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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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完鐘鈺,你們也可以走了?!?/br> 陸君平突然覺得心好累,這句話說得莫名咬牙切齒。 云嬈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屋內(nèi)還有人,瞬間羞澀無措,臉頰緩緩染上一層緋紅。 - 云嬈最后還是沒能見到鐘鈺。 據(jù)陸君平府中的下人說,指揮使大人一找到鐘姑娘,就一把將人扛在肩上,完全不理會鐘姑娘說想見云嬈,飛也似的走了。 云嬈得知鐘鈺被岑煊帶走,松了口氣,也再無任何理由推拖時間,只能乖乖跟著容珺乘上回府的馬車。 不過這次她再不像在客棧那樣害怕與絕望,她還記得岑煊跟她說過的計劃,只要再過一些時日,她就能全身而退,隨著岑煊一塊去見親人。 想到很快就能見到親人,云嬈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什么事這么開心?”容珺忽然問。 云嬈目光微閃,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隨口道:“我犯了錯事,公子沒有罰也沒有罵我,阿嬈覺得開心?!?/br> 她不知道,男人將她找回來之后,目光就未曾離開過她,將她一切神態(tài)看在眼中。 容珺聽見她的話,眼中笑意忽然就淡了許多,明亮的眼眸漸漸暗了下去。 他的小姑娘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擅于撒謊。 云嬈原本以為容珺是要帶她回國公府,直到下了馬車,來到一間完全陌生的大宅前。 “公子,這里是哪?” 容珺笑了下,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頭,牽著她的手,踏入大宅。 宅子很大,云嬈都數(shù)不清到底有幾進,好像是五進還是六進,亭臺樓閣,假山流水,里頭的一切布置絲毫不遜于國公府,明顯就是大戶人家。 “公子是要帶阿嬈見什么人嗎?” 這里的仆人不多,身材魁梧的侍衛(wèi)倒是不少,云嬈覺得有點奇怪,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 進到屋內(nèi),容珺忽地單手將她直直抱起。 云嬈驚呼一聲,下意識撐住他沒有受傷的右肩,烏黑的發(fā)絲垂落到男人如玉般的臉龐。 男人抬頭看她,眉眼溫柔,說出來的話卻讓她眼前一黑。 “國公府太危險,以后我們就住這兒,再沒人能欺負(fù)你?!?/br> 第27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無論是什么借口……我…… 云嬈有一瞬的暈眩,小臉煞白,顫聲道:“公子……公子這是要我當(dāng)外室?” 容珺聞言皺了下眉,將人抱到貴妃椅上落座,俯身捏住她的下顎,眸色微沉:“我何時說要讓你當(dāng)外室?” 小姑娘被迫仰起臉,看著他不吭聲,眼里卻清清楚楚的透著不信任,卷翹濃密的長睫,不安的顫動著。 男人溫柔的眉眼忽然有一瞬扭曲,被他壓在心底深處遭人背叛的痛苦與憤怒,逐漸從心底翻涌上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盈滿幸福與滿足的眸光慢慢變得空洞。 他還記得在客棧時,她的憤怒與責(zé)怪,她的防備與不信任。 也記得這個半月來,她嘴里答應(yīng)他以后要永遠跟他在一塊,卻趁他離京就迫不及待的逃開。 巨大的失望和無力感涌上心頭,難受得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容珺怔了怔,啞然失笑:“原來你打從一開始,就不信我會跟你成親?!?/br> 他這人,心里越難過,越喜歡笑。 男人面上笑容極為溫柔,雙眼卻無半分笑意,一點點猩紅從眼角渲染開來,眼神壓抑又瘋狂。 瘋狂得近乎扭曲。 男人的情緒明顯不太對,與平時的溫文儒雅不同,渾身散發(fā)出陰鷙冷酷的氣息,目光渙散空洞,莫名瘆人。 云嬈從未見過容珺這般,冷意似毒蛇般蜿蜒著爬上背脊,她倏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否認(rèn):“我沒有,真的沒有?!?/br> 容珺輕輕嗯了聲,唇角微勾,靠得更近。 厚實的胸膛覆了上來,指腹掐在她的弧度優(yōu)美的腰窩上,充滿侵略的氣息霸道地將她籠罩。 男人側(cè)過頭,咬住她的耳垂,唇角在她耳邊輕輕廝磨,溫柔低語:“既然沒有,那為何要逃?” “為何要騙我、背叛我,辜負(fù)我對你的信任?” “我到底哪里還做得不夠好,讓你不滿意?你告訴我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非常溫柔,卻有著絕對優(yōu)勢的力道與體魄。 云嬈渾身都被制住,動彈不得,幾縷碎發(fā)落在漂亮的臉頰上,朱唇微啟,心跳不受控的加快。 除了緊張以外,還有著更多的害怕。 容珺這模樣,實在太嚇人。 她不敢胡亂回答。 容珺將她帶來到這里,理由雖是冠冕堂皇,但明顯就是要將她藏起來,讓所有人都找不著她。 她想離開,還要倚仗岑煊,萬一岑煊找不著她,那么…… 云嬈光是想到自己又要被困住一輩子,哪里也不能去,瞬間就要被恐懼淹沒,幾欲窒息。 她記得離開京城時,自由的滋味有多么的美好與幸福,也記得前世死前,張mama對她說過的話。 ──“你不過是大公子養(yǎng)在身邊的寵物罷了,主人對寵物厭了想拋棄,難道還要先哄一哄才能丟?” 她知道,不止是張mama那么想,當(dāng)時國公府上下所有奴仆,包括岑時卿在內(nèi)的那些京城貴女,也都是那么看她。 就算這里比飛羽苑要大上許多,是普通百姓一輩子也住不到的六進大宅院,也再沒人能找她麻煩,她也不要。 容珺雖然是她的恩人,待她極好,但她是人,不是他的寵物,她不想再像前世一樣,一輩子都只能待在容珺為她準(zhǔn)備好的牢籠里。 她想要自由自在,想要無拘無束,想要隨時能出門,就出門。 小姑娘閃爍多變的目光,全被男人看在眼底,少頃,他忽地低笑出聲。 云嬈心臟一緊:“我──” “噓,別說話……” 少女潔白的額頭沁出一層薄汗,好不容易想好理由,男人卻不由分說地打斷。 男人的嘴唇來到她唇邊,輕啄她柔軟的唇瓣,低聲呢喃:“無妨,嬈兒不必絞盡腦汁的想借口,無論是什么借口……我都不想聽?!?/br> 不要再對我撒謊。 “我沒有──”她剛開口,嘴唇就被人重重壓住,狠狠輾轉(zhuǎn)啃允。 男人以銳不可當(dāng)之勢撬開齒縫,溫?zé)岣Z進口腔,肆意而又無情地翻攪作亂,不斷地搜刮嘴里的一切甜美與溫暖,強勢而又纏綿。 他眼中的瘋狂越發(fā)清晰。 掌心溫?zé)?,掌下溫軟?/br> 凝脂白玉,柔膩似酥,所經(jīng)之處暈開惑人心弦的羞紅,綻出極致的艷。 云嬈很快就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明亮的眼眸逐漸變得迷離,下意識的抬手,拼命捶打。 男人驟然停住所有動作,松開過分甜美的嘴唇與對她的鉗制,帶著薄繭的指腹溫柔地抹去少女唇邊的銀絲。 他眼底浮現(xiàn)痛苦,對她近乎病|態(tài)的扭曲占有欲,卻因為她這次的背叛與逃離,再抑制不住,如猙獰的藤蔓瘋狂地蔓延,越發(fā)的執(zhí)著與瘋狂。 身體因為過分壓抑與隱忍微微發(fā)|顫,幾乎是費盡所有力氣,才沒有不管不顧強要了她。 他無聲的看著她,低下頭,溫柔地抵著她的額,待小姑娘終于回過神,才緩緩開口:“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云嬈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不想再騙他,卻也不忍拒絕。 那個在人面前向來從容淡定,氣定神閑的男人此時嗓音嘶啞,此時說話的語氣是那么地卑微而又小心翼翼,像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犯了錯的孩子,充滿著不安與乞求。 好像已經(jīng)痛苦得快撐不下去。 不知道為什么,云嬈心里有種強烈的預(yù)感,覺得要是自己拒絕,男人很可能會做出更可怕的事。 她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抬起頭,怯怯地親了親他的下巴。 容珺微微笑了起來,低眸看她,方才還在眼里涌動的瘋狂已不復(fù)見,只剩下溫柔到極致的笑意。 心里所有的暴躁與瘋狂,忽然就被很好地安撫。 他知道,小姑娘這是在撒嬌,她舍不得他。 “嬈兒,我雖然沒有辦法馬上找到你的親人,但我還有另一個方法?!?/br> 云嬈困惑抬頭。 男人側(cè)過頭,輕輕吻住她眼尾下的淚痣,眷戀而又虔誠的。 “只要我們生個孩子,你很快就能擁有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br> 云嬈倏地瞪大眼,覺得荒謬至極,想也不想就要拒絕。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卻突然沉狠,眸色深不見低,溫柔的目光里隱隱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顫的冷意與不容拒絕的警告意味。 云嬈不清楚容珺究竟怎么了,為什么一下子對她柔聲細語,一下子又冷峻陰沉的讓人害怕。 她卻非常明白,自己已經(jīng)有一次逃跑紀(jì)錄,若是此時她再強硬地拒絕,容珺很可能會一輩子將她拘在這個大宅院中,哪里也不讓她去。 她一定得想辦法聯(lián)系鐘鈺,讓鐘鈺知道自己被困在這大院深宅之中,如此一來才有辦法安岑煊所言,全身而退。 容珺的話乍一聽,雖是無比荒唐,但仔細想想也沒什么,反正她本來就想要孩子,要是真不小心有了孩子,到時自己扶養(yǎng)便是。 云嬈咬了咬唇,不發(fā)一語地抬起手,抱住男人,柔若無骨地依偎進他懷中,聲若蚊蠅:“好?!?/br> 她一直都知道說什么、做什么最能安撫男人,讓他放下戒心。 “乖嬈兒?!?/br> 男人低低笑了聲,眼角眉梢全是溫柔的笑意,聲音又低又沉,透著繾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