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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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說,好嘛,到時候我開了地耳,可有雨馨笑的了,她肯定動不動就把我跟她的小黑往一起扯,我外號已經(jīng)夠多了,什么‘‘冷姑娘’,‘羅里八嗦法師’…這又多了個‘冷小黑’…想到這里,我不禁撅了撅嘴,一下一下?lián)钢约旱男印?/br> “好了,時間差不多吧,準備施法?!睅煾钙鹕碚玖似饋?,“我等下先幫阿風開天目,冷兒你出去守在門口,以防萬一有人或者動物什么的進來,至于你,我不叫,你就不能進來…” “好?!?/br> 我點點頭,依言來到門外,往地上一蹲,東張西望了將近一個小時,等的就快崩潰了,終于,院子里傳來師父的聲音。 “冷兒,進來吧?!?/br> 我‘蹭’一下躥了進去,只見師父正在換陣,向風則呆呆的站在陣外,我推了他一把。 “怎么樣,開成了沒?”我問。 向風點點頭。 “我看看?!?/br> 我湊到向風臉前,仔細看,沒感覺他眼睛和先前有什么不同。 “來,阿風?!蔽彝撕髢刹?,把衣服往上一掀,“用你的x光眼試試,看能不能看到我肚子里的東西?!?/br> 向風微微一笑,“不用看也可以知道,全是花花腸子?!?/br> “呵…嘴油了啊,跟楊叔學的么…” “好了,別鬧了。”師父已經(jīng)換完了陣,“阿風出去守著,該冷兒了…冷兒,站到陣圈里來…” 這是一個由小紙人,蠟燭,酒精燈,陰符,陽符…等等,組成的,十分復雜的陣,我依言站到陣中,師父取出一把銀針。 “師父,這些針…都是往我身上扎的么?”我吞了口唾沫。 “是的。”師父點點頭,“要扎遍你頭頸的所有xue位,等下閉上眼睛,切記,一旦施起法來,一動也不能動…準備好了么?” “等等?!?/br> “怎么了?” “我…我先撓撓癢癢…” 師父無奈的笑了笑。 “現(xiàn)在可以了么?” “嗯?!?/br>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片刻,就聽師父的踏步念訣聲,忽遠忽近的。突然,我感覺有東西刺進了我眉心,微微一癢,然后,人中,臉頰,脖頸,后腦,都被刺上了東西…那種感覺極不舒服,就像叮了一個個的小蟲子…我謹記著師父的話,一動也不敢動,內(nèi)衣已經(jīng)快被汗水給濕透了…我的頭一定很像個大刺猬,我心里想。 也不知過了多久,師父的念訣聲變得越來越飄渺,終于聽不到了,我仿佛進入了一個無聲的黑暗世界。就在我惶然不知所措時,陡然間,這個黑暗世界里忽然出現(xiàn)兩條細細的,白色的‘東西’,一左一右的朝我襲過來,還沒等我‘看清’那是什么,我兩耳中便‘嗡’的一聲響…然后,就聽各種各樣的聲音,也不知從哪里傳過來的,有小孩兒的哭聲,老人的呻吟,此外還有鼾聲,樹枝搖曳聲,爐火聲,冰層‘嘎嘎’聲…等等,林林總總。 倏地,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就聽師父道,“冷兒,可以了?!?/br> 我睜開眼睛,伸手一摸,臉上光溜溜的,銀針都被拔除了。 “師父,這樣就可以了么?” 師父點點頭,說我的地耳已經(jīng)開了,然后,師父把如何施用地耳的方法給我講了一遍,并且再次囑咐我,一般時候,不要輕易施用… 第二天是個陰天,冷的要命,吃過午飯,楊書軍筷子一撂就出門了,傍晚興高采烈回來,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 “臘月太冷,要好好進補一下。”楊書軍說。 “行吧?!蔽倚α诵?。 晚上狂吃海喝,把個楊書軍撐的眼睛都直了。吃飽喝足,我心滿意足的揉著肚子,打著酒嗝回到房間,往床上一倒就睡著了。天還沒亮,我就被楊書軍的呻吟聲給吵醒了,像生孩子似的。披衣下床來到楊書軍房間,只見師父他們都在。 “怎么了楊叔,要生了么?”我問。 雨馨擰了我一下。 “肚子疼,他奶奶的,哎呦…” “誰讓你吃那么多的?”我撇了撇嘴。 師父起了一局,一斷之下,急性腸炎。師父把楊書軍扶進車里,雨馨發(fā)動車,三人去了市醫(yī)院。我回到自己屋接著睡,一直睡到大天亮。起來一看,阿風也不知去了哪里,家里就剩下我自己。熱了些昨晚的剩菜,吃飽喝足,我往院子里一蹲,悠閑的點上一支煙。 這時候,小狐‘哼哼唧唧’跑了過來,我伸手一抓,小狐一個打滾避開了。 我不由童心大起,“小狐,你跑,我抓你,看能不能抓的到好不?” 小狐‘哼哼’兩聲。一人一狐,在院子里你追我趕,玩兒的不亦樂乎,連有人進來我都沒察覺的,直到那人‘啊咳咳’清了清嗓子,我嚇了一跳,這才停下來。 我看過去,只見這人個不高,圓滾滾的,上上下下裹得嚴嚴實實,戴著帽子眼鏡,看不出本來面目。 “你是?”我氣喘吁吁問。 “請問,介里系張有才西父家里么?”這人說話一口廣東腔。 “哦,是的,怎么了?” “我找他有事的啦…” “哦,什么事?” 我剛問完,這人突然‘哈哈’大笑,摘掉帽子和眼鏡。 “冷大師,連我你都不認識啦?” 我仔細一看,居然是魏妞妞她們鎮(zhèn)上那個閆老板。 我‘噓’了一口氣,“我以為誰呢,干嘛搞得廣東跟特務(wù)似的?” “給你個驚喜啊。”閆老板手一攤。 我簡直哭笑不得,“閆哥啥事兒?” “魏妞妞想你了唄,托我來看你的,我廠里那些大閨女也想你了…” “行了,別扯閑了,我忙呢?!?/br> 閆老板‘嘿嘿’一笑,隨后正色道,“冷大師,我有要緊事找你…” ☆、第五十八章 大師出山 “啥要緊事?”我一愣。 閆老板看了看四周,“走吧,咱屋里說…哎呦,冷大師,這是你養(yǎng)的狗么?” 閆老板指指小狐,我‘呼’了口氣,“閆哥你啥眼神兒,這是狐貍好不?” “嘿,真漂亮,這玩意兒也能當寵物養(yǎng)呢,改天我也去買一只…” 這閆老板口口聲聲說‘要緊事’,但整個人看起來一點也‘不要緊’。來到屋里,走到穿衣鏡前,左照右照,撫弄自己的頭發(fā)。 “閆哥你抽煙嗎?”我沏上茶,問道。 “???我這里有…” 說著,閆老板擼擼手表,掏出一個精致的銀煙盒,用手一按,‘嗒’一下彈開,抽出一支煙遞給我,隨后,又取出一個精巧別致的打火機,‘啪’給我點上。這閆老板不是一般的裝逼。 “哎呦,小心,別燙了我衣袖,名牌兒呢…” 我看了看他這身衣服,心道,啥名牌穿你身上看起來也是地攤貨。 “閆哥坐?!蔽抑噶酥干嘲l(fā),“找我到底啥事兒?” “找冷大師還能有啥事兒,當然是看風水嘍?!遍Z老板緩緩吸了口煙。 我眉頭一皺,心說,看你神秘兮兮的,我還以為什么呢。 “怎么,你工廠風水又出問題了?”我問。 “不是我工廠?!?/br> “那是?” “我朋友的工廠,也是我們鎮(zhèn)上的?!?/br> “說說吧,什么問題。”我漫不經(jīng)心的彈了彈煙灰。 “這個吧,說出來有點嚇人。” “怎么嚇人?”我有點不耐煩了。 閆老板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鬧鬼?!?/br> “真的假的?” “嘿…”閆老板兩手一攤,“我騙你干嘛?!?/br> “說說,怎么個鬧鬼法…” 閆老板喝了幾口茶,緩緩講了起來。閆老板那朋友開的也是五金廠,臨近年關(guān),廠里面趕貨,包裝組忙不過來,于是便安排了四個工人上夜班。開始幾天,一點事沒有。第四天的晚上,那四個人干著干著活忽然停電了。 黑燈瞎火沒法工作,那四個人便靠著工作臺睡著了。睡著睡著,其中一個被凍醒了,迷迷糊糊起來去解手,走著走著,突然覺得腳底下一空,他仔細一看,自己居然在廠房頂上!…已經(jīng)晚了,那人剛看清就掉了下去,兩條腿當場就摔斷了。 慘叫聲把其余三人驚醒,那三個人沒睡在房頂上,依然在廠房里。他們叫來老板,連夜把斷腿那人送去了醫(yī)院。那人清醒以后,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老板。不僅那老板不信,他那三個工友也不信,要知道,雖然樓道上方有個通往樓頂?shù)奶齑翱?,但沒有樓梯,必須要架梯子才能上去,這人出事那晚,梯子明明在庫房里鎖著,難道他自己飛到樓頂上去的?… 老板分析過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人走出廠房二樓的包裝車間,不知怎的翻過護欄掉了下去,是從二樓掉下去的,并非樓頂。事后,老板害怕再有人出事,于是就沒再安排人上夜班了。 直到后面一天…這一天,老板和廠里的文員對賬一直對到深夜。老板三十出頭,長的十分周正,很有男人魅力,廠里不少女孩兒暗地里喜歡他,包括那文員,但別人已經(jīng)有了家室,而且為人挺正派。這晚對完賬以后,文員說她出去買些吃的回來,兩人吃了再走… 喝過文員打包回來的湯,那老板感覺渾身燥熱,文員借機過來扶他,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兒,老板控制不住的就把她給抱住了,兩人胡天黑地…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老板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那文員不見了。來到外面,老板看到,那文員正一絲不掛的站在廠院里。于是就問她在干嘛,那文員也不說話。連問三遍,那文員轉(zhuǎn)過了身… 我真想踹這閆老板兩腳,“轉(zhuǎn)過了身,怎樣了?” “唉…”閆老板嘆了口氣,‘咕嘟嘟’喝了幾口茶,“想知道?” “當然?!蔽覙O力克制想要用茶水潑他的沖動。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那朋友當時嚇蒙了,他自己都記不得當時看見了什么,你說,我哪知道?”閆老板攤攤手。 “那文員呢?”我問。 “那文員第二天醒來,只記得她頭天晚上往我那朋友的湯里下藥,然后跟他辦事兒了,至于后面發(fā)生的事,一點也不記得。我朋友一怒之下把她給辭了,臨走前,她在廠里大鬧一場,說我朋友跟她睡覺了,然后滿車間跟別人說,我朋友zuoai過程中的表現(xiàn),還有生殖器什么樣,搞的我那朋友的老婆差點跟他離婚…女人吶,真是可怕?!遍Z老板搖搖頭,隨后舔了舔嘴唇,“真他媽的,閆哥我要風度有風度,要派頭有派頭,咋就沒女人給我下藥呢…” 我‘呃’了一聲,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給噎死,“你過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去你那朋友的廠子里驅(qū)鬼的,是吧?” “可不是么?!遍Z老板說,“我那朋友聽說我,當初是你幫我廠里調(diào)的風水,所以也想讓你幫他廠子里看看,看是不是風水出了問題,必有重謝?!?/br> “如果是鬧鬼的話…應(yīng)該跟風水沒很大關(guān)系?!蔽姨统鍪謾C看了看時間,才只九點鐘,“走吧,我車有毛病,坐你的車?!?/br> “哎,等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