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這酒店的經(jīng)理是剛剛上任沒多久的,但是誰會想到,他這才上任沒多久,酒店就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事情。 爆炸! 爆炸的房間竟然還是他們酒店的貴賓! 不過幸虧酒店的墻壁做過防爆措施,就連落地窗的玻璃都是用防彈玻璃做的,要不是因為這個的話,這整層樓都得要完蛋,而不是單單的這一間套房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要是上頭的人追問下來,他不死也要少掉半條命。 可是在他帶著人跑上來,看到的卻是蘇總蘇擎天抱著他家的小寶貝出來的時候,小腿肚子都已經(jīng)嚇軟了。 這回是真的死定了!沒想到竟然連著蘇總都連累到了。 王經(jīng)理現(xiàn)在心底是干著急,但是他也不能夠多想什么,連忙跑上去,滿臉的歉意: “蘇總,蘇小姐沒什么受傷嚴重嗎?我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了,我……” 王經(jīng)理的話還沒有說完,傅君皇冰寒的視線就已經(jīng)看了過去。 沒看到他們在趕時間嗎?這人竟然還不知死活的擋路? “你快讓開,小然要是出事了,我和你沒完!”蘇諾看著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醒過來的白夜,她整個人都急了。 她看不到小然的臉,但是小然胳膊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壞掉了,甚至那些衣服上全都是暗紅色的血跡。 小然現(xiàn)在一定很疼。 這么想著,蘇諾咬著下唇,眼眶又紅了,但是淚水就是不掉下來。 就在剛剛,小然還和她說再哭就不漂亮了。 王經(jīng)理顯然沒想到一直看起來很是和氣好說話的蘇小姐竟然會如此說話,他的臉色猛地漲的一臉的通紅,不過聽到蘇諾的話,王經(jīng)理的視線方才落在傅君皇懷中的白夜身上。 白夜的身上裹著一件傅君皇的外套,除了露在外面的胳膊外,幾乎是看不出什么來。 王經(jīng)理將視線從白夜的身上移開,慢慢上移,最后,在他的視線落在那張冷硬的猶如刀削般的面孔上時,他的心頓時狠狠的顫抖了下。 好冷的目光。 好犀利的眼神。 他敢肯定,剛才這人是想要殺了他的。 王經(jīng)理在帝都也算是有幾分人脈的人了,他對傅君皇有一些了解,卻是從來沒有真正的見過他本人。 不過帝都一直都有傳言說蘇家和傅家的關系很好,傅君皇和蘇擎天更是鐵哥們。 想到他記憶中別人對傅君皇的描述,再看到傅君皇同蘇擎天站在一起,他差不多就已經(jīng)猜出那個有著犀利眼神的人是誰了。 傅君皇。 帝都權貴的象征。 那個傳說中的傅君皇! 王經(jīng)理的小腿肚子已經(jīng)不能夠用軟來形容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直接找一塊兒豆腐給撞死。 為什么這次的爆炸竟然會連累到這兩尊殺神? 他可是聽說了不少關于傅君皇和蘇擎天的傳說的。 他現(xiàn)在可能是不僅連自己的位置不保,甚至有可能連他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快,快給兩位小姐看看有沒有出什么事情?!蓖踅?jīng)理也都是人精,否則也不會在年紀輕輕的時候爬到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上。 一直等候在他身后的醫(yī)生們頓時全都圍了上去。 只是蘇諾一直都喊著不要碰自己,先去看小然。 蘇擎天此時雖然是內心你著急,但是他也沒辦法,那個白夜現(xiàn)在看起來的確是要危險很多。 但是傅君皇現(xiàn)在哪里需要這群人的折騰,先不說這一群人是從哪里來的,也不說傅君皇能不能相信他們的醫(yī)術,就說如果這群人就是要害他寶貝的人派來的人呢? 他就只是一點懷疑,也不會讓這群人動自己的寶貝。 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寶貝,怎么會容許別人來碰? 傅君皇周身的煞氣太重,那幾名醫(yī)生都不敢圍上去。 傅君皇二話沒說的,直接抱著白夜就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但是在他還沒有走幾步的時候,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赫然響起。 “這位先生,請你立刻放下你懷里的人?!?/br> 眾人將視線望過去,只見一名白發(fā)的老嫗正站走廊中,而她的身后還站著一名身著白色毛衫的男子。 傅君皇在看到那男子的時候,表情微微一頓,他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傅君皇的腳步只是微微一頓,但是他并未停下來,他繼續(xù)朝前走著。 白婆婆迎面朝著傅君皇走過去,表面上鎮(zhèn)定不已,實際上心底卻是慌亂不堪。 她沒想到,她不過是出去了這么一會兒,不過是去接少爺了,她一回來,就看到酒店的周圍站滿人。 她起初并沒有注意,但是在聽到有人說六樓發(fā)生了爆炸事故后,白婆婆猛地一驚,而原本站在她身后的人卻是已經(jīng)跑進了大樓里。 “現(xiàn)在,請你把你懷里的人,給我們?!卑灼牌艛r住了傅君皇的去路。 傅君皇卻是沒有理會她,表情森冷不已。 誰要擋他路,殺! 傅君皇那雙鷹隼般的目眸中浸滿了殺意,但是白婆婆也不是吃素的,她竟然沒有絲毫懼怕的看著傅君皇,一直伸著手,繼續(xù)道: “請把我們的小姐,還給我?!?/br> 傅君皇周身的氣息在瞬間轉變,但是他并未理會白婆婆的挑釁,而是抱著安然直接越過她,腳步不變的,快速的朝著電梯的方向走著。 蘇擎天在看到白婆婆的時候,表情也是一冷。 這個老太婆,不簡單啊。 白婆婆哪里肯讓別的男人帶走自家小姐,這要是傳回到了家里去,小姐的名譽可就都完了。 白婆婆連忙上前去攔傅君皇的路,但是這一次,她剛剛伸手,手腕上便傳來一陣驚疼,她的手頓時就收了回來。 在視線落在地上的筆帽時,她的眸中都浸著一抹不可思議。 “請放下她,我是的大夫?!鼻逖湃岷偷纳ひ繇懫?。 如刺讓人感到舒服的嗓音還是蘇諾第一次聽到,只是那個人長得好漂亮,就感覺是沒有經(jīng)過煙火一樣,美的出塵。 傅君皇還是不肯放下手中的人,他現(xiàn)在誰都不相信了,他要帶著寶貝去找裴清逸,他現(xiàn)在只能夠相信他了。 “我是她的專人大夫?!蹦悄凶永^續(xù)說著,就似為了讓傅君皇安心一樣,他繼續(xù)說著,“傅先生,我們曾見過面的。在邱家?!?/br> 傅君皇眉頭微蹙,“白凈塵?!?/br> 白凈塵笑了出來,“傅先生好記憶。請問,您現(xiàn)在可以把小姐帶回到可以給我了嗎?”音落,伸手就要去接白夜。 傅君皇表情不變,繼續(xù)闊步向前走去。 是白凈塵又能如何?和邱允軒有關系又如何?他不信他。 見傅君皇如此不配合,白凈塵那張柔美的面孔一變,“傅先生,我想,您這么做是不是不太符合禮貌?現(xiàn)在我們要將……” “閉嘴!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直接廢了你!”蘇擎天現(xiàn)在正是一肚子的火,正愁沒人發(fā)泄。 白凈塵的眉頭一擰,在他的視線落在一直忍痛的白婆婆身上后,他嘆了口氣。 他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算了算了,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他們現(xiàn)在也只能夠改計劃了。 “既然你們信不過我的醫(yī)術,就請盡快帶著我家小姐去醫(yī)院吧?!卑變魤m的嗓音依舊是柔和的,沒有絲毫的急切。 白婆婆有些愕然的看著白凈塵,她怎么也想不到少爺竟然會這么做。 面對白婆婆的不解,白凈塵一直都是笑著的。 蘇諾對于白凈塵,直覺告訴她不能夠喜歡這個笑的很溫和的男人,他雖然是長得很漂亮,看起來很好,但是他的笑從來都沒有到達過眼底,都是在假笑。 真是奇怪,不喜歡笑還要假笑。 一個奇怪的男人。 傅君皇和蘇擎天是走的酒店的后門,他們剛從酒店里出來,早就等在一邊的夜無名立馬將車門拉開。 傅君皇抱著白夜上車,蘇擎天也是抱著蘇諾上了這一輛悍馬,而白凈塵他們自然是跟在這悍馬后了。 “少爺,你如此任由小姐被別的男人抱,你這是不合規(guī)矩的?!避噧鹊陌灼牌偶绷耍恢倍己桶變魤m說著什么。 白凈塵的視線落在車窗外,他似乎并沒有把思緒放在這里,而是沉聲問道: “查出來是誰做的了沒有?” 白婆婆赫然一愣。 隨即她心底一陣嘆息,卻是依舊回答道,“這不用調查就知道是誰做的,只是沒有證據(jù)嫩鞏固證明是她們下的手。” “看來,她們真的是很想要那個位置啊?!卑變魤m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許的飄渺。 白婆婆深吸了口氣,“這一次幸好有過防備,只是沒想到……”小姐還會受那么嚴重的傷。 白凈塵面色不動,就連那張柔美的面孔上都沒有絲毫的表情,甚至在白婆婆看來,那表情上還透著幾分冷。 白婆婆看的是一陣的心驚,現(xiàn)在的少爺是不能夠招惹的,她現(xiàn)在還是什么都不要說的好。 只是到時候她還是得要好好的和少爺說說,他不能夠任由小姐和其余的什么男人接觸,要是小姐被外面的人給騙了,不喜歡少爺了,那么她的少爺?shù)枚嗫蓱z啊。 到達醫(yī)院的時候,醫(yī)院外面已經(jīng)有大夫等著了。 接到消息的裴清逸也都等在了那里,在他看到被傅君皇抱著下來的人時,他整個人都驚在了原地。 這個消失了整整兩年的人竟然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 還是以如此方式出現(xiàn)的。 他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要是傅安然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沒有的話,他裴清逸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拿著自己的手術刀,朝著她就開始劈過去! 傅君皇將昏死過去的安然放在急救床上,他抓住裴清逸的手,在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裴清逸卻是先開口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她重新開始活蹦亂跳的。我還要好好的問問她,這兩年到底是跑到哪兒去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