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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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喝:“別亂動!” 壓抑而沙啞的聲音,帶著沉悶的喘息。 華珠鼓了鼓腮幫子,哼道:“你的體力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才走多遠?我又不重!” 說他體力差? 年華珠,你死定了! 華珠并不知這樣一句話為自己埋下了怎樣的苦果,還在為終于損了他一次而沾沾自喜,又不聽話地動了動,又無意識地撩了幾團天雷地火。 廖子承暗暗記下了,這丫頭到底撩撥了他多少次。 過往橋,明媚的天色忽然暗了下來,一抬頭,全是黑壓壓的烏云。 “好像快下雨了。”華珠單手擋住刺目的光線,蹙眉說道。 廖子承牽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邁步朝前方的一個灰白色院落走去。 華珠就發(fā)現(xiàn),無論到那里,他都喜歡牽著她,活了兩輩子也算見過不少佳偶,卻鮮有男人像他這樣,好像總怕她丟了似的,總要把她拽在掌心。 華珠的眼珠子動了動,瞇眼問道:“廖子承,你是不是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 廖子承斜睨了她一眼。 華珠的臉有些臊,但還是挑了挑眉道:“不喜歡啊?那為什么總牽我?是不是我的手很軟很舒服啊?” 廖子承停下腳步,眉梢一挑,毫不避諱地望進了她衣領(lǐng):“這里更軟?!庇治⑵^頭,看向她腰后,“還有這里?!?/br> 華珠的臉一白,一把抱住胸:“你……無恥!” * 群山中,飛鳥撲哧著翅膀。 一座灰白院落孤零零地坐落在道路中央,對面是一望無垠的河水,其余三面都是層巒疊翠的山峰。 院門口的匾額上,用草書寫著四個字——西山溫泉。 “神婆就住這里?”華珠疑惑地問。 “對?!?/br> 門,虛掩著。廖子承推開,與華珠一道跨過門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粉紅色的月季,月季盡頭,兩扇古色古香的房門朝兩邊敞開。從華珠的角度看去,可見一名年近五旬的婦人穿著青灰道袍,盤腿坐在墊子上。她身前,設(shè)了一張長方形茶幾,茶幾左邊,一個高腳銀絲竹節(jié)熏爐,裊裊飄著馥雅的沉香。 她提筆,認(rèn)真地畫符。右邊滿滿一沓子黃符,顯示著她這個動作已經(jīng)做了許久。 聽到腳步聲,她并未抬頭,便直接說道:“昨天剛別過,今日便迫不及待地上門,小姑娘的耐心真叫我刮目相看?!庇种噶酥敢慌缘那嗷覉F墊,“二位請坐?!?/br> 華珠與廖子承在她右側(cè)坐下。 她放下筆,看向二人,目光在掠過廖子承的臉時微微一滯,隨即錯開,微笑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來了一個又一個?!?/br> 華珠納悶地眨了眨眼,思量著莫非除了他們,還有別人上門,剛要開口,身后傳來一聲嬌喝:“瘋婆子!快出來!姑奶奶我找上門來了!” 這人,不是穎蘿又是誰? 染千樺和穎蘿走入房間,看見華珠與廖子承,俱是一驚。 穎蘿杏眼圓瞪道:“哎呀,你們怎么也來了?” “他們的目的和你們一樣。”女道士不疾不徐地笑著道。 “看來想拆穿你的人不少嘛!”穎蘿哼了哼,與染千樺一起在華珠、廖子承的對面坐下。 穎蘿與染千樺都是比較中性的打扮,將三千青絲梳了一個高髻,用一支琉璃簪子固定。穎蘿一襲白衣,嬌小玲瓏;染千樺一身束腰黑金錦服,凹凸有致、窈窕欣長,是華珠見過的最魔鬼的身材,再配上那深邃的歐式美眼、蜜色的細嫩肌膚,簡直就是個充滿了野性誘惑的尤物。 要不是她總一副冰冷得凍死人的表情,華珠覺得,上門提親的男子一定可以從京城排到瑯琊去。 染千樺似乎習(xí)慣了旁人的注視,沒看華珠,只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廖子承一眼。 廖子承仿佛沒有察覺,只是自顧自地倒了兩杯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給華珠。 華珠卻是無法忽略染千樺的眸光,總覺得他們兩個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昨兒她本想刨根問底,卻被廖子承三兩下吻得忘了東西南北。眼下見到染千樺才忽覺后悔,應(yīng)該堅持問出答案的! “你傷勢還沒痊愈,不該到處亂跑?!比厩宓刂肛?zé)了一句。 廖子承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我怎么樣是我的事,染將軍管的太寬了?!?/br> 染千樺美麗的睫羽顫了顫:“我難道還不能管你了?” 廖子承沒再接話。 氣氛有一瞬的尷尬。 女道士笑了笑:“幾位要在這兒用膳嗎?都是些齋菜,若幾位貴人不嫌棄,我這就去為大家準(zhǔn)備膳食了。” “我今天不是來吃飯的,是來跟你打賭的?!绷巫映忻鏌o表情地叫住了她。 女道士剛剛站起的身子又重新坐了下去,笑容滿面道:“打什么賭?” 廖子承的手指在桌面上彈了幾下:“聽說只要成為你的信徒,就能擁有無上好運,求什么得什么。又聽說你能讀心、能預(yù)知福禍。也不知這些到底是真是假?” 女道士笑著道:“當(dāng)然是真的了,這位公子也想挑戰(zhàn)一番嗎?但我昨日發(fā)放太多福祉,耗損了大量元氣,至今尚未完全恢復(fù),所以……” 不待她講完,廖子承將一塊金色令牌丟在了桌上,“鳳凰令,賭贏了它是你的。” 女道士瞳仁一縮,有精光一閃而過,眨了眨眼,斂起心底情緒,女道士緩緩笑道:“好,我跟你賭?!?/br> 染千樺眸光一厲,對廖子承低叱道:“你瘋了?這是太后賜的東西,你怎么敢把它拿來做賭注?” 廖子承沒理她,只看向女道士,淡淡一笑:“不問你輸了會怎樣?” “我從不會輸?!迸朗孔孕艥M滿地講完,抽出一個信封,打算故技重施,卻被廖子承制止,“昨天是你找她打賭,按你的規(guī)矩來;今天是我找你打賭,自然也得按我的規(guī)矩來。怎么,有膽子賭嗎?” 女道士垂下眸子,溫和地笑了笑,又抬眸說道:“公子,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的……” 廖子承眉梢一挑:“第一輪按我的規(guī)矩來,第二輪按你的來,以此類推,誰先贏滿三次,誰就是勝利者,我保證我的題目全部跟運氣有關(guān),至于你的,隨便?!?/br> 女道士的眼底掠過一絲算計的波光,半響后,恣意地笑道:“看在你一心求敗的份兒上,我勉為其難答應(yīng)你好了?!?/br> 廖子承茶幾上拿過三個空杯子,提步在其中一個的內(nèi)壁上畫了一筆,又將三個杯子正面朝下放好,隨后以極快的速度換了幾輪被子的位置,問:“哪個杯子是我剛剛畫過的?” 女道士的笑容淡了淡:“不得不說,你的手法很快,比我在賭坊見過的更快,一般人很難瞧出破綻??上?,你遇到的是我,蒙天神庇佑的使者,所以你注定了會失敗?!?/br> 語畢,女道士將中間的杯子翻過來。 華珠與穎蘿定睛一看,果然有墨跡! 染千樺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這么簡單的把戲連她都騙不過,他居然拿來騙天師,太不自量力了。 廖子承攤手,不甚在意道:“現(xiàn)在輪到你出題了。” 女道士拿出一個六色板,還是與昨天一樣,先測試了廖子承是不是色盲,然后叫廖子承寫兩種顏色,她將會寫出廖子承的答案。 二人把各自的答案裝入信封,為公平起見,交給第三方來拆看。 華珠與穎蘿當(dāng)仁不讓地?fù)?dān)起了此次重任。 穎蘿拆開女道士的:“藍色、黑色?!?/br> 華珠拆開廖子承的,眸光一暗:“黑色、藍色。” 女道士幽幽冉冉地?fù)P起一抹燦爛的笑:“公子,我連贏兩局了,若再贏一局便要徹底勝出,你確定自己沒有更高明的手段了嗎?” 廖子承皺緊了英俊的眉頭,臉上浮現(xiàn)起少有的不安與蒼白,讓人覺得他大意輕敵,又或者的確遇上了勁敵。 “又輪到你出題了,公子?!迸朗扛甙恋匦α诵?,提醒了廖子承一句。 廖子承的額角有冷汗流了下來,目光投向那塊金色的鳳凰令,手也一點點握緊。 華珠的心跟著揪成了一團,他們倆今天來只是想拆穿神婆的把戲,可如果因此把鳳凰令搭上就太得不償失了。華珠面向廖子承,想勸他拿起鳳凰令離開,大不了她做神婆的信徒就是了…… 然,廖子承深吸一口氣,仿佛做了一個極為重大的決定,說道:“好,我出題了。我有五個袋子,每個袋子里裝有標(biāo)了‘一、二、三、四、五’的五個小球,你從每個袋子里摸出一個球來,當(dāng)總和為5或者25時,算你贏。贏。” 說完,從隨身攜帶的包袱里取出了五個精致的小荷包,“五個荷包,五個小球,五加五等于十,給你十次機會?!?/br> 女道士蹙了蹙眉:“五加五?你是不是算錯了?五個荷包,五個小球,應(yīng)該是五乘五,二十五次?!?/br> 穎蘿不干了,拍著桌子道:“喂,神婆!你不是法力無邊嗎?二十五次,換誰抽都能抽中?。∵€用得著你彰顯大能?” 女道士的臉色微微一變。 廖子承又道:“二十次吧,畢竟你是天師,比常人少五次機會也沒什么的?!?/br> 二十五次是誰都能抽中的機會,二十次是比較幸運的機會,女道士覺得自己的運氣還沒差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再不濟,即便輸了這一次,她還有后招。女道士垂眸掩住一閃而過的算計,探出手,開始在每個荷包里摸小球。 第一輪數(shù)字:五、三、一、四、五。 第二輪數(shù)字:一、四、一、二、三。 …… 華珠低下頭,憋、憋、憋?。∷鶜q的時候,廖子承就跟她玩過這個游戲,這是一個必輸無疑的賭局。五個號碼球,總和為五或者二十五的機會,只有三千一百二十五分之二。女道士必須摸三千一百二十五次,才能中兩次。廖子承一本正經(jīng)地忽悠她數(shù)列的排列方式是五加五。她卻自以為了不起地弄了個五乘五。 但如果廖子承真的答應(yīng)她抽二十五次,又會讓她覺得其中有什么貓膩,減少她五次機會反而讓她相信了抽中的概率是二十五分之一。她只需要一點點的好運氣,抽二十次也不是不可能勝出的。 哎喲,誰來拯救她的小腸子?快……快憋出內(nèi)傷了。 華珠用帕子捂住嘴,“眼睜睜”看著女道士灰頭土臉地慘?。?/br> 廖子承很無辜地聳了聳肩:“哦,天師,您今天起床的時候大概沒有翻黃歷吧?!?/br> 女道士的嘴巴都快氣歪了,端起茶杯,猛灌了兩杯涼茶,爾后對著紗櫥溫聲道:“蓮兒,換壺?zé)岵鑱?。?/br> 不多時,一名模樣清秀的小姑娘端了一壺新茶過來。 女道士擺了擺手,她退至門口,站在那里隨時待命。 女道士喝了一杯烏龍茶,將不合時宜的情緒壓回心底,皮笑rou不笑道:“輪到我出題了?!?/br> 女道士拿出窄窄的紙片,遞到廖子承跟前,“你寫上一個愿望,我會開啟天眼,將它念出來!”語畢,轉(zhuǎn)過身去了。 穎蘿繞到她對面,死死地盯著她眼睛:“不許作弊,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女道士包容地笑了笑,滿眼都是勝券在握。 廖子承提筆,寫下了一個愿望,又將它裝入空白信封,對女道士說道:“好了,你可以轉(zhuǎn)過來了?!?/br> 女道士轉(zhuǎn)過了身,穎蘿回到染千樺身邊。 女道士拿起信,目光望向門口,仿佛沒有焦距,口中呢喃著一段誰也聽不懂的咒語。 華珠就注意到,她這回念咒語的時間明顯增長,難道廖子承的愿望特別長,她感知不完? 女道士眨眼,眨眼,再眨眼,好似眼皮子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