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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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蔽医涌诘溃皩幙尚牌溆?,不可信其無,不行就挖一挖吧,反正不會累死人…” 老偏猶豫了猶豫,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去拿鐵锨…” “師父,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我小聲問。 “我感覺,這女孩兒不是上吊死的,所以驗(yàn)證一下,看這土里有沒有炭…” 老偏拿來鐵锨,袖子一擼,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便動手挖了起來,一直挖了兩米多深,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可以了?!睅煾刚f,“大哥,不用再挖了,看來是我多慮了,害你白忙活一場,謠傳不一定就是真的…” 眼看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這老偏各種推搪,不愿管我們飯吃。我也不想在他這兒吃飯。聽我們說要走,急忙喜形于色的將我們給送了出來,至于那些東西,則被他老實(shí)不客氣的全部留下來… 通過在這村上打聽,我們得知鄰村有飯店,不過要走四五里路。 開車去鄰村的路上,我道,“那土里沒炭,說明這小楠上吊之前就氣絕了,是這樣嗎師父?” “按常理來說,可以這么認(rèn)為?!?/br> “那她就不是自殺,而是被人給害死的嘍?” 師父既不點(diǎn)頭,也不搖頭。 我嘟囔道,“如果這小楠就是給萬金山服務(wù)那個技師的話,難道說,是萬金山怕她背叛自己,為了滅口,所以把她給害死的?可是,萬金山害人都是用超自然手段,不會這么大費(fèi)周折,還要偽造她上吊…” “白天不方便,我們晚上再去她家里探一探…” 傍晚的時候,我把車開到了運(yùn)河堤下,距離村子不遠(yuǎn)的一片空地上,和師父兩個靜靜的等待著。農(nóng)村人睡的早,從八點(diǎn)鐘開始,村里的燈一盞盞熄滅,到了九點(diǎn)鐘,村子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光亮了。 又等一會兒,我正要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候,師父忽然道,“冷兒。” 我不由一怔,“怎么了,師父?” 師父朝車窗外看了一眼,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那老偏家里有點(diǎn)怪?” “怪,怎么怪?” 師父看了看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了,那個家里,根本就不像是有活人在居住…” ☆、第七十三章 人死財散 我剛把裝法器的包給提起來,被師父這句話給嚇了一跳,兩只手一松,包掉在了座椅上。 “不像是有…活人在居?。俊?/br> “嗯。”師父說。 要說也是,那個家里,院子里面亂糟糟不說,后院菜地的草也沒人拔。我認(rèn)為是那老偏太懶,不會理家,所以也沒太在意。此刻聽了師父的話,再想想那宅院,我渾身都涼颼颼的… “難道說…那個老偏不是活人?”我道。 師父不置可否,而是沖我道,“你仔細(xì)想想,那個老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 我嘴上嘟囔著,把老偏開門我們見到他,到從他家里面出來,整個過程,在心里梳理了一遍…那老偏對我們前倨后恭,是因?yàn)槁犝f我?guī)Я藮|西,那人挺貪婪,而且喜歡吹牛,不少人都有這種缺點(diǎn)… “沒啊…難道是…他女兒死沒多久,可他看起來跟沒事一樣,好像并不傷心…難道是這個?”我看向師父,“我覺得這點(diǎn)挺不對勁的…” “不。”師父說,“那個老偏,自始至終都沒喝過一口茶水?!?/br> “是哦…” 我忽然想起,的確是這樣,那個老偏,當(dāng)時總共倒了三個人的茶,我跟師父都喝了,可他那一杯,一直都沒動… “難道說,那個老偏像當(dāng)初王老板一樣,也是死了以后還會動那種?”我問。 “不好說,反正我感覺,那人已經(jīng)死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從表象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而且,從氣場上也感應(yīng)不到…” 師父告訴我說,從一進(jìn)那宅子,他就隱隱的感覺好像哪里不大對。通過對整座宅子的打量,以及對氣場的感應(yīng),師父發(fā)現(xiàn)那宅子不像是有活人正在居住。于是,他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老偏身上…先是注意到他沒喝茶水,后面,在小楠那間臥房里的時候,當(dāng)我點(diǎn)燃那三炷香,香的煙柱飄蕩到老偏那里,師父注意到,那老偏閉起眼睛用鼻子貪婪的吸了一下,當(dāng)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師父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空空茫茫的…再有就是后面,師父促使老偏刨挖槐樹底下的泥土,除了想看看那土里有沒有‘炭’以外,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試探老偏…當(dāng)老偏在刨土的時候,師父注意到,他的衣袖微微的往槐樹那方向飄浮,可由于墻的阻隔,槐樹那里根本沒有一絲的風(fēng)… 我越聽心里越發(fā)毛。 “槐者,木之鬼也,槐樹對人的亡魂具有一種吸引力…我當(dāng)時就確定,那老偏已經(jīng)死了,他的魂魄和身體脫離,變成了亡魂,是亡魂寄居在身體里。之所以衣袖飄浮,是由于那槐樹對他亡魂的吸進(jìn)力所造成的…” 我抬手抹了抹腦門兒的冷汗。 “我怕嚇到你,所以一直沒跟你說…”師父看了看表,“差不多了,冷兒我們走…” 這晚月亮挺亮,抬頭望去,村子上空仿佛飄浮著一種銀紗一樣的東西。屋角房后,則影影綽綽的,青草被凄涼的夜風(fēng)吹得颯颯搖擺,再加上一些不知名的蟲子所弄出的窸萃聲響,給人感覺鬼里鬼氣的… 沿著被月光照射的白乎乎的村道,我們來到老偏家門口??粗洪T上貼的白花花的‘喪’字,我吞咽了一口唾沫,雖然有師父在旁,可我的心還是有些發(fā)緊… 院門沒有上鎖,里面也沒插,師父伸手一推就開了。朝我擺了下手,師父當(dāng)先走了進(jìn)去,院子里空蕩蕩的一片。我硬起頭皮,跟著師父,朝著堂屋走去。師父十分沉定,腳步不急不緩,給人感覺,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有辦法應(yīng)付。 推門來到屋里,伸手拉了一下門口的燈繩,電燈根本就不亮。師父便取出隨身攜帶的手電打開,手電光下,只見我白天帶來的那些東西,原封不動的還在桌上放著,靠墻小桌子上,茶壺跟茶碗也還沒收,三只茶碗,其中一只滿裝著水,便是老偏那只了… 這堂屋和一旁的臥房是相通的,掀簾來到臥房,被子團(tuán)卷著,床上根本就沒人睡。我看向師父,只見師父目光冷靜的在這臥房里掃量了一圈。 “冷兒,走,我們?nèi)N房…” 風(fēng)水之中,有‘山管人丁,水主財’之說,看陽宅的時候,看一家的財運(yùn)就看‘水’。前面經(jīng)常提到過,水,有來水和去水之分,奇門看來水,看的是廚房,至于去水,則看衛(wèi)生間。農(nóng)村的宅子,也是這么看??匆患业呢攧菰趺礃?,就看廚房和廁所的位置好不好,格局怎么樣…俗語說,人死財散,如果一大家人同時出了遠(yuǎn)門,并且遇到了事故,在不確定他們生死存亡的情況下,本領(lǐng)較高的風(fēng)水師,可以通過這家人家里的財勢斷出,他們是死了還是活著,如果都死了,那么財就沒了…有朋友可能會問,財沒了,宅子豈不是就廢了?財是跟著人走的,當(dāng)換一家人居住以后,便會有新的財勢… 出了前面院子的臥房,我和師父來到這老偏家的廚房。推門進(jìn)去,感覺廚房里冷森森的,屋梁被油煙熏的漆黑,至于鍋灶上,則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我用手沾了點(diǎn)灰塵,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后伸手掀開鍋蓋。只見鍋底蒙著一層干涸的水銹,看起來好像有些天沒燒煮過東西了… “師父…”我低聲緊張的說。 師父沖我擺了下手,然后取出包里的羅盤,打量了一下整間廚房的格局之后,眼睛盯著羅盤,朝著這廚房的‘乾’位走去,在后天八卦里,‘乾’是西北位。 我跟著師父走到這廚房的西北角,師父說,“這里,便是這家的入財口所在地了…” 我心說,怪不得這老偏家看起來這么窮,入財口在西北,老喝西北風(fēng),能有錢么?…師父蹲下身,從這西北角的墻根處起,用拇指和中指往上丈量,量到第五下的時候,師父停住手,用朱砂筆在拇指所按的那個磚縫處點(diǎn)了個點(diǎn)。 “就是這里了?!?/br> 說完,師父取出一道符紙貼在那位置,隨后抽出一根銀針,用劍指指著那符紙,嘴里念念有詞,突然一下揭下符紙,師父一針刺向那朱砂點(diǎn),也就是那磚縫,奇怪的事發(fā)生了…那磚縫明明挺寬,小釘子都能插的進(jìn),可是,銀針卻沒插進(jìn),而是彎了… “入財口閉住了,冷兒走,抓一把柴灰,跟我去廁所…” 那灶底下是有柴灰的,我隨手便抓了一把。來到廁所,師父指著東南角的墻壁說,把柴灰灑在那里。 我把柴灰順著墻淋了下去,師父捏著先前用過的那道符紙,湊近那墻角,念念有詞抖了幾個圈子,猛往地上一丟,那符紙‘砰’燃了起來。師父關(guān)掉手電筒,火光映照下,只見那墻角落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忽隱忽現(xiàn)的… 師父起身說道,“這家的財運(yùn)已經(jīng)跑了,那老偏果然已經(jīng)死了…” “那…那老偏不在家,跑到哪里去了呢?” 師父思索著搖了搖頭,“冷兒,走,我們再去后院看看?!?/br> 來到后院,我看向那菜地里的草,然后又看了看那棵老槐樹,輕輕往上提了下外套的拉鏈。 后院‘小楠’那間臥房,白天老偏打開門以后,就沒再上鎖,閃著一道縫隙。 進(jìn)到屋里,我和師父兩個人翻箱倒柜。這小楠的箱柜里,除了些衣服,便是些床上用品。翻找了一番,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呼呼喘著粗氣。目光四下移動,落在床頭的桌子上,也就是放小楠相框的那個桌子。看著照片里的這個人,我心道,這女孩兒長的也還不錯,在農(nóng)村的話,應(yīng)該能找個挺好的婆家,可惜就是自甘墮落,真是可悲… 想到這里,我搖了搖頭,突然之間,我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感覺,急忙仔細(xì)盯向那照片,準(zhǔn)確的說,是盯向照片里,這小楠的兩只眼睛…照片里這個小楠,眼睛并不是盯著正前,而是微微往一旁傾斜,順著她目光往后看,我看到了窗戶,窗戶往外不遠(yuǎn),便是那棵槐樹…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怎么會這么巧?…忽然間,我產(chǎn)生一種匪夷所思的想法,如果照片里的這個‘小楠’是有思維的,那么,‘她’一定見到了真相,自己是怎么吊到那棵樹上的真相… “冷兒你在干嘛?” “嗯?”我回過神,“師父,你看這照片…” 師父盯著看了大約有一分鐘,從他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來。 當(dāng)他起身以后,我把我剛才那個古怪想法,給師父講了一遍。 “應(yīng)該反過來說?!睅煾傅?。 “哦?” “吊在樹上的小楠,看到了隔著窗戶照片里的這個,冷兒,我們先前判斷錯了…” “怎么講?” “小楠是吊死的,而且死的很痛苦,她在死的時候,通過眼睛,把意念注入到了這張照片上,也就是說,這張照片上,附有她的意念。我想,照片里的‘小楠’,原本眼睛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是她臨死前的強(qiáng)烈意念,使其發(fā)生了改變…” 我曾經(jīng)看過一篇報道,說是有一對情侶,男孩兒遇到突發(fā)事件死了,女孩兒由于思念對方,每天對著一塊,他們最后一次約會時,在海邊撿回的石頭說話,久而久之,那塊石頭居然慢慢改變了形狀…據(jù)說,人的專注的,強(qiáng)烈意念,可以使事物發(fā)生改變… “這…”我驚訝的盯著那照片。 “冷兒?!?/br> “嗯?” “我們想辦法,施法把小楠的意念從這照片里給提出來,看看她死之前在想什么…” ☆、第七十四章 活死人 “意念這種東西,也能提的出來么?”我驚奇的問。 師父沉默了一下,緩緩的說,“我們試試…” 我喉頭滾動了一下,再次看向相框里的這張照片,感覺實(shí)在太不可思議了…小楠臨死前的強(qiáng)烈意念,居然使她的照片發(fā)生了改變,眼睛往一旁傾斜了…除此之外,沒有其它解釋,正常人照相,要么正對鏡頭,要么就照個側(cè)身側(cè)臉,沒有臉正對著鏡頭,眼睛往一邊斜的…看這小楠臉上的表情,那笑容,分明就是對著鏡頭笑的… 還有就是,這張照片很奇怪,白天時候看,我并沒感覺到里面這‘小楠’的眼睛往一邊傾斜,不然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不知道是它到了晚上就變,還是什么別的其它原因… 我轉(zhuǎn)過頭看向窗戶,目光穿過玻璃,落在那棵被月光籠罩的朦朦朧朧,枝葉搖搖擺擺的槐樹上,腦海中浮現(xiàn)這樣的恐怖場景…小楠臨死前,眼睛正對著這窗戶,看到了桌子上的這只相框,然后,里面的這個‘她’,在強(qiáng)烈意念的支配下,就像活了一樣,眼睛一點(diǎn)點(diǎn)的轉(zhuǎn)動,直到和她本人的目光對觸在一起…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敢再想下去了… 師父拿起那相框,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了包里,說道,“我們走。” 發(fā)現(xiàn)那張相片的詭異之處后,我感覺這屋里多了一種令人透不過氣的壓抑感,仿佛空氣之中存在什么莫名的東西…總之,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了,快步跟隨著師父,來到了這屋子外面。 “師父我們?nèi)ツ膬海楷F(xiàn)在就弄這照片么?”朝著前院望了望,我小聲問。 “現(xiàn)在沒法弄?!睅煾刚f,“明天再說?!?/br> “好…”我眼睛望向那棵槐樹,“真是怪了,這小楠既然是上吊死的,可為什么樹底下的土里沒有‘炭’呢?要說被人給挖了,可那老偏刨土?xí)r我們都親眼見了的,那土沒有被刨過的痕跡…難道說,關(guān)于吊死有炭的這種說法,并不是全準(zhǔn),有的有,有的沒,是不是這樣師父?” “不,正常吊死的,一定會有,這小楠沒有,說明她死的不正常。” “我們?nèi)绻軌虻弥?,她死之前在想些什么,或許就能得知答案。” “嗯。” “那這個老偏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