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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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進(jìn)到馬車廂,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艸! 陸君平眼瞳驟縮,立馬沖上去,空手接白刃,一把搶下容珺手里的刀。 “子玉!”他想罵人,礙于宮中眼線眾多,不得已,只能壓低嗓音,咬牙切齒的低吼:“你清醒點(diǎn),正常一點(diǎn)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 容珺不說話,嘴角抿成一直線,剛才還溫柔帶笑的眼里沒有一絲光,整個人像是被埋進(jìn)不見天日的深淵里一樣,渾身都充滿了墮落的陰郁氣息。 托容珺的福,陸君平左手還被兩片木板固定著。 他頭痛欲裂,把刀收好后,面無表情的拿起早就備好的細(xì)布,麻利地替容珺包扎傷口。 “文若不必管我。”容珺忽然開口,“我沒有辦法,只有這樣做,我才能冷靜下來。” “你不知道我剛剛費(fèi)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不管不顧的將她拉進(jìn)懷中,”他兩眼無神,喃喃自語,“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她,我想跟著她馬車,想趁她回府時將人擄走,擄到?jīng)]有人的地方,將她關(guān)起來,那里就只有我們。” 陸君平聽得毛骨悚然:“你瘋了?!你這么做她肯定馬上死給你看!” 容珺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所以我沒那么做,所以我需要想辦法轉(zhuǎn)移注意力,你不用管我,死不了。” 陸君平瞬間被氣笑:“你這樣又是何苦?你折磨自己做什么?” 容珺還想說什么,卻被陸君平惡狠狠打斷:“給老子閉嘴!先聽老子說完!” “我剛剛還以為你好了,”陸君平嘴里吐出一口濁氣,“沒想到你只是在勉強(qiáng)自己,既然如此,待你肩上的傷完全養(yǎng)好,你再次請戰(zhàn),領(lǐng)兵出關(guān),將邊疆附近那些小國一并收拾,到時回京直接請旨賜婚,都比你現(xiàn)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好?!?/br> “領(lǐng)兵出關(guān)?”容珺低聲重復(fù)這四個字,似呢喃,似自嘲。 半晌,他忽然笑了。 那笑聲太過于悲涼,聽得陸君平頭皮發(fā)麻。 “文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前世就是在我領(lǐng)兵出關(guān)時,失去她的。當(dāng)時邊關(guān)傳來急召,我前腳剛離京,她就被人逼著投井?!?/br> 陸君平?jīng)]有當(dāng)真,他只覺容珺已經(jīng)瘋了,徹底的胡言亂語。 “當(dāng)時我也是這么想,我又立下大功了,這一次,可以直接向皇上求賜婚,可以娶她了,但回到國公府,等著我的,只有一間空屋,她早就沒了?!?/br> 容珺說這段話時,非常的平靜,像是在和他說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可不知道為什么,陸君平居然隱隱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或許是容珺的眼神和語氣都太痛苦,痛苦得像是快要撐不下去,才會讓他有這種錯覺? 陸君平明知容珺在說胡話,卻仍不住問:“后來呢?” 現(xiàn)在云嬈還好好活著,只是不能像以前那樣只屬于他一人,容珺都這么瘋,陸君平無法想象云嬈要是真的沒了,他會做出什驚天大事。 容珺垂眸,低低的笑了下:“后來……”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不帶一絲溫度與感情,聽起來莫名陰森,叫人背脊發(fā)涼。 “后來我把所有人都?xì)⒘恕!?/br> 該殺的,不該殺的,全都?xì)⒘恕?/br> 就連宮里高高在上,卻早就該死的那位,也殺了。 “所有人是哪些人?”陸君平停頓幾瞬,猜道:“你把長公主跟國公府的人全都?xì)⒘?,給那丫頭陪葬?” 其實(shí)也不算陪葬,畢竟當(dāng)時他以為她是沒有辦法接受他成親才會自盡。 他就只是,很單純的,想毀滅一切。 想讓所有人都下去陪她。 容珺安靜的看著陸君平,少頃,失笑道:“我也不知道,隨口說的你也信?” 陸君平:“……”艸! 明知道容珺在胡說八道,他居然還認(rèn)真了! 陸君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掀開車簾,想看看出城了沒,這才發(fā)現(xiàn)馬車根本不是往出城的方向。 “這是要去哪?” 容珺似乎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眸色不再空洞無神,含著淡淡的溫柔笑意。 “再看最后一眼再出城。” “……”陸君平終于聽懂他們這是要去相府。 馬車沒有直接停在相府,而是停在相府兩條街外的巷子。 容珺一下馬車就飛上屋檐,身形如風(fēng)奔向相府,最后躲在相府附近的一顆大樹上。 這么一個將星入命,才貌雙全的玉面郎君,現(xiàn)在居然像賊一樣,偷偷躲在樹上,就只為了看溫三姑娘一眼。 這說出去誰敢信? 就連親眼所見的陸君平都不敢相信! 陸君平很想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但他無奈的發(fā)現(xiàn),他居然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容珺這種不合常理的瘋狂,甚至覺得容珺這么乖乖的躲在暗處偷看也不錯。 起碼容珺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努力的不讓云嬈覺得難受,努力的不傷害任何人。 云嬈和溫瀾清離宮后并沒有馬上回府,溫瀾清帶著她去了趟琳瑯閣,給云嬈添了一些首飾行頭,容珺等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如愿以償?shù)目吹较肟吹膶氊悺?/br> 寶貝臉上的笑容依然軟呼呼的,甜得想讓他沖上去親一口。 躲在樹上的容大將軍,再次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自己犯下荒唐的錯誤。 等云嬈進(jìn)府,再也看不到身影,容珺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馬車上時。 如今中秋還未過,天氣依然炎熱的很,不過是躲了這么一小段時間,容珺已是全身大汗,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陸君平,表情一言難盡。 但比起容珺做傻事,他居然覺得讓容珺這樣也不錯。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陸君平驟然一愣,突然有點(diǎn)害怕,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被容珺帶歪了? “走吧殿下,我們可以出城巡營了?!比莠B雖然滿頭大汗,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臉上的笑容卻很滿足,很幸福。 陸君平:“……” 算了,被帶歪就被帶歪吧。 容珺似乎想到什么,馬車前進(jìn)沒多久,就吩咐車夫回陸君平府邸。 “不是要出城?”陸君平問。 “還騎馬過去比較妥當(dāng),再過幾日就是賞花宴,我擔(dān)心皇后或太子在宴席間做什么手腳,得在賞花宴前趕回京才行。” 容珺可沒忘,當(dāng)初溫瀾清就是在賞花宴上出事的。 他也記得,剛剛太子看著云嬈的眼神,十分……令人厭惡。 惡心得教人想挖掉他那一雙眼。 “……”陸君平正想罵人,突然想到賞花宴上溫瀾清也會出席,罵人的話在喉嚨里滾了幾滾,又咽了回去。 - 云嬈回府沒多久,賞花宴的請?zhí)蛠砹恕?/br> 溫瀾清聽見宮里送來請?zhí)?,帖子的主人還是溫三姑娘,有點(diǎn)難以置信。 云嬈雖識字,卻不清楚賞花宴是做什么的,見溫瀾清表情一言難盡,不由得開口問:“怎么了?” 溫瀾清放下請?zhí)瑑?yōu)雅的捧起茶杯,輕抿一口,才低聲道:“這不是尋常的賞花宴?!?/br> 云嬈還是不懂。 溫瀾清耐心的解釋給她聽。 “京城的世家貴女們都知道,皇后此次舉辦的賞花宴,并非尋常宴席,收到請?zhí)?,全是家世及品貌兼?yōu)的嫡女?!?/br> 云嬈很快就意會過來,有些不確定的問:“這賞花宴,是為了替太子物色太子妃才舉辦的?” 溫瀾清沒想到她這么聰明,點(diǎn)頭笑道:“是,皇后雖未明言,卻所有貴女都心知肚明?!?/br> 云嬈心驀然一沉,皺眉道:“皇上都說了要收我為義女,封我為五公主,再過不久,我便是太子名義上的meimei,皇后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怎么還會發(fā)請?zhí)^來?” 溫瀾清神色凝重地?fù)u了搖頭。 云嬈沉默片刻,決定提醒溫瀾清提防太子。 “其實(shí)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br> 溫斯年剛好回府,聽見云嬈的話,馬上就想起自己不久前做的夢,立刻追問:“什么噩夢?” 他擔(dān)心知知也夢到了她被人逼著投井。 “爹,您回來了?!痹茓婆c溫瀾清雙雙起身行禮。 溫斯年擺手:“知知做了什么噩夢?” 云嬈抿了抿唇,有些不安地看了溫瀾清一眼:“我夢見瀾清她……” 溫瀾清聽見這個噩夢和自己有關(guān),一顆心頓時高高提起。 “我夢見瀾清被逼著與太子成親,被迫嫁入東宮之后,整日以淚洗面?!?/br> 第41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叫夫君?!薄倦p更合…… 溫瀾清臉色微白,鎮(zhèn)定笑笑:“都說夢和現(xiàn)實(shí)是相反的,有爹還有姑母在,我怎么可能被逼著嫁給太子?知知不必過于擔(dān)心?!?/br> 云嬈沉默了下,拍拍溫瀾清的手,再三交待:“不管如何,你都得再三小心太子殿下,一切小心為上。” 她也知道夢無法當(dāng)真,但她總不能說,這所謂的夢其實(shí)都是前世發(fā)生過的事。 溫瀾清見父親面色逐漸凝重,不由得失笑道:“爹爹別擔(dān)心,就是個夢?!?/br> 溫斯年微微笑了下:“好。” 倘若他都沒有做過知知被逼著投井的噩夢,溫貴妃與岑錚也沒恰好跟他做了一樣的夢,他或許也會不以為然,但如今,卻不得不小心提防才行。 溫瀾清接著說起云嬈收到賞花宴請?zhí)皇隆?/br> 溫斯年略微沉吟,道:“這賞花宴的確推拒不得,皇后到底只是說想邀各家貴妃進(jìn)宮賞花,從未說過是要物色太子妃?!?/br> 他微微一頓:“方才知知說的對,一切小心為上,那日進(jìn)宮后,你們姐妹倆盡量不要落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