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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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太行山里那些村民以及那村子的消失,跟他們本身家族的詛咒有關(guān)。” “哦?” “我只是感覺…”師父說。 我想到向風所說的話,這座樓,以及樓里面的東西,都受了詛咒,一樣別想帶出來…詛咒…如果這座樓是被人為下了詛咒,導致消失,那么…我忽然間意識到了什么…那些楊家族人,當年把一個民兵活生生給養(yǎng)成邪煞,之后,他們,以及他們的后代,就都中了詛咒,死后變成邪煞的詛咒…難道說,那詛咒并不是我們先前所想的那樣,是老天爺懲罰他們,而是人為的?… 眼看就快一點了,我低聲沖師父緊張的道,“師父,就快到時間了…” 時間在我內(nèi)心的煎熬中一點點的過去…一點…一點十五分…一點半,那樓并沒有出現(xiàn)!就這樣,我和師父一直等到天蒙蒙亮,那座樓都沒有出現(xiàn)…那樓哪去了?…難道是因為我和向風當初破開了那‘結(jié)界’,當‘結(jié)界’復原之后,那座樓就又完全隱形,不再出現(xiàn)了?…我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第二天,我和師父再次過來,又守了一夜,那樓還是沒有出現(xiàn),只得放棄… 回到小晴家那縣城以后,我們便收拾東西回師父家了,老在別人家住著也不叫個事兒。臨走時,楊老爺子還念念不忘結(jié)拜的事,我簡直無語。當天晚上,師父用向風選購來的木料,又做了不少法器。至于孤虛神符和冰符,就沒法做了,要靠機緣。 “不管那個叫‘小楠’的是不是當初給萬金山服務的那個技師,反正,她死的肯定不正常?!蔽乙贿叾自谠鹤永飵蛶煾缸龇ㄆ鳎贿呧洁斓?。 “當然…”向風說,“如果是正常死亡,就不會變成孤魂野鬼了?!?/br> “所以,冷兒明天跟我走一趟?!睅煾刚f。 “哦?” “去那個小楠的老家看看?!?/br> “我呢師父?”向風問。 “你留在家里吧,如果雨馨要出門見她父親,你就隨她去,保證她的安全?!睅煾刚f。 “嗯…” 第二天一早,我在熱乎乎的被窩里睡的正香呢,就被師父給叫了起來。在鳳陽鎮(zhèn)早市上吃過早點,我便載著師父出發(fā)了。 雖然‘小楠’家那村子也位于古運河邊上,但距離當初我和雨馨所去的,丁子國老頭兒他們那縣城挺遠。我們?nèi)ツ强h城的時候是隆冬時節(jié)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暖春。麥苗早已開始拔節(jié),被風一吹,滾滾的麥浪像是綠色的海洋,蝴蝶,蜻蜓,到處飛舞。 駛上位于運河堤上的一條石子路,下面看去,河水很寬闊,但并不是南水北調(diào)的時候,所以河水并不深,不少人挽著褲子,行走在平坦的河床上,正在拉粘網(wǎng)攔河捉魚。 “老鄉(xiāng),請問一下,到xx村還有多遠?” 把車停住,我向一個趕著羊群的人問。 那人用手指了指,“往前再走…差不多五六里路,過一座橋,河對岸就是…” ☆、第七十二章 死人之家 “哦,那謝謝你啊,老鄉(xiāng)?!?/br> “不客氣?!?/br> 那人朝我擺了下手,然后趕著羊群走了。 “師父,我們走?!?/br> “嗯…” 按照那人所說的,往前駛了大約六里路,我們看到了那座橋。轉(zhuǎn)彎駛過那橋,我們來到河對岸的一個村子里。 這村子看著還挺大,從村里的建筑來看,不發(fā)達,也不是很落后??床坏綐欠?,但新房倒也有不少,都是樓板做頂,水泥磨墻的那種新式平房,和很多老房子錯雜在一起。 順著村道來到村里的一家小賣部,我把車停住,進去買了包煙。 “你們村有個叫小楠的,她家住在哪兒,您知道么?”我問那老板。 “小楠?” “對,她在xx市里面打過工…” 那老板皺著眉頭想了想,“哎呦,你說的該不是…老偏家的女兒吧?” “老偏?” “是啊,他家的女兒就叫小楠,前段時間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我不動聲色的問。 “也不知道啥事兒想不開,上吊死了?!?/br> “那…老偏家住哪兒,麻煩您告訴我一下?!?/br> “就在…” 這老板告訴了我一個位置。 “師父,那小楠果然死了?!被氐杰嚴铮壹泵Φ?。 “怎么死的?”師父沉聲問。 “這老板說,上吊死的?!?/br> 師父想了想,說,“走,去她家看看?!?/br> 按照那老板所說的位置,我們來到村子最南端的一處宅院。院門上貼著‘喪’字,紙張略有破損,但看著挺新。 “應該就是這家了…” 從車上下來,我‘啪嗒嗒’叩響了門環(huán)。很快,隨著一陣腳步聲,門‘嘩啦’一下被打開了,走出一個頭發(fā)斑白,衣服皺巴巴,大概五十多歲年紀的人,歪著脖子看著我們,應該就是那‘老偏’了。 “你們找誰?”老偏問。 “大叔你好,請問小楠家是住這里嗎?”我問。 老偏愣了愣,然后警惕的說,“嗯,怎么了?” “哦…”我心念急轉(zhuǎn),“我是小楠的朋友,從xx市過來的,聽說小楠過世了,所以過來拜祭一下她?!?/br> “我不認識你們…”老偏冷冰冰的說。 我扭過頭,見師父正要開口,急忙沖他使了個眼色,“算了師父,別人既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走吧,我們帶來的那些東西,到時候回到市里,我拿去退了…” “等等?!崩掀?。 “嗯?怎么了大叔?”我‘疑惑’的問。 “你…”老偏好像不知道該說什么,吞咽了一口唾沫,“你真是…小楠的朋友?” “是啊?!?/br> “那…那家里坐吧…” 我心里面暗暗好笑,“師父,我們走?!?/br> 往前邁了一步,只見那老偏站著不動,眼神古怪的看著我們。 “哦…”我用手一拍額頭,“東西忘拿了?!?/br> 我車里真帶的有東西,但都是預備給我跟師父倆人吃的。師父去了趟太行山,人都瘦了,回來以后還沒怎么休息過呢。這趟出門,為了讓師父吃好一點,我買了醬驢rou、德州扒雞、五香牛rou…一大堆好吃的,因為師父愛喝酒,所以,我還買了兩瓶皖酒王。想想要給這老偏,不禁有些心疼,肚里直罵。 看到我從車上提下的東西,老偏眼睛直發(fā)亮,態(tài)度緩和多了。 “走走,家里坐…” 這人的脖子似乎直不起來,走路也往一邊歪著,怪不得叫老偏。 來到他家這院子里,只見院子還挺大,但臟兮兮的,散落著不少碎柴禾跟樹葉子,墻根長滿青草,也不清理。至于住房,共有前后兩進,都是那種半磚半土的老房,顯示著這家條件不怎么樣。 把我們迎進屋里,老偏一邊看著我放在桌上的東西,一邊泡上茶,沖我們笑道,“你看,我外地朋友當初來看我,帶來的那個啥,毛尖兒啊,都被我喝完了,你倆就湊合著喝點兒普通的吧…” 我心說,這人還挺會吹牛逼,而且看他這神情,不像剛死了女兒的樣子… 喝了兩杯茶,就聽這老偏唾沫星子橫飛,一會兒說他雅馬哈摩托車壞了,扔去修理了,一會兒又說他坐飛機去濟南怎樣怎樣…我心說,你妹的,從這里去濟南,坐車打個盹兒就到了,再說,哪兒來的飛機?… 我有點不耐煩了,打了個哈欠,道,“大叔,小楠生前住哪間屋?” “哦…” 這老偏好像終于想起他女兒剛死不久了,嘆了口氣,說,“我這人吧,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心旮旯大(心胸),想得開,你們不知道,小楠剛走那天,我差點就跟著她一起去了。但是過后想想,走的反正已經(jīng)走了,再難過她也回不來了,活著的人,還是得好好活著,你們說是不是?” “嗯嗯…走吧大叔,帶我們?nèi)バ¢堇锟纯窗伞?/br> 這人帶著我們來到后院,只見后院是一小塊菜地,雜草比菜都多。至于這后院后進的兩間房屋,一間是柴房,另一間,便是那小楠的臥房了。 老偏打開門上的鎖,我們來到臥房。只見這臥房里潮乎乎的,光線很暗。床上的被褥都被移走了,床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列化妝品,給這屋子增添了一些時代感。此外,桌上還擺著一只相框,里面的人,便是死的這個小楠了,長的還不錯…我心說,那天晚上,師父施法,白布上現(xiàn)出的那個鬼影,以及后面控制我,差點捅死那個男的,應該就是她了… “我這女兒多漂亮,是吧,當初別人提親的把我家門檻都快給踩斷了,我女兒都看不上,她想找個城里的,我也想她嫁到城里,可,唉…” 我心說,嗯,確實,她找了個城里的,別人把她玩夠以后,用掃把給打走了… “大叔。” “嗯?” “小楠是,臨近過年那時候回來的,是吧?”我問。 “嗯,是啊,過年那時候回來的,然后她就沒出去過了,說要歇段時間…” 當初,萬金山從老村跟我們正面交鋒,然后逃脫掉,就是將近過年那時候。浴足城那個女技師說,經(jīng)常給萬金山服務的那個技師,也是那個時候走的。所以我認為,那個技師,可能是被萬金山給弄走的。那么,這個小楠,到底是不是那個技師… 師父默默的站我旁邊,兩道目光像冷電一樣,掃量著這屋子里的所有一切。 我取出三炷香點燃,可這屋里根本就沒有可供插香的東西。 “算了,插在門口吧…” 三人來到外面,我把香插好直起身,只見師父正盯著院角落里的那棵老槐樹在看。 “小楠是在這棵樹上自盡的嗎?”師父指著那樹問。 “是啊,這孩子也不知什么事想不開,說走她就走了,唉…”老偏抹抹眼睛,一臉悲痛的樣子,也不知是真痛還是假痛。 師父朝著那棵樹走去,我也跟在后面。來到樹下,師父圍著樹走了一圈。 “怎么樣師父?”我小聲問。 師父朝我擺了下手,沖那老偏說,“大哥你來一下?!?/br> “咋了?”來到跟前,老偏問。 師父指著樹下的泥土說,“我聽人講,凡是上吊自盡的人,往腳下方的泥土里面挖,會挖出一種炭一樣的,邪穢的東西。如果任由它在泥土里,不把它挖出來,時間久了以后,它就會害人…” “真…真的假的?”老偏驚恐的問。 “我也是聽說的,這地方你挖過沒?” “沒…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