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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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還不是因為──”云笙雙目通紅,張嘴就想說個痛快,卻被容珺一個冷冽懾人的側(cè)眸給逼了回去。 “因為什么?”云嬈困惑的看了云笙一眼。 被主子使了眼色警告,云笙哪還敢多嘴,直到容珺上完藥,換好一身干凈衣裳,再沒多說一個字。 傷在背上,顯然是受了家法,云嬈垂眸,百思不解。 難道云笙剛才是要說,容珺是因為她才受家法?但這不可能,她雖不知前世容珺是如何說服國公爺及長公主,卻記得很清楚,容珺前世沒有受家法也沒有挨打。 容珺上藥時,云嬈也在一旁幫忙,男人的背血rou模糊,那模樣讓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完全感同身受的疼。 她忍不住問:“公子到底挨了幾杖,怎么會傷得這么重,還是讓云笙去請?zhí)t(yī)來比較妥當。” 容珺見她替自己上完藥之后就站得遠遠,難得的皺起眉:“站那么遠做甚?過來?!?/br> 他的傷并不輕,云嬈也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低著頭來到榻旁。 “坐下。” 云嬈剛坐下就聞到一股血腥味,抬眸仔細一看,容珺的背上仍在滲血,甚至染紅了剛剛才纏緊的白布,就連額間也全是冷汗。 為何如此嚴重還不叫太醫(yī)?清歡苑和朝陽閣都叫了幾次太醫(yī),怎么就不知道讓太醫(yī)看完世子,也叫太醫(yī)過來飛羽苑看一看容珺? “公子,得讓云笙請?zhí)t(yī)過來,這樣不行,您再這樣下去會出事……”云嬈心中詫異,邊說著,就要起身喊人。 容珺倏地拉住她,耳根微微紅了起來,晦暗的眸子更是瞬間變得亮晶晶的,眉宇間甚至隱有罕見的愉悅笑意。 “擔心我了?” 第8章 容珺記得暗衛(wèi)回報給他的那…… 云嬈的手被攥得生疼,逼不得已,只能又坐回去。 “擔心我了?”他又問了一次。 她不吭聲,他就又繼續(xù)問,異常的執(zhí)著,像是沒有聽到答案絕不罷休。 云嬈被逼得沒辦法,只好別過頭,別扭的應了聲:“是?!?/br> 容珺忽然就滿足的笑了起來,拉起她的手,眼里帶著幾不可察的幸福,直勾勾的看著她的同時,嘴唇貼上她的手背,溫柔而又親昵地親了親,似得到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吻來得猝不及防,綿密的溫熱觸|感帶起一陣顫|栗,云嬈錯愕的看著他,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他怎么這種時候了還…… 容珺松開她,眉宇間驟現(xiàn)一抹淡淡的隱忍之色。 他別過頭,低聲道:“去吧,讓云笙去請大夫?!?/br> 云嬈下意識握住手背,抱手起身,耳邊全是自己怦怦的心跳聲。急忙離開的同時,錯過了男人滿足而又愉悅的低笑聲。 太醫(yī)囑咐容珺最少臥床三日,容珺嘴上雖笑著應好,翌日卻是一大早就讓云嬈為他更衣,準備上朝。 云嬈再三勸阻無果,最后索性放棄,乖乖替他換上朝服。 沒想到她不勸了,容珺反倒問她:“怎么不問我為何堅持上朝?” “奴婢不敢。” 她前世很少會問他這些事,就算真問了,容珺也從來不答,如今更不會開口自討沒趣。 容珺待她極好,兩世皆然,前世也不算負她,只是有些人一開始就注定有緣無份。 她和容珺便是如此。 還是得快點想辦法出去找鐘鈺才行。 云嬈正想著準備什么借口好,突然就被容珺拉進懷中。 她嚇了一跳:“您身上還有傷!” 想掙開懷抱,偏生男人充滿侵略的氣息霸道地沖進她的鼻端,不盈一握的細腰登時就不受控的軟了下去。 云嬈惱怒羞窘難當,閉緊了嘴不再吭聲,只恨自己的身體怎么就如此不爭氣。 美人白皙若雪的臉頰微紅,含羞待怯的投懷送抱,容珺顯然很是受用,笑著低下頭,輕啄她眉心兩下。 “我剛回京不久便受皇上重用,還是與七皇子有著八拜之交的義兄,如今有許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國公府,等著國公府出事犯錯,準備揪我錯處。昨日國公府頻繁的請?zhí)t(yī)過來,想必已驚動不少人,今日我若告假不上朝,那么昨日我與容子揚做的渾事怕是瞞不住,到時御史言官定要參上一筆?!?/br> 容珺說完就將人松開,張開雙臂等著她繼續(xù)。 云嬈有些意外,容珺以前從不和她解釋這么多。 她眼睛微微睜大,若有所思的看了身姿清雋挺拔的男人一眼,拿起一旁御賜的嵌玉金帶替他束上,彎下腰,熟練地系上佩玉、四色鶴花錦綬、金綬環(huán)等物。 “公子何時做了渾事?”她垂著眼,隨口說:“您不必擔心,云嬈身份低微,在外人看來,不過就是個賤婢妄想攀龍附鳳爬了床,斷不會污了您的名聲?!?/br> 到處都有想靠著攀龍附鳳翻身的人,就連皇城也免不了,世人早已見怪不怪,沒人會怪容珺,更何況比這些還要難聽數(shù)十倍、數(shù)百倍的話,她前世都聽過,早已不在意。 小姑娘說得云淡風輕不以為意,容珺卻因為她的話,想起什么,眼睛里驟然涌起許多的情感。他略帶狼狽的偏過頭,抬手用虎口壓住眉眼,鼻息跟著加重,略帶壓抑。 云嬈鮮少見他這般模樣,似是在忍耐著什么,看起來很不舒服,甚至痛苦,不由得緊張地問:“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公子您還是回去休息──” 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猛地一拽。 他的動作總是毫無預兆,教人措手不及,每每回過神來,已是動彈不得。 “公子?您怎么了?” 男人看著不壯,胸膛卻很結(jié)實,推也推不開,云嬈腦袋被牢牢的摁在他的胸膛上。 像抱著最珍惜的東西,舍不得松手。 云嬈雖是動不了,卻注意到錮著自己的手臂微抖,就連他的身體也都微微發(fā)顫,不由得心中一驚。 “您很疼嗎?” “可是傷口又裂開了?” “奴婢再讓人進宮請?zhí)t(yī)可好?” “公子,您別嚇奴婢,您說說話?!?/br> “您到底怎么了……” 少女的聲音圓潤甜美,尾字綿長的拖音自然而動聽,溫軟動人,聽著她的聲音,男人逐漸平靜下來。 他垂眼,安靜的看著焦急追問不停,每一句話都是關于自己的小姑娘,無聲的笑了起來。 那溫柔到極致的鳳眸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濃烈侵占欲。 這樣就好,眼里只看著他,心里只牽掛著他,就算后悔,也不要試圖逃開,這一次,不要再做任何傻事。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著,薄唇緊抿,長睫半掩,漆黑的鳳眸深不見底,指尖輕緩地撫上少女的后頸,溫柔地撫|摸著她酥|滑|玉|嫩的肌膚,來回摩挲,就如兩人今生第一次見面那般,眷戀而又親昵。 云嬈沒法抬頭,自是瞧不見男人微微瞇起的狹長雙眸中,那肆無忌憚的滿足與瘋狂。 再不走就要趕不上早朝,容珺松開她,清雋的眉眼再瞧不出任何端倪。 云嬈替他整了整朝服。 容珺瞧出她的心不在焉,以為她被自己方才的失控嚇著,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怎么了?” 云嬈的手頓了下,鼓起勇氣開口:“奴婢、奴婢明日想去找阿鈺,想請公子給我出府的令牌。” 她人好好的,鐘鈺也不能沒事就往國公府跑,她得想辦法出門,找鐘鈺好好計劃離開國公府的事才行。 “怎么突然想去找鐘鈺?” 男人溫熱的大掌突然從她的臉頰滑到耳根,最后落在后頸,溫柔摩挲。 云嬈已經(jīng)想好說辭,故作羞澀地垂下長睫,雪腮泛起淡淡緋紅:“奴婢想和她一塊去買些新的衣裳及首飾,還想,還想……” 容珺記得暗衛(wèi)回報給他的那些話,她和鐘鈺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每一個字。 他低下眼眸,看著少女欲言又止,滿面羞紅的模樣,面上笑意漸濃,眸色卻是漸冷,默了會兒,才又問:“還想什么?” 他的聲音很輕,聽不出情緒。 云嬈低著頭,完全沒注意到男人的異樣。 她輕咬朱唇,纖纖玉指嬌|羞地勾著他腰間玉帶,細聲道:“還想親手挑選禮物,送給公子。” “之前不是一直不想當我的通房,想通了?” 容珺捏了捏她的耳朵,輕笑了笑,嗓音溫潤如昔。 兩人曾有過無數(shù)次繾綣,只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小動作,便令云嬈耳根不受控的燒了起來,一如既往,柔若無骨的跌進他懷中。 她忍著惱怒羞|意,閉上眼,鴉羽似的睫毛飛快地撲扇,說起違心之論的話:“奴婢哪有不想,之前奴婢只是舍不得公子挨罰,如今您都為了奴婢受了家法,傷成這樣,奴婢心疼都來不及,哪可能不愿跟在您身邊?!?/br> 完全沒發(fā)現(xiàn)男人的瞳孔已是濃黑如墨,滿目寒冰。 美人妖嬈,千嬌百媚,還說得一口嬌嬌滴滴的吳儂軟語,即便容珺早就知曉她別有所求,依舊有一瞬的心蕩神馳。 他沉默片刻,頷首道:“好?!?/br> 云嬈臉上浮現(xiàn)笑意,抬起頭,還想再說什么,容珺已經(jīng)松開她,轉(zhuǎn)身笑道:“明日恰好休沐,我隨你們一塊?!?/br> “什么?” 云嬈完全沒想到容珺會這么說,霎時啞口無語,好一會兒,才找回說話的聲音。 “奴婢身份低微,公子、公子怎可如此紆尊降貴,更何況,您身上還有傷,還是奴婢自己出門就好?!?/br> 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誰想至她于死地,跟容珺一塊出門,豈不是要招惹更多仇人,死得更快? 容珺往門口走去,嗓音微冷,不容置喙:“不礙事?!?/br> “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死不了?!?/br> 待男人走遠,被留在屋里的小姑娘才緩緩低下頭,委屈的垮下臉,小聲嘟囔:“你是死不了沒錯,可我會死,還會死得很慘?!?/br> - 榮國公府一日之間連請數(shù)次太醫(yī),不止如此,就連鐘院判的女兒鐘大夫,也是一大早就被請進國公府。 容珺一上朝就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就連明帝都忍不住多關心幾句:“容愛卿,朕聽聞昨日榮國公府,三番四次進宮請?zhí)t(yī),可是家中誰人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