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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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如何不知他的想法?不過,她從前對華珠沒什么同情心,眼下對麗珠就更沒有了!大夫人冷冷一哼,撤回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對房mama吩咐道:“你,拿著單子,去梅姨娘那兒把東西給我搬回來!” 房mama目不斜視地接過清單,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大夫人拍了拍華珠的手,說道:“再老實(shí)的貓兒也有偷腥的時候,主母的手,時刻都不能松的。學(xué)著點(diǎn)兒。” “謝母親教導(dǎo)。”說完,華珠給了年政遠(yuǎn)一個同情的眼神,娶到這么一個精明能干的妻子,也不知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后面,大夫人又與華珠討論了一下陪房與婚期,最開始大夫人定的是九月初八,但染老夫人心急,生生給提到了七月,大夫人又上寺里問了主持大師,說七月十八是黃道吉日。而今已是四月底,不到三月便要完婚,準(zhǔn)備的東西實(shí)在太多。更巧的是,顧家那邊兒也在催年麗珠過門。大夫人索性把心一橫,七月十八,兩個女兒一起嫁! “可見著染四爺了?”大夫人捶了捶發(fā)漲的腿,問華珠。 華珠把嫁妝清單收好,答道:“還沒?!?/br> “總會見到的,你五妹的親事應(yīng)該會到明年?!贝蠓蛉苏f完,瞅了一眼墻壁上的沙漏,“時辰不早了,你是歇在這兒還是回海棠院?” “回海棠院?!?/br> * 海棠院的一切都跟從前不大一樣了,院子里栽種了珍惜花卉,屋子里擺上了貴重物品,丫鬟婆子們?nèi)紦Q上了新衣。大家見到她,畢恭畢敬地行禮,連灑掃的婆子也憋出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姿勢。 主臥內(nèi),巧兒在為華珠趕做新肚兜,秀云、香荷分線,準(zhǔn)備幫著一塊兒繡嫁衣。雖說繡樓也可定做,但終究比不得自個兒動手有意義。 三人見到華珠,高高興興地行了禮。 秀云就打趣地問:“小姐,姑爺?shù)南卜鰡???/br> “做!” 一屋子人全都笑了起來。 華珠洗漱完畢,叫她們各自回了房。 華珠躺在柔軟冰冷的大床上,思緒翻飛,以前這個時辰,廖子承昏迷不醒,她守在一旁看書,每一次的抬眸都能看到他?,F(xiàn)在看不到了,心里空落落的。 翻了幾個身,睡不著。 華珠干脆穿了鞋子,把巧兒新做的肚兜翻出來,一件一件試穿。 突然,小鳥兒撲哧著翅膀落在了窗臺上。 華珠眼睛一亮,開了窗,從小鳥兒的腿上取下紙條。 “在干什么?” 華珠抿唇一笑,披上披風(fēng),拿出炭筆和早已裁好的紙條,寫道:“試衣服,你在干什么?” 一刻鐘后,小鳥兒飛回。 “喝酒應(yīng)酬。試什么衣服?” 華珠眉頭一皺,又寫道:“你病還沒好全呢,怎么就喝酒了?跟誰喝酒?哪里?有沒有女人?我在試肚兜,巧兒新做的,粉色!” 廖子承展開紙條,眸色一深,摸了摸下巴,寫了一行小字:“年華珠,你勾引我,不怕我忍不住跑來辦了你?” 華珠的臉一紅,偷笑,大筆一揮:“那你來呀?!?/br> “哼,我才不上當(dāng)。我非得吊著你,讓你吃不到、摸不著、抓心撓肺!” “去死!” “已死,有事燒香。” 噗—— 華珠在床上笑得打滾,這種話,也就在紙條上能看見,真要面對面相處時,他絕對高冷得像個皇帝。 華珠把一床棉被全都滾皺了才堪堪忍住笑意,提筆寫道:“想你了?!?/br> 小鳥兒振翅高飛,在屋子里盤旋了一圈,才又飛出窗外。一刻鐘后,撲哧著翅膀飛回,幽怨地抖了抖翅膀,仿佛在說,累死老子了! 華珠拆開紙條,上面寫著“回頭?!?/br> 華珠挑了挑眉,下意識地回過頭,就見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 華珠怔住了,連時間也仿佛靜止了。 眼前面如冠玉、眼若明星的男子,悠然自得地倚著門框,雙手插抱于胸前,微偏著頭,斜斜地睨著她。唇角一勾,魅惑天成:“又發(fā)呆?!?/br> 華珠的眼眶微微濕潤了,心底有什么冰封的東西在一層層融化。她按住不聽使喚而劇烈起伏的胸口,抿了抿唇,似做了某種掙扎,爾后嫣然一笑,奔入了他懷里。 重重地一撞,幾乎將廖子承撞倒。 廖子承輕輕一笑,摟緊了她。 華珠貪婪地呼吸了幾口獨(dú)屬于他的氣息,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他沒撒謊,剛才的確在應(yīng)酬。華珠抬起頭,目光盈盈地看著他:“你怎么來了?”中途離席,怕是不大好吧? 廖子承眉梢一挑,很認(rèn)真又很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小公主許了愿,王子就給她辦到了?!?/br> 華珠將頭埋入他懷中,悶悶發(fā)笑。心底如抹了蜜一般,甜甜地叫人發(fā)軟,卻嘴硬地嘟噥道:“越來越油嘴滑舌!” 廖子承困惑地眨了眨眼:“唔,不喜歡?” 華珠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用蚊子一般細(xì)小的聲音道:“喜歡?!?/br> 廖子承挑眉:“什么?聽不到?!?/br> 華珠咬了咬唇,微微抬高了音量:“喜歡?!?/br> “喜歡誰?”廖子承壞壞地問。 華珠羞于啟齒,臉紅得發(fā)燙了,嬌柔的身子被他緊緊擁住,小手放在他心口,指尖能感受到蒼勁有力的勃動。 忽然,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他嘴唇。 少女青澀的吻,像顫抖在葉尖的露珠,散發(fā)著一抹清晨最清甜純凈的氣息。 廖子承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漸漸閃動起點(diǎn)點(diǎn)星光。他闔上眸子,一邊享受青梅青澀的吻,一邊加大了緊摟她纖腰的力度。 一吻作罷,華珠的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有些難以置信,自己一時頭昏腦漲都干了些什么。他一定覺得自己的吻技糟透了!畢竟他們之間一直是他占主導(dǎo),她被動承受。跟他的嫻熟相比,自己太過青澀了。前世她雖有過生養(yǎng),可親吻和閨房之樂,卻沒怎么享受過。 似是知道華珠的羞窘,廖子承抬手,自她柔軟的烏發(fā)中穿過,輕輕掬起白皙的臉,目光深幽地看著她,并緩緩地說道:“很好,我很喜歡?!?/br> 華珠抿唇一笑,垂下了眸子:“好像過了子時(凌晨一點(diǎn))了。你身子沒好利索,早些回去休息吧。” 廖子承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公主抱,把她抱至床邊,輕輕地放在床上。又蹲下身,為她脫了鞋,把她塞進(jìn)被子:“你睡著了我再走?!?/br> 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般順暢,仿佛不是第一次做了。華珠想問他是不是也這么照顧過別的女人、守候過別的女人,可話到唇邊又落下。確定關(guān)系之前,他有過誰她管不著,不過從今往后,他只能寵她一個了。 “你們……應(yīng)酬的時候,有人助興嗎?” 這話問得很隱晦,但廖子承聽懂了,廖子承在床頭坐下,很自然地?fù)崃藫崴秊醢l(fā),如實(shí)說道:“有。” “漂亮嗎?”語氣明顯低了下去。 “還行?!?/br> 他的還行就是常人眼中的很棒,華珠又吃味兒。官場上的應(yīng)酬,基本離不開那幾樣,應(yīng)該……都是挺香艷的吧。 廖子承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臉蛋,“嘖”了一聲:“我沒那么隨便,別胡思亂想,睡!” 華珠眨了眨晶瑩的眼眸,沖他莞爾一笑,隨即閉上。不知閉了多久,掀開右眼的一條縫兒,偷瞄他還在不在。做著這個動作的時候,突然想起他昏迷期間,也曾有幾次睜了睜眼,看見她在,一句話不說復(fù)又閉上。當(dāng)時她以為他根本沒認(rèn)出她,所以一句話沒講便睡了。而今一想,或許他和現(xiàn)在的自己一樣,是看到了心中那個人,覺得安心,所以睡了。 “那待會兒,你是不是還要去應(yīng)酬?”華珠突然問。 “嗯?!绷巫映胁⑽捶裾J(rèn)。 “然后呢?”華珠翻過身,趴在床上,用手臂直起身子,瞪大眸子問。 廖子承拉過她手臂,將她放平,并為她掖好被角,望進(jìn)她目光微動的眸子,說道:“然后回房,睡覺。” 華珠笑了,閉眼,睡著了。 廖子承如玉精致的長指,輕輕拂過她清瘦的臉蛋,眸光微微一動,俯身,吻了吻她眉間,爾后躍出了窗子。 * 華珠一夜好夢到天亮,起床后,宮里的賞賜源源不斷地來了,卻是長樂公主痊愈,太子妃親自賞下的東西。首飾、布帛、陶瓷、金器、玉器……應(yīng)有盡有,連府邸和田莊都有。 “太子妃真大方!” 華珠象征性地跑去交公,大夫人哪兒真的敢要?講了幾句客套話,便讓房mama記入了華珠的嫁妝。 華珠初步估算了一下,大夫人給的、年絳珠給的,再加上太子妃賞的,她都趕得上一個公主出嫁了! 與房mama一道將太子妃的賞賜鎖入庫房后,華珠回海棠院繡喜服與嫁衣,卻又忽然接到消息,燕王妃生辰,邀請娘家親戚一塊兒聚聚。 大夫人的意思是,華珠與年麗珠都定了親,該留在閨中待嫁。房mama卻認(rèn)為,小姐們在縣丞里長大,沒見過什么世面,偏偏都是嫁去世家做嫡妻,不如趁著婚前好生歷練歷練,省得嫁人后上不得臺面。 大夫人思量再三,認(rèn)同了房mama的提議。 下午,華珠被告知五月初三,燕王妃生辰,大夫人要帶女兒們前去慶賀,除了年府專門準(zhǔn)備的賀禮之外,幾位小姐也得做點(diǎn)兒什么聊表心意。 華珠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琴棋書畫她是不行了,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一手繡活兒。打定了主意,華珠暫時把嫁衣和喜服擱在一旁,一門心思為燕王妃繡了觀硯屏風(fēng)。觀硯屏風(fēng)是書房的裝飾品,體積小,意義好,不好時也不顯得小氣。 華珠繡的是月間松柏,寓意王府的妾室都是蒲柳之姿,望秋而落,唯獨(dú)燕王妃松柏之姿,經(jīng)霜彌茂。 初三,年政遠(yuǎn)并不休沐,大夫人獨(dú)自帶了華珠與年麗珠上燕王府,秦姨娘為何不待年希珠,大夫人的回答是“什么時候她不肥得像頭豬了,別說燕王府,我上哪兒都帶著她!” 秦姨娘氣得嘴角直抽,眼睜睜地看著大夫人一行人跨出了大門。三個庶女,一個成了嫡女,要嫁給提督為妻,一個雖然還是庶女,卻即將成為顧家的主子奶奶,唯獨(dú)自己的年希珠,只能嫁個庶子…… 這一回,秦姨娘真的意識到年希珠胖得過頭了。 * 不同于染府的恢弘大氣,燕王府雖也占地面積廣,可處處都透著別出心裁的精致。外院以綠為主色調(diào),輔以山水為景,讓人感覺走進(jìn)了一處江南園林。 跨過二進(jìn)門,景物忽而一變,琉璃燈、金罩瓦、彩石小路、灰白宮闕,又令人仿佛置身于一座散發(fā)著濃厚異域風(fēng)情的古堡。 難怪顏府的省親別墅建造得如此奢侈精美,卻原來是燕王妃一貫的風(fēng)格。 為她們引路的是上回在街上見過一面的姚女官。姚女官三十上下,容貌清秀,體態(tài)纖瘦,個子略高,華珠只到她的顴骨。 姚女官溫和的眸光掠過大夫人與華珠、年麗珠,大夫人與華珠穿得比較素凈,但不失禮數(shù)。年麗珠……一身寶藍(lán)色孔雀長裙、一件素白軟絨春裳,頭梳飛仙髻,簪一支金鳳點(diǎn)翠釵、一對紅石榴金花鈿、一雙石榴穗子耳環(huán),手腕上戴著三個絞金絲手釧兒。美即美矣,卻略顯俗氣,遠(yuǎn)不如華珠粉衣白裙來得清爽亮麗。 年麗珠不知自己被姚女官審度了,還在與華珠攀談:“二jiejie,你真的跟子承哥哥定親了嗎?” 華珠點(diǎn)頭:“是啊,跟你和顧二爺同一天大婚。” 年麗珠垂下眸子,唇角揚(yáng)起一抹燦燦的笑:“恭喜二jiejie了?!?/br> 華珠瞇了瞇眼,笑道:“同喜同喜?!?/br> 年麗珠又看向華珠左手腕上的血玉鐲子,問:“這個鐲子好漂亮,子承哥哥送的嗎?” 華珠搖頭:“哦,不是,太子妃賞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