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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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老宅里出來,一路往南,很快就走了半里路。由于順風走,倒也沒感覺多冷。 我放慢腳步,一邊走一邊查看四周,根本就沒看到什么倒在那里的樹。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師父也有斷錯的時候? 正想著,忽然刮來一陣大風,差點把我身上的棉襖吹的鼓脹開。就聽‘嚯咔’一聲脆響,路旁的一棵小樹被吹倒了。 我伸了伸舌頭,這不就是倒掉的樹么?心里面對師父暗暗佩服。 沿著這棵樹往東,我走進荒野,越走越荒涼。想到先前迷失的那‘困境’,我不由警惕起來,邊走邊張望著四周。 當時那種情景,如果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我們兩個可能會同時嚇死。整個荒野里,除了風聲以外,就是我‘撲踏’‘撲踏’的腳步聲,然后就是莽莽蒼蒼的雪。 就這樣一直走,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看到在我的正前方出現(xiàn)一片隆起的雪堆,走近一看,果然便是一塊墳地。墳頭都已經(jīng)被雪包裹住了,像是一個個白色的大饅頭。在那墳地的旁邊是一片樹林,掉光葉子的樹林看起來干巴巴的,被風一吹,‘嗚嗚啦啦’作響。 我心想,那‘東西’是陰物,可能就隱藏在這墳地里。我看過去,只見這是一處墳場,墳包不下百座,都被厚雪給掩蓋住了。 我在墳場里走了一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一點多鐘了。想到師父教我的方法,我瞪大眼睛,極目四望,只見在那片樹林的西邊有塊空地,于是就走了過去。 空地不大,散布著兩排被刨挖出來的樹坑,里面都積滿了雪。在兩排樹坑的中間,是一道平整地,大約兩三米寬,踏罡步斗足夠用了。 此時,天上不見一顆星,都被厚重的云層遮掩了。我通過節(jié)令算出北斗七星的方位以及它們的排列模式,力沉腳底,用禹步先走了一遭,在積雪上踏出二十八個淺淺的腳印,暗合二十八星宿,每四個腳印一組,共七組,這七組腳印組合成了一個勺子的形狀。 所謂禹步,傳說是大禹所創(chuàng),是一種招魂引鬼的巫步。先踏哪一腳,后踏哪一腳,以及腳尖腳根的朝向,都有嚴格的模式,不是亂踏的。 我看著眼前踏出來的這個‘七星圖’,想到接下來要進行的事,不由有些緊張。望了望四周,還是如先前一般,不見什么異狀。但現(xiàn)在離那樹林近了,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我把手伸進棉襖摸了摸那把七星劍,心神稍定,默背一遍玉女反閉訣,一咬牙踏上了七星頂端的天樞位,然后再到天璇。就這樣,我一邊踏步,一邊叩齒念誦口訣。 法奇門里的口訣都十分怪誕難記,玉女反閉訣總共一百多字,這一百多字互不連貫,其實只是咒語的漢字音譯。我天生記性就好,普通東西看一遍就能記住,但當初背這口訣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這種口訣是用來請神招鬼的,請神時順念,招鬼時逆念,所謂‘玉女反閉’,意指用‘玉女’將神鬼吸引來閉困住,神‘反閉’為己所用,至于鬼物,則‘反閉’為己所制… 一遍踏完,口訣也剛好念完,我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汗,一是累,二是緊張。我絲毫不敢停頓,也不敢再去查看四周的景況,深吸一口氣,第二遍又踏了上去。 當?shù)谌樘さ阶詈笠徊綍r,我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感覺心臟快要從胸膛里蹦出來了。 一步跨出去,我閉眼僵立著,就聽自己的心臟‘砰砰’打鼓,急忙放勻呼吸,雙手對掐,才使自己平復(fù)下來,這是師父教我的方法。 我豎起耳朵去聽,聽到的只有風吹林木發(fā)出的聲音。我緩緩睜開眼,發(fā)現(xiàn)四周還是原來的樣子,根本沒有什么‘東西’。 我十分疑惑,難道那方法不靈,我剛才做的都是無用功?忽然,我想到了那塊墳場,因為樹木遮擋,已經(jīng)看不到全貌了。心里想,說不定那東西已經(jīng)出來了,正在墳場里找我呢,我藏在樹后面人家看不到… 這樣想著,我便朝墳場走去,能夠看清全貌時,我舉目望去,只見墳場里看起來什么也沒有。 快要走進墳場時,我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我覺得自己的腳步聲聽起來響亮了許多,似乎還有回音。又往前走了兩步,仔細去聽,根本就不是什么回音,而是有人跟在我的后面,隨著我的腳步一起走… 我頭發(fā)根兒立時便豎起來,差點忘了師父囑咐的走起來以后不能回頭看,硬生生止住,脖子都扳痛了。 我蹲下身,裝作系鞋帶,目光透過兩腿之間看過去,只見在我身后大約五六米處立著一個人,我只能看到一雙腿,一雙腐爛的人腿… ☆、第七章 宅煞(2) 那‘人’的腿看起來就像是被剝了皮,然后用腌臘rou的方法腌制的。一塊塊腐rou呈醬紫色,大小不一,可能是由于天冷凍的,腐rou呈凝固狀,干巴巴的貼在腿上,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那里… 我感覺兩眼一黑,腦袋里就像放了一個鞭炮,‘砰’的一下子??礃幼?,這就是原本埋在那鐘里的‘東西’了,我先前有過無數(shù)設(shè)想,認為那鐘里埋的可能是某種怪獸,我實在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個東西,這到底是人,是鬼,還是僵尸?… 我緊咬牙關(guān),軟軟的站了起來,心道,不管這是個什么,我也要把它帶回去。打定主意,我辨別方向,朝來時的路走去。 一邊走,我一邊凝神感覺著后面的動靜。那‘東西’跟我同時落步,每走一下,前后踏雪的聲音都會交疊在一起。 我非常想知道它到底是個什么,強忍著恐懼和好奇心不敢回頭看。沒有人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難受,從背后傳來的壓迫氣息,還有那種被跟蹤窺視的感覺,折磨的我隨時都會崩潰。我感覺自己的腳底像裝了探針,可以敏銳的感覺到身后那東西‘走路’傳來的震動。 不一會兒,我里面就被冷汗?jié)裢噶?。當時已是后半夜,風停了,內(nèi)衣被汗濡的又熱又粘,貼在身上格外難受。好在那‘東西’一直沒什么異常舉動,就那么跟在我后面,我緊繃著的神經(jīng)稍稍緩和了一些。 終于看到了那棵傾倒的小樹,只要再有半里就到那處老宅了。我放沉呼吸,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彎,走上樹旁的那條小路。心開始沉定下來,我感覺自己的脖子已經(jīng)僵硬了。 遠處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片的樹林,遮擋住視線,根本望不到老宅。沿著小路走沒多久,是一條臭水溝,里面的污水早已凝固,被雪覆蓋。 來到臭水溝上搭的小石橋,我無意中踢到一塊石頭,‘噗通’一下落進了溝里,一片空寂中,那聲音聽起來就像炸雷,嚇的我差點跳起來。 好容易止住的冷汗像開閘一樣順著臉往下流,我急忙停住腳步,身后那‘東西’也跟著停了下來。好一會兒,我動也不敢動,沒出現(xiàn)什么異樣。 然而,當我繼續(xù)往前走時,情況就變得不對了,那種和我腳步重疊的聲音消失不見了,我現(xiàn)在聽到的只有自己的腳步聲… 那東西跑了么?我不敢回頭去看,就那樣僵立著,不知道眼下是一種什么情況。 忽然間,有一種渾濁的東西流進了我的右眼,我急忙用手去擦,放到眼前一看,只見手上沾了一種紅色的東西,是朱砂…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立時便明白了,我頭上寫的‘乙木’那兩個字被汗水給沖掉了,這是一種我和師父誰也沒有料到的情況,也就是說,那‘東西’此刻已經(jīng)不再受我掌控! 到了這種地步,我已經(jīng)別無選擇,一咬牙轉(zhuǎn)過了頭,然而,身后的路上空空的,什么也沒有… 那‘東西’呢?我疑惑的四處張望,看到的卻只有彎彎的路,茫茫的雪… 當我回過頭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令我很久都做噩夢的一幕。只見一個彎曲的怪物,正立在離我大概兩米的地方。 我‘啊’一聲怪叫,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一個人,一個像蛇一般,腐爛的不成樣子的人。那‘人’從腰部以上,脊椎似乎斷掉了,上身和下身呈九十度直角,左右擺動,脖子高高仰起,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 看到眼前這‘人’古怪的樣子,我腦中閃電一樣掠過一個念頭,他是被弄斷脊椎,折疊塞進那口鐘里的… 這人是誰?是誰這么狠,把他的脊椎弄斷塞進那口鐘里,對方的目的是什么?我腦中的念頭接連電閃… 那‘人’的上身來回左右擺動,就像一條隨時準備發(fā)起攻擊的眼鏡蛇。我一動也不敢動,冷汗順著后背往下流。 怎么辦?現(xiàn)在這種情況別說把它帶回去,我能不能脫身都是個問題。忽然間,我想到了奇門里驅(qū)邪用的九字訣,所謂九字訣,便是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每一訣都配有一種手勢。 我剛擺了一個起手勢,那‘人’似乎覺察到了什么,‘呼’的一下朝我撲了過來。我只覺一股陰風襲面,鼻中嗅到一種腥臭的氣味兒,就和那口鐘里的粘液氣味兒差不多,只是要濃烈許多。 大駭之下,我急忙往后退去,‘啪嗒’,有一物從我懷里掉了下來。緊接著,那東西發(fā)出一種類似于狗叫般的吼聲,退了開去。 我往地上一看,是那把七星劍,先前危急中,我竟然把它給忘了,或者說,我在潛意識里根本不認為一把小小的木劍能夠替我抵擋什么。萬萬沒想到,這把劍只掉出來就把那東西給嚇退了。 我緩緩抬腳上前,打算拾起那把七星劍,那東西覺察到了我的目的,‘嗖’的一下繞過七星劍,再次向我撲來。他的頭撞到了我胸口,我差點一口氣憋過去,隨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塊令牌,砸向他的腦袋。 那‘人’閃避的速度比閃電還快,我眼睛一花,他就避開了令牌,再次向我撲來。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就聽一聲石破天驚般的厲吼,那‘人’被嚇得渾身一震,停止了攻擊。就見一個黑影‘呼啦’一下朝他撲了過去,速度絲毫不遜于先前那‘人’攻擊我的速度。 黑衣人飛起一腳踢在那‘人’身上,將他踢飛出去好幾米遠,那‘人’嗚嗚吼叫,翻起來越過水溝,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密林子里。 我看向那黑衣人,只見他平頭濃眉,身材不高,眼睛亮的像夜星一樣,正是師父。 看到是師父,我才緩過神。 “師父…那…是…是個什么?”我哆嗦的快說不出話來了。 “是宅煞,不知道是誰養(yǎng)在那宅子里的?!睅煾戈P(guān)切的問,“冷兒,你沒事吧,我不是說不讓你回頭么?” 我指了指額頭,師父看了看,搖頭苦笑,俯身拾起了七星劍和令牌。那七星劍原本是用來鎮(zhèn)宅的,那東西是宅煞,怪不得那么怕它。、 “現(xiàn)在怎么辦?”我望了望那片樹林。 “先回去?!睅煾刚f。 我們很快就回到了那座老宅,當時離天亮還有差不多三個小時。 “冷兒,現(xiàn)在只能你守在這里了,我去找那東西,他還沒完全脫生,不會跑遠的?!睅煾刚f,“臨近天亮這段時間是最難守的,我放一盞本命燈給她們。你好好看住,別讓燈熄了?!?/br> 那女孩兒還坐在蠟燭圈里動也不動,那小孩子在冰窟窿里已經(jīng)待了好長時間,一般人不凍死也快憋死了。 師父從提包里取出一個油紙包,里面包的是兩盞小小的油燈。把燈點燃,師父在兩個燭圈外圍分別找出相應(yīng)的位置,把燈放在了那里。 “現(xiàn)在死門已經(jīng)隨著時間移位了,我把這個墻洞封住。” 說完,師父將先前用過的那個紙人換了一道符放在了墻洞里。簡單交代了我一些應(yīng)急措施,師父就拿起七星劍,飛快的離開了老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坐在兩個燭圈之間,一邊靜靜看護,一邊替師父擔心。院中無風,那些蠟燭已經(jīng)燃了一小半,火苗筆直向上,但那兩盞小油燈的火苗兒卻只有豆粒那么大,輕輕一口氣就能吹滅。 院子里非常幽靜,我把呼吸放的很緩,一邊看著手機緊守著那兩盞燈,一邊凝神傾聽著外面的動靜。對于我來說,每一分鐘都仿佛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那女孩兒坐在燭陣里,卷發(fā)垂胸,表情安和,就像睡著了似的??粗菑埰恋哪?,我不禁想到了晨星。 去年的時候,我和晨星在廣東相識,并且很快就愛上了她。義無反顧的幫她調(diào)查十年前她父親死亡的真相,最后查出,晨星的父親是被她的養(yǎng)父蕭山給害死的,蕭山為了得到《殯葬全書》,依靠那些怪文長生,用盡各種手段,最終被埋進了倒塌的土樓里,可謂多行不義,惡有惡終。但晨星卻徹徹底底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回了英國。我們約定,等她完成學業(yè)回來就結(jié)婚。我在廣東做生意的父親想要資助晨星完成學業(yè),被她婉言謝絕了。晨星說她還沒過門,想要靠自己,一邊打工一邊求學。 晨星走后,我跟隨父親做生意,一個月不到便厭倦了商場里的爾虞我詐。于是決定回老家,跟隨師父學習方術(shù)。師父和父親是八拜之交,兩人相識于我幼年那時,我在鎮(zhèn)上讀小學時,由于離家路遠,都是住在師父家的。 父親聽我說要回老家,想都沒想便說,他媽的,回去吧,反正老子賺的錢也賺夠了,你師父一直孤孤單單的,當你是親生兒子,多陪陪他,要真能學到個不老長春功(暈死),回來給你老子我延延壽…這大半年中,每隔幾天我都會和晨星通一次越洋電話,感情一直很好… 我的思緒從漂浮的記憶里拉回來,看向眼前這個女孩兒,恍恍惚惚間,她仿佛幻化成了晨星的影像,淺笑的望著我說,阿冷,傻瓜,想我了沒,等我回來哦… 我揉了揉濕潤的眼睛,傻傻的笑了笑。當我定神再看向那女孩兒時,我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上竟然真的籠罩著一個淡淡的影子! 我嚇了一跳,起身再看,那影子‘倏’地消失了。我以為剛才是自己眼花,剛剛松下一口氣,影子又出現(xiàn)了。 那影子就像那女孩兒的重影,隱約辨認,五官和她一模一樣。我的心往下猛地一沉,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影子,而是那女孩兒的魂魄! ☆、第八章 移宮換命 我急忙跑到王老板那兒子處身的那坑中,用打火機朝冰窟窿里看去,那小孩子還是原本那副快死的模樣,但身上卻沒有影子。師父說這孩子是王老板的嫡系,命劫比那女孩兒要嚴重的多。先死的是王老板的母親,然后是王老板,再然后是這孩子,最后才是王老板的老婆,也就是那漂亮女孩兒…… 離天亮只有兩個小時了,兩盞長明燈的火光越來越微弱,那女孩兒的魂魄忽隱忽現(xiàn),感覺隨時都會從身體里脫離出來。 我心急火燎的將裝法器的那提包倒過來,東西全扣在地上。扒拉來扒拉去,終于扒拉到一根銀針。 我學著師父的樣子,用食指按住那女孩兒的頭頂,將銀針刺向她的印堂,那‘影子’立時不見了。我看向燭圈外圍的長明燈,似乎比先前明亮了一些。 我心里想,印堂是命魂的所在,用銀針刺激,可以激發(fā)這女孩兒求生的潛意識,令魂魄不致脫離出去。那小孩子的魂魄看起來魂魄沒有脫離,但用銀針扎一下應(yīng)該也有用… 就這樣,我在兩個燭圈之間往返,分別刺激兩個人的印堂,半小時不到就累的氣喘吁吁。然而,比疲累更令人難受的是心里的憂急,因為,師父還沒回來。 當我又一次刺過那女孩兒的印堂,止住她浮動的魂魄后。我忽然聽到‘噗’一聲輕響,似乎有人在我身后輕輕吹了一口氣。 一驚之下,我急忙回頭去看,只見那小孩兒的本命燈滅了… 那一刻,時間仿佛停住了,反應(yīng)過來時,我瘋狂的撲過去,看向那冰窟窿,只見那孩子低垂著頭,一雙小手搭在冰洞的內(nèi)壁上… 是的,那孩子死了,他的魂魄早已渙散,因此不會整個脫離,直到現(xiàn)在我仍然十分內(nèi)疚,我終于明白師父為什么讓我去引那東西,他留在宅里了。如果換做是他,那孩子說不定不會死。師父對我說,有些注定的事是沒法改變的,就好比他后面預(yù)測到了災(zāi)難,卻沒法改變… 對不起孩子,對不起,叔叔沒能救你… 我把那孩子抱出來,輕輕擦去師父寫在他頭上的‘丙火’兩個字,在他蒼白冰涼的臉蛋上摸了摸,把他的尸體放在了地上。感覺心像被針扎一樣,一陣陣刺痛。 后面的時間,我守護著那女孩兒,直到聽見‘撲通’一聲,一個東西從墻外飛了進來。我看過去,正是先前尾隨我的那個腐爛的‘人’,也就是埋在那口鐘里的宅煞。‘他’此刻身上緊緊貼貼著好幾道‘六丁六甲’神符,一動也不動的蜷曲著。 緊接著,師父從墻上躍了下來。后來師父跟我說,他沿著那樹林一直找了很遠,才找到這鬼東西,費了很大勁才將它制伏。通過師父的描述,我可以想象出那種驚心動魄的場面… 師父看到那孩子的尸體,嘆息著搖了搖頭。 命我將那女孩兒從燭圈里抱出來以后,師父用七星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九宮格,用起局的木牌在里面起了一局,把那‘宅煞’放在中五宮,女孩兒放在了坤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