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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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幕全被偏殿側(cè)邊屏風(fēng)后的人看在眼里。若是烏涂爾此時能看到這人,必定要驚訝,因為這人正是前段時間贈他包子的李先生。 李先生看了一會兒,從側(cè)門出了偏殿。跟在他身后的小侍從道:“少監(jiān),我看這些個學(xué)子都很是不錯,只是那個越國的三殿下,怎么瞧著遲遲不動筆?” “他……”李先生卡了個殼,嘆道:“算了,此事也不是你我可以管的?!?/br> 兩個人走之后不久,偏殿中的侍從就把所有人的策論收了起來。等到了烏涂爾身邊,侍從微微吃驚,不由看了一眼烏涂爾。烏涂爾無話,只是低頭。木禾在旁邊看見了一切,難以言明的竊喜再一次涌了上來。 他就不信這一次,烏涂爾這妖孽還能毫發(fā)無損。 又稍等了片刻,宮里的侍從領(lǐng)著一群少年郎從偏門入了白虹殿。白虹殿就是用來宴請祭祀的大殿,因此甚至比尋常大臣上議政的宣武殿都要大。烏涂爾雖然從小也是生活在越國王宮之中,可越國到底比不上大胤,越國的王宮更是比不上大胤的宮殿。就這么一進(jìn)去,烏涂爾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這座大殿吞吃了一般,而自己就顯得那樣渺小。 幾個從未進(jìn)過宮的學(xué)子自然也跟著驚訝,宮內(nèi)侍從卻是面上毫無表情,將他們安排在了各自的位置上后,才微微展顏說道:“各位都是未來我大胤的能臣,以后來白虹殿的次數(shù)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過還請各位注意儀態(tài),莫要沖撞了貴人才好?!?/br> 說話的侍從看著年紀(jì)不大,卻莫名帶著一種威嚴(yán)之感。有心之人不由問道:“還不知內(nèi)監(jiān)侍奉哪里?” 侍從微微一笑:“東府?!?/br>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看著他有股子氣質(zhì),原是從東府來的。料想太子殿下龍章鳳姿,自帶威嚴(yán),這才叫下人也跟著沾染了氣息。 木禾同樣對太子殿下好奇,更多也有敬畏,跟著問道:“不知我等的策論,是否由太子殿下親覽?” 侍從點了點頭道:“自然?!?/br> 他這么一說,本來有些放松的學(xué)子們又緊張起來。天下誰人不知太子殿下嚴(yán)厲,面對著策論肯定更是一絲不茍。 木禾聽了,沒忍住又看了烏涂爾一眼。 烏涂爾將他們的話聽在耳中,漸漸地也明白那位東府主人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想必今日自己這般行為,定是會叫太子殿下震怒的。也正是因為他擔(dān)心著,沒能注意到那位來自東府的侍從在退下之前細(xì)細(xì)打量他的眼神。 隨著外頭幾聲禮炮,給皇帝的萬壽節(jié)大宴終于開始。一時間席上觥籌交錯,歌舞升騰,好不熱鬧。倒是這些從白鹿書院來的學(xué)子們,逐漸覺得有些不對起來。 “太子殿下怎么也沒叫咱們?nèi)デ邦^請安?更是沒提咱們的策論?” “難道是答得太難看,惹怒了殿下?” “去一邊吧你,我可沒覺得我的策論差……” 他們繃著沒敢飲酒,談?wù)摯耸碌臅r候聲音也不大。 正在這時,忽然隱約聽到上首有人擊掌,同時伴隨著一道太監(jiān)的聲音:“獻(xiàn)禮!” 木禾微微一怔,頓時來了精神,看向烏涂爾的眼神更為赤裸。他低笑出聲:“烏涂爾,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這一句惡毒至極,簡直就像是蛇蝎毒蛇咬在了人的心肺之中。 烏涂爾不自覺的抖了抖手,像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低下頭,耳邊那些喧鬧和嘈雜,已經(jīng)和他無關(guān)了。雖然早知道自己被人厭棄,也最終會被人設(shè)計而死,但真正走到這一刻,烏涂爾依舊是心有余悸,忽然害怕起來。只要是個人,如何不想活? 而事情果不其然朝著木禾想的方向而去,只見內(nèi)侍們魚貫進(jìn)入大殿,將眾人獻(xiàn)給皇帝的禮物一一打開,此舉不僅是為了讓皇帝過目,更是為了在番邦人面前展現(xiàn)實力。即便是些較為常見的玩意兒,其中的巧思都多得很,更別說還有稀世珍寶。學(xué)子們的座位離著不近不遠(yuǎn),看不真切,卻仍舊是感受到了華貴的氣息。 忽然,一位內(nèi)侍訝然出聲,接著就是坐在主位的皇帝道:“這是怎么回事?!” 也正是因此,白虹殿中笙簫頓停,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之中。 烏涂爾雙眼緊緊閉著,知道這必定是沖自己來的。而他果然也在冷汗津津之中,聽到內(nèi)侍惶恐答道:“回陛下,這是……這是越國三王子殿下進(jìn)獻(xiàn)的寶物……”他說到后面,聲音都越來越小,仿佛是在觀察皇帝和太子的臉色。 而下一刻,皇帝含著慍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叫他上前來!” 第4章 第一次面圣,居然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烏涂爾跪在白虹殿中的時候,身子幾乎都是木的。因為緊張,他甚至都沒敢看那禮物到底是什么東西。 皇帝將他全須全尾的看了一遍,沉了聲:“這是何意?” 烏涂爾不敢回話,只是俯下身子。 見此,伺候皇帝的大太監(jiān)皺眉:“陛下叫你回話,你耳聾了嗎?” “我……”烏涂爾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錯了,連忙改正:“臣,臣……臣沒什么意思……” 從未有人教他如何面圣,更別提如何措辭。這番話說出口,倒顯得更為目無尊上了。 皇帝也是許久沒見過這么不知禮的人,冷哼道:“你在白鹿書院中也待了三年,朕不知,這書院中的博士竟然就教出你這等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