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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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好像火藥味兒挺重! 華珠怔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跟染千樺一起來的,染千樺走了,她是不是也該道別? 廖子承卻拉起她小手,帶她回了房。 一進屋,華珠便抽回手,柔聲說道:“染將軍剛剛救了我,你干嘛對她那么不客氣?” “你也救了她祖母,誰也不欠誰?!?/br> 今兒才發(fā)生的事,他居然全都知道了,真懷疑他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一雙眼睛。華珠將鬢角的秀發(fā)攏到耳:“傷真的好了嗎?” 廖子承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 華珠見他在冒椅上坐下,倒了兩杯茶,又拿出一盒栗子糕,想著要不要把那個神婆的事兒跟他商討一遍,他先開口了:“你跟那個神婆怎么回事?” 華珠拿起一塊栗子糕,忿忿地說道:“她在街上招搖撞騙,我看不過眼打算拆穿她?!?/br> “結(jié)果被她坑了?”廖子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華珠用手擋了擋他視線,又拿出小冊子,用筆邊圈邊道:“那個神婆的手法很奇怪。信徒把家產(chǎn)贈給她。她呢,會將一張黃符放在一個信封內(nèi),然后混合另外九個空信封讓信徒們抽,信徒們抽中黃符就代表他們抽中好運。我觀察了一會兒,凡是奉上了大量錢財?shù)男磐?,全都抽中了。你說,十分之一的機會,怎么抽中率是百分之百?” 廖子承狐疑地凝了凝眸:“信封做過手腳沒?” 華珠搖頭:“起先我跟你一樣,也覺得她在信封里做了手腳。比如,她可能把九個信封都事先裝了黃符,可是她當著我和所有百姓的面,將被男子選剩的九個信封一一打開,里面的確是空的?!?/br> “嗯?!绷巫映忻忌乙惶?,拿起夾子夾了一顆核桃,將核桃仁放在干凈的盤子里,“聽起來,好像她真的會法術(shù),能讓人的運氣突然之間變好。” 華珠皺起了小眉頭:“何止讓人運氣變好?她還能讀心、預(yù)言福禍?!?/br> 廖子承淡淡地問:“這么神?你在她手上到底栽了多少跟頭?” 華珠難為情地撇了撇嘴兒:“你是沒碰上,你要碰上了,指不定也要栽跟頭。” 廖子承看著她,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華珠把冊子拿給他看:“我們兩個打賭,賭了兩次。確切地說是三次,不過第三次尚未應(yīng)驗,我還不算輸。” “講重點。” 華珠若有所思道:“第一輪比試,她轉(zhuǎn)過身去,猜我在白紙上寫了什么。我什么都沒寫,她猜出來了。第二輪比試,她讓我想兩種顏色,她先寫,裝入信封,我再寫。這一回完全沒法子作弊,要作弊也是我抄襲她。我自然沒那么傻,在腦子里精挑細選了兩種顏色……結(jié)果我拆開她的信封一看,她的答案跟我的一模一樣!我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你時常跟我說,人的面部表情能泄露很多內(nèi)心的情緒,難道其中也包括一些精確的想法嗎?” 廖子承的食指在桌面上彈了幾下:“不會,至少不會精確到從表情推斷一個人剛剛在紙上寫了什么顏色?!?/br> 華珠的眸光微微一顫:“所以,你也認為她真的是天師?” 廖子承并未回答她,而是問道:“后面又發(fā)生了什么?” 后面她小聲對我說“帝師府,好兒郎,放心許,情愫藏。”但這些華珠不好意思講出口,就模糊了一下說道:“她猜中了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br> 廖子承斜睨了她一眼:“年華珠你很高興?!?/br> 華珠的臉一紅,矢口否認:“我干嘛要高興?” 廖子承輕輕一笑:“就這些了?” 華珠垂下眸子,低聲道:“還有,她警告我,如果不遵守賭約成為她的信徒,就會跟染將軍一樣有血光之災(zāi)?!?/br> 廖子承眸色一厲:“無稽之談!” 華珠被廖子承忽而變得冰冷的氣息嚇得一怔,隨即又道:“我也不想相信她??墒欠f蘿跳下馬車,想要教訓(xùn)她一頓時,右手突然流出好多血來,憑空的那種。我的意思是,穎蘿的手沒有受傷,那些血是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跟你佛龕中的血淚有異曲同工之。或許……如果我們問出她是用什么法子辦到的,也能順便解了你佛龕的謎題?!?/br> 廖子承露出了沉思之色。 華珠接著道:“她分別贈送了染將軍和穎蘿兩段話?!铱匆姁红`在你頭頂,會奪去你最寶貴的東西。贈你一句話——千里故人重逢,血光之災(zāi)滅頂?!@是染將軍的。穎蘿得罪她后,她又跟穎蘿說,‘我看見惡靈在你頭頂,要奪走你性命,贈你一句話——你會在微笑中死去?!詈?,她告訴我,五天之內(nèi),穎蘿的天譴必然應(yīng)驗?!?/br> 染將軍會有什么樣的千里故人? 穎蘿又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在微笑中死去? 華珠焦頭爛額。 廖子承將滿滿一盤子核桃仁推到她面前,放下夾子,說道:“你腦子不好,補補吧?!?/br> 華珠的嘴角一抽,能不能不要在這名嚴肅的節(jié)骨眼兒上損她?慢吞吞地吃了幾粒核桃仁,又問:“你覺得穎蘿會不會死?” “不知道?!?/br> 怎么跟染將軍的回答一模一樣?華珠瞇了瞇眼,湊近他,不懷好意地問:“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她說她知道你想要什么,指的是梅莊地圖吧?” 廖子承沒看她:“嗯。” 華珠蹙眉:“嗯是什么意思?是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還是第二個問題?” 廖子承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大了,你們都熟到共享一個我不知道的秘密了。華珠心里酸酸澀澀的,又問:“她要你答應(yīng)他什么條件?” 廖子承沒有立刻回答。 華珠開始胡思亂想:“娶她?” 廖子承偏頭看向華珠,意味深長地問:“你吃醋???” “我才沒有!”分明撇過了臉。 廖子承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因嫉妒而微微泛紅的臉蛋,戲謔地說道:“你其實還問她這個月總共來看了我?guī)谆兀炕亓舳嗑?,我們是獨處還是有人陪著,我有沒有跟她做很親密的事,以及……她晚上有沒有在我房里留宿?!?/br> 華珠兩眼望天:“我哪兒有?” 廖子承眉梢一挑:“年華珠,你的心思全寫在臉上了,難怪被神婆騙?!?/br> “廖子承!”華珠杏眼一瞪,“一天不損我你渾身不自在是不是?” 廖子承站起來,按住她椅背,又輕輕俯下身,淺笑,帶了一絲淡淡的、邪肆的意味。 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鼻尖全是他誘人的氣息,華珠不自覺地紅透了臉,忙扭過頭說道:“你……你坐好,有件要事跟你說?!?/br> “待會兒再說?!陛p柔地說完,廖子承挑起她下顎,強迫她面向了他。 他的目光,深邃如泊,令人感覺一不小心掉進去便再也出不來。 華珠的身子漸漸繃緊,呼吸漸漸急促,想逃開他溺斃人的注視,又有些貪念里面浮現(xiàn)的溫柔。 華珠無所適從,喉頭滑動了一下又一下。水潤嫣紅的唇微微張開,她只想更好地呼吸,可落在某人眼里卻像一種無形的邀請。 廖子承的眸光一點點變得灼熱起來,似要將她精致如畫的五官盡數(shù)享用一遍,尤其那誘人的紅唇,真像不小心砸在盤里的果凍,微微顫動間,晶瑩透亮。 “你……”張了張嘴,華珠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嗓子沙啞仿佛不是自己的聲音。 忽然,頭頂光線一暗,他溫軟的唇覆了上來。 不同于第一次的蜻蜓點水,也有別于第二次的激烈火熱,這一回的吻,如溫泉之水輕輕地漫過,在唇邊漾了漾,又一點點進入口腔。他柔韌的舌,勾著她的。 舒適而美妙的感覺,令華珠情不自禁地淺吟出聲。 那聲,宛若時間最動聽的音符,鼓動著廖子承內(nèi)心深處最壓抑又最熾熱的情緒。 他的吻,忽而變得激烈,如浩瀚狂瀾一般,朝著她席卷而來。 不知吻了多久,也不知發(fā)出了多少羞人的喘息。華珠整個人都軟成一團,無力地靠在他懷中,小臉緊貼著他結(jié)實的胸膛,不敢抬起頭來。 廖子承輕輕一笑,似乎愛極了她這副泉水般柔順動人的樣子,又低頭尋著她臉蛋,親了一口。 華珠覺得癢癢,拿手擋了擋,卻被他捉住。然后放到唇邊,咬了一口。 “咝——”華珠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你數(shù)狗?” 廖子承玩味地看著她,滿眼笑意。 不記得多久沒見過他笑,華珠只覺得心頭涌上一層暖流,緊接著,也不知是不是這股暖流沖到了頭頂,她居然直起身子,在他臉上香了一個。 廖子承微微一愣。 華珠羞澀地站起身,道了句“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便直沖沖地離開了房間。 廖子承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微微一笑,追了上去。 * 年府,正院。 大夫人與年政遠吵得不可開交。 “你這女兒我是沒法兒管了!你知不知道她今天給我闖了多少禍?我差點兒沒命回來!她不過是看了幾個斷案的卷宗,竟學(xué)著人家大夫瞧起病來了!你絕對想不到她擅自在誰的身上動刀子吧??。咳纠戏蛉?!那可是咱們北齊第一夫人!她也不怕人治死了,全家給她陪葬!” “不是沒治死么?”年政遠橫了他一眼,要他說,華珠做的對,哪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那么多年圣賢書白讀了?“華珠不僅幫了染家,也幫了襄陽侯府,看著吧,他們都得感激華珠?!?/br> “哼!”大夫人根本不信,“你是沒看見余老太君是怎么擠兌染老夫人,說什么‘你幾十年沒出過院子了,今兒怎么有興致跑到園子里來賞花兒?不怕閃到腰!’還說‘染家的園子可不得比御花園大,需要跑到行宮來賞花?風(fēng)大,玉湖的水都快被吹干了,我要是您呀,就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免得被玉湖的風(fēng)吹瞎了眼睛!’聽聽聽聽,這都是些什么話?沖這層恨意,華珠救了染老夫人,余老太君能高興?” 話音剛落,房mama打了簾子進來,震驚道:“老爺,夫人,襄陽侯府和染家送謝禮來了!” 年政遠揚眉,得意地瞟了大夫人一眼。 “叫大奶奶去接待。”吩咐完房mama,大夫人又一屁股坐在了貴妃榻上,冷著眼道,“好好好,她救了染老夫人,勞苦功高,但沖撞公主殿下又算怎么回事兒?她以為自己是哪根蔥?在瑯琊,全虧我大哥大嫂罩著,她闖再多禍也沒事,可到了京城誰給她撐腰?”并不知道她大嫂差點兒把華珠罩進馬家做小妾的事兒。 “不是還有燕王妃?”年政遠反問,想到了什么,又問,“咱們?nèi)刖┻@么久,還一直沒上燕王府拜見拜見,會否太失禮了?” “圣上的親弟弟,你以為隨便想見就能見的?”大夫人沒好氣地說道。 年政遠點了點頭:“世子上哪兒了?許久沒他消息了。” 大夫人不甚在意道:“不知上次在瑯琊闖了什么禍,一回京便被燕王妃送少林寺悔過自新去了。” 年政遠眼眸一瞪:“世子要當和尚?” “怎么可能?”大夫人白了年政遠一眼,從抽屜里取出幾個名帖,也沒察覺數(shù)落華珠的事兒怎么一下子被繞了過去,“華珠、麗珠和希珠老大不小了,該議親了。我挑了幾個門當戶對的,你瞧瞧可妥當?若妥當,我就答應(yīng)相看了?!?/br> 年政遠翻了翻,挑出幾個丟掉:“咱們家的女兒不給人做妾,不給老頭子做填房,其余的你看著辦?!?/br> 不做填房不做妾,那還能怎么辦?若是嫡出倒也罷了,畢竟有瑯琊顏家做靠山,幾個庶出的丫頭難不成還妄想攀高枝兒?大夫人選女婿,自然得選能對年政遠的仕途有所幫助的,年俊璽不上不下,將來也不知能成器否……多幾重望門關(guān)系才是硬道理。 大夫人目光一閃,笑道:“老爺?shù)脑捨矣浿??!?/br> 年政遠不再多言,記掛著尚未處理完的公文,又交代了幾句便離開正院了。 月朗星稀。 廖子承與華珠漫步在外院的小路上,大手牽小手,漫無目的地走著。 二人的衣擺裙裾自草地上緩緩拂過,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情人間低低的喘息。 廖子承捏了捏她小手:“明天,我們?nèi)プ咴L一下長河街。” 長河街,便是張阿婆居住的地方。張阿婆說自己曾被遺棄在破廟里十年,信奉天師后突然轉(zhuǎn)運,被兒子接回家中撫養(yǎng)。 華珠點頭:“好?!备阍谝黄穑鍪裁炊己?。 廖子承舉眸望了望無邊穹頂,輕聲道:“時候不早了,你回院子歇息,我明天來接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