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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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羅拉聽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修道院是怎么教導男女之事的??傊嗔巳嗤煌惶奶杧ue,覺得該關照的事情還是得說清楚,免得鬧出難以挽回的事情來。 “你們做措施了沒?和惡魔上床是有幾率懷孕的,這個你知道吧?” 瞥見meimei完全懵了的神色,芙羅拉狐疑地盯了她半晌,難以置信地顫聲問道:“你、你們…難道沒做措施?你月例來了么?規(guī)律嗎?” 澤卡茫然無助地問:“姐,上床是什么?措施又是什么???” 她不知道jiejie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兇,又這么激動…… 芙羅拉:…… 棕發(fā)女子用手比劃著,艱難無比地為自家meimei科普了兩性知識。確認meimei一沒和人上床,二連嘴都沒親過后,懸著的心反而提得更高了。 堂堂一介惡魔,既不圖心臟也不圖身體,能為了什么???難道要借助meimei吞并一整個領區(qū)嗎?似乎也不是…… 芙羅拉警惕到極點,雙手扶住澤卡的肩膀,鄭重地問:“澤卡,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阿撒茲勒有沒有和你提過什么要求?請求也算,就是他有沒有想要從你這里獲得過什么?” 室內(nèi)靜得連花瓣墜落的瞬間似乎都有聲音了。黑發(fā)少女沉默半晌,終于慢吞吞地說:“有…有的吧。他提過一次的。” “什么?” “他問我能不能愛他,他想要我的愛。”少女咬住嘴唇,糾結(jié)無比地問,“姐,愛到底是什么?怎么才算愛一個人???” 第三十二章 少女的直球。 芙羅拉十分恍惚。 貴族世界, 誰不是把利益二字刻在腦子里。冷不丁聽見meimei說愛,她總感覺……自己似乎和meimei活的不是一個世界。 她擔心誤導澤卡,于是問:“你查過‘愛’的定義了么?” 少女微微點頭:“查過了, 我覺得好難?!?/br> 芙羅拉便笑。 她解釋道:“澤卡呀,其實愛沒那么難的。你看的是十分愛, 那樣愛到極致的世上能有幾人?你覺得難很正常。尋常夫妻,能愛上六七分已是罕見, 若只愛兩三分, 那可遍地都是。不然‘博愛’一詞從何而來?什么都愛上十分, 累也要累死了?!?/br> 她說著又重新張開扇子,遮住半張臉,有些羞于啟齒, “這樣說不太好,但世界就是這樣的。如果真要算起來,我與你大姐已經(jīng)愛過六七八個人了……愛呢,是可以摻雜其他東西的。比如可以摻雜利益,可以摻雜痛恨, 世間的愛千奇百怪, 其實不用那么絕對?!?/br> 見meimei一知半解,她舉了個例子:“我前面與你說, 曾有人為了我貿(mào)然去找王討論繼承法的問題。你能說他不愛我么?他是愛我的, 愿意為我犧牲前程。可當我說孩子要姓洛斯特的時候, 他同樣痛苦地離開了我。但你無法否認,他是愛過我的?!?/br> “每一個人的愛都有限度, 這個限度你想怎么把握都可以。十分的愛,大概只會存在故事里吧。” 說著,她伸手揉揉meimei柔軟的頭發(fā), “我問你,你和阿撒有過肢體接觸嗎?” 澤卡唰地抬起眼眸:“打架算嗎?他比我厲害,經(jīng)常教我打架。” 芙羅拉:“…沒有別的了?” “幫我擦頭發(fā)梳頭發(fā)?” 這個勉強算是……或許對于澤卡來說已是為數(shù)不多的接觸。 芙羅拉立刻乘勝追擊:“他幫你梳頭發(fā)不小心觸碰到你額頭的時候,你會心跳加快嗎?” “不會啊,”少女自然接道,“不就是梳個頭發(fā)嗎?” “那如果親你呢?” “如果他親你,你會不會想要推開他,會不會感到生氣?” 在jiejie的循循善誘下,澤卡萊亞仔細想象了一下阿撒茲勒親吻她的場景。她垂下眼睫,不知為何有些想要躲避jiejie的目光。她莫名想到了那晚阿撒叫她摸翅膀的情形…… 少女眼神飄忽不定,芙羅拉見狀用扇骨挑起她的下巴:“不要回避我的眼睛,澤卡。你認真告訴我?!?/br> 澤卡萊亞第一次體會到了為什么貴族喜歡用迂回的語言來回答問題……她心跳微微加快,咬住嘴唇許久,最終艱難地給出了答案。 “不會推開,也不會生氣?!彼H就親好了,又不會少塊rou。 棕發(fā)女子聽罷了然地笑,她知道澤卡萊亞在感情方面像塊木頭,但她不想讓她因此錯過最好的年紀。 16歲啊,正該是肆意享受愛情的時候。 待到她這般年紀,什么聯(lián)姻利益的一齊上來,不會再有那么純粹的感情了。 于是她添了把火:“那如果是別人親你呢?一樣可以么?” 少女的雙手不自覺地揉捏沙發(fā)上的軟墊,她猶豫一番,尷尬萬分地說:“…那不可以?!?/br> 芙羅拉覺得meimei特別好玩兒,她從未在meimei冰冷的臉上見過那么多一連串的神情,簡直有趣死了。她逗她:“為什么別人不行?阿撒可以?” 澤卡萊亞對jiejie的問題向來有問必答,不會像尋常女孩兒那樣,遇見害羞的問題甜甜地喚聲“jiejie”撒嬌糊弄過去。 她此刻難堪極了,恨不得能有什么從天而降徹底結(jié)束這場剖挖人心的話題??伤а劬褪嵌阕谱朴猩竦哪抗?,頂著這種強烈的期望,她干巴巴地回答:“我…不知道?!?/br> 芙羅拉噗哧一聲笑了個徹底。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干脆把扇子丟到了桌上。她一邊笑一邊拍拍meimei:“你別怕,其實你是喜歡阿撒的。有沒有一兩分的愛我不知道,但起碼你是喜歡他的,jiejie可以保證?!?/br> “澤卡啊,你回去試試看…親他一下,看看會不會心跳加快。好的愛情能讓人積極向上,jiejie希望你在最后的學生時期,好好體驗一下。” …… 澤卡萊亞用了晚餐后才回家。她與芙羅拉之后又聊了些其他話題,比如這些年大姐與二姐為洛斯特拉來不少新鮮的貿(mào)易訂單。又比如父親開啟了這幾年存下的糧食,全力救濟難民,獲得了空前絕后的民心。 馬車停在教會門口時,她撩開簾子,一眼看見了站在墻邊靜靜等著她的銀發(fā)惡魔。 他總是這樣等著她,在她需要什么的時候立刻遞上。 少女跳下馬車,徑自向里面走去。高而深的拱門隧道里漆黑無比,青年離她近了些,告訴她:“新的制服我拿好了,等下你就能看到了。澤卡,你的權限從六級升到三級了,以后圖書館可以上到三樓了。” 澤卡萊亞心不在焉地:“嗯?!?/br> 阿撒茲勒敏銳地察覺到她心中有事,聯(lián)想起白天說的那些:“領區(qū)的繼承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br> “你要怎么解決?”澤卡站住腳跟。 一旦停下步伐,隧道內(nèi)的漆黑便撲面而來。前方是黑,后方亦沒有光亮,只有月光照進的一角靜靜地在前面指示著。 澤卡循著月光而去,卻在半路停住。 只聽青年說:“直接去找王,讓他修訂律法。” “你的面子這么大?” 原來王都要聽阿撒茲勒的話么? 青年欲言又止,他想說其實不論是現(xiàn)在的王還是誰,所有人皆欠下他們良多……這點要求而已,沒什么能不答應的。 他只好在黑暗中眨眨眼,用輕快的語氣說:“那當然,我是很厲害的呀?!?/br> 澤卡沉默。 原先在洛斯特領區(qū),因為沒有其他惡魔作為比對,她以為王都的惡魔與阿撒茲勒差不多,沒什么區(qū)別。 進入圣團后她發(fā)現(xiàn),阿撒哪怕放眼教會也是其中的佼佼者,紅棘教官都忌諱他三分。 少女頓了頓,終是加快步伐,快速回到宿舍。 她打開房門,新的制服整整齊齊地放在她的床上。白底成了黑,鮮紅的刺繡邊紋變成了深邃的藍,并且下半身不再是裙裝,而是偏向于軍服的長褲。 終于不用為白色難洗而糾結(jié)了。 少女一言不發(fā)地沖進房間,拿著衣服兀自發(fā)呆。阿撒茲勒擔心她,于是敲了敲門,“澤卡,你如果覺得不好,我不去找王……”他使些迂回的手段是一樣的。 澤卡聞聲回首,便瞥見青年佇立在她的門口,關切地望著她。 澤卡萊亞無比煩躁。 她是個行動派,心里壓不住事情。別人說些什么,她便躍躍欲試。為了解決這煩躁的根源,澤卡緩緩走到阿撒茲勒的身前,輕聲命令道:“你去坐在椅子上?!?/br> 起居室的椅子有幾把,青年不明覺厲地坐下了。 “怎么了?” 她不答。 視線的落差剎那間變得異常舒適,澤卡靠近他,輕輕地用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如同剛過來那次。 她不得不承認,阿撒茲勒是真的長得很好看。 不然他們的宿舍門口不會每天堆滿各式各樣的信件和表白禮物。 澤卡萊亞耐心地湊近他,一只手改為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則按住了他的心臟部位。 他的心跳四平八穩(wěn),沒有一點加快的跡象。 而青年少女彼此的呼吸交融,鼻尖對著鼻尖,只差一點就能親上去。 阿撒茲勒坐如針氈。 半個月以來,種種行徑使他已經(jīng)不會再誤會澤卡了。因而澤卡突然這般,他立刻飛快地轉(zhuǎn)動大腦思考——最近他是否做錯了什么,令她不滿意了。 他思索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是昨天考核他對她的態(tài)度差了些么?還是今天關于王的那些話,令她不適了? 紫羅蘭色的瞳仁在銅燈下變幻著昳麗的光澤,猶如一汪紫色的湖水,波光粼粼,如同幻境。澤卡仔細端詳青年的眉毛、鼻子、再到嘴唇。他的唇色一向很淡,像是草莓味的糖果,半透明質(zhì)地,飽滿且…… 少女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下對方的嘴唇。 柔軟,沒什么味道,富有彈性。 她掌心下的心臟一瞬間劇烈跳動,澤卡能夠清晰地感到衣服下傳來的guntang熱度。 她有些喜悅,卻不知為何喜悅,但她確定現(xiàn)在自己是開心的。 于是她又舔了一下對方的唇。 阿撒茲勒手足無措,連手都不知該往哪里擺。澤卡萊亞在舔他,他不理解為何會這樣。 青年艱難無比地問:“澤卡,你在做什么?” 昏暗熟悉的起居室內(nèi),少女退開一些,綠色的眼眸像是沾染了霧氣。她明明舔了兩次,卻好像什么都沒做過似的問道:“我能親你么?” 阿撒茲勒:“……!” 他伸手拉開她一些,問她:“誰和你說了些什么?” 澤卡避而不談,只繼續(xù)重復:“可以親么?” 青年敗下陣來。 他不答,她便以為他是像之前那樣欲拒還迎。她將膝蓋搭上座椅的邊緣,整個人又向前湊近了一些,如同疊坐在椅子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