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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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人守著,你現(xiàn)在上去不止討不到好處,以后還可能連云嬈都見不到,忍耐忍耐,不過就是個(gè)馬球賽,很快就過去了?!?/br> 容珺淡淡嗯了聲:“知道?!?/br> 腳步卻是不曾停下。 “知道還不回去?”陸君平很快就注意到容珺的方向不對,不禁怔了下,“等等,你、你不會(huì)是想上場吧?” “是?!比莠B微笑,“文若不是說只要你我上場將他們打得片甲不留,嬈兒眼中就只會(huì)有我了?” “……” 陸君平現(xiàn)在很想直接拿著扇子將人敲暈,可惜他打不過容珺。 “你忘了太醫(yī)的囑咐?” “沒忘?!?/br> “沒忘你就不能忍一忍嗎?我剛剛聽說了,溫延清的馬球厲害得很,以前我倆馬球雖也打得不錯(cuò),但到底六年多沒打了,萬一……” “不能忍,”容珺笑容溫和,不以為然,“也沒有萬一?!?/br> 他自幼喪母,遭逢巨變,被遠(yuǎn)送江南的那幾年,他早就學(xué)會(huì)了沉默和忍耐。早就習(xí)慣隱忍,處處小心行事,不論做什么都要為自己留退路。 忍耐對他而言,再簡單不過,唯獨(dú)有關(guān)云嬈,不能忍。 不能忍受溫貴妃一再介紹兒郎給她認(rèn)識,更不能忍受她用那亮晶晶又充滿崇拜的小眼神看著別人。 云嬈見容珺已經(jīng)讓云笙取來襻膊,準(zhǔn)備將袖子綁起來,心中百般猶豫掙扎,還是坐不住。 “姑母,阿嬈有急事,且容阿嬈暫時(shí)失陪。” 肩傷都還沒好,打什么馬球? 而且,他不知道自己那張臉有多招人嗎?一上場,所有貴女都要盯著他瞧。 云嬈得知自己有孕之后,心里本來就煩亂,這幾日都在掙扎著究竟要不要告訴容珺實(shí)情,沒想到兩人不過幾日不見,容珺就又開始不乖了。 不止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還四處招搖! 云嬈心中的怒火竄得老高,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一股火無處可撒。 溫貴妃怔了下,還來不及開口,就見云嬈匆忙離去。 三公主也一直注意著她,見她走了,立刻起身跟上,就連四公主都被她帶著一塊上前。 云嬈本來就是明帝認(rèn)的義女,一舉一動(dòng)都十分惹人注目,若是只有她一人單獨(dú)前往,怕是很快就會(huì)成為眾人焦點(diǎn),但如今三位公主一起同行,那可就不一樣了。 既然這馬球賽是為了相看駙馬舉辦的,此時(shí)大伙更好奇的是,三位公主為何同行。 難不成是看中了同一個(gè)兒郎?還是她們打算下場,親自會(huì)一會(huì)兒郎們? 容珺無時(shí)無刻不注意著云嬈,很早就注意到動(dòng)靜,卻依舊讓云笙拿著襻膊,仔細(xì)地將他的衣袖綁好。 他不打算退,陸君平也只能舍命陪君子,同樣綁好襻膊。 云嬈見他一副全副武裝的模樣,心中怒意更盛,來到他面前,如琉璃般的美人眸里騰滿怒火。 “容將軍分明答應(yīng)過我要好好養(yǎng)傷,如今這是在做什么?” 容珺很喜歡她眼里只有自己的模樣,喜歡也好,生氣也好,無論她是何種模樣,他都喜歡。 他雙眸微彎,含笑的看著她,慢悠悠地說:“微臣見公主似乎對馬球很感興趣,便想上場試試,親自感受看看這馬球是否真那么有趣?!?/br> 他委婉地暗示著她:你剛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溫延清看的模樣,我都看到了,不止吃醋了,還想要你也看著我。 云嬈聽懂了,眼睛慢慢眨了兩下,耳根與臉頰也慢慢熱了起來。她皮膚白,紅|暈很快就從耳根蔓延到臉頰。 “可是你傷還沒好啊,”她咬了咬唇,拼命想將上揚(yáng)的嘴角抿直,“總之我不許你上場,聽到了沒?” 少女白皙臉頰飄著淡淡的云霞,看起來害羞極了,渾然不知自己的語氣中滿是醋味,好似打翻醋壇子那般。 第60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我想娶你?!薄倦p更…… 好可愛。 真想將她藏起來。 容珺垂眼看著她,眸色微暗,極低地笑了聲:“公主不想看臣打馬球么?” 男人的聲音帶著低沉的纏綿,聽得人耳根都酥了。 云嬈未應(yīng)聲,唇角卻是幾不可察地勾了下。 陸君平抱著雙手,好笑的看著他們。 容珺回京之后,就只出席過一次宴席,那一次還是云嬈冊封為公主的晚宴。 四公主雖然與這位容將軍不熟,卻也從其中品出了幾分不尋常。 她湊在三公主耳邊,輕聲問道:“這位容將軍,是不是對五妹有意?” 三公主不語,只冷冷的睨了容珺一眼,接著見到云嬈紅著小臉,長長的眼睫不停的撲扇的模樣,目光又驟然柔軟。 只是隱隱透著一種家里的大白菜被豬拱了的嫌棄之意。 沒想到云嬈不說話,卻有人代她回答:“容將軍素日都做玉冠文臣的打扮,如今好不容易能上馬,五公主定是也想瞧瞧您在戰(zhàn)場上所向無敵的英姿?!?/br> 榮平郡主不知何時(shí)來到眾人身旁,笑盈盈地說著:“不止五公主想看,本郡主與一眾貴女也想瞧瞧,容將軍是否真如傳言所聞那般驍勇善戰(zhàn)。” “……” 云嬈略微不悅地皺了下眉。 榮平郡主這話說得好像容珺不會(huì)打馬球,就不會(huì)帶兵打仗一樣。 容珺卻是置若罔聞,眼皮抬也不抬,連半個(gè)眼神也未給榮平郡主,依舊含笑的看著云嬈,輕聲問:“您真不想看臣打馬球嗎?” 好像就只有她的意見才重要,旁人意見如何,他并不在意。 榮平郡主被容珺徹底無視的姿態(tài)給惹惱了,咬著嘴唇,不甘的輕跺了下腳。 云嬈卻莫名被取悅了。 她抿著嘴,微微偏頭,像是在思量什么,半晌,唇角上翹,雙眸亮晶晶的看著他:“想?!?/br> 容珺笑了起來,正準(zhǔn)備接過云笙手上的馬球桿,耳邊卻又傳來少女嬌甜細(xì)軟的嗓音:“但不是今日。” 話外之意就是:我不想讓其他人看,并且,你身上還有傷,你分明答應(yīng)過我會(huì)好好養(yǎng)傷的。 容珺頓了下,眼里多了幾分愉悅與無奈:“是,臣都依公主的?!?/br> 他的表現(xiàn)實(shí)在太明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眾人面前,毫不掩飾的對她展露完全臣服,唯命是從的姿態(tài),絲毫不介意會(huì)被取笑。 很明顯,這位將星入命,才貌雙全的玉面郎君,正在無條件的對五公主示好與追求。 與此同時(shí),歡呼喝采聲再次響起,原來是上一場馬球賽已告一段落,溫延清再次取得勝利。 前場馬球賽快結(jié)束時(shí),溫延清就見到云嬈的身影,看到她怒氣沖沖的去到容珺面前時(shí),心底空落落的,不知為何,竟對容珺莫名的羨慕。 在大凌,所有兒郎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自己心儀的姑娘,唯有他不能。 溫延清騎著馬來到眾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容珺,懶洋洋地道:“容將軍該不會(huì)聽聞溫某馬球了得,便未戰(zhàn)先怯?” 容珺不為所動(dòng),微微笑著,云嬈卻是扭頭看向他:“二哥哥怎能這么說,是我──” 溫延清眼里閃過一抹失落,隨即笑容憊懶的打斷她的話:“下場比賽很快就要開始?!苯又聪蛉莠B:“容將軍難不成要讓七皇子獨(dú)自上場?” 容珺察覺出溫延清不著痕跡的護(hù)著云嬈,眸光微冷。 三位公主過來之后,也有不少人跟著靠了過來,周圍不止有著榮平郡主,還有其他世子貴女,要是云嬈剛才說是她不許他上場,那么免不得落了個(gè)霸道傲慢的名由。 溫延清卻早一步截?cái)嗨脑?,直接將問題丟回來給他。 容珺驀然懊惱,懊惱他居然搶先自己一步護(hù)下她。 溫延清的激將法十分拙劣,他并不以為意,但早一步護(hù)下云嬈,卻讓容珺難以忍耐。 “容某──” 哪知他話剛起了頭,三公主便道:“容將軍無法上場,就由我來陪七哥打?!?/br> 四公主錯(cuò)愕,連忙阻止:“算三jiejie會(huì)騎馬,但你又沒打過馬球,太危險(xiǎn)了?!?/br> 云嬈聽見三公主沒打過馬球,亦上前阻止:“平陽jiejie不可,要是你因此不小心受了傷,到時(shí)父皇定要怪罪下來?!?/br> 周圍貴女則是紛紛露出微妙的眼神。 三公主突然開口幫容將軍,難不成是對他有意?若真如此,容將軍明顯對五公主有意,姐妹倆豈非要反目成仇? 就在眾人等著看好戲時(shí),一道溫潤的男聲驟然響起:“既然容將軍有事無法上場,三公主亦不會(huì)馬球,不如就由江某代二位上場,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那人很快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幾人面前。 云嬈認(rèn)出此人便是方才被溫貴妃叫到跟前說話的探花郎。 這位探花郎名喚江慎,字言之,雖是寒門子弟,卻是才華出眾且容貌英俊,是以才會(huì)被明帝欽點(diǎn)成為探花郎。 他的背景及經(jīng)歷與岑太傅有幾分相似,因此得了溫貴妃青眼,特地將他叫到面前,有意為他與云嬈牽線。 如今他突然上前,名義上雖是為了三公主與容將軍解圍,可誰知道他到底是為何而來呢? 榮平郡主原本還氣呼呼的,如今見到這番局面,倒是覺得有趣極了。 容珺也認(rèn)得這個(gè)江慎,面上笑意不變,目光卻是慢慢冷了下來。 云嬈正愁著要如何是好,如今有人愿意跳出來,自是喜見樂聞,忙笑道:“既如此,就有勞江公子了?!?/br> 話落,她又立刻朝身邊的春梅使了個(gè)眼色:“春梅,你這就去替江公子取襻膊過來。” 江慎笑容溫和,十分矜持的看了云嬈及三公主一眼:“不敢,就怕待會(huì)兒上場,江某會(huì)讓三位公主失望?!?/br> 剛才溫貴妃將人叫到跟前時(shí),云嬈不敢多言,就怕姑母亂牽線,如今聽見江慎的話,卻是不由得失笑:“江公子謙虛了?!?/br> 溫延清不悅地輕嗤了聲,無趣地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離去。 容珺握著鐵笛的手,指節(jié)青白。 江慎與陸君平上場的同時(shí),云笙則替自家公子解下襻膊。 剛整理好衣袍,容珺轉(zhuǎn)身就走,帶了點(diǎn)迫不及待的意味。 眾人皆是一愣,榮平更是狠狠的瞪了云嬈一眼,始終覺得云嬈是故意要讓容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