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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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避得很及時,沒有擋住任何人的道。 但那人卻慕地勒緊韁繩,馬前蹄高高揚起,發(fā)出是凌厲的馬嘶。 待到他穩(wěn)住馬匹與身形,原地打了幾個轉(zhuǎn)后,兇狠地看向華珠:“大膽刁民!敢沖撞長樂公主鳳駕,來人!給我拖下去杖斃!” 大夫人與年麗珠、年希珠正在挑選攤子上的飾品,聽了這話趕緊轉(zhuǎn)身,怎么又是華珠? 大夫人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丫頭,少闖點兒禍不行嗎?她一把年紀(jì)了還終日跟著她擔(dān)驚受怕,會中風(fēng)的吧? 這回大夫人可真冤枉華珠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方故意挑刺兒,華珠便是躲在鋪子里也無濟(jì)于事。 華珠臨危不亂地看向?qū)Ψ?,不卑不亢道:“我沒沖撞公主鳳駕,是你自己沒管住馬差點兒撞了我。公主鳳駕遠(yuǎn)在半里之后,我一小姑娘怎么可能沖撞到她?” 長樂公主出巡,前鋪半里,后沿半里,浩浩蕩蕩數(shù)百人,幾乎要占據(jù)整條街道。這名藍(lán)衣侍衛(wèi),不過是開路先鋒,即便華珠真的沖撞了他,也不可能波及到公主。可他偏要找茬,誰又能說什么? 藍(lán)衣侍衛(wèi)冷冷一哼,問向身后的同伴:“你們看見她沖撞咱們公主府的護(hù)衛(wèi)隊了嗎?” “看見了看見了!直愣愣地往這兒沖哇!驚了咱的馬,阻撓隊伍前行,公主怪罪下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一名品級稍低的侍衛(wèi)指鹿為馬一般地附和。 “可她非說她沒有沖撞。未免人家說我們仗勢欺人,杖斃就免了,就挨我?guī)妆拮影?!”藍(lán)衣侍衛(wèi)冷聲說完,揚起帶了鐵刺的鞭子朝華珠狠狠鞭去! 大夫人、年麗珠和年希珠嚇得愣在了原地。 那鞭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動著銀光,一鞭上身,猶如荊棘碾過,輕則血rou模糊,重則當(dāng)場斃命。 華珠隨手cao起一個水果攤上的籃子,朝著鞭子擋了過去! “哎呀,我的橙子!你賠我橙子!”小販急得跳腳。 第一鞭沒打中,藍(lán)衣侍衛(wèi)握了握拳頭,想也沒想便揚起了第二鞭子。 這一鞭,來如疾風(fēng)去如閃電,躲不過了…… 華珠抱住腦袋,嗚嗚,廖子承,我要是就這么死了,你一定要把罪魁禍?zhǔn)状笮栋藟K…… “啊——” 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藍(lán)衣侍衛(wèi)鮮血狂噴地倒在了地上。 華珠先是一驚,繼而松開手,側(cè)目朝前方望去,就見一名黑衣女子,宛若高傲的帝王一般,騎著汗血寶馬而來。 她嬌嫩的肌膚,被風(fēng)沙迷成了性感的蜜色。 一雙深邃的歐式美眼,濃密卷翹的長睫,又讓她看起來,像只叢林深處的母豹子,不動時優(yōu)雅迷人,狠起來一招致命。 華珠的視線下移,落在她氅衣邊緣用金線與彩線繡出的沙漠和墨蘭上,心道,莫非她就是被女道士詛咒的貴人? 黑衣女子朝華珠伸出掌心帶了黑色皮套的手,面色冰冷。 但華珠能感覺到她毫無惡意,眨了眨眼后,把小手交給了她。 她輕輕一拽,將華珠拉上了馬鞍,然后,她一手摟住華珠的纖腰,一手勒緊韁繩,淡道:“赤翼?!?/br> 華珠一開始沒聽懂她說什么,身下的馬兒原地打了個轉(zhuǎn),疾馳一般奔向公主的馬車,華珠才明白這匹汗血寶馬的名字叫赤翼。 她的身形比普通女子高挑,華珠窩在她懷里,像個被大人護(hù)著的孩子??伞A珠還不知道她是誰! 赤翼太兇悍迅猛,公主府的戰(zhàn)馬,沒有一匹敢與它較量。它冷著眼,與她主人一般,帶著帝王的霸氣,如入無人之境,將公主府的護(hù)衛(wèi)馬隊攪成了散沙。 華麗的馬車前,赤翼停止了前行。 里面,傳來一聲嬌媚溫柔的聲音:“來者何人?” 黑衣女子定定地看著馬車簾子,渾身,懾人的冰冷:“本將軍要告訴公主一句,年華珠是我祖母的救命恩人,誰動她,誰就是與我染千樺為敵?!?/br> 華珠大驚。 “呵呵呵呵……”伴隨著一串銀鈴般悅耳動聽的笑聲,一只白嫩如。乳。的玉手微微挑開了簾幕,但里面光線暗淡,華珠只能看到一點明黃色的宮裝,隨后,華珠聽得她語氣輕快地笑道,“原來是染將軍的朋友,早說嘛。若早說她是你們?nèi)炯业亩魅?,別說驚我一匹馬,便是十匹、百匹我也不會放在心上。駙馬,你說對嗎?” 原來,里面還坐著駙馬。 哦,華珠想起來了,陳嬌的大哥不就是長樂公主的駙馬嗎? 難不成因為她幫著吳秀梅打贏官司,害陳嬌成了寡婦,所以長樂公主趕著來給她下馬威了? 駙馬沒有露面,只在車內(nèi)輕輕說道:“長樂,你又調(diào)皮了?!?/br> 長樂公主又把簾子的縫隙挑大了一些,露出她美麗的明眸,那里,閃動著一絲勝利者的微笑:“我突然不想回公主府了,我聽說西山的溫泉不錯,咱們今晚就歇那兒吧?!?/br> “都聽你的?!笔邱€馬滿含寵溺的、溫柔的回答。 長樂公主放下了簾子,與駙馬開心地纏綿了起來。 染千樺摟著華珠的手臂倏然一緊,幾乎勒痛了華珠:“赤翼,去帝師府?!?/br> ☆、【第四章】被抓包,年老爹vs子承 赤翼緩緩地行進(jìn)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 華珠極少與誰這么親密,尤其是同性,想要動動身子,可她抱得實在太緊。好像剛剛與公主的一番短暫交鋒觸動了她的某根神經(jīng)似的,她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大對勁了。 華珠的喉頭滑動了一下,輕聲道:“多謝染將軍的救命之恩?!?/br> “嗯?!比厩宓貞?yīng)了一聲。 這語氣、這口吻、這么直白不客套的答話方式,跟記憶中某個人的如出一轍。她不該說“不用謝,你也救了我祖母”嗎?華珠不再言辭,就那么靠在她懷里,由著她帶自己前往了帝師府。 帝師府門口,停著那輛繪了沙漠與墨蘭的馬車。車邊,一名少女用草逗著馬,正是與女道士起過沖突的穎蘿。 “你信神婆的話嗎?”染千樺看著穎蘿,淡淡問向華珠。 華珠眨了眨眼,搖頭:“不信。” “你敗給她了。”染千樺不以為然地丟了一句。 華珠一噎,能不提這么丟臉的事兒嗎?一個廖子承整日揪她小辮子已經(jīng)夠可恨了,又來個不讓人下臺的。華珠就嘆道:“我下次會贏她的?!?/br> “但愿?!辈幌滩坏目谖?,似乎不怎么相信。 華珠繞了繞腰間的流蘇,輕輕地問:“將軍信嗎?那個神婆的話。” “不知道?!?/br> 華珠將神婆詛咒染千樺的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正色道:“將軍你不要信,她是騙人的?!?/br> 染千樺望著穎蘿的方向,面容沉靜而冰冷:“五天……” 穎蘿聽到了赤翼獨有的馬蹄聲,朝這邊看了過來,目光觸碰到華珠時微微愣了愣,隨即揚起一副燦爛的笑靨:“師父!年小姐!” 她也認(rèn)識自己?在神婆那兒她好像沒自報家門。華珠疑惑地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禮貌地打了招呼:“穎蘿。” 穎蘿走來,從染千樺手中接過韁繩,為二人牽馬,并笑嘻嘻地道:“我還是小時候坐過師父的赤翼呢,長大了師父就不讓我坐了。” 有些撒嬌和哀怨的意味,聽得出來,她吃醋了,不過還是非常努力地討好著染千樺。這樣的討好,又不是下屬巴結(jié)上級的那種,頗有些類似于流風(fēng)對廖子承的依賴。 似是瞧出了華珠的疑惑,穎蘿一邊牽著韁繩往帝師府走,一邊把令牌給門衛(wèi)看,跨過角門后,又道:“我是被師父從馬蹄下?lián)旎貋淼摹.?dāng)時在打仗,我差點兒被戰(zhàn)馬踩死。就是胡國和咱們北齊打了兩年的那場仗,當(dāng)時死了好多人。要不是碰到師父,我想,我也已經(jīng)死掉了。” 華珠很想回頭看一看染千樺是什么表情,又不大好意思,就說道:“染將軍真是菩薩心腸?!?/br> 穎蘿笑著點頭:“是呀,我也這么覺得。從那以后,師父便教我殺人,軍營里有很多不聽話的俘虜,我就拿他們練習(xí),反正弄死了也沒事?!?/br> 華珠嘴角一抽,我收回剛才的話。 內(nèi)宅前,染千樺翻身下馬,又把華珠抱下馬。 她們大概是經(jīng)常過來,帝師府的下人全都認(rèn)識她們。 一名小廝福著身子過來,將赤翼牽到私人馬廄里呆著。為何是私人馬廄,因為赤翼性子太烈,跟別的馬呆在一起,會把它們?nèi)刻邆?/br> “我們……要去哪里?”華珠跟在染千樺身后,低聲問了一句。 “到了?!比厩蹇邕^院子,帶著華珠與穎蘿旁若無人地朝里走去。一路上,下人們紛紛朝她行禮,喚著“染將軍”。 穎蘿皺著眉頭,一臉憂郁地跟在身后。 華珠發(fā)現(xiàn)她高高還十分高漲的情緒,一進(jìn)入院子便變得有些萎靡,不由地問她:“你怎么了?” 穎蘿抱緊雙臂,護(hù)住胸部,小聲道:“沒什么?!?/br> 華珠挑了挑眉,她看出來了,這里讓穎蘿沒有安全感。 三人走過穿堂,繞過回廊,來到種了幾株蘭花以及鑿了一個小魚塘的后院,流風(fēng)坐在小板凳上釣魚。在他身旁,是多日不見的廖子承。 廖子承穿了一件素白淡云紋錦衣,外籠墨藍(lán)銀邊輕紗,腳蹬白色金邊步履,與腰帶上的金麒麟相映生輝。他俊美的臉,沐浴在陽光下,迷得人心臟狂跳。 華珠揪住衣襟,小臉慢慢染了一層紅暈。 “今天感覺如何?”染千樺不請自來地在廖子承身旁坐下,語氣如常地問。 廖子承翻了一頁書,淡道:“還好?!鳖D了頓,又道,“杵在那兒干嘛?” 華珠撇了撇嘴兒,來了這么久,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失落,真懷疑每天晚上跟她飛鳥傳書到半夜的人是不是他。信上滿滿的都是一種相思的味道,可見了本人才發(fā)現(xiàn)他依舊高冷如天上頂?shù)难?/br> 暗暗一嘆,華珠在廖子承的另一側(cè)坐下,瞟了二人一眼,貌似……他們一早認(rèn)識。 穎蘿卻是不敢上前了,想起那個家伙摸她胸部的情景,穎蘿恨不得挖個地洞遁走。 流風(fēng)察覺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扭過頭來,俊臉上依舊戴著黑色面具,越發(fā)顯得一雙明眸如寶石般閃亮動人。 穎蘿被流風(fēng)看得頭皮一陣發(fā)麻,不禁后退了一步。 流風(fēng)將食指放入嘴里,好開心的味道。 他已經(jīng)釣完十條魚了,可是離半個時辰還有小半刻鐘,他不能動。 流風(fēng)難耐地吸著手指,頭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沒意義。 穎蘿垂下眸子,心若擂鼓,這不是情竇初開,是被流風(fēng)嚇的:“我……我去外面走走!” 她一走,流風(fēng)也站起身走掉了。 廖子承眉梢一挑,半個時辰十條魚,雷打不動的記錄終于破了。 染千樺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你來了京城,總要回……” “七寶,送客?!绷巫映泻敛涣羟榈卮驍嗔巳厩宓脑挕?/br> 七寶訕訕一笑,上前,做了個“請”的動作。 染千樺眸光一涼,憤然起身,走了兩步又突然停?。骸拔抑滥阆胍裁矗饝?yīng)我的條件,我就給你?!?/br> 廖子承想也沒想便一口回絕:“我想要什么我自己會取,輪不到你來跟我談條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