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云少的私有寶貝、假千金被休后我穿來了[穿書]、全帝國都知道他被退婚了、穿到戰(zhàn)亂年代后、團寵乖寶之星際頂級煉丹師、好久不見,總裁咫尺已天涯、絕世斬神、[反穿]寫手妹子非人類、撼天、小貓咪就該被寵愛
珍而重之,小心翼翼地吻住她。 - 容珺是真的被云嬈的私自逃跑嚇得不輕,到后來,終究沒能忍住,將人翻來覆去地折騰了許多遍。 一遍又一遍的要她保證,絕對不會再離開自己。 “還敢離開我嗎?” “不敢。” “還敢離開我嗎?”她分明回答過許多次,男人卻不厭其煩,一問再問。 “不敢?!?/br> “嬈兒還敢離開我嗎?” 云嬈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詢問,只覺得自己就快被逼瘋,忍不住哽咽:“公子,阿嬈再也不敢了。” 云嬈早就知道男人遠不如表面溫柔,他向來瘋狂,卻也沒想到這一次他竟會這般執(zhí)拗。 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失去意識,容珺又是何時離開,只知再次睜眼醒來,已是隔日傍晚。 屋內(nèi)燈火通明,顯然還沒有人進來收拾過,一片狼藉,滿室濃膩馨香。 小姑娘躺在軟榻上,蓋著清涼的蠶絲被,已經(jīng)被換上一身干凈衣裳,臉頰兩側的碎發(fā)全被汗打濕,明艷精致的小臉淚痕交錯,白皙中透著嫣紅,艷麗而又妖冶。 她剛吃力的坐起身,就見男人推開房門,端著什么走了進來。 云嬈看著那熟悉的藥碗,瞬間覺得自己昨天的掙扎極為可笑,她居然天真的以為容珺是真心想要孩子。 她眼中的冷意太過明顯,容珺幾乎是立刻就發(fā)現(xiàn),知道她又誤會自己,笑容有些無奈:“這不是避子湯,這是調(diào)養(yǎng)你身子的補湯,是我特地向鐘院判討要來的秘方,不止對身子有益,還能減輕來葵水時的不適?!?/br> 云嬈知道男人又在花言巧語哄騙自己,不想多說,當務之急是將容珺哄好,讓他放下戒心,答應自己在乞巧節(jié)那天帶她上街,見鐘鈺一面。 她笑容乖巧,伸手想接過藥碗,男人卻稍稍挪開碗,笑容溫柔:“我喂你。” 她早就知道容珺從少年時就時常笑著一張臉,喜怒不形于色,卻不知他竟能如此面不改色,一而再、再而三的哄騙自己。 云嬈手指微蜷,強壓下心里的怒氣與失望,乖巧的依偎進男人懷中,細軟的嗓音一如既往,又嬌又甜:“好?!?/br> 她沒有急著跟容珺說乞巧節(jié)的事,只是接下來兩天,都有意無意地透露出自己對乞巧節(jié)的期待與失落。 云嬈不是沒在有乞巧節(jié)時上街玩過,但除了小時候,容珺還未去邊關前,兩人就從來不曾在乞巧節(jié)一塊出門。 終于,在乞巧節(jié)前一天,她忍不住跟男人開口,亮晶晶的眼里全是渴求與盼望:“公子,您明天真的不能帶阿嬈到御街看唱神戲嗎?” “不能?!?/br> 容珺一口回決。 畢竟乞巧節(jié)那日人潮只會多不會少,他肩傷未好,要是云嬈又趁機逃跑,那會很麻煩,他不想冒險。 “哦……”小姑娘蔫蔫地低下頭去,坐在貴妃椅上,屈膝抱腿不語,像丟了魂一般。 容珺見她如此,心里突然煩躁起來。 他最見不得她失魂落魄,悶悶不樂的模樣。 前世容岑兩家準備議親的那段時日,小姑娘也常坐在貴妃椅上發(fā)著呆,有時心事重重、有時失魂落魄,當時他一心只想報仇,未曾過多關注她,沒想到當時她已抑郁成疾,早就想尋死,趁他被急召邊關,當晚就留下一紙遺書,毫不留戀地投井自盡。 容珺就坐在一旁,手里握著一卷書冊,安靜地看著小姑娘。 許久,他無奈一嘆,垂眼笑了下,嘆息與笑聲,縱容又寵溺。 “我明天可以帶你出門。” 云嬈聽見他松口,立刻抬頭看他,眼中笑意灼灼,面若桃花。 “但是,”男人聲音非常溫柔,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我們得先約法三章?!?/br> 只要能出門,哪怕是約法十章也沒問題,云嬈點了點頭,笑吟吟地撲進他懷中。 “我就知道公子最疼我了?!?/br> 容珺看得出她是真的開心,眼中多了幾分真切的笑意:“首先,只能在御街的百味樓里看唱神戲?!?/br> “可是現(xiàn)在再去百味樓訂雅間,恐怕已經(jīng)訂不到……”她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容珺輕飄飄的嘆了口氣,要笑不笑的看著她:“我早就訂好了?!?/br> 云嬈微怔,馬上就明白過來。 要是她沒有逃跑,他本來就要帶她上百味樓看唱神戲。 “再來,”容珺低眸,看著依偎在自己懷里撒嬌的小姑娘,滿臉無奈寵溺的微笑,“你若是這次又意圖逃跑,我會真的對鐘鈺動手?!?/br> “公子!”云嬈不敢置信的看他,這人怎么能將威脅的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容珺不理她,徑自道:“不止鐘鈺,就連負責伺候你的丫鬟及保護你的暗衛(wèi),也都會受到嚴苛的處罰?!?/br> 云嬈心頭一跳,緊張地問:“您這次也罰他們了?” 難怪回來之后,她始終沒看到茯苓與連翹,她原以為茯苓連翹是國公府的丫鬟,所以不能帶過來外宅,沒想到容珺居然還罰了她們。 容珺微微笑著,不說話。 云嬈臉色微白,臉上明顯已經(jīng)沒了笑意,想起身,男人卻一把扣住她的細腰。 容珺失笑:“不想出門了?” 她微微一僵,想到待會兒還要哄著他讓自己見鐘鈺,不甘愿地窩回他懷里,小聲地問:“第三呢?” “第三,我不能幫你約鐘鈺。” 如今他已與岑煊結仇,鐘鈺又是岑煊的人,與鐘鈺碰面勢必遇到岑煊。 容珺非常清楚,岑煊是個有仇必報之人,再見面,絕對不會念在他有傷就不動手,往不往死里打說不準,但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 云嬈呆呆的看著男人,如何也沒想到,這約法三章里,居然就將她這幾日所做的努力全都打死。 容珺將小姑娘大受打擊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微微蹙眉,略微沉吟,似在思索琢磨什么。 再開口,聲音多了些無可奈何的笑意:“若是路上遇到,我不會不讓你見她?!?/br> “真的?”小姑娘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容珺笑了笑,伸出手指,輕彈了下她的額頭:“真的?!?/br> - 翌日,云嬈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上了容珺的當。 兩人出門,就直接乘著馬車來到百味樓,哪里有機會讓她“路上遇到”。 小姑娘一如往昔地戴著帷帽,一下馬車就徑自甩開男人的手,氣呼呼的走進百味樓。 容珺很快就將人拉回身邊,笑容無奈:“又在鬧什么脾氣?” 他本就生得好看,一笑起來,眼角眉梢更是處處都是勾人風情,惹得不少女郎頻頻回頭。 云嬈不說話。 她一開始不想理男人,后來見到許多年輕姑娘,雙頰羞紅的回頭看容珺,想到自己出門都得戴帷帽,頓時覺得不公平,小聲哼道:“阿嬈覺得公子以后出門也得蒙面或戴帷帽?!?/br>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糯糯,很是好聽,再加上她說得極小聲,聽起來登時多了些撒嬌意味。 “什么?”容珺難得怔了下。 “公子不想旁人瞧見阿嬈容貌,阿嬈出門就得戴帷帽,那阿嬈現(xiàn)在也不想旁人盯著您瞧,公子是不是也該把臉遮起來?” 容珺忽然安靜下來,在進到百味樓的雅間前,都沒再開口,手倒是牢牢將人牽著。 云嬈沒其他意思,就是真心覺得不公平,覺得男人太霸道。 她心里還有氣,完全沒注意到身旁的男人耳根悄然泛紅。 云嬈難得出來,自然不會那么輕易放棄,在伙計領著她們上樓進到雅間前,一路都在想待會兒要如何開口,容珺才會答應帶她上街。 “兩位客官預定的雅間到了,請在里頭稍等,飯菜馬上就端來。”伙計朝兩人點了點頭,很快就轉(zhuǎn)身離開。 容珺眉頭微蹙,猛地拉住云嬈的手,阻止她推開木門。 云嬈一怔,正想問他怎么了,眼前的門已被人從里頭推開,同時響起一道輕脆的嗓音。 “阿嬈!” 云嬈幾乎不敢相信鐘鈺居然就在雅間里頭,笑意從眼底漾出來:“阿鈺!你怎么會在這兒?” “進來再說,快,唱神戲就快開始了?!辩娾晠s是一點也不意外,笑盈盈的從容珺手中搶過云嬈的手,將人帶進雅間。 容珺眸色微冷,淡淡的掃了眼雅間內(nèi)的玄衣男子。 岑煊雙手抱胸,大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見到容珺,平時都是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難得微微上翹,勾起一抹冷笑。 第28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fā) “同樣的小名,胎記位…… 方才百味樓的伙計沒有親自領著他們進到雅間,容珺便知里頭已經(jīng)有人,就是沒想到,會是岑煊與鐘鈺。 鐘鈺見容珺站在門口,遲遲不進,似笑非笑地沖他道:“容將軍不進來嗎?” 現(xiàn)在有岑煊在,她已經(jīng)不怕容珺。 那日她被岑煊強行帶走之后,沒見到云嬈心中始終不安,當下就對岑煊各種威逼利誘,非得要他想辦法讓自己再見到云嬈一面。 幸好她這個竹馬永遠不會讓她失望。 容珺進到雅間,順手帶上門,臉上始終維持著一抹很淡的笑容:“這雅間是容某包下的,兩位若想看唱神戲,恐怕得另尋他處。” 他說完,就想將云嬈的手從鐘鈺那奪回來。 鐘鈺偏生不讓他牽,故意將云嬈護在自己身后。 容珺眼神瞬間冷了幾分。 那股子冷意,就連站在鐘鈺身后的云嬈都感受到了。 她擔心惹得容珺不高興,之后想再出門都難,不禁拉了拉鐘鈺的衣袖:“阿鈺,你別逗公子了……” 小姑娘軟糯的聲音帶著絲絲怯意,鐘鈺聽了就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