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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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被容珺影響了,否則怎么會聽見他這無賴般的話,居然莫名歡喜。 - 容珺有傷在身,自然騎不得馬,回京路上與陸君平同乘一輛馬車。 云嬈將人送上馬車,要離開前,還不忘回頭跟陸君平交待:“子玉哥哥若要人伺候,七哥盡管使喚云笙便是?!?/br> “……?”陸君平顯然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云笙是容珺的貼身小廝,不叫他要叫誰? 容珺卻是聽明白了,低低的笑了起來,低沉的嗓音仿若帶著勾子,溫柔而又充滿蠱惑:“知道了,不會讓宮婢近身的?!?/br> 陸君平一臉恍然大悟的看向云嬈:“哦?五妹如今還未與子玉成親就將人看得這么緊了?這么會吃醋?” 春菊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春竹連忙捂住她的嘴,將人拖下。 春梅與春蘭及云笙與陸君平身邊的小廝,全都低著頭憋笑。 云笙抖著肩,忍著笑,一臉正經(jīng)地說:“五公主請放心,我們家將軍,就連自己的飛羽苑里也全只有小廝與上了年歲的婆子,從來沒有年輕丫鬟能近身。” 唯一能近身的年輕丫鬟,如今也成了公主。 云笙完全沒想到,與自己一塊長大的云嬈,有一天居然能成為大凌的五公主。 難怪公子無論如何也要來到她身邊當(dāng)貼身侍衛(wèi)。 溫釋月聽見云笙的話,不禁稱贊道:“哦?傳言果然不可信,看不出來容將軍還如此潔身自好,不自女色?!?/br> 接著轉(zhuǎn)頭看向云嬈,調(diào)笑道:“知知可放心了?” “我沒有,他胡說,我才不是那個意思!”云嬈耳根微紅,膚粉如櫻,眼尾斜乜了容珺一下,忍住想捂住臉的羞恥,跺了跺腳跑開。 梅蘭竹菊連忙追了上去。 容珺看著少女嬌羞無限的背影,清雋的臉龐上不再是淺淺微笑的儒雅模樣,而是愉悅至極的燦笑,微微上挑的眼尾帶著幾分平時沒有的風(fēng)流不羈。 陸君平一邊笑,一邊搖頭:“云笙,還不快扶容珺進馬車?要是讓其他貴女瞧見他這模樣,待會兒五公主又要吃醋了。” 溫釋月離去前,剛好聽見這話,點頭附和:“是啊,容將軍生了那么一張招搖的俊臉,實在不宜在外拋頭露面。” 云笙笑嘻嘻的應(yīng)了聲:“好嘞!” 待所有人就位,馬車終于緩緩啟程。 陸君平與容珺一塊進到馬車之后,臉上笑意紛紛斂去。 “子玉,此次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 陸君平素日里看起來雖然不著調(diào),卻不是真的蠢笨無知,容珺知道的,他也知道,更不會被死士們的障眼法所迷惑。 早在明帝與他與溫瀾清指婚時,他就做好太子對他動手的心理準(zhǔn)備,就是沒想到何家居然敢挑在皇上也在的行宮,明目張膽的動手! 由于容珺有傷在身的關(guān)系,明帝特地叫人在陸君平馬車上又多鋪了兩層軟被,云笙下馬車前,在容珺背后塞了兩顆靠枕,右手邊也墊了一顆引枕,讓他能輕松的靠著。 容珺斜倚在軟榻上,垂眸,淡淡的嗯了聲,問:“那死士可招供了?” 第64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有孕【雙更合一】…… 陸君平垂眸把玩手中折扇,沉默片刻,有些自嘲地笑了聲:“子玉這不是明知故問?” 死士若是未招供,岑煊絕不可能那么輕松悠哉的跟容珺道謝,只怕還在為了如何逼供忙得焦頭爛額。 北鎮(zhèn)撫司刑訊逼供的手段一套又一套,岑煊此人更是手段暴戾,兇狠毒辣,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那名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死士竟然不出三天就招供。 陸君平那張素來玩世不恭的俊臉逐漸蒙上一層陰霾,變得深沉莫測。 容珺微微笑了起來:“殿下,臣昏迷數(shù)日,不敢妄定。” 他向來謹(jǐn)慎。 “招供了,除了皇上與岑煊之外,誰也不知幕后指使者為何人?!标懢筋D了下,臉上表情多了些憤恨不甘,“皇上沒有任何動作?!?/br> 容珺又嗯了聲,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陸君平抬眸看他:“子玉覺得父皇這是何意?難道他想包庇──” “殿下慎言?!?/br> 陸君平被容珺笑著打斷,面上并無不悅之色。 如今馬車周圍雖然都是他的親信,此時到底在宮外,需處處提防,容珺又特別謹(jǐn)慎,重要的事從不在外頭說。 容珺為了救他險些折了,明帝追查行刺一事卻重重提起,輕輕放下,當(dāng)真叫陸君平氣憤不甘至極。 “事發(fā)之后,溫岑兩家可有人找過你?”容珺又問。 說到這件事,陸君平這幾日來積壓于心的火,立刻“騰”地竄起。 他冷笑,咬牙切齒:“沒有?!?/br> 溫貴妃雖對他多有關(guān)懷,慰問連連,對于行刺一事也表現(xiàn)氣憤,卻沒有找過他說其他事,更不曾在皇上面前多說過一句話。 至于溫斯年,他就跟容珺是同一類人,永遠(yuǎn)都是氣定神閑的笑著一張臉,得知死士招供,明帝卻無任何表示,溫斯年亦無任何動作。 岑煊就更不用說了,他本就冷酷寡言,又是明帝手里最利的一把刀,為皇帝殺人如麻,忠心耿耿的鷹犬,他更不可能對明帝的處理方式有任何意見。 溫岑兩家可說除了云嬈那個小丫頭以外,根本沒人真正關(guān)心或在乎容珺的死活或他們所受的委屈! 陸君平心中難平,卻也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只能裝做若無其事,這幾日簡直憋屈到快要爆炸。 人脈需要經(jīng)營,陸君平在朝中的威勢如今也是全倚靠溫家,身邊雖也有其他謀士,但他到底根基未穩(wěn),眼下愿意為他死而后已的就只有容珺一人。 陸君平可說對容珺極為信任,見他仍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笑容溫潤的模樣,逐漸冷靜下來。 年輕皇子搖扇,垂眸沉思,半晌,方有些不確定地問:“難道不是何家?” 溫岑兩家如此冷靜,難不成一切都是他們?yōu)榱说溗畺|引,自導(dǎo)自演,兵行險著? 不,應(yīng)該不可能才對。 陸君平等了好半天,都沒等到容珺回答,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從鬼門關(guān)走一遭的人,重傷未愈就得舟車勞頓,饒是容珺身子骨再硬朗也禁不住這般折騰。 陸君平看著容珺蒼白得接近透明,毫無血色的臉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 容珺身形高大,一雙腿更是又直又長,饒是陸君平的馬車為皇子規(guī)格,比尋常馬車還要大一些,軟榻也不小,對容珺而言卻依舊過于逼仄。 他全身都是傷,就算累得撐不住睡了過去,仍舊全身疼得難受,眉眼間全是痛色。 容珺最后是被疼醒的,醒過來時,馬車依舊在緩緩前行,此時已夜色深濃,即便外頭正下著大雨,車隊也還在趕路。 容珺腦袋仍有些迷糊,看著頭頂上搖搖晃晃,時明時暗的小燈籠好半晌,聲音帶著剛醒時的沙啞與磁性:“殿下,幾時了?讓云笙進來……” 感官逐漸清醒,容珺這才發(fā)現(xiàn)周遭彌漫著再熟悉不過的清香。 他呼吸微窒,微微側(cè)過頭,少女嬌憨的睡顏隨之撞入眼簾。 剎那間,仿佛萬物都失色,他眼中只有她。 她就坐在車板,歪著頭,枕著手臂,趴在軟榻上。 乖巧又安靜的睡在他身邊。 容珺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她腦袋。 少女宛若小扇子般的纖長眼睫跟著微微撲閃。 他唇邊笑意更盛,暖若春風(fēng)。 也不拆穿她在裝睡,就這么沉默的看著她。 男人目光溫柔卻熾熱,云嬈白凈的臉頰慢慢燒紅起來。 淺淺的緋紅在燈火幽然下,顯得十分漂亮。 容珺本來就口渴得厲害,不自覺地滑動了下喉結(jié)。他眸色漸深,大掌從少女頭頂滑落下來,輕輕按住她纖細(xì)的肩頭。 男人手掌上的溫度透過衣裳傳了過來,云嬈心跳逐漸加快,很快地,感覺到他湊近自己。 溫?zé)岬谋窍⒔谘矍埃幌乱幌碌芈湓谒燮ど稀?/br> 她呼吸微屏,睫毛亂顫。 “公主,醒醒?!比莠B抿唇,無聲輕笑了下,有些無奈的輕搖著她,“您不可睡在這兒?!?/br> 云嬈驀地撩起眼皮,雙眸彎彎笑著看他,一雙眼亮晶晶的,充滿著得意與滿意。 車廂內(nèi)跟著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三妹,就說了吧,子玉是個正人君子,就算睡迷糊了也不會趁人之危?!?/br> “哦,”另一道冷漠的女聲跟著說,“容將軍現(xiàn)在身受重傷,頗有不便,君不君子難說,倒是真的時刻保持謹(jǐn)慎?!?/br> “……?”陸君平覺得三公主就是對容珺有成見。 起初馬車停下來歇息時,他親自前去請云嬈過來,恰巧被他這個三妹撞見,她便始終不悅,甚至想阻止云嬈上馬車。 最后雖然勉為其難的陪著云嬈一塊上來,卻依舊不肯讓她靠近容珺,不止如此,甚至還拉著云嬈說起了那位新科探花郎。 說他人品好,容貌英俊,雖然出身寒門卻自幼失怙恃,家庭環(huán)境極其單純,且此次行宮路上,得明帝稱贊連連,就連溫相亦說此子前途無可限量。 總而言之,就是哪里都好。 云嬈還是頭一次聽見三公主如此稱贊旁人,不由得聽得一愣一愣的。 陸君平見到有人意圖撬兄弟墻角,登時不樂意了:“三妹不知父皇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讓他們成親了嗎?子玉如今已是準(zhǔn)駙馬,你怎能在五妹面前說起別的男子?!?/br> “為何不可?”三公主神色語氣皆非常冷漠,“圣旨未下前,一定都未定,就算圣旨下了,五妹臨時改變心意,駙馬也可換人?!?/br> “……”行。 陸君平確定了,這位三公主是真的討厭容珺。 云嬈見氣氛緊張,又見容珺眼睫微動,似有轉(zhuǎn)醒之色,遂提議不如趁此機會試探一下容珺。 她本意是想讓三公主對他改觀,未料三公主壓根兒不領(lǐng)情。 云嬈無奈,不發(fā)一語地扶起容珺,讓他斜椅著靠墊,半坐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