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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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清這才羞怯地點了下頭,說她明日一早就叫小廝遞信給七皇子。 云嬈擔(dān)心溫瀾清會重蹈覆轍前世悲劇,是以今日宴席上都小心留意著太子,太子雖然沒有任何動作,目光卻也是動不動就朝溫瀾清看去。 她不知為何有點不安,思量片刻,又試著開口說服溫瀾清,叫她回府就寫好答復(fù),讓容珺連夜送到陸君平手中。 溫瀾清聽見連夜送去,整個人都要羞暈過去:“倒、倒也不必這么急?!?/br> “不急,萬一太子明日一早就跟皇上請旨賜婚,要你當(dāng)太子妃呢?” 溫瀾清心里其實也有點怕,畢竟上一次何皇后莫名強硬要帶她下去更衣。 她想了下,很快就答應(yīng)云嬈。 一行人回到相府之后,幾個小姑娘們自然一塊進到后院,溫釋月回房梳洗,溫瀾清則隨云嬈一塊回到明珠閣。 容珺雖然進了相府,卻進不得姑娘們的后院,只能待站小院門口,乖乖站崗。 今日宮宴溫延清并沒有出席,他見到容珺明目張膽的跟在溫斯年身后,進到相府,心中可謂極度不爽。 看他守在明珠閣外,心中的暴躁幾乎完全無法壓抑。 “容大將軍好手段,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說服我爹的?他居然同意讓你守著知知?” 第51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堵住她柔軟的嘴唇【一…… 容珺手握鐵笛,雙手抱胸,姿態(tài)難得散漫不羈,銀色的月光灑在他玉琢般的側(cè)臉,襯得他本就清雋的眉眼越顯清冷。 像是沒聽到溫延清說話一般,容珺連眼皮抬都不抬,兀自看著幽深的夜空。 溫延清素來憊懶的桃花眼染上冷意,盯著他看了片刻后,垂著眼,懶散低沉的嗓音里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容將軍可知道,為何知知分明是岑氏女,卻有我溫家嫡系子弟才能有的玉佩?” 氣氛沉默膠著片刻,容珺終于懶懶地掀起眼皮,冷淡的掃了他一眼。 容珺一如既往的微微笑著,唇笑意溫潤的恰到好處,深不見底的黝黑眼眸,卻是透著幾許寒意。 溫延清似乎對他的冰冷冷的目光很是滿意,嘴角微揚,笑容憊懶:“容將軍不知道,沒關(guān)系,我很樂意告訴你緣由?!?/br> 一陣微風(fēng)輕吹過來,空氣漸漸涼了,吹散了炎炎夏夜中的悶熱難耐。 “知知從小就吵著非我不嫁,說我是他的小夫君,那玉佩,是我們的定情玉佩,我們從小就定下婚約?!?/br> 容珺視線落在溫延清帶著明顯得意笑意的嘴唇,狹長雙眸瞇了瞇,目光越發(fā)陰冷。 他到底是長年在戰(zhàn)場上刀口舔血的人,身上本就自帶一股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肅殺之氣,平時刻意隱藏,此時則完全顯露出來,帶著懾人的氣勢,不怒而威,直教人從心底沁出寒意。 溫延清在外的名聲并不好,陰晴不定,殘忍涼薄,他的貼身小廝雖是沒有被容珺的氣勢嚇到,卻是默默往后退了數(shù)步。 聽到溫延清那些話的瞬間,容珺的確心中騰起漫天殺意,也沒有想要隱藏,他卻沒有溫延清預(yù)想中的勃然大怒,或失去理智。 容珺靜默片刻,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著手中鐵笛,一邊看向他,笑容溫和疏離:“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溫延清唇邊笑意微凝:“……?” 容珺的聲音非常溫和,甚至帶著明顯的愉悅笑意:“五公主現(xiàn)在可是溫二公子名義上的‘親meimei’,佩戴溫家嫡系子弟玉佩再正常不過,既然你們是兄妹,又怎么會有婚約呢?” 那雙笑意溫柔的雙鳳眸里,更是寫滿了:就算你們有婚約,那也早就不算數(shù)了,你終究娶不了她,真的是好可惜啊,好阿惜。 簡直能將人活活氣死,再生生氣活過來。 溫延清:“……” 他從來沒有這么輕易就被人挑起怒火過。 臉像沉得似能滴出水來。 知知選擇當(dāng)溫家女兒,成了他的meimei,一直是他心里最痛的那根刺,溫延清平日里刻意忽視,如今被容珺赤-裸-裸的挑明,簡直是鮮血淋漓的疼。 溫延清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行舉止很是幼稚,但他就是見不得容珺能這么大辣辣的走進溫家。 他不虞地低嘖了聲:“就算知知是我名義上的meimei又如何?她從小就喜歡我,吵著要嫁給我。這么多年來,我也一直在等她,從來沒有放棄尋找她,一直都想娶她。只要知知愿意,我可為了她放棄溫家一切,與她遠走高飛,低調(diào)而又幸福的共度一生。” 溫延清眉眼倨傲,冷漠一笑,話方落,就見溫瀾清和云嬈從小院里走了出來。 云嬈面色微紅,與他四目相交時,顯得有幾分尷尬,幾乎是一對上他的目光就飛快地撇開。 溫瀾清看著他的眼神則是有點難以置信。 顯然是剛才兩個大男人的幼稚對話,全都一字不漏的聽完了。 容珺站姿挺拔,負(fù)手而立,一副低眉順眼的乖巧模樣,像是全然不知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一般。 “我……知知你……”溫延清笑容微僵,難得詞窮,正想著要如何開口解釋,溫瀾清已朝他走了過來。 “二哥,夜已深,meimei恰好還有些事要與你說,不如你順道送我回如意軒罷?!?/br> 溫瀾清聽見二哥剛才那一番話,想死的心都有了,現(xiàn)在只想把他帶走,問他剛才到底都在說什么。 她知道,二哥從很小時就發(fā)過誓,要是知知被尋回來后,還未許人,他便要履行兒時承諾娶她。 但如今知知都成了他們的meimei,就算二哥心底再如何喜歡,他也不該再對知知有任何逾矩之心才對,否則叫知知該如何面對他?以后該有尷尬! 云嬈的確很尷尬,再加上她已經(jīng)記起來小時候的事,聽到溫延清方才那些話,簡直尷尬得無地自容。 她見溫延清似乎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只好轉(zhuǎn)過身,快步回到明珠閣內(nèi)。 容珺沒錯過云嬈轉(zhuǎn)身離去時,耳根臉頰都泛著羞澀緋紅,心里的醋壇子瞬間打翻,酸得剜心蝕骨。 男人心中的殺念和妒意還來不及翻攪,耳邊便傳來一道聲音:“容將軍,三姑娘有請?!?/br> 容珺微怔,心情迅速變化,如微風(fēng)般輕飄飄的,臉上雖無多余表情,眼底卻全是掩不住的幸福笑意:“是?!?/br> “這么晚了,知知還有什么事要找他?”溫延清第一個不同意。 容珺跟著春梅進到明珠閣,頭也不回的低笑了聲:“二姑娘說得對,如今夜已深,溫二公子還是快點回去得好?!?/br> 溫延清惘然若失的站在原地。 溫瀾清很少見二哥這般,他平時總是肆意妄為,就算名聲遭透了也從不在乎,不由得有些不忍:“二哥,你要是真心喜歡知知,那么為了她,為了溫家,你該清楚,有些話哪怕是再想說,你也說不得。” “她現(xiàn)在是溫家的三姑娘,是你的親meimei?!?/br> “再喜歡,也只能止于親情。” 心底的寒意不停地往外竄,涼得讓人一掃炙熱夏日的煩躁,徒留無能為力的失落。 - 云嬈進到屋內(nèi),喝了一大杯涼茶,才終于將心底的尷尬壓了回去。 她原以為二哥哥還是將她當(dāng)成當(dāng)年那個三歲的小知知,所以之前才會對她如此親昵,沒想到他居然……他居然說他一直在等她,還說想娶她…… 一縷羞意透上心來,云嬈不禁又灌了杯茶。 容珺跟著春梅進到屋內(nèi)時,就見小姑娘玉頰緋紅,眼帶羞赧。 酸酸澀澀的感覺逐漸充盈滿心口,除了酸意與妒意以外,更多的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恐懼。 恐懼這個一直被自己藏得好好的小姑娘,會為了其他人心動,會被別人拐走。 容珺眸色冷冽,不帶任何溫度,修長手指緩慢而有節(jié)奏的捏放著。 好半晌,云嬈才注意到容珺早已站在一旁,想起溫瀾清的事刻不容緩,下意識起身,來到他面前。 “我想拜托容將軍一件事?!?/br> 容珺低眸看她,指尖蠢蠢欲動,眸光一點點幽暗下去。 朝思暮想,就連夢里都是她的小姑娘,如今就近在咫尺,她身上散發(fā)著干凈香甜的氣息,只要抬手,就能將她攬入懷中,就能像以前一樣,堵住她柔軟的嘴唇。 他還記得少女的唇瓣有多甜多軟。 越是靠近,越是誘人沉淪。 想親她,想抱她,想捧著她的臉,求她只看自己就好。 不行。 不行。 容珺驀然痛苦的閉上眼,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垂首躬身道:“不知公主有何要事吩咐?!?/br> 長長睫毛半落下來,掩住眼里快要壓抑不住的情感,一雙漆黑的眼眸不敢直視她。 云嬈怔了下,看著眼前一身玄衣侍衛(wèi)服的男人,氣質(zhì)冷峻,身形如松,他像是將自己的感情關(guān)閉起來一樣,不論是對誰,甚至是對她也都禮貌到近乎冷淡疏離。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感。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天在景陽宮,分明是她先發(fā)脾氣的,她先控訴他過于輕挑,說他還是把自己當(dāng)成以前的那個丫鬟。 很不安,卻又莫名的想依賴他。 那日在景陽宮他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只是她不知道要如何響應(yīng)他。 她怕,卻又忍不住的想相信他,畢竟她曾經(jīng)那么那么的喜歡他。 她曾經(jīng)以為他們永遠不可能有并肩而站的那一日,如今一切卻都不同。 她再也不是那個身份卑微的小丫鬟,他們站在一起時,再沒人敢看輕她。 但是之前逃離他時是那么的絕決,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 也不確定,他的允諾與保證是否真的能相信。 最后才會哭著哭著,睡了過去。 云嬈靜默幾瞬,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我想拜托容將軍幫我送信給七皇子,現(xiàn)在就送去。” “是。”容珺低眉順眼接過,不發(fā)一語地轉(zhuǎn)身。 他本該毫不猶豫的離去,卻在出了堂屋不久,又忍不住回頭,一步一步,緩緩地來到她面前。 他腦中全是小姑娘桃腮緋紅,透露著無盡的嬌情羞意的模樣。 她害羞的模樣他見過無數(shù)次,但這一次,讓她露出這副小女兒姿態(tài)的人卻再不是他。 那一瞬間,無法言說的恐懼漫上心頭,將他淹沒,他覺得自己若是什么都不做,也許很快就會再一次失去她。 云嬈仍略微失神的站在原地,隨著男人頎長優(yōu)雅的身影再次回到視線中,心臟也隨著他的步伐,莫名的快了起來。 “怎么了?”她問。 他沒有靠得她太近,兩人之間約有一個手臂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