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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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珺一回府,便讓云笙去冰窖,將事先送回府的凍奶酪取出,進(jìn)門前,親自接過云笙手里的甜品。 小丫頭見他回來,雖然一如往常地福身,還沖著他甜甜一笑,容珺卻是立刻就察覺出她的失落。 剛才她果然看到了。 容珺定定看著她,轉(zhuǎn)頭又讓云笙將凍奶酪先放回冰窖。 來到云嬈面前,默不作聲地將人一把抱起。 云嬈心頭猛地一跳,心里還委屈著,不想跟男人親近,默默地偏過頭,難得的表現(xiàn)出抗拒的模樣。 第16章 這男人怎么一點都不害臊…… 男人垂眼看著小姑娘,見她偏著頭不理自己,眼尾挑出幾分無奈來。 他不著急,慢慢悠悠的將人抱到羅漢床落座,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才又開口:“早上去哪了?” 已過午時,外頭日光正盛,容珺剛頂著毒辣的日頭趕回府,即便屋內(nèi)擺著冰盆,男人炙|燙|的氣息與體溫,依舊順著布料的縫隙熨熱了她的皮膚。 比昨夜胡鬧時還要燙人。 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將她整個人圈抱于懷,那些透過衣料透過來的熱氣,很快就蔓延到了臉頰與耳根,這樣的姿勢,很難不讓云嬈想起昨夜兩人都做了什么荒唐事,她不自在的動了下,想從他腿上下來。 容珺手臂收得更緊,低下頭,嘴唇碰了碰她泛紅的耳根,低沉地笑出聲來:“嬈兒去哪兒了?誰惹你不開心了,嗯?” 云嬈偏著頭,不看他,也不說話。 明明知道自己該裝做什么事也沒有,像前世最后那樣,不帶任何情感,盡心盡力的伺候好他就行,如今真見著了人,那些準(zhǔn)備好的漂亮場面話,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有些事,從別人口中聽來,跟自己親眼看到,所帶來的沖擊,遠(yuǎn)比想象中更大,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容珺像是沒察覺她的抗拒,抬手摸了摸她不帶笑意的芙蓉面:“皇上賞了我凍奶酪,要先吃還是留著午膳后再吃?” 男人生得干凈漂亮,不止是勛貴子弟,還是在戰(zhàn)場上殺敵不眨眼,冷酷無情的大將軍,此時說話的聲音卻如和風(fēng)細(xì)雨一般的溫柔,臉上的笑容也很溫柔,聲音中,甚至帶著無可奈何的寵溺笑意。 尋常姑娘聽他這么一哄,怕是一顆心早就軟得一塌糊涂,再矜持一點的名門閨秀,也該紅了臉,偏偏懷中的小姑娘無動于衷,一點反應(yīng)也沒。 要是換作了旁的勛貴子弟,定要甩臉而去,罵她這個小通房不知好歹,男人卻是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說:“那我陪你用完午膳再出門?!?/br> 云嬈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想幼稚的惹怒他,讓他也跟自己一樣不痛快,拂袖而去,這男人偏生對她過分耐心。 她其實知道說什么最能戳男人心窩,只要說自己在明暉堂見了岑煊,他定要生氣,可她不敢,怕出府令牌被沒收,到時要離開國公府難上加難。 容珺傳了午膳,用膳時,照樣將她抱在腿上,非常有耐心的,一口一口的喂著她。 云笙和方mama就站在兩人身旁伺候,貓著腰布菜,茯苓與連翹還有幾名小廝亦隨侍左右。 所有人全低著頭,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云嬈卻已經(jīng)受不住在旁人面前這般親近,羞恥得滿臉通紅,玉趾緊緊蜷起。 這男人怎么一點都不害臊! 云嬈太害羞,再加上滿腹心事,根本沒胃口,吃了幾口,再也不肯張嘴,蔫頭耷腦的靠在男人懷中。 小姑娘閉著眼不說話的憔悴模樣,讓人特別想寵著她。 容珺這下是真的心疼了,不敢再逗她,讓云笙將凍奶酪取來后,就命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 喂她吃凍奶酪前,他忽然說:“剛才我在街上遇到岑姑娘?!?/br> 話題來得猝不及防,云嬈心底像被冷風(fēng)吹過,還來不及陷入難過的情緒,他又繼續(xù)說起來事情的龍去脈,就如那日離開琳瑯閣那般,將所有事、所有話全都掰開揉碎說給她聽。 像怕她誤會,怕她胡思亂想。 云嬈睜開眼,抬頭,愣愣的看著他。 他剛好舀起一勺凍奶酪,送到她嘴前:“吃?!?/br> 男人的笑容帶著一種蠱惑,像羽毛般輕輕撓過她的心尖。 她鬼使神差地張嘴,吞進(jìn)了去。冰冰涼涼的甜味從舌尖化開,一路甜到了心頭,泛遍四肢百骸。 午膳過后,云嬈親自將容珺送出國公府大門,親眼目送他離府。 男人誤以為小姑娘這是在撒嬌,對他依依不舍,眼里全是滿足與愉悅,臨走前,將人拉過來親上一口時,還嘗得到她嘴里凍奶酪的冰甜滋味。 殊不知,小姑娘一回到飛羽苑,就跟連翹和茯苓說,要午睡,不用人伺候,讓人全退了出去。 她還要找賣身契。 云嬈不知道容珺將賣身契收在哪,只能輕手輕腳,一個柜子,一個柜子慢慢地找。 沒想到一整個下午都沒找著。 難道沒放在寢間,收在書房里了? 當(dāng)晚,容珺難得沒有回府,只差云笙回來說,他今日要暫宿七皇子府上。 這對云嬈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更衣沐浴后,她又隨便尋了理由,讓伺候的人都退下,再次翻箱倒柜地找起賣身契。 - 翌日。 已時剛過,清云樓三樓雅間一大早就被人全都包下。 陸君平懶懶地甩開手中折扇,掩住口鼻,困倦的打了個大呵欠。 昨日容珺突然登門,說要睡他那,結(jié)果一整晚都沒睡,在他的院子里又是練劍又是吹笛,陸君平本就淺眠,硬是被逼著一夜無眠。 下半夜,他終于忍不住跑出去跟容珺痛快地打上一架。 沒想到容珺越打越來勁,逼得他不得不認(rèn)真迎戰(zhàn)。 “你下次心情不好,能不能自己隨便找間客棧住算了?”陸君平睨了眼面前徑自添酒的男人。 容珺笑了聲:“我沒有心情不好。” “……”呵呵。 陸君平頷首,皮笑rou不笑地問:“那你說說,一晚沒睡,又是練劍又是吹笛所為何事?” 容珺笑著搖了搖頭,捏著酒杯一飲而盡。 陸君平收起折扇,狠狠往掌心一拍,俊美的臉龐因為一夜沒睡,雙眼布滿血絲,看著有些猙獰:“那你再說,一大早就拉著我來清云樓包層喝酒,又是所為何事?” “你要喝酒,在我府邸喝不行嗎?讓我好好補(bǔ)個眠不行嗎?” 容珺失笑:“殿下幫了我大忙,自然該來清云樓包層道謝?!?/br> 陸君平一愣,隨即想起他所指何事:“所以說,長公主身邊的那位mama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純粹不順眼?!?/br> 陸君平啞然無語。 行行行,不順眼就要他大費(fèi)周章將人搞死,還真是好兄弟。 他拿起折扇,敲了敲自己的頭,神情疲憊地斜倚窗邊,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下頭人來人往的熱鬧大街。 哎,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清云樓前便是京城最為繁華熱鬧的保德大街,街上不只有金飾店,還有著各式各樣的布莊酒樓、茶樓、甜品鋪子,也有許多街頭叫賣的小販,總之什么鋪子都有,什么玩意兒都賣,是京城女眷們最愛逛的一條街。 陸君平一眼望去,果然瞧見底下已經(jīng)有許許多多的姑娘們穿梭其中。 他原本一臉悠哉的扇著折扇,看著街上風(fēng)景,直到看見了幾道特別眼熟的身影,手中折扇驟然一頓。 “怎么了?”容珺察覺到他的異樣,撩起眼皮,正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陸君平忽然橫出折扇,擋在他面前。 “沒什么,繼續(xù)喝你的酒。” 容珺微微笑著掃了他一眼,倏地?fù)]開他。 這里不愧是清云樓景觀最佳的位置,從這由上往下看,街上景情一覽無疑,包括站在鐘鈺身邊的小姑娘,正一臉受寵若驚的接過岑煊遞給她東西的神情與模樣,也瞧得一清二楚。 小丫頭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甜得讓人恨不得將她揉進(jìn)血骨,時刻不分離,再不能亂跑。 容珺低眸,直勾勾地看著三人,瞳仁漆黑一片,透不出半點光。 沒有溫度,沒有感情。 為什么我對你那么好,你還要看別人? 為什么我費(fèi)盡心思的護(hù)下你,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還要翻箱倒柜的找賣身契,迫不及待的離開我? 為什么呢? 第17章 云嬈哆嗦著嘴唇,不敢出…… 云嬈找賣身契,一夜無果,不得不在心中做好最壞的打算。 倘若沒有賣身契,到時又該如何? 出京入京都需要身份證明文件,沒有證明文件,她壓根兒離不了京。 云嬈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從小就沒有,前世容珺好不容易幫她建立起來的那些,也早在被迫投井時,全被冰冷的井水給沖散。 尋不著賣身契,她坐立難安,腦中全是絕望的壞想法,焦慮得整晚睡不著,一用完早膳,就迫不及待地出門找鐘鈺,想和她一塊商量對策。 鐘鈺覺得這件事到底還是得靠岑煊,就帶著她出門,兩人原本要直接到北鎮(zhèn)撫司,沒想到在半路就遇到了岑煊。 遇見岑煊時的景象,很奇妙。 當(dāng)時這位錦衣衛(wèi)大人,背對著她們倆,用著一種冷峻而又嚴(yán)肅的語氣,問小販,有沒有豆沙餡的冰糖葫蘆,小販被問得臉色發(fā)白,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一樣。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小販的冰糖葫蘆里摻雜了什么不該有的東西。 兩人聽見岑煊的話,不禁雙雙抿嘴,相視一笑。 豆沙餡冰糖葫蘆,鐘鈺從小就喜歡吃。 云嬈湊到鐘鈺耳邊,故意壞心眼的調(diào)笑:“你猜,要是我們沒出門,岑大人是不是待會兒就會帶著冰糖葫蘆,‘順路’經(jīng)過明暉堂?” 鐘鈺完全不覺得岑煊會做這種浪費(fèi)時間的事,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肯定是那冰糖葫蘆有什么問題?!?/br> 沒想到話音方落,鐘鈺眼前就多了一串冰糖葫蘆,岑煊不知何時來到兩人面前。 云嬈忍俊不禁,捂著嘴偏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