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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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絳珠嗔了她一眼:“跟我還客氣,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都是外人了?” 華珠莞爾一笑,倒在她腿上撒起了嬌:“身上好酸,快揉揉?!?/br> “你呀!”年絳珠瞪她,素手卻不輕不重地揉了起來。 外書房。 顏博與廖子承盤膝坐在墊子上,中間一個(gè)小茶幾,擺了幾盤好菜,一旁的爐子上,溫著一壺陳年佳釀。 醇厚的酒香,在整個(gè)屋子里來回抵擋。 顏博執(zhí)起酒壺,給廖子承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即笑呵呵地道:“二妹不讓你喝酒,憋壞了吧?” 廖子承笑笑,沒說話。 顏博小嘬了一口,嘆道:“話說哪個(gè)男人沒點(diǎn)兒嗜好?像我大哥吧,你別看他是病嬌,其實(shí)他好賭,有一回我跟他上賭場(chǎng),我的天,那賭的叫一個(gè)大!幾萬兩銀子,嘩啦啦地就給砸進(jìn)去了!你是不知道,我那會(huì)兒真嚇傻了!最敗家的人就是他!再說我二哥,他這人就是好美色。我三哥……他好像沒啥?!?/br> “你自己呢?”廖子承喝完杯中的酒,自己滿上,問。 “我?”顏博撓撓頭,哈哈一笑,與在年絳珠面前溫潤如玉的形象天壤地別,男人與男人在一起,跟男人與女人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我沒啥嗜好!我吧,就是希望絳珠再溫柔一點(diǎn)兒,對(duì)妾室和庶子好一點(diǎn)兒。她太潑辣了,怎么著吧,晴兒也是我女人,曦之也是我兒子,我連見他們一面還得絳珠批準(zhǔn)。不然,她就跟我鬧。你是沒見過她鬧起來的功夫,真能把人蹉跎死!管我管這么緊,有時(shí)候我都覺得自己沒什么自由,怕!怕回家!” 顏博一番話下來,廖子承這杯酒又進(jìn)了肚子。他去執(zhí)壺,顏博快他一步,給他滿上,又道:“誒我說,二妹是不是也挺厲害的?” 廖子承依舊只是笑,不答話。 顏博奪了他酒杯,眉頭一皺,“嘖”了一聲:“一個(gè)月應(yīng)酬不許超過五回,還每天下了朝給她做晚飯,子承啊子承,你夫綱不振啦!” 廖子承嘴角一抽:“她連這個(gè)也到處說?” 顏博哈哈大笑:“我告訴你,女人啊就愛炫耀!絳珠寫信,就說她在家里如何如何威風(fēng),兒子們?nèi)绾稳绾喂郧?。二妹回信,就是你如何如何妻管?yán),哈哈哈哈哈……” 廖子承又把酒杯給奪了回來,眉梢一挑:“絳珠是希望你學(xué)著點(diǎn)兒?!?/br> 顏博的笑容一僵:“咳咳,我學(xué)不來!我說廖賢弟,女人真不能這么慣的!這是哥們兒作為一個(gè)過來人給你講的肺腑之言!哎呀,我當(dāng)初啊,就是太慣著絳珠了,一開始沒把她的氣焰給掐滅在萌芽狀態(tài)!導(dǎo)致她越來越霸道、越來越潑辣,要是我丁點(diǎn)兒與新婚時(shí)不同,她就哭著說‘你變心了,你不喜歡我了,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哎呀,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所以,咱們男人,寧可一開始對(duì)女人壞!后面,但凡你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好,她都覺得受寵若驚!不好,她也不覺著失望!” 廖子承斜睨著他。 顏博眼珠子一瞪,嘆道:“好吧,你們大婚這么久,你已經(jīng)把她慣壞了,想改也晚了。算了,你自求多福吧?!?/br> 吃了一口菜,又直勾勾地盯著廖子承,“說實(shí)話,你許久不上朝了,這些日子你們倆天天膩在一塊兒,你不覺得透不過氣?” 廖子承淡淡地喝完杯子里的酒:“我為什么要透不過氣?” “得!你小子,連我都防著!”顏博壞壞地笑了笑,又給他滿上,“瞧你這一杯接一杯的,一定是不敢在二妹面前喝酒,憋壞了吧?女人啦,總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沒有缺點(diǎn),好像暴露出一個(gè)缺點(diǎn)就失望得跟什么似的?但這怎么可能?男人也是人,是人他就有缺點(diǎn)?!?/br> 廖子承淡淡地牽了牽唇角:“怎么?絳珠嫌棄你什么缺點(diǎn)了?” 顏博喝了一杯酒,辣得喉管冒煙:“我說,這么烈的酒,你怎么跟喝水一樣?。俊蓖铝送律囝^,又道,“我不就是最近睡覺愛打呼嚕嘛?被她嫌棄的呀,半夜總把我踹醒!說我吵她!慪死我了!我要跟她分房睡,她又不肯!說什么沒有我她睡不著,其實(shí),她就是怕我寵幸別人。唉,你說女人怎么可以這么自私????一邊兒霸著男人,一邊兒又不給男人好日子過?唉,我都快受不了她了?!?/br> 廖子承喝著酒,一壺很快見底,他又拿起另一壺,倒了一杯,漫不經(jīng)心道:“受不了就去睡別人唄,反正你又不是沒睡過。” “唉!整個(gè)顏府都是絳珠的眼線,我跟哪個(gè)丫鬟多說一句話,她都知道我說了哪幾個(gè)字!哎呀,年家的女兒啊,真不是一般的厲害?!毕肫鹉暾h(yuǎn),又看看廖子承,顏博苦嘆連連,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你跟那個(gè)什么淑云,睡過吧?” 廖子承淡道:“沒?!?/br> “王歆呢?我聽說你去東宮好多次了!王歆還喜歡你的吧?你倆有沒有……那個(gè)那個(gè)?”顏博挑眉一笑,“放心,我不告訴二妹!” 廖子承放下酒杯,好笑地看著他:“當(dāng)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主意?我要是告訴你,我睡了王歆,你轉(zhuǎn)頭就得拿它做筏子訓(xùn)誡絳珠。絳珠那張嘴,不出一天就會(huì)讓華珠知道了?!?/br> “所以你是真的有睡過?”顏博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廖子承幽幽一嘆,一巴掌拍上他腦門兒:“顏博,你無可救藥了!” 顏博摸著被拍痛的地方,倒吸涼氣:“我怎么無可救藥了?我說錯(cuò)了嗎?男人,看見漂亮女人,第一感覺都是想睡她!只不過,有的人是親戚,有的人是朋友,有的人是死敵,有的人睡不起。王歆那么喜歡你,你勾勾手指,她就立馬臣服了。你干嘛不睡?” 廖子承看了看他迷離的眼眸:“你喝多了。” 顏博還真有些暈乎了,單手支頭,笑瞇瞇地問:“跟我說實(shí)話,第一次見到王歆,有沒有心跳加速?” “沒有?!焙芄麛嗟鼗卮?。 顏博不信,嗤然一笑:“扯謊吧你?那么漂亮的女人,你看了居然沒感覺?你到底是不是正常男人?” 廖子承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沉吟片刻,道:“我見過,比她更漂亮的?!?/br> 顏博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王歆已是人間絕色,比她更漂亮的,那還是人嗎? ------題外話------ 這一章,帶大家進(jìn)入男人們的世界,哈哈!男人啊男人。 ☆、【第十章】神奇(二更)題外有通知 二人又喝了一會(huì)兒酒,顏博逐漸談起了正事兒:“誒,子承,失蹤的那艘船還沒找到吧?” 廖子承喝了一斤多了,卻無半分醉意,聽了顏博的話,淡淡點(diǎn)頭:“沒有?!?/br> 顏博放下酒杯,看向他,一本正經(jīng)道:“我這些日子也沒閑著!東跑西跑,總算讓我找到了一個(gè)可以找出船只的法子!” 廖子承疑惑地看著他。 顏博正了正身子,很認(rèn)真地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gè)落花洞女?就是詛咒冷柔有血光之災(zāi)的瘋婆子?” 落花洞女的事廖子承略有耳聞,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記得?!?/br> “咝!”顏博嘬了一小口烈酒,辣得倒吸涼氣,“我跟你說,她可靈驗(yàn)了!之前我三哥出征前,就碰到過她,她說我三哥會(huì)有血光之災(zāi),結(jié)果我三哥遇難了。后面,她又說冷柔……唉,好吧,我知道冷柔是跟我爹合謀陷害太子的,但……但也挺危險(xiǎn)不是?” 見廖子承依舊滿眼惑色,顏博忙解釋道,“落花洞女真的能通靈!” 廖子承不信,又飲了一杯:“這世上,沒有鬼魂?!?/br> 顏博急了:“不騙你,真的!她真能通靈!” 廖子承完全沒有搭理顏博的意思。 顏博索性站起身,一把拉過廖子承的胳膊:“你跟我來,我讓你見識(shí)見識(shí)!” 語畢,也不管廖子承的臉黑成什么樣兒,隨手給廖子承披了一件氅衣,又給自己披了一件,隨即拽著他走出外書房,上了府里的馬車:“去落花洞女的住處!” 夜色幽幽,寒風(fēng)呼嘯。 一座石拱橋下,一間矮小而簡易的茅草屋憑水而建。茅草屋旁,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箱子,箱子中,有破亂的衣衫,也有發(fā)霉的食物。 氣味,不大好聞。 顏博用袖子捂住口鼻,對(duì)身后的廖子承囁嚅道:“哎喲,好歹是個(gè)女人,怎么住得跟乞丐似的?”他這沒潔癖的都受不了,廖子承有多難受,可想而知了。 廖子承面色冰冷地邁過臟亂污穢的地面,月輝的照射下,水洼一處處可見,也不知是干凈的雪水還是惡心的尿水。 二人行至門邊。 門虛掩著,昏黃的燭光透了出來。從門縫望去,能看見一名身形削瘦的婦女,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什么東西,要遞給對(duì)面衣衫襤褸的老婆婆。 “落花洞女,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吧!你要多少銀子都行,我只求你,幫我!” 婦人苦苦地哀求。 旁人遇見落花洞女都避之不及,究竟是什么,讓她如此卑躬屈膝地跪在了她面前呢? “我?guī)筒涣?,你走?!?/br> 落花洞女拒絕了她。 婦人把被落花洞女丟在地上的梳子撿起,朝前跪走了幾步,淚如雨下:“我找我丈夫找了好多年了,我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才上門,我不希望他客死他鄉(xiāng)了,卻連尸骨都不知在哪兒。你就看在我這么誠心的份兒上,幫幫我吧!” 廖子承皺眉。 顏博朝里望了一眼,對(duì)著被凍得麻木的雙手哈了幾口氣,小聲解釋道:“落花洞女是天神的未婚妻,她有法術(shù)。能與死者的靈魂交流,知道死者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哪里。很多失蹤的人啊,都是她幫忙找到尸體的!” “太玄乎了吧?”廖子承緊了緊被風(fēng)吹散的氅衣,喝了太多酒的緣故,白皙的俊臉上染了一絲酡紅,如醉人的胭脂。 顏博的喉頭滑動(dòng)了一下,趕緊移開視線,這人長得太妖孽了,他一個(gè)大男人居然都心臟怦怦直跳了,看王歆的時(shí)候都沒跳這么厲害! 屋內(nèi),那名婦人又苦苦地求了許久,但落花洞女絲毫不為之所動(dòng)。婦人無法,拾起梳子,一改先前的卑微,厲聲呵斥道:“什么破玩意兒?不就是個(gè)瘋乞丐嗎?老娘找你是看得起你!裝清高?我呸!你根本是沒那真本事!招搖撞騙的孬種!” 語畢,又朝落花洞女啐了口唾沫星子,這才憤憤然地奪門而出。太過氣憤的緣故,連門口站了兩個(gè)大活人也沒看清楚。 顏博捏了把冷汗,這婦人,求著人家的時(shí)候像只貓兒,求不到便變成了豹,真狠! 待到那婦人走遠(yuǎn),顏博與廖子承一塊兒步入了屋內(nèi)。 這是一間亂得幾乎沒地方落腳的屋子,左邊的衣柜半開,衣裳掉了出來;右邊的板凳倒地,一個(gè)不知被誰打破的碗碎了一地,湯汁結(jié)了冰。 唯一一處看得過眼的地方是落花洞女身后的那張床。床上,鋪著素白褥子,棉被丁香色,枕頭奶黃色,整潔得沒有一絲污漬,也沒有一絲褶皺。 很奇怪,明明屋子這么亂,床卻這么干凈。 顏博的嘴角抽了抽,正色道:“落花洞女,我們是官府的,來查案,希望你盡量配合?!?/br> 被喚作落花洞女的老婦人,摸了摸臉上長長的刀疤,陰測(cè)測(cè)地咧了咧唇角,看似在笑,卻又不叫人感到絲毫笑意:“查什么案?” 顏博四下看了看,搬起倒在地上的長凳子,用袖口擦拭干凈,“子承,坐。” 廖子承坐下,顏博也坐下。 隨即,顏博皺了皺眉,說道:“我們懷疑你……愚弄民眾、招搖撞騙,想將你緝拿歸案!但如果,你有法子證明自己沒有誆騙世人,我們也可,饒你一回!” 明明是來求人的,卻講得這般冠冕堂皇。 落花洞女不知是真沒聽出顏博的小九九,亦或是壓根兒便不怕,看了二人一眼,語氣如常道:“你們要我怎么證明?” 廖子承眉心微蹙,問道:“你真的可以與亡靈對(duì)話?” 落花洞女搖了搖頭:“對(duì)話談不上,只是如果他們?cè)谒狼傲粝铝藦?qiáng)烈的意志,我能夠追蹤到?!?/br> 廖子承的手指在大腿上彈了幾下,不疾不徐地問:“那你剛剛為什么不幫她找到客死他鄉(xiāng)的丈夫?” “唉!”落花洞女幽幽一嘆,雙手交疊于腿上,垂眸盯著地板的方向,燭光自高處落下,照得她如一尊蟄伏的鬼魅,“這世上,不是每個(gè)人都在臨死前留下了強(qiáng)大的意志。況且,她的丈夫也有可能根本沒死?!?/br> “你的意思是,你找得到就是你的本事,找不到就是對(duì)方?jīng)]死或者沒留下意志?!绷巫映兴剖嵌堑匦α?。 落花洞女抬眸,看了看他,眸光微微一動(dòng),又垂下眸子,很耐心地解釋道:“一般來說,枉死的人會(huì)在彌留的那一瞬留下強(qiáng)大的怨念,這種怨念不會(huì)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而消失,它們會(huì)一直停留在被殺的地方,我就是通過感應(yīng)這種怨念而找到死者的尸體。但如果,死者的尸體被人搬到很遠(yuǎn)的地方,那么我也是找不到了?!?/br> 顏博撓了撓頭,有些云里霧里:“你的意思是冤死鬼好找,正常死亡的找不著?” 落花洞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cuò),正常死亡的人,內(nèi)心趨于平靜,很快就能轉(zhuǎn)世投胎。只有枉死者,才冤魂不散,等待救贖與復(fù)仇?!?/br> 顏博聽得頭皮一陣發(fā)麻:“好……好……好可怕……” 落花洞女輕輕一笑:“這有什么可怕的?你三哥死了之后,靈魂飄到你床前,叫了你整整三天,說他死得冤枉,你都沒搭理他?!?/br> “啊——”顏博一驚,幾乎是本能地跳向了廖子承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