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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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珠低頭,神色淡淡地看著他:“除夕那天,我在流音閣包餃子,你認出了我,你不是高高興興地問我‘你是誰?為什么跟我meimei長得那么像?你是我meimei的女兒嗎?’而是掉頭逃走。從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將來無論你發(fā)生什么事,我也會掉頭就走?!?/br> “秀梅!秀梅!”盧高又巴巴兒地跪走一旁,拉住了吳秀梅的裙子,“秀梅你快讓華珠幫幫我!提督大人很喜歡華珠的,只要她肯求情,提督大人一定會想法子救我的!” 吳秀梅一把扯出裙裾,冷聲道:“你害了我不夠!害了我們兒子不夠!又想來連累華珠和提督大人嗎?我吳秀梅當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么自私、這么無恥的男人!” 盧高低頭,淚水混著雨水,一時分不清滿臉濕意是雨還是淚,他抱住頭,嚎啕大哭。 沒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何種滋味兒,但想必不會好受。 “華珠,我們走。”吳秀梅不想再他,一眼都不想了。 誰料,剛走了一步,后腦勺的發(fā)髻突然被揪住,緊接著,盧高陰冷的話響在了耳畔:“我之所以會有今天,全都是你害的!你看看你,又老又丑又沒學問,哪一點配得上我?我肯跟你做了幾年夫妻,已經(jīng)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怎么還不知足?你好好過日子就過日子,為什么又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兒子都死了,你怎么不跟著去死?為什么要死皮賴臉地活在世上,為什么要在我人生最得意的時刻毀掉我的幸福?” 吳秀梅轉(zhuǎn)身,猛地給了他一巴掌:“這就叫老天有眼!老天爺就是希望我活著讓你得到報應!” 盧高魔怔了似的,掄起拳頭,朝吳秀梅瘋狂地砸了過來! “啊——” 一聲慘叫,盧高被按在了地上。 顏博用繩子將他雙手束于背后,并厲聲警告道:“再不老實點兒,可是要加刑的!” 語畢,將他拖起來,送回了衙門大牢。 出來時,雨勢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反而越來越瓢潑,生生將視線阻隔在了三尺之內(nèi)。 門邊,放著幾把備用的雨傘。 他看了一眼,沒有拿。 就那么走進了冰冷的雨里。 突然,一把油紙傘落在了頭頂。 “四爺?!鼻鐑杭t著眼眶,定定地看向他,“四爺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我……” 顏博擺手打斷了她的話,眼底再沒了往日的溫柔:“別說了。這次的事要謝謝你,謝謝你出面幫吳秀梅作證,讓罪有應得的人最終受到了律法的制裁。好生養(yǎng)胎,生下來還是我的骨rou?!?/br> 語畢,推開她的傘,邁步?jīng)]入了雨里。 晴兒追了一步,哽咽地喚道:“四爺!” 她失去四爺了,永遠地失去了…… ------題外話------ 這一卷快要完鳥,再寫點兒東西就要開始第二卷了。 有米有人猜猜看屏風后的神秘人是誰? ☆、【第七十六章】摸,幼稚的子承 雨過天晴。 街道上依舊冷冷清清。 余斌收了手中的油紙傘,看向一旁準備上馬車的廖子承,淺淺笑道:“提督大人果然好手段,我甘拜下風?!?/br> “說的好像你大老遠從京城來瑯琊打官司就是為了跟我一較高下似的?!绷巫映休p輕一笑,讓人想起雨后的晴空,高潔而美麗,“比起你,我還差得很遠、很遠。” “恕我愚鈍。”余斌微笑,清亮犀利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惑色。 廖子承云淡風輕道:“連親jiejie都能利用,我才要對你道一聲‘佩服’。” 余斌瞇了瞇眼,他居然能知道這么隱蔽的事兒,太出乎他意料了。沒錯,他是利用了余詩詩,沒有余詩詩的“幫忙”,一官斷案不會變成五官審判。 余斌用折扇敲了敲掌心,似笑非笑道:“提督大人這話恕我無法贊同,利用乃人之本性,一個人從生下來學會的第一種手段就是利用。嗷嗷待哺的嬰孩,在知道自己的哭聲可以左右父母行徑的時候,他們便開始利用它了。敢問提督大人,你也要鄙視他們的行徑嗎?” “鄙視在你心里,我可從未說過?!绷巫映械χf完,踩著木凳上了馬車。 余斌的笑容淡了幾分,又道:“如果你打算把真相告訴我jiejie,我無所謂,反正即便沒有這場官司,她也還是必須寫那封信?!?/br> “我對你們余家的事不感興趣?!绷巫映锌戳怂谎郏腭R車后挑開簾幕,冷峻的容顏上仿佛籠了一層寒霜,“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離華珠遠一點?!?/br> “不遠又怎樣?”余斌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服輸?shù)奶翎叀?/br> 廖子承淡淡地道:“就像你手中的折扇一樣?!?/br> 余斌不屑地笑了一聲,低頭看手中折扇,完好無損,誰料,只輕輕一抬,折扇散成了碎片! * 馬車行進在冷清的街道上,偶爾有一、兩名婦人牽著小孩兒經(jīng)過,孩童的笑聲稚嫩天真,在被大雨沖刷過后格外干凈的世界理經(jīng)久飄蕩。 廖子承靜靜翻著手中的資料。 流風坐他身旁,大口大口吃著糖果,吃到第五顆時砸了砸嘴,蓋上盒子,又打開另外一個,開始另一輪的“五個”。 外頭,七寶驅(qū)著馬車,問道:“公子,我怎么覺得余斌那小子對你有敵意???你感覺到了沒?” 廖子承沒答話。 七寶嘴碎,明知廖子承可能不大喜歡這個話題,可他就是忍不住,心里有啥非得講出來,不然憋著會便秘。他揮了揮馬鞭,又問:“公子你是不是得罪他了?唉,他是襄陽侯的兒子,襄陽侯不好惹啊,咱們趕緊給王帝師寫封信,叫他敲打敲打襄陽侯,免得他兒子老在外頭礙眼!” “聒噪?!?/br> 流風黑寶石般迷人的眸子一眨,探出手,點了七寶的啞xue。 廖子承無辜地搖了搖頭,他還沒下達這項命令,但很顯然,流風把聒噪與點七寶啞xue劃上等號了。 馬車拐入一條幽僻的小胡同,車轱轆轉(zhuǎn)動的聲音漸漸有了回音,廖子承見七寶也安靜得差不多了,便叫流風解開了他的xue道。 突然,一名身著青衫的小少年從屋頂落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七寶嚇了一跳,連忙勒緊韁繩,待到馬車停穩(wěn)后怒叱道:“哪兒來的小子?敢擋提督大人的道?活得不耐煩了?” 小少年個子嬌小,蜜色肌膚,有雙非常明亮的眼睛,正是在衙門里見到的那位。小少年聽了七寶的話,非但沒被嚇到,反而輕蔑地哼了哼:“提督大人了不起?我今兒攔的就是提督的路!” “哎喲喂,真狂妄??!”七寶的鞭子在空氣里甩出啪啪啪啪的聲響。 小少年白了他一眼,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隨即直接看向馬車,說道:“廖提督,下來!我家主子要見你!” “沒興趣?!绷巫映械鼗亓艘痪?。 小少年眉頭一皺,鼓了鼓腮幫子:“為了你,我家主子都從京城趕來了,你為什么不領情?” 七寶就笑了:“沒聽過一句話叫‘自作多情’嗎?哈哈哈哈……” “你這個丑八怪!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教訓你!”小少年厲聲冷哼,拔出藏于腰間的軟劍,毫不留情地劈向了七寶。 流風倏然飛出,一腳踢掉了小少年的兵器。 小少年怒極,又抬掌朝流風攻了過來。 流風足尖輕點,一個空翻落于小少年身后。 小少年撲了空,險些摔倒,扭過頭,惡狠狠地瞪向流風,又左手一翻,從懷中掏出一枚暗器。 小少年運足內(nèi)力,將暗器射向了流風。 流風一個旋轉(zhuǎn)避過對方的攻擊,爾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點了對方的大xue! 小少年無法動彈了,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定在那里。 流風想起那枚閃動著黑光的暗器,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微微一瞇,將手伸進了對方懷里。 小少年勃然變色:“啊——流氓!你這個流氓!” 唔?好軟哦。 流風摸了摸,又捏了捏。 然后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胸膛,咦?為什么沒有這么舒服? 小少年惱羞成怒,眼淚都飚出來了:“禽獸!你給我滾開!拿開你的臟手!不然我剁了它!師父救我——” 后方銀光一閃,一道凜冽的劍氣挾裹著森冷的寒意,朝著流風的命門直直撲來。 流風太沉迷于自己新發(fā)現(xiàn)的小玩具了,捏捏摸摸得不亦樂乎,直到劍氣逼近周身時他才陡然警覺,腳跟猛踏,借力一躍,退到了數(shù)步之外,但胳膊依然被傷到,嫣紅的血流了下來。 流風大怒,轉(zhuǎn)身欲還擊,卻一運力便渾身一軟,朝著地面栽了下去。 那劍沒有因為流風的倒下而停止。 眼看著流風即將喪命在這名黑衣人手中,廖子承跳下馬車,奔向流風將他護在了懷里。 黑衣人犀利的眼眸一緊,眸光顫了顫,隨即強行撤回力道,卻被內(nèi)勁反噬,筋脈猛地一痛,自半空跌了下來。 廖子承看了沒看對方一眼,只躬身抱起流風,回了馬車。 七寶二話不說,像見了鬼似的大力揮動馬鞭,驅(qū)車離開了。 能把流風傷到的人,不是鬼又是什么? 黑衣人解開了小少年,現(xiàn)在應該說少女了,黑衣人解開了她的xue道,少女忙整理好衣襟,一邊潸然淚下,一邊咬牙痛罵:“別落在我手上,不然我一定殺了他!” 黑衣人捂住胸口,盯著逐漸消失在街道盡頭的馬車,眸色深邃。 少女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微微一驚,哽咽道:“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 寧愿自己遭內(nèi)力反噬也不要傷害對方,他到底是師父的什么人?少女幽怨地嘟了嘟嘴兒:“師父,你不該手下留情的,就該一劍劈死他!你大老遠的從京城趕來,幫他搞定余斌,他呀,狼心狗肺、沒心沒肺!” 余斌是她師父搞定的嗎?當然不是,可在她的觀念里,是也是,不是也是,反正師父最大。 見師父不說話,少女又道:“要不要追上去?” 黑衣人擺了擺手:“不用了?!?/br> 少女皺眉:“他好像不愿意跟我們走誒?!?/br> “哼?!焙谝氯朔€(wěn)cao勝券地笑了笑,“我有的法子是讓他回京!” * 華珠送吳秀梅回了提督府,走在開滿月季的小路上。華珠扯了扯被月季勾住的裙裾,對吳秀梅輕聲說道:“你不要在提督府做事了?!?/br> 吳秀梅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好,我明天就不做了?!苯駜旱囊磺邢褡鰤粢粯?,她不僅成功告倒了盧高,還得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外甥女兒。其實她與盧高的夫妻關系名存實亡,華珠不必對她如此的。華珠這么好、這么尊貴,要是讓人知道她有個給人做廚娘的親戚,一定會笑話她。 華珠一看她表情便知她誤會她的意思了,就解釋道:“我想給你在外頭置個院子,讓你好生享幾天清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