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傅君皇放下了心來。 只要是裴清逸在,寶貝就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了。 傅君皇雖然是安心下來了,但是他的身體依舊是僵硬的靠在手術(shù)室的墻上的。 蘇擎天帶著蘇諾去做了一身的檢查,她的內(nèi)臟沒有受到什么損害,只是身上有些皮外傷,頭發(fā)有些燒焦,身上并沒有燒傷的痕跡,這對蘇擎天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顯然,蘇諾比這個白夜保護的很好。 給蘇諾都檢查完之后,蘇諾堅持要到手術(shù)室外去等她的小然。 在蘇擎天帶著蘇諾出現(xiàn)手術(shù)室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站滿了人。 但是那一群人里面,卻是只有傅君皇一人是他們認識的。 蘇諾不理會這一群人,她快步走到傅君皇身邊,一把抓住傅君皇的手,問: “傅哥哥,小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傅君皇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顱,卻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蘇諾也沒有強求什么,她反而跟著傅君皇一起站在了墻邊上,等著手術(shù)完畢。 夜無名并沒有留下來,而是著手去調(diào)查這事情的緣由去了。 其實在她看到被自己老大抱出來的人時,她的心底也是驟然一驚,她可是聽說了兩年前的事情的,消失了兩年的傅安然突然出現(xiàn)了,而且還是亦如此方式出現(xiàn)在人們視線中,簡直是…… 不知道讓他們該做出如何反應(yīng)來了。 只是為什么,傅安然現(xiàn)在改名叫做了白夜?還是說,這個白夜根本就不是傅安然? 夜無名不敢把自己的這個疑問問出來,她害怕要是她的這個疑問得到證實后,老大會受不了。 這兩年里,老大的情況可是很危險的,即便是這個白夜不是傅安然,他們也會把這個白夜變成傅安然! 他白凈塵俄和白婆婆一直都是坐在等候椅上的,椅子很是冰涼,白凈塵的視線卻是一直都落在還亮著燈的“手術(shù)中”的牌子上。 在白凈塵的身上,你感覺不到絲毫的緊張的氣息,有的只是一股柔和的恬靜。 就似有他在自己的身邊,你煩躁不堪的心會在驟然間平靜下來。 在走廊的兩邊,都站著幾名壯漢。 他們都是保護白夜的人,只是在蘇諾進入房間后,他們就撤了出來,后來想想在酒店里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情,便都跟著白婆婆去接白凈塵去了。 卻沒想到,他們離開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來。 他們知道,這事情過后,他們誰都逃脫不了責任。 小姐受傷,他們不死也會掉層皮。 現(xiàn)在他們唯一能夠祈禱的就是,小姐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 蘇諾安靜的靠在蘇擎天的身上,視線也是落在是手術(shù)室的大門上。 王經(jīng)理在將酒店的事情交給自己下面的人后,也是慌慌忙忙的就跑了過來。 現(xiàn)在他唯一想要的就是這兩尊大佛不要追究他們酒店的責任,否則,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他們可以賠償所有的東西,上頭的人也是發(fā)話了,不管他們兩個有什么要求,全部都答應(yīng)下來。 等事情過后,他們再好好的坐下來談?wù)劇?/br> “傅少,蘇總,這一次的事故,所有的費用我們酒店都會全部承擔下來?!蓖踅?jīng)理氣喘吁吁的站在傅君皇的身前,神情恭敬道。 蘇擎天嗤笑,“我們還付不起這些錢?” 蘇勤天對于這酒店的安保設(shè)施表示很是氣憤,如若他們的安保措施做得再好些的話,他的寶貝就不會受傷了。 王經(jīng)理一驚,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句話得罪了這爺,連忙道: “蘇總您誤會我的意思了。”王經(jīng)理努力的尋找著自己的措辭,“我們公司的意思是說,這一次我們酒店將會負責全部的責任,我們……” “滾一邊兒去。”蘇擎天現(xiàn)在還處于惱火階段,要是這王經(jīng)理再說一句廢話,他不保證他不會就在醫(yī)院里殺了他。 王經(jīng)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但是看到周圍人們的神情和這氛圍,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頓時是什么都不說的,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去了。 他現(xiàn)在還是在這里等,看手術(shù)室里的人出來后的情況吧。 先不說那個女人的身份是什么,就說她能夠讓對向來很少讓人碰觸的傅少親手抱在了懷里,那身份就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傅家在帝都可是跺跺腳就能夠讓整個帝都震三震的家族,他們酒店在帝都雖然是豪華的級別,但是如果這些爺們想要弄他們,對這些爺來說還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閉嘴不說話,老老實實的等著。 “小叔叔,小然會沒事的,對嗎?”蘇諾想想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還有些后怕。 要不是小然推開了她,要不是小然……她就死了…… 但是小然卻是為了將她推開,沒有跑出來,她覺得自己好笨,好傻,總是連累小然出事。 蘇擎天將一臉自責的丫頭攬入自己的懷里,不斷的安撫著,“沒事,要相信你的小然,她一直都是很厲害的,你忘記了嗎?” 對,小然一直都很厲害的,她就連和別人打架都沒有輸過的。 傅君皇完全沒有聽到周圍人們說話的聲音,他的腦海里還在回想著關(guān)于自己寶貝的一切。 ——2號,你為什么要殺8號? 他永遠都記得,兩年前,在他清醒過來后,聽到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他有些茫然,只是那雙眸子依舊冰寒,直到獵人再次沉聲問了一遍: ——8號墜海身亡,目擊者說是你做的。 那個時候,他是什么反應(yīng)? 啊,那個時候他什么都沒有聽到,他只聽到了一句話,那句8號墜海身亡的話不斷的在他腦海里面盤旋著。 最后轟然一聲炸開。 墜海。 身亡。 8號。 三個詞語不斷的在腦海里面回響著。 他沒有反應(yīng)。 怒紅了一雙眼的獵人一拳頭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沒有還手,沒有說話,任由獵人沉重拳頭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 直到有人喊出來說2號有點不對后,獵人方才松手放了他。 但是現(xiàn)在,他的寶貝就躺在手術(shù)室里,生死不明。 沒關(guān)系,至少比兩年前要好很多。 至少要比他在海里整整找了兩個月也沒有找到絲毫的東西好上,很多。 至少,他能夠親眼的看到自己的寶貝。 沒關(guān)系的,如果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可以陪著她,他不想要再這么孤單下去了。 一個人的感覺,好痛苦。 所以不害怕,不管寶貝是生是死,他都會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他怎么能夠忍受讓自己的寶貝一個人走上那條陰冷的道路呢? 正是因為這么想著,所以他不怕。 不管結(jié)果是什么,他們都會在一起。 所以,沒什么好怕的。 不知過了多久,蘇諾都已經(jīng)在蘇擎天的懷里睡著了,手術(shù)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了。 幾名護士推著病床朝著病房里走去。 裴清逸出來后,他疲憊的摘下自己的口罩,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是他的臉上卻是帶著笑的。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她身上的那些灼傷,修養(yǎng)一陣子就好了,記得多忌口。我想這些東西,你應(yīng)該會比我明白?!?/br> 傅君皇點頭,隨后便是什么都沒說的,快步的朝著白夜的病房里走去。 而一直等在一邊的王經(jīng)理聽了這話,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他走到裴清逸的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斷的感謝著。 “謝謝大夫,謝謝你醫(yī)生!”只要人不死,那么一切都好辦。什么事情都好辦??! 裴清逸嫌惡的將自己的手從那人的手里抽了出來。 王經(jīng)理完全沒有絲毫的尷尬,他現(xiàn)在完全就處于興奮狀態(tài),哪里還會去注意這些事情呢? 蘇擎天聽到這話也是長舒了口氣。 他并沒有將蘇諾叫醒,而是直接抱著蘇諾去了醫(yī)院的特護病房,隨手將蘇諾放在床上后,他也和衣上床,抱著蘇諾睡去了。 全身的神經(jīng)一直都處于高度緊繃狀態(tài),這一下子松懈下來后,他感覺很是疲憊。 這一邊,白夜剛被推進了病房,幾名身著迷彩的兵哥哥就站在了病房門口,手中還佩戴著槍。 在他們看到傅君皇的時候,身體挺得筆直,就連神情也都嚴肅了許多。 有人從這里走過的時候,視線總會不由自主的朝著門口的那六名兵哥哥的身上看去。 而讓他們更加好奇的是,病房里面到底住著什么樣的人。 白凈塵在看到如此場景時,眉頭只是微微擰了一下,卻是什么都沒有說,直接在白夜病房的一邊,要了一間病房。 白婆婆卻是很不樂意了,這叫傅少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他為什么這么不禮貌? 他怎么能夠私自扣下她家小姐呢?她家小姐雖然是很漂亮,但是他以為自己隨便什么身份都可以和小姐在一起的嗎?做夢! 也就在白婆婆要去找的時候,卻是被白凈塵給拉住了。 “白婆婆,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可是……” “白夜知道該怎么做的。” 白凈塵從來不擔心白夜的處事原則,既然她答應(yīng)了他,那么她就一定會去遵守,他不相信她會違背他們兩個之間的口頭約定。 而此時的病房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