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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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太子殿下》作者:月見春曉【cp完結(jié)】 文案: 大胤十四屬國代代都要遣兒郎入京修學(xué)。 因一雙碧眼而被父母嫌棄的烏涂爾,由此跟隨王兄來到上京。 烏涂爾知道,自己實為棄子。 白鹿書院修學(xué)三年,他甚至連漢話都不能說流利。 直到那年萬壽節(jié),宮里命書院諸王子入宮為皇帝賀壽。烏涂爾在壽宴上被人設(shè)計,差點受到責(zé)罰。卻第一次有人在此刻站出來為他說話。 那人不僅替他擋了刀槍劍雨,還低眉問他:“你可愿入我門下?” 烏涂爾這才得知,自己的恩人居然是大胤的太子殿下。 程束雖為大胤太子,其實在朝中已然做到說一不二。 程束大多聽聞旁人議論自己是野心家,卻不曾想有朝一日能被一個少年稱為“全天下最善良的人”。 出手幫忙,他沒想有所回報,不過是想盡到責(zé)任,同時肅清這些歪風(fēng)邪氣。 不料少年一腔赤誠奔涌而來,讓他著實招架不住。 在冷靜思考后,他不由想。 回報,要不還是收一點吧。 滿眼都是太子的異族小狗受x雙標(biāo)至極大美人太子攻 1v1 年上 甜文 攻受差十歲 第1章 越國地處中原正北方,是人們常說的苦寒之地。 烏涂爾裹緊了自己唯一的羊皮襖,站在了隊伍的最后面。他看見王兄向父親母親拜會之后,從容不迫乘上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車駕。而父親母親仍舊是半個眼神沒有施舍給他,好像他就是個不值一提的陌生人。 王兄木禾比他大了兩歲,按照規(guī)矩,要趕在下一年的立夏之前到達(dá)上京修學(xué)。 上京是大胤的皇都,在大胤十八府縣之外,另有十四屬國。十四屬國臣服大胤多年,各國諸侯代代都要送自家兒郎入上京修學(xué),大胤以此來確保十四屬國的忠心。而這樣的規(guī)矩,到現(xiàn)在已然不知道持續(xù)了多少代人。 最初,十四屬國的國王們都認(rèn)為遣兒郎入京,名義上是為修學(xué),實則是為奉出質(zhì)子。但時間一長,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前往上京修學(xué)逐漸成為一件讓人眼紅的大好事。學(xué)了大胤學(xué)問,得了大胤承認(rèn),回來必將繼承王位。所以修學(xué)的名額,更是讓各國王子們爭搶不休。 烏涂爾知道,王兄木禾身為嫡長子的同時又精明能干,應(yīng)當(dāng)早早就被父親定為繼承人。去上京修學(xué)的人,也非他莫屬。 但自己作為三王子,此次也將跟著大哥一起前往上京,絕不是因為他與大哥有一爭之力……而是因為,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們……都想讓他遠(yuǎn)離越國,最好能在上京惹人不快,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這樣的惡毒,只是因為烏涂爾和他們有些許不同。 烏涂爾天生一雙碧眼,剛出生時就被王室祭司認(rèn)定為不祥之兆。說他天生克父克母,甚至要敗落越國氣運,這樣的碧眼必是妖物附身。 從此,父母冷落他,兄弟姐妹厭惡他,旁人畏懼他。就連他的名字——烏涂爾,都是被祭司起來封印妖物的符咒。 烏涂爾曾經(jīng)不止一次想,為何父母不直接殺了他。后來才想明白,原來斬殺妖物這樣的業(yè)孽,他們誰也不敢輕易嘗試。 而這次的上京之行,就是再好不過的時機(jī)。烏涂爾隨木禾入白鹿書院,書院中皆是權(quán)貴,烏涂爾半點規(guī)矩不懂,定能觸了別人的霉頭……到時候,烏涂爾是死是殘,就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了。 木禾在車內(nèi)開口:“走吧?!边@一聲出去,幾十人的隊伍終于緩慢啟程,烏涂爾回過神來,一聲不吭的跟在后面。 正是北疆大雪紛飛的日子,烏涂爾甚至不能得到一盞暖燈,才不過走了兩日,他雙腳就被嚴(yán)寒折磨出了凍瘡。不過隊伍里無人在意他,能給他一分吃食保他活著,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施舍。 他冷得瑟縮,那寒風(fēng)幾乎都要吹到骨血之中去。 然后,他被這樣的夢境侵?jǐn)_,下一刻睜眼醒了過來。 睜眼后沒了白雪茫茫的草原,只有漆黑一片的小屋。 這已然是烏涂爾來到上京的第三年,但他仍舊時常夢到自己離開越國的那一日。雖說在越國受盡冷落,但那畢竟是自己長大的家鄉(xiāng)。如今在上京,沒有了那樣寒冷的冬天,烏涂爾卻覺得還不如在草原上流浪。 這三年來,烏涂爾從十三歲長至十六歲,也跟隨王兄木禾在白鹿書院修學(xué)了三年。木禾逐漸變成了飽讀詩書的翩然公子,而他卻連漢話都不能說得太流利。平日說話還好,但凡換成紙面上的文字,他幾乎稱得上是“睜眼瞎”一個。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木禾。 初來上京的時候,木禾還能在外人面前對他好些,可時日一久,木禾也懶得維持那副仁善的假面,對烏涂爾逐漸過分起來。周遭的人自然看出了這對兄弟的不和,私下去問木禾原因,木禾也不遮掩。 “看不出來嗎?那雙碧眼,是妖孽。” 這樣一句話,將烏涂爾推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面。旁人更是看他如同木禾的累贅,也不知道當(dāng)初為何能叫大胤皇室同意他留在上京??傊?,木禾作為板上釘釘?shù)南乱蝗卧絿鴩酰瑸跬繝柌贿^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三王子,那為何非要去惹得木禾不快呢?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之后連書院的博士們也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教導(dǎo)烏涂爾時也不甚上心。更別說木禾在總是在其中作梗,甚至專程對他說過一句話:“你有什么可學(xué)的?識文斷字之后去禍害更多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