?” “別人?!?/br> “那你告訴我,那人長什么樣?!?/br> “他,瘦瘦高高的,天庭飽滿,劍眉,大眼睛,鼻子很高,右臉上有一顆滴淚痣……” 華珠一邊描繪著記憶里的容貌,一邊看那五彩泥團浮現(xiàn)出她喜歡的輪廓。 當(dāng)老伯終于捏完時,她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濕了眼眶。 付完錢,華珠用帕子將泥人包好,放入寬袖中,偏這時,一輛高頭駿馬疾馳而來,像瘋了一般踢翻了一旁的攤子。 華珠大驚失色,本能地拽住巧兒往后一退,但劇烈的晃動,使得寬袖中的泥人飛射而出。 “太子!” 華珠仿佛看到自己的生命飛出去了一般,失聲大叫的同時,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道路中央。 男子立即勒緊韁繩,卻來不及了,駿馬高抬前蹄,朝著華珠直直踏了下去! ☆、【第六章】自作自受 “啊——” 人群里爆發(fā)出一陣陣尖叫,將華珠的尖叫淹沒在了極度混亂的場面中。 華珠肩膀一痛,倒在了一塊半硬半軟的“物件兒”上。 她定睛一看,一張俊美得如詩如畫的容顏映入了眼簾,即便發(fā)絲微亂,依舊宛若一幅上等的水墨丹青,陽光一照,也仿佛黯淡了三分。 盡管活了兩輩子,但與皇帝之外的正常男人如此親密尚屬首次,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幽香,宛若海洋香榭,隱隱透出高貴而迷人的氣息。 可笑,他明明是個土包子,哪里就高貴了呢? 華珠微紅著臉道:“廖子承?!?/br> 卻原來是千鈞一發(fā)之際,廖子承不知從何處沖出來,抱著華珠滾到了地上,她被緊緊地禁錮在廖子承懷里,毫發(fā)無損,廖子承卻沒這般幸運了,右臂被一根泥人攤上的木簽穿透而過,并在粗糙的地面上磨掉了一片皮膚。 聽到華珠喚他,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在視線即將觸碰到華珠的眼睛時果斷望向了別處。 這是……厭惡她? 華珠怔忡了一秒,隨即迅速站起身,看向那個險些踩死他們的罪魁禍?zhǔn)?,但馬路上人潮攢動,哪里還有肇事者的影子? “最好別讓本宮抓住你,不然揭了你的皮!” 華珠喘息著說完,一回頭,發(fā)現(xiàn)廖子承也不見了! 再看碎了一地的泥人,估計她的太子也沒能幸免于難,不由地微微一嘆,天意嗎?連個念想都不許她有。 房mama拍著胸脯小跑過來,擢住華珠的肩膀左看右看,驚魂未定道:“哎喲喲,我的二小姐喂,你沒事兒吧?有沒有摔著哪兒?。俊?/br> 剛剛事發(fā)突然,房mama沒看太清,是聽到旁邊有人說誰誰誰差點兒被馬給踩死,才轉(zhuǎn)過頭,那時,華珠已經(jīng)站起來了。 “我沒事。”華珠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倒的什么霉,接二連三地出事,而這回竟又是廖子承救了她。 短短兩天,她就欠了她兩份人情,這種感覺,可真不怎么好! 年希珠走過來,聞了聞手里的糖葫蘆,“被男人抱了,不要臉!” 年麗珠原本看房mama這么緊張華珠,也覺得華珠受了委屈,想安慰華珠幾句,但一聽五妹的話,又覺得華珠的確有些傷風(fēng)敗俗,囁嚅了一下,便低頭玩起了腰間的穗子。 房mama擰了擰眉毛,對年希珠正色道:“不是老婆子我多嘴,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二小姐若是名聲不好了,五小姐將來也別想嫁給好婆家!” 年麗珠忙附和道:“五meimei你真是的!什么話也敢亂說!反正我今天什么也沒看見!” 說完,快步跟上華珠與房mama。 年希珠氣得哭鼻子,將糖葫蘆一把扔在了地上,“你們?nèi)计圬?fù)我!” 這話說的聲音極大,只要不是聾子便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