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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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承輕輕一聲冷笑:“行。拜你所賜,赫連笙猜忌王家,一轉(zhuǎn)眼,將王歆賜給了我,多謝你成全!” 華珠一噎,她就說王皇后怎么搖身一變,成了廖夫人?敢情……敢情是她種下的因?! 瞟了廖子承一眼,華珠有些低下去的頭再次揚了起來:“你別得了便宜還不賣乖啊,你心里指不定多樂呵呢!能娶那么漂亮的小嬌妻,你晚上做夢都能笑醒吧!” “真酸!” “你說什么?” 廖子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話鋒一轉(zhuǎn):“你還記不記得兇手是先殺人后紋身,還是先紋身后殺人?” 思維真是跳脫!差點兒跟不上節(jié)奏,女人果然不如男人理性,她這會子心里還窩著一股無名火呢,他卻又在談案子了。 “按照你的檢驗,前四名死者都是先被殺,然后才被紋身,有什么問題嗎?”華珠沒好氣地問道。 廖子承看著她氣呼呼的小樣兒,唇角抿出一線優(yōu)雅的弧度:“暫時沒什么問題,不過你仔細回想一下顏博的遇害經(jīng)歷?!?/br> 顏博是第五名受害者。 據(jù)顏博交代,兇手先在巷子里打暈了他,再將他捆上馬車。 但兇手并未立刻了結(jié)他的性命,而是把他帶到墳場。 等看清楚了場地中央的五芒星與內(nèi)臟后,兇手先拿出匕首,準(zhǔn)備對他開膛破肚,但是在下刀之前,先灌顏博喝了一碗迷魂湯。后面的事顏博沒了印象,再次醒來已經(jīng)在顏府了。 初次聽著沒什么感覺,眼下被廖子承一提醒,華珠似有頓悟:“兇手……似乎沒打算真的殺掉顏博。他想殺的話,馬車上就可以動手了,無需拖到墳場,還故意叫顏博看清地上的五行法陣?!?/br> 廖子承若有所思道:“他想通過顏博,向我們傳遞某些信息,但絕不是法陣。因為我去的時候,法陣還在,我也能看到,沒必要聽顏博口述?!?/br> 那么,他到底想通過顏博,告訴他們什么呢? 廖子承的眼底閃過一絲波動:“這是一起非常有意思的案件,我決定下江南一趟?!?/br> “你要走?” “舍不得?” “誰舍不得?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華珠冷冷一哼,搓著有些凍僵的小手,加快了步子。 廖子承追上她,解下身上的氅衣,罩在了她嬌小的身軀上,又用不太嫻熟的指法為她系了個蝴蝶結(jié)。 隔得很近,他溫?zé)岬暮粑鼑娫谒l(fā)頂,帶著淡淡的蘭香,與男子的氣息,將華珠籠罩了起來。 他的味道,很好聞。 華珠這樣想著,冰冷的手已被他牢牢握住。 華珠的小耳朵一紅,不淡定了,一邊四下張望,一邊低聲嘀咕:“你干什么?被人看見多不好!你、你、你……你未婚妻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你就開始四處惹桃花了!” 廖子緊了緊握著她的手:“你好像不提她就渾身不自在,怎么?你很介意?” 華珠的臉一白:“我介意?我為什么介意?我介意什么?你不要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抑皇恰用?jié)大于天,你這樣,我以后怎么嫁人?” 廖子承眉梢一挑:“看來,你除了介意我和王歆的親事,還非常擔(dān)憂自己的婚事,兩種現(xiàn)象加起來,我完全有理由懷疑……” “哎呀!我肚子好痛!”華珠突然停住腳步,彎腰蹲在了雪地里。 廖子承也跟著蹲下身,瀲滟雙瞳里流瀉出一絲緊張:“怎么會不舒服?” “嗚嗚……好疼……”華珠低頭嗚咽,一手揪住他領(lǐng)口,似乎想借力讓自己站起來,另一手卻趁其不備,抓了一把雪花塞進他領(lǐng)子里…… * 這件事好像就這么悄無聲息地過去了,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王三爺被成功解救,據(jù)說是一伙海盜冒充商販混入港口,企圖劫持王三爺回去做他們的海盜軍師。幸虧廖子承識破他們的jian計,在他們上船遠離港口之前將他們一舉擒獲,赫連笙親自監(jiān)斬,將他們?nèi)刻幩馈?/br> 一番波折,讓王三爺深切體會到了朝廷的恩德,為此,他決定窮畢生之力,替北齊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王三爺重新做回了帝師。 這一巨大的消息很快轟動了瑯琊,畢竟這是瑯琊人民的驕傲。 但好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王三爺代表瑯琊獲得殊榮后,一位杰出的女性也受到了上面的褒獎。 她是誰呢? 是一不小心揮斷寶劍,差點兒刺中太子,并被太子剝奪選秀資格的顏婳! 皇后通讀了《帝女賦》,深感其奧義精良、文采飛揚,特下旨冊封顏婳為縣主。 另一邊,年政遠勤政愛民、勞苦功高,已升遷至泉州任命府臺一職。 安撫工作圓滿完成,至于私底下他們幾位大人與赫連笙到底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華珠并不知情,也并不關(guān)心,反正她的小腦袋安安穩(wěn)穩(wěn)地長在脖子上就好了。 廖子承離開瑯琊,王三爺又去了京城,顏府的課沒人來上,作為一名學(xué)渣,華珠簡直快要樂歪了!成天窩在房里看話本、烤橙子,涼的她不愛吃。 年絳珠就納悶了,她這meimei一不勤奮、二不好學(xué),別說吟詩作賦了,連唐詩三百首都背不全。上次聽巧兒講,她能把駱賓王的《詠鵝》歸到李白名下,還能把“日照香爐生紫煙”的后邊兒對上“一行白鷺上青天”,就這水準(zhǔn),怎么就能破那么多案子? 難道轟動大唐的狄仁杰……也是個飯桶來著? 說meimei是飯桶,年絳珠覺得一點兒也不夸張。這孩子,成天除了吃,就是吃。一天三頓正餐、兩頓午茶、一頓宵夜,外加不離手的水果與零嘴兒??梢矝]見她長胖,倒是個頭兒拔高了不少。若非說哪里長了rou,應(yīng)該就是她那迷人的胸部了。 年絳珠走過去,冷不丁地一手罩住了華珠的一側(cè)。 華珠驚得手一抖,橙子和話本全都掉進了火里。 華珠拍開年絳珠的咸豬手,皺著小眉頭道:“干嘛摸我?你自己不是有嗎?”她才看了一半的話本,才烤得香噴噴的橙子,全都沒了! 年絳珠“噗嗤”笑了,嗔了她一眼,說道:“我是想看你的肚兜合不合身,若小了便叫人改改尺寸,你是長身子的時候,千萬小不得?!?/br> 華珠娘親死得早,這些方面無人提點,她總習(xí)慣性地將自己束得很緊,眼下聽了年絳珠的話,才清了清嗓子,小聲道:“好像……是緊了點兒?!?/br> 年絳珠又問:“會疼嗎?” 會,又疼又漲漲的,她原本最愛趴著睡,現(xiàn)在一趴都能疼醒。華珠點了點頭,對這樣的話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有的人,在親人面前無拘無束,到了外面卻束手束腳。 而有的人,在外面如魚得水,回了家卻不知如何與親人相處。 華珠便是第二種。 年絳珠靠過來,她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夾雜了一絲女人的幽香,讓她想到“娘親”,但也僅僅是一個名詞而已。因為,她不知道有娘親的感覺到底是什么樣的。 年絳珠看著她低頭不語的模樣,以為她害怕,就拉過她柔軟的小手寬慰道:“等你長開了,就不疼了。這不是生病,別怕?!?/br> 很溫柔的語氣,很溫柔的手。 華珠看了顏旭之與顏敏之一眼,不知怎地,鼻子有一點點的發(fā)酸。 然后她又想到同樣沒有娘親的廖子承,繼而又想到尚未完全偵破的案件,拍了拍自己聯(lián)想力實在豐富的腦袋,問向年絳珠:“jiejie,姐夫最近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吧?” 年絳珠睜大眼睛:“沒有啊,怎么這么問?” 華珠笑了笑,說道:“一般受害者回到家里,都會出現(xiàn)一些反常情緒,這是心理陰影,沒有的話就太好了。” 姐妹倆又說了些話兒,不多時,銀杏打了簾子進來稟報:“四奶奶,羅mama在門外候著。” 年絳珠沉浸在初為人母的喜悅中,對一切外在的變化都反應(yīng)遲鈍,擺了擺手,示意羅mama進來。 倒是華珠一邊吃著熱乎乎的橙子,一邊疑惑地挑了挑眉,她最近好像……很少見到晴兒。 羅mama入府?dāng)?shù)十年,在封氏跟前十分得臉,年絳珠親自起身迎了她,雖然也只不過是在內(nèi)室虛走了幾步:“mama快來坐,這么冷的天兒勞您跑一趟,可是母親有什么吩咐?” 羅mama笑容滿面地扶了年絳珠坐下,又看了看搖籃里的小少爺:“哥兒倆長得真俊,與三爺小時候一模一樣!” 年絳珠欣喜地笑了笑。 羅mama把籃子擱在桌上,“太太沒什么吩咐,就是大小姐不是做了縣主嗎?太子妃來了賞賜,太太便叫我給四爺、四奶奶與表小姐送一些?!?/br> 年絳珠挑開蓋在籃子上的布,看了一眼,眸光涼了涼,又很快笑了起來:“鳳梨啊,暖房里種的吧,真是難得的好東西?!?/br> “可不是呢?您是老爺和太太的侄女兒,就憑這層關(guān)系,太太但凡有好的,哪兒能不緊著您來?”羅mama笑著道。 年絳珠皮笑rou不笑道:“謝母親費心了,前些日子我娘從家中捎了些靈芝,羅mama幫我?guī)Ыo母親,等我月子坐完月子了,再去給母親請安?!?/br> 羅mama擺了擺手,和顏悅色道:“燕王妃送來的靈芝都快發(fā)霉了,吃不完!” 年絳珠的嘴角抽了抽,卻仍舊笑道:“既如此,我就改天帶哥倆兒給母親磕頭?!?/br> 銀杏為羅mama奉了一杯茶,羅mama接在手里,說道:“有件事兒太太讓我與您商議一下。” “羅mama請說?!?/br> “太子妃的身子越發(fā)不好了,聽說從昨晚便有些暈暈乎乎,太太的意思是,二少爺與三少爺?shù)臐M月酒暫時不辦,自家人坐一塊兒吃頓飯就好,免得……與太子妃的‘事兒’沖了?!?/br> 年絳珠的臉色慕地一沉,皮笑rou不笑道:“婳兒被冊封縣主,也不請酒祝賀了?” “這是自然,一切從簡。” 年絳珠神色稍霽,從抽屜里取出幾粒銀裸子,交到羅mama手中:“mama辛苦,且拿去買些酒吃。” 羅mama高興地收下,又看著華珠道:“太太還說了,表小姐自打來了咱們家,一直幫咱們分憂解難,咱們卻沒好生盡一下地主之誼。臘月初三是好日子,太太要帶奶奶們與小姐們上寺里燒香還愿,請表小姐一塊兒?!?/br> 封氏禮佛,每年臘月都會去寺里還愿,這也不是多新奇的事兒。年絳珠笑了笑,說道:“母親每年都是臘八之后再去,今年卻是比往年早了?!?/br> 羅mama眼神一閃,笑盈盈地道:“今年得了小少爺,太太高興得坐不住了,自然要早些!” 真坐不住,第二天就該去了才是,何苦等十來天后? 華珠微微一笑道:“多謝舅母盛情,我正想去寺里轉(zhuǎn)轉(zhuǎn)呢。” 羅mama就露出一抹會心的笑來。 ------題外話------ 第一天上架,收到大家的花花、鉆鉆、月票和評價票!真滴太感動了!謝謝大家!抱抱! ☆、【第五十七章】有孕 午膳時分,銀杏為年絳珠夾了一塊她不大愛吃的鳳梨咕嚕rou,年絳珠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晴兒呢?我最近好少在屋里看見她。” 華珠一邊吃飯,一邊瞟向了銀杏。 銀杏垂下眸子,努力用一種非常平靜的口吻答道:“回四奶奶話,快過年了,店鋪要盤存,晴兒總在賬房和鋪子兩邊跑。哦,還有,白燭和龍鳳香燭都買回來了,您看,是不是初三讓表小姐帶到寺廟去?” 年絳珠的注意力成功被轉(zhuǎn)移,就道:“白蠟燭留著我們自己用,龍鳳香燭那天給表小姐帶去就成。” 銀杏暗暗松了口氣,又聽得年絳珠說道:“你剛提到鋪子我想起來了,最近海盜猖獗,把鋪子的門都給我守住了!讓掌柜的晚上都派些人值夜。” 華珠扶額,年絳珠是真的信了赫連笙發(fā)布的“官方說辭”,認為是海盜擄走了王三爺,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年關(guān)將至,盜賊什么的也的確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