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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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冷笑了一聲,剛收起劍,就發(fā)覺身后也有動靜傳來。 寒江還以為是什么不長眼的魔修,回頭一看,卻看到他身后昏迷的那兩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正徐徐睜開眼睛。 寒江有點(diǎn)兒高興,于是熱情道:“呦,你們兩個動作挺快的啊,我還是第一次見渡心魔劫動作這么快的,怎么樣啊秦拂丫頭,什么感覺?!?/br> 然而兩個人都沒說話,協(xié)同一致的忽視了他。 寒江頓時納悶。 青厭不理他他還能理解,就憑他那個狗脾氣,他要是和聲細(xì)語的和他說話了他才覺得毛骨悚然來著。 但秦拂丫頭一向是個尊重前輩的好孩子來著,怎么也不應(yīng)聲,難不成是和青厭那狗東西待一起久了也學(xué)壞了? 寒江納悶的看了過去。 然后他就看見剛睜開眼就看見彼此的那兩個人正愣神似的看著對方,不說話,也不動彈,甚至那眼神也說不上有多情深,可卻莫名的有一種任何人都插不進(jìn)去的默契。 而且秦拂那丫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越看臉就越紅,最后目光也開始躲閃了起來。 青厭那老妖怪見狀就輕笑一聲,用寒江從未聽過的柔和語氣說:“阿拂,該起來了。” 秦拂如夢初醒般應(yīng)了一聲,然后強(qiáng)撐著一張緋紅的臉爬了起來,動作生龍活虎的很。 可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青厭。 青厭那老東西也不介意,慢條斯理的起身,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而且莫名的,寒江總覺得他此時此刻可謂是滿面春風(fēng)。 寒江也不知道自己腦補(bǔ)了什么,臉色瞬間就復(fù)雜了起來。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青厭,目光中充滿了譴責(zé),活像是在看一個老變態(tài)。 但青厭神情自若,并不看他,只盯著秦拂看。 ……不,或者說,那兩個人到現(xiàn)在為止清醒了這么久,就沒一個正眼看他的。 寒江:“……” 他或許不應(yīng)該在這里,他感覺自己無形無體的自己又亮又扎眼。 終于,秦拂那丫頭注意到了自己。 她連忙轉(zhuǎn)過頭看向斷淵劍的方向。 沒有了天道之后,寒江不用再靠著斷淵劍隱匿身形,也終于能以魂體出現(xiàn)在人前,于是,秦拂就看到一個半魂體模樣的人出現(xiàn)在斷淵劍旁邊,青年相貌,眉宇間磊落又灑脫,是秦拂在幻境中時曾見過的寒江劍尊的模樣。 秦拂連忙道:“前輩!” 寒江挺直了脊背,立刻就拿出了前輩的風(fēng)范來。 然后他又看見秦拂撓了撓頭,吶吶道:“多謝剛剛戰(zhàn)斗之時前輩的指點(diǎn)之恩,但是,那個……前輩剛剛說了什么,我剛醒來,一時間沒有聽清?!?/br> 寒江:“……”你壓根就沒有聽吧! 他平靜道:“呵呵,沒什么,只是覺得你這次心魔劫渡的挺快的,不愧是青年一代的中流砥柱?!?/br> 被傳說中的劍尊夸獎,秦拂頓時激動,大聲道:“多謝前輩夸贊!晚輩愧不敢當(dāng)。” 寒江:“當(dāng)?shù)闷甬?dāng)?shù)闷?。?/br> 兩個人這個一口一個“前輩”,那個一口一個“丫頭”,當(dāng)著天無疾的面互相吹噓了起來,聽的天無疾臉色越來越黑。 他聽著聽著,直接打斷了兩個人,柔聲問秦拂:“阿拂,你叫他前輩,我又該叫他什么,這不太合適吧?” 聽懂了他話外之音的秦拂:“……有什么不合適?我管你叫什么!你愛叫什么叫什么!” 天無疾就默默無言的看向了寒江。 寒江被看的頭皮發(fā)麻,連忙出來說:“各叫個的,各叫個的,我輩修真之人,不拘小節(jié),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秦拂:“……”神特么各叫個的! 但寒江已然轉(zhuǎn)移了話題,面上也換了一副嚴(yán)肅的神情,問道:“既然已經(jīng)渡過心魔劫了,現(xiàn)在自己的修為如何?可曾試探過?” 秦拂淡然道:“自然試探過?!?/br> 寒江:“那……” “元嬰大圓滿?!鼻胤鞯穆曇粝喈?dāng)平靜,表情十分淡定,仿佛自己說的不是“元嬰大圓滿”,而是在說自己終于筑基了。 寒江一時間也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道:“哦,那挺好,看來這次渡劫給你的益處很大,居然都……等等,你剛剛說什么?” 這一次秦拂還沒有說話,天無疾在一旁好心的幫忙重復(fù)道:“元嬰大圓滿?!?/br> 表情是和秦拂如出一轍的平靜淡定。 寒江聲音高亢:“不到百歲的元嬰大圓滿?!” 然后他就變得異常興奮的樣子。 在他旁邊,秦拂和天無疾一個比一個淡定的看著他,看的寒江的興奮頓時卡殼了。 他無奈,看著秦拂,道:“青厭這個反應(yīng)我還能預(yù)料得到,你這丫頭怎么也這么淡定?你知道修真界上一個不到百歲就能有如此成就的是誰嗎?” 秦拂十分平靜的說:“前輩,我知道,但我現(xiàn)在的情況特殊,這代表不了什么的。” 對于自己的成就,秦拂比其他任何旁觀者看的都要清楚。 她是個百年不遇的劍道天才、是修真奇才,這一點(diǎn)她無比清楚,也從來不會為自己謙虛什么。 但是一年前才剛剛突破元嬰期,一年后她就元嬰大圓滿,這里面巧合和奇遇居多。 在這一年里,她先是接連頓悟,后又破了心魔劫,于是硬生生把實力拉到了這個層次。 若是真的按部就班的修煉的話,她怕是有幾十年上百年要熬。 雖然說運(yùn)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但是不能化作戰(zhàn)斗力的實力,秦拂向來是不認(rèn)的。 于是秦拂淡定道:“運(yùn)氣居多罷了,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br> 天無疾在一旁笑瞇瞇的夸贊:“阿拂做的對?!?/br> 看著這神情自若的兩個人,寒江那替別人興奮的心情淡去,然后止不住的心情復(fù)雜。 能看的這樣清楚,能有這樣的心性,已經(jīng)比得過這世上許多人了。 這樣的秦拂,哪怕資質(zhì)再怎么差,也終究會有一番成就,更別說她的資質(zhì)是一等一的好。 寒江捫心自問,別說是不到百歲的他,哪怕是現(xiàn)在的他,也做不到如此寵辱不驚。 寒江一時間沒有說話。 然后他就看向一旁那個試圖吃這么優(yōu)秀的嫩草的老牛,語氣中的嫌棄止也止不?。骸澳憧纯慈思仪胤?,你再看看你,你問問自己你配嗎?人家秦拂看的多明白多冷靜,而你呢?讓我一個魂體護(hù)法你自己跑去人家心魔劫里,虧你想得出!” 天無疾被他這樣懟,卻也不生氣,不緊不慢的說:“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嗎?” 寒江:“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天無疾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寒江:“……” 他被氣笑了,“來來來,你告訴我你除了跑人家心魔劫里,還干了什么聰敏事兒!” 天無疾不理會氣急敗壞的寒江,而是看向了一旁好奇的看著他們互懟的秦拂。 秦拂莫名:“怎么了?” 天無疾:“阿拂,天道在你識海里塞了東西,你察覺得到嗎?” 天無疾話音落下,秦拂和寒江一齊臉色大變。 寒江僅僅是因為那個“天道”,而秦拂則一瞬間想到了更多。 往她識海里塞東西。 這么久以來,她識海里只被塞過一樣?xùn)|西,就是那個來歷成迷的話本。 兩次。 一次是在她受傷之后莫名出現(xiàn)在了她的記憶之中,一次是在她偶然頓悟之后突然被塞進(jìn)了她的識海里。 兩次都是這個話本。 她最開始得到這個話本和話本之中的記憶時只以為這是什么居心叵測的詭計,而后來話本之中的情形一一驗證,她又因為那個話本屢屢避開災(zāi)禍,她又覺得那應(yīng)該是一種對她的預(yù)警。 第二次被塞話本的時候,她更是證實了這種感覺。 她頓悟之時那話本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在了她腦海之中,而那時正好是她因為天道的力量強(qiáng)行忘卻了話本中記憶的時候,秦拂當(dāng)時就有一種感覺,往她識海里塞話本的那股力量是在躲著天道。 不管那力量是來源于誰,給她塞這至關(guān)重要的話本,又為此躲著天道,那最起碼不會是敵人。 秦拂一直這么認(rèn)為。 可此時天無疾卻說,那東西里有天道的氣息。 秦拂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來。 天無疾還想說些什么,看見兩人同樣難看的神色,突然覺得他們可能是誤會了什么。 于是他頓了頓,補(bǔ)充道:“別誤會,不是被我殺了的那個天道?!?/br> 兩個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寒江困惑道:“不是那個天道,那……” 他猛然卡殼。 天無疾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對,是那個被魔修取而代之的天道?!?/br> 話音落下,四周猛然寂靜了下來。 好半晌,秦拂茫然道:“那個天道……不是幾千年前被取而代之,之后就死了嗎?他怎么可能在我識海里留下東西?他若是沒死,怎么會任由那個魔修猖狂?” 天無疾徐徐道:“百年前我第一次殺死那個取代天道的魔修時,曾從他身上察覺到一絲上一任天道的氣息,我記得很清楚,不會記錯?!?/br> “而如今,我在你的識海里察覺到了同樣的氣息。” 秦拂垂下頭,沉默良久,突然道:“也就是說,被取而代之的天道或許沒死?最起碼他現(xiàn)在仍有一息尚存,而且他在很久之前,就以話本的形式給了我預(yù)警?!?/br> 天無疾:“什么話本?” 秦拂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兩個人都不知道話本的事情。 她頓了頓,將自己腦海里的那個話本簡略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