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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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對面又過來個村民,手里拎著根蔥。 “五爺爺…”那人沖老頭兒道。 老頭兒‘唔’了一聲。 張所長又準備死盯著那人看,可能突然間想到了我的話,干咳一聲挺了挺腰。然后就像賊一樣,灰溜溜朝那人瞄。我和白小姐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做出一副想要哭的表情。 再次來到那廟里,我心里即激動又有些忐忑。在老頭兒的住處聽他講了大半天,此刻已經(jīng)是黃昏了。那廟本來就沒有窗,黑咕隆咚的,并且有點陰森。我不禁想到我們先前來這村子時路過的那片墳地,看樣子,所有埋在那塊墳地里的人的尸體都曾經(jīng)在這座廟里停放過七天。 廟里的四個墻角分別有一個小小的祭桌,桌上都擺放著香爐。我的目光落向廟正中的那張停放尸體的空床板上。這種四方包圍的供拜方式說明,要供拜的東西位于廟的正中。 果不其然,老頭兒令我們移開床板。張所長蹲下來用力一推,就將那張床板推到了一旁。我看過去,只見地上有一塊青磚,嚴絲合縫的鑲嵌在那里。 張所長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費了不少工夫才將那塊磚翹起來,現(xiàn)出一個圓圓的洞。我們?nèi)科翚饽?,目不轉睛的看著張所長把胳膊伸進了那洞里。 “怎…怎么樣?”老頭兒問。 “里面啥也沒有…”張所長抽出胳膊。 “這…這…”老頭兒渾身哆嗦,“只有我們村兒的人才知道這廟里有這東西的秘密,那些小兔崽子都在祖宗面前立過誓,誰也不敢講給外人。是那個混蛋把那顆牙齒給偷走了,我要把他的腿給打斷!” “老爺爺,您先別氣,聽我說!”我深吸一口氣,“我覺得偷牙齒的和偷大石頭爹尸體的應該是同一個人。那很顯然,是你們村的內(nèi)部人干的。所以你還是仔細想想,有沒人從你手拿過這座廟的鑰匙?!?/br> 老頭兒說,鑰匙就一把,吃飯睡覺他都隨身帶著,就算要開廟門他都是親眼盯著。這就奇了,廟門的鎖沒有任何人為撬動的痕跡,難不成那人會穿墻術?即便那人會穿墻術,死尸是不會穿墻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人趁老頭兒睡覺的時候偷走鑰匙,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還了回來。 回到老頭兒家,張所長大咧咧往炕上一坐,說去他奶奶的,忙活了大半天了,先填飽肚子再說,然后取出包里的食物便大吃起來。這老頭兒消化不動速食品,便沒吃,說到時侯會有人給他送飯來。 外面的天逐漸黑了下來,我們一邊吃,一邊商量下一步的行動,那兩個沖煞的警察已經(jīng)沒幾天可活了,必須要盡快找到害他們的那邪煞。 正吃著,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卻是那大石頭,手上端著兩只扣在一起的碗,說是給老頭兒送飯的。 大石頭走后,我把老頭兒扶起來。老頭兒呆呆的盯著碗,忽然道,“我想起來了!” 老頭兒說,大石頭他爹死的那天,上午他安排人將尸體抬進的廟里,下午他的腰疼病犯了,在床上哎哎呦呦叫喚到傍晚,迷迷糊糊睡著了。睡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老頭兒就醒了過來,他看到桌上放著一碗飯。 “我以前睡覺都會把門給頂住?!崩项^兒說,“就那天腰疼的太厲害了,所以就沒頂?!?/br> 我心說,如果有人趁老頭兒睡覺拿走鑰匙,跑去打開廟門,然后再還回來,最多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 “那你知不知道,給你送飯的人是誰?”我問道。 “村里幾個娃子輪流給我送飯,一人送一天,不過,石娃子爹死的那天,午飯我是在他家里面吃的,晚飯到底是誰送來的…我算算吧…今天的飯是石娃子送,那么昨天…”老頭兒掰著手指頭,“哦,我知道了,那天的飯應該是強娃子送的!” 張所長‘騰’一下子從炕上跳了下來,“這小子有嫌疑嘞,哪戶是他家?我過去看看。” “先不急著去他家里看。”我擺了擺手,“我起一局斷斷,看鑰匙到底是不是他偷的?!?/br> 聽我這么一說,張所長不禁一愣,“這也能算出來?” “應該能?!蔽覇柲抢项^兒道,“老爺爺,你仔細想想,那天你睡覺的時間。” 老頭兒想了想,告訴我說,他剛開始睡覺的時候天還沒黑透,醒來天已經(jīng)全黑了,從睡著到醒來大概也就一個多小時吧。根據(jù)老頭兒所說的,我大體推算了一下,那‘強娃子’給他送飯的時間大概在晚上六點到七點之間。 我把起局用的東西拿出來,根據(jù)這個時間在地上起了一局。老頭兒讓白小姐扶他坐起來,幾個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盯著我起的那個局。 從局象來看,老頭兒家里那天的確遭賊了,因為時干落宮乘玄武,但從局象來看,老頭兒家里并沒有丟失什么東西,正好應了老頭兒鑰匙被偷,后面又被還了回來…我心里一陣激動,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玄武代表那賊,落宮不乘旺氣,說明只是個小人物,根據(jù)玄武宮里的局象,可以分析出那賊的特征,年齡大約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身材不高,相貌屬于中下等,左臉頰上有一塊胎記。再看那賊與老頭兒的關系,日干代表這老頭兒,落在內(nèi)盤,玄武也在內(nèi)盤,說明那賊屬于‘內(nèi)部人’,和老頭兒有親屬關系。 我長‘呼’一口氣,抬起了頭。 “咋樣嘞?”張所長瞪著倆眼,迫不及待的問。 我沒回答他,而是對沖那老頭兒道,“老爺爺我問你,那個‘強娃子’是不是三十多歲年紀,身材不高,左臉頰上有一塊胎記?” 老頭兒已經(jīng)聽呆了,弓羅著腰,愣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是…” 我點點頭,說,那就沒錯了,鑰匙就是他趁你睡著時拿的。我指著那局給老頭兒分析我斷出來的局象。 “老爺爺你看,日干代表你,落宮里有天芮病星,說明你那天身體不適,所以給了這賊可乘之機…咦,不對…” 老頭兒原本越聽臉色越難看,聽我說完‘不對’兩個字,原本即將爆發(fā)的情緒被壓了回去。 “咋不對了?”老頭兒道,“娃娃,有啥你就說啥。” “日干落宮里有暗干庚…” “啥意思?”老頭兒說。 我搖了搖頭,反問老頭兒道,“老爺爺,你哪一年出生的?” 老頭兒愣了愣,告訴了我,我掐指推算出這老頭兒的年命,只見他年命五行屬木,而庚屬金,金克木。 “不對…” “到底咋不對嘞?”張所長嘴一咧,“我說小冷啊,你能不能痛快點兒,張叔我都急死了。” 我充耳不聞,問那老頭兒道,“老爺爺,你那天是幾點開始腰痛的?” 老頭兒想了想,說從那石娃子家吃完飯回來沒多久腰就開始痛了。我推算了一下,大概是下午的一兩點鐘。根據(jù)這個時間,我重又起了一局。 ☆、第八十八章 假人 看過局象以后,我緩緩說道,“老爺爺,你腰疼發(fā)作好像是人為造成的…” “人…人為?”老頭兒問。 “嗯,具體是誰,從局象里我也斷不出來,因為他用的是超自然的手段?!?/br> 老頭兒想了想,說道,“先不管那些,先把強娃子逮來再說,如果問出廟里的那顆牙齒真是被這小子給偷走的,看我不把他小子腿給打斷!” 這老頭兒看起來沒幾年就要死的人了,并且連路都走不穩(wěn),但脾氣仍然烈的像火一樣,可想而知這人以前是有多霸氣。就是依靠這種霸氣,小晴太爺爺在棺材里死而復生,所有人幾乎都嚇得尿了褲子,這老頭兒愣是一咬牙讓下葬活埋了。 “我去把他小子抓來?!?/br> 張所長向老頭兒問過那‘強娃子’的住址,起身要走,被我給攔下了。 我看了看時間,掐指算了算說,這個時間點不適合行抓捕之事,不然容易遇到未知的變數(shù),要等到村里人差不多都睡下以后才可以。 我們坐在屋里慢慢等待時機,我和白小姐靠坐在一起,低聲聊一些有趣的話題,驅逐內(nèi)心中因等待所產(chǎn)生的焦慮。張所長和那老頭兒就不行了,沒有共同語言。 差不多十一點鐘時,村里再不見一星燈光。我們便出門朝那‘強娃子’家走去。 四下里靜悄悄的,隱隱似乎有一種大戰(zhàn)前的壓抑感,鑰匙是那‘強娃子’偷的,那么,尸體應該也是。難道說,是他把那尸體養(yǎng)成了邪煞,救走了古水村村長?…如果是的話,那么,他們手上不僅有邪煞,還有從那兩個民警身上所槍來的配槍… 由于白天下過雨,整個村子都給人感覺濕漉漉的。濕氣返升,村子里隱隱約約漂浮著一層輕淡的水霧,四下里不見一星燈光,顯得鬼氣森森。 那‘強娃子’家位于村尾,住房是開在土崖壁上窯洞。巴掌大一小塊院子,被矮矮的籬笆墻圍著,我用力一抬腳便跨了進去。院子里一片蕪雜,生滿荒草,給人感覺這是一處無人居住的荒宅。 張所長已經(jīng)掏出了槍,我緊拉著白小姐,一步一步跟在他后面,一直來到窯洞門口。三人都閉住呼吸,張所長緩緩把耳邊貼在門上。 隱隱約約的,我仿佛聽到屋里傳出一種呻吟聲,不由眉頭一皺。那老頭兒跟我們說,這‘強娃子’是村子里的光棍之一。可是此刻,屋子里傳出的那種聲音給我感覺像是一男一女正在辦事…難不成…我差點自己突如其來的一個想法給惡心吐了,我想到了什么?我想到,那‘強娃子’和古水村村長兩個人正在… 張所長直起身子,由于很黑,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張所長湊過來,俯在我耳邊說,小冷,我等下踢開門進去,我進去以后嘞,你就馬上開手電筒給我照著。 我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張所長又補充了一句,要是情況不對,你就保護著小白你兩個抓緊跑,我來擋住他們。聽張所長這么一說,我心頭一熱。 “你在外面等著吧?!蔽覍Π仔〗阏f,“里面可能有不堪入目的場景…” “不,我…我跟你一起進去?!?/br> 我掏出手電筒準備好以后,張所長倒退幾步,力沉腳底,‘嗷’一聲怪叫撲了過去,‘咣’一聲巨響,整扇門都被他給踢倒了。 “屋里的人別動!” 張所長猛喝一聲撲進屋子,我緊隨在后,打開手電筒,往床上一照,我們?nèi)硕急谎矍暗囊荒唤o震驚的呆住了… 只見一個一絲不掛,又黑又瘦的男人,正抱著一個‘假人’哼哼嗨嗨的運動,那假人隨著那男人的動作,在他身子下面一抖一抖,感覺就像活的一樣…當時那種場面,如果是一個膽小的人看到,絕對會被嚇暈過去,因為實在太過詭異。 我都忘了用手電往窯洞的四下里去照,如果那村長藏在窯洞的某一個地方,我們?nèi)私^對會當場被殺掉。 那男人還在運動,我們在他眼中就像空氣一樣,白小姐反應過來,‘嚶’的一聲撲進了我懷里,渾身發(fā)抖。 “這…這他媽的!”張所長拿槍指著那男人,胳膊就像篩糠一樣的抖,“你,你別動嘞!…” 那男人根本不聽他的,還在‘哼哈’的運動,就像瘋魔了一樣,濃濁的口水垂下來,一直滴到了那假人的臉上。整間窯洞里充斥著一種沖鼻的怪味兒。那假人可不像成人用品店里賣的充氣娃娃一樣美觀可愛,不然也沒那么恐怖。那分明就是一個用布做的紙人,我知道這么說有語法錯誤,既然是紙人怎么還用布做的?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這么說,那假人是布做的,里面也不知填塞的什么,假人的眉眼五官就像紙扎店里的紙人一樣,是畫上去的,畫工非常拙劣… 眼前這個男人,臉頰上有一塊胎記,應該便是那‘強娃子’了,看著他這副樣子,我突然反應過來,邪煞應該不是他養(yǎng)的,至于偷鑰匙之類,他可能是受人指使… 張所長伸手就要抓那‘強娃子’,被我一把攔下了。 “千萬別碰他!”我說道,“他這是撞邪了,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一碰就會死,看來是有人想殺人滅口,我想辦法看能不能救他!…” “怎么救?”張所長問。 我盯著那瘋魔了一般抱著假人上下運動的那‘強娃子’,搖頭不答。 “雨馨,你先在旁邊站一下?!?/br> 白小姐聽我這么一說,急忙從我懷里鉆出來,背對著床站到了一旁。我取出羅盤測了一下方位,只見床上那‘強娃子’位于我的正北方。奇門占事,根據(jù)‘動應’和‘靜應’的不同有不同的占法。一般‘動應’的事物,動在何方,便占該方所對之宮,比如,如果聽聞南方起火,便占離九宮,聽聞東方發(fā)水,便占震三宮。 此刻,那‘強娃子’位于我的正北方,當占坎一宮,根據(jù)宮里的局象,來分析解救他的辦法。 “我先占測一下。” 放下羅盤以后,我看了看時間,掐指推算坎一宮里的局象。奇門占人事,首先看‘人盤’,也就是八門。這一算之下,只見坎一宮里此刻當值的是八門中的死門。我不禁眉頭一皺,因為,這是一個‘迫格’,死門的本宮是坤二宮,五行屬土,此刻落坎一宮,坎一宮五行屬水,土克水。奇門‘煙波釣叟歌’有云:‘宮制其門則不迫,門制其宮為迫雄’,此刻,死門制坎宮,叫做‘死門被迫’,大兇。 “死門被迫?!蔽艺f道。 “啥意思?”張所長撓頭問。 “想要救他,先要化解‘迫格’”我說道,“死門五行屬土,木克土,找一塊木頭來?!?/br> 趁張所長去找木頭的間隙,我掐指推算坎一宮里的奇門格局,得出一個‘己 辛’的格局,‘游魂入墓’,說明有邪祟之物作怪,只有先化解掉‘迫格’,才能動手驅逐纏住這‘強娃子’的邪祟之物。 “小冷,這個,這個行不行嘞?” 我扭頭一照,只見張所長扛著一根一人多長,比大腿還粗的木頭柱子走了進來,不禁吐了吐舌頭,哭笑不得的道,我是要用木頭來化解‘迫格’,不是要揍死他。 “嘿嘿…”張所長尷尬的笑了笑,“我…我再去換一根?!?/br> 張所長扭身要走,被我給叫住了,“算了,將就著用吧?!?/br> ☆、第八十九章 化解迫格 我把手電遞給張所長,接過那根木柱,掂了掂,感覺最少有三四十斤,實心木。 “人不能碰他,但木頭碰他應該不要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