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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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年聽見小丫頭一聲軟糯糯的爹,心都軟了。 越與她相處越久,溫斯年越是發(fā)現(xiàn)她真的被照顧得很好,雖然膽小了些,卻很會察顏觀色,有著一顆玲瓏剔透心,卻又不失天真純凈。 教養(yǎng)一個孩子有多費心力,溫斯年這幾年來,身兼母職,最是清楚。 容珺若只是隨意將云嬈撿回去,就扔在一旁不管,如今她絕對不會是這般嬌俏可愛的模樣。 或許會更膽小,或許會怨天尤人,甚至是市儈惡毒、尖酸刻薄。幸好,這些年來,知知都被好好的教養(yǎng)著,容珺明顯對她極為上心,這些可怕的東西,都未曾出現(xiàn)在她身上。 溫斯年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不行,這是你姑母特地為你舉辦的馬球賽,你不出席,豈不是要讓你姑母傷心?!?/br> “我知道姑母的好意,可是阿嬈根本不想找駙馬?!?/br> 云嬈微噘著嘴,本就好聽的嗓音因為刻意放柔,那撒嬌的小語氣,比平時還要細軟嬌甜,聽得人酥酥麻麻。 溫斯年意味深長地笑了聲:“是不想,還是只要容將軍?” 溫釋月聽見父親的取笑,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 溫瀾清亦掩唇輕笑。 云嬈沒想到舅舅會這么直白的取笑自己,粉撲撲的小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溫斯年目光復雜的看著她半晌,隨后一聲略帶無奈的輕嘆:“知知,你姑母也不是非要你在馬球賽那日就選出駙馬。她只是擔心,你沒見過其他兒郎,不知我們大凌還有許許多多優(yōu)秀的好兒郎,都比容將軍還要優(yōu)秀?!?/br> “就當做是去見見世面?!?/br> 云嬈反駁:“我見過的?!?/br> “嗯?”溫斯年看她。 “爹爹不知道,公子,”她頓了下,有些懊惱自己的習慣,紅著臉改口,“容將軍六年前未到邊關時,去哪都帶著我,我進過宮,也跟著他一起參加過各種詩會、賞花宴、馬球賽,您說的那些優(yōu)秀的好兒郎,我也見過不少。” 但都沒有一個人能像容珺那樣令她動心。 也沒有一個人能像他對她那么好,從不計較她的出身,不嫌棄她曾經是一個乞兒。 容珺以前帶著她出去玩時,她并不是沒有聽過嫌言碎語,說容子玉哪里都好,就是年少不知事時從路邊撿了個乞兒回來,還將人帶在身邊養(yǎng)大。 有些人更惡毒,像是故意要敗壞他的名聲,暗地說他從小就對她抱有齷齪心思,才會將她這個小女娃帶在身邊。 只有她自己知道,容珺對她根本沒有那樣的心思,他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單純且干凈的。 她很清楚,他就只是將自己當meimei,直到兩人時隔六年再見,少年昔日單純的目光,才終于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波動。 如今她貴為大凌公主,自然有許多兒郎愿意娶她。 但那些人,是真的單純的只喜歡她這個人嗎?還是只喜歡她的身份?還是只喜歡她的容貌? 溫釋月驚訝:“容子玉不知讓你學禮儀規(guī)矩與琴棋書畫,他還帶著你四處玩?” 她與溫瀾清不同,溫瀾清是十足十的大家閨秀,深養(yǎng)在后院的那種,溫釋月是小小年紀就出門四處闖蕩,饒是她見多識廣,也沒見過哪家公子對一個丫鬟這么好的。 云嬈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些事,溫斯年早就知道,早在云嬈回來之后,他就派人徹底查過,并不意外。 溫斯年原本還想再勸她的,但想到這么多年來,他們并未真正照顧過云嬈,的確不該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強迫她。 他無奈笑道:“知知若真對容將軍有意,我也不會強硬地反對或阻止你們,只是這馬球賽,你還是得出席。你姑母都跟皇上說了這是替三位公主挑選駙馬才舉辦的,你就當做去玩罷?!?/br> 云嬈無奈地嘆了口氣,就在她起身打算回房時,登感一陣暈眩。 溫釋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溫斯年亦皺眉關心:“怎么了?知知可是哪里不適?”接著轉頭吩咐候在外間的人去叫府醫(yī)。 云嬈搖頭:“也沒有不舒服,就是突然頭暈。” 溫釋月扶她坐下:“是最近都如此?要不我給你搭個脈?” “最近都如此,這兩天剛睡醒時,偶爾頭重腳輕、走路不穩(wěn)?!?/br> 溫斯年難得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她,語氣嚴厲:“知知,以后要是有任何不適,就馬上叫府醫(yī),甚至直接讓人進宮請?zhí)t(yī)都可以?!?/br>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又放柔下來:“答應我好嗎?” 云嬈很少被人這樣圍著關心過,以前她生病了,容珺雖然也會派人照顧她,但容珺對她再特別,她也只是個小丫鬟,大家都是奴仆,就算照顧她也不會特別關心,驀然被這么多人關心,眼眶不禁一熱。 府醫(yī)很快就趕了過來,搭脈之后,面色卻逐漸凝重起來。 溫斯年原以為云嬈只是染了風寒,并不太擔心,見到府醫(yī)神色不對,不禁問:“秦大夫,五公主身子可有大礙?” 府醫(yī)猶豫了下,看著云嬈及溫斯年欲言又止,像是不敢說。 溫斯年很快就察覺出不對,立刻厲聲道:“說!” 府醫(yī)顫顫巍巍地跪下,語氣有些不確定:“老朽可能是年歲已大,醫(yī)術不精了,搭脈恐有誤,不如請相爺派人進宮請?zhí)t(yī)來為五公主診脈?!?/br> 云嬈一聽要進宮請?zhí)t(yī),一顆心瞬間被提了起來,不安問道:“難不成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第59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fā) 語氣中滿是醋味【雙更…… 府醫(yī)冒著冷汗,極力掩飾震驚之色,沉默不語。 溫斯年曾對府醫(yī)有恩,府醫(yī)不止忠心,嘴巴也嚴實,如今這番話,怕是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多說的推托之詞。 他沉吟片刻,擺手讓溫釋月及溫瀾清都退下,就連候在外間的奴仆也一并屏退。 待屋內就剩他們三人,溫斯年才又開口:“秦大夫請起,你跟隨我多年,應當知道我的為人及規(guī)矩,但說無妨。” 府醫(yī)見所有人都退下了,這才有些底氣不足的說:“大人,五公主并非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公主脈象滑數(shù)有力,像極了……滑脈?!?/br> 五公主尊貴無比,溫斯年又明顯對她寵愛有加,府醫(yī)再如何也說不出公主“有孕”二字,用詞十分委婉。 云嬈有一瞬間茫然。 什么是滑脈? 她只聽過喜脈,并不知喜脈就是滑脈的一種。 云嬈聽不懂,溫斯年卻是立刻就聽明白了,臉色驀然陰沉,周身散發(fā)出一股冷意。 府醫(yī)也知道此事有多嚴重,再度艱難開口:“老朽醫(yī)術淺薄,亦不擅長此科,還是請大人──” “知道了,”溫斯年微微笑著,深深看了府醫(yī)一眼,“本相會再另請高明,秦大人無需自責?!?/br> 府醫(yī)跟隨溫斯年多年,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更清楚行醫(yī)者,最忌多語,言多必失。此事一旦走漏風聲,不止五公主與相府出事,他亦會小命不保。 半晌,府醫(yī)面色凝重道:“依老朽看,五公主應是染了風寒,老朽這就親自為公主抓藥、煎藥,還請相爺安心?!?/br> 溫斯年微微頷首:“下去吧?!?/br> 府醫(yī)到底跟在溫斯年身邊多年,提著箱子離去時,神色淡定,舉止從容,面上更無絲毫方才的慌亂。 待府醫(yī)離去,溫斯年才神色復雜的看了云嬈一眼。 云嬈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染上風寒,她忐忑的看著舅舅。 溫斯年雙手背在身后,在屋內來回踱步。 半晌,他才來到云嬈面前,輕聲問道:“你之前和容將軍在一塊時,他沒讓你喝避子湯嗎?” 這不可能。 未娶妻便生子,乃是大忌,不止容珺名聲受影響,就連榮國公與長公主都會被人恥笑教子無方。 長公主又是個極重規(guī)矩與面子的人,縱使破例讓容珺收了通房,也絕不可能允許通房承寵之后不喝避子湯。 溫斯年話一出口,云嬈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她這是懷上孩子了?她有孩子了? 云嬈朱唇微啟,羞得連指尖都泛粉。 她呆愣愣地垂下眼,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難以言喻的無限喜悅于心底一涌而上,壓抑不住,隱藏不了。 溫斯年見到云嬈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歡喜,沉重地閉了閉眼。 “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請鐘大夫。” 鐘院判是純臣,只忠心于皇上,若是將他叫來,此事必定很快就會傳到明帝耳中,絕對不行。 太醫(yī)院的人,也有許多鐘院判的門生,溫斯年并不放心,如今唯一可信任之人,就剩下鐘鈺了。 鐘鈺為云嬈至交好友,并且在云嬈仍是小丫鬟時,就一直在幫她,為了云嬈,她定會守口如瓶。 云嬈有孕一事,溫斯年誰也沒說,就連溫釋月與溫瀾清都不知道。 溫家姐妹二人見到鐘鈺進連夜請到相府,雖然擔憂云嬈,卻也未曾多問。 相府下人前去請鐘鈺時,只說五公主得了風寒,難受得厲害,鐘鈺二話不說,連藥僮都沒帶就自己背著藥箱,急匆匆趕來相府。 鐘鈺本來就掛心云嬈,見下人不是帶她前去云嬈所在的明珠閣,而是溫斯年的主院,心中驀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管事將鐘鈺帶到書房之后,立刻將門帶上,外間仍然不留人,并且親自守在屋外。 鐘鈺見云嬈面色紅潤,嘴角明顯噙著笑意,心中不禁一陣詫異。 溫斯年不多說,只讓鐘鈺先替云嬈搭脈。 鐘鈺一開始以為自己把錯了,怔了下,再次凝神,仔細搭脈感受。 她很快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按之流利,如盤走珠的圓滑感覺,不是喜脈又是什么! 溫斯年見到鐘鈺驟然瞪大眼,面色難掩震驚之色,心中了然。 但有一事,他還是不明白。 “鐘大夫,可是喜脈?不過知知剛才說了,容將軍雖未給她服用避子湯,他自己卻是有在服用避子丹,既如此,現(xiàn)在怎么會……” 怎么會突然有孕? 難不成是回來相府之后,容珺仍對云嬈行不軌之事?還是容珺根本就在騙她,從來就沒服過什么避子丹? 溫斯年欲言又止,面色難看得嚇人。 鐘鈺沉吟了下,柳眉緊蹙:“的確是喜脈,從脈象看來,阿嬈有孕近兩個月,應該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