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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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榻上胡鬧了好一會(huì)兒,直到春梅敲門提醒,云嬈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他。 云笙過來準(zhǔn)備幫容珺更衣,見自家公子不止嘴唇被咬破,還有些腫,不由得偷瞄了云嬈一眼。 云嬈剛才是痛快,嘴里說無所謂,卻在云笙用難以言喻的眼神偷瞄自己時(shí),莫名羞窘起來。 她還沒來得兇巴巴的冷聲哼,問云笙到底在看什么,他身旁的容珺倒是先淡淡出聲,微微笑著問他:“看什么?公主是你能看的?” 容珺毫不遮掩話中的獨(dú)占欲與不悅,云笙聽得小心肝一顫,立馬收回目光,瘋狂搖頭:“沒、沒有,小的什么也沒看?!?/br> 云嬈原本莫名心虛,聽見自家夫君無條件護(hù)著自己,還替自己出聲,嘴角忍不住甜甜的翹了起來,心中頓時(shí)有底氣了。 可惜這個(gè)底氣,很快在來到大廳,見到溫斯年及岑煊時(shí),瞬間又消了下去。 兩人看著容珺,先是一怔,接著極有默契的,同時(shí)朝她看來。 兩人的目光那叫一個(gè)意味深長,溫斯年眼里更是全是“我懂,我們都懂”的溫柔笑意。 溫斯年干咳了幾聲,隱晦地暗示容珺:五公主如今格外嬌貴,容駙馬與公主感情再好,還是得悠著點(diǎn)。 岑煊倒是直白:“容子玉,你是巴不得昭告天下你們有多恩愛嗎?” 云嬈萬分羞窘,小臉燙得都快要冒煙,心中小人更是瘋狂搖頭大喊:不,不是那樣的,舅舅跟阿兄,你們聽我解釋…… 第71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小祖宗故意出難題給他…… 三朝回門,駙馬需陪公主一同進(jìn)宮謝恩。 云嬈身份太特殊,溫斯年不想她進(jìn)宮之后,還得溫岑兩家分頭跑,這一日一大早就過來公主府看她。 岑煊除了過來看云嬈之外,還有要事告知容珺。 太子如今被禁幽東宮近半個(gè)月,何國舅更是入獄之后沒多久就被抄家,何家人一個(gè)接著一個(gè)下獄,很明顯,是有人要趁機(jī)收拾何家。 眾人皆在猜測,溫岑兩家早已蓄謀已久,為的就是在最適當(dāng)?shù)臅r(shí)機(jī),一舉將何家踩到底,扶持七皇子上位。昨日溫三姑娘,也就是五公主與容大將軍成親之后,更有明帝欲要廢太子的傳言流出。 廢太子的傳言甚囂塵上,引起朝野動(dòng)蕩。一開始見到不太子,兄長又接著入獄,急得亂了分寸的何皇后,越發(fā)冷靜下來,也不再日日求見皇上。朝堂上何家雖然依舊緊盯著溫家不放,卻也不像一開始的窮追猛打。 岑煊覺得不太對勁,今日才會(huì)特地趕在云嬈夫婦進(jìn)宮前,過來公主府一趟。 在等待云嬈和容珺時(shí),岑煊隱晦的與溫斯年提起此事。 何家的不對勁,無需岑煊提醒,溫斯年也早就注意到,是以聽到時(shí)并不驚訝,只反問他:“此次秋獵定在何時(shí)?” 岑煊聽出他的話中話,臉色微沉,冷嗤一聲:“舅舅未免太看得起何家?!?/br> 溫斯年笑一笑,心說狗急也能跳墻,如今太子都要被廢了,他們還有什么不敢?還想說什么,就見云嬈與容珺雙雙來到大廳。 小姑娘臉頰紅撲撲的,眼角眉梢皆沐浴著幸福,掩不住的喜悅與暖意。 彼此寒暄一番之后,小姑娘臉上的幸福笑靨,很快就被羞澀春意所取代。 “阿兄胡說什么!”云嬈聽見岑煊的取笑容珺的話,羞得直跺腳。 溫斯年不由得失笑,嗓音溫和,說起正事:“公主離宮之后,不必回溫家,直接到岑府便是。” 云嬈明白舅舅這是不愿她來回折騰,不禁心中一暖,連帶嗓音都軟甜軟甜的,帶著莫名的撒嬌意味:“那,那我豈不是見不到大jiejie和瀾清了?” 接著她又噘著紅唇,小聲嘟囔:“爹爹如今都不喊我知知或嬈兒了,就喊公主,聽起來好生份啊。” 起初被接回溫家時(shí),云嬈心里還是很害怕的,擔(dān)心所謂的家人不過是一時(shí)愧疚,經(jīng)過這些時(shí)間的相處,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 不管是溫家還是岑家都是真心待她,不管是溫斯年或是岑太傅,對她的好從來都沒有保留。 他們對她的感情也許有著不少的愧疚,但更多的是失而復(fù)得后的珍惜。 大家都是真心實(shí)意地喜歡著她。 云嬈向來就是別人對她好,她也會(huì)加倍對那人好的那種小姑娘,如今知道舅舅是真心疼愛自己,自然不想與他生份。 溫斯年聽見云嬈的話,安靜的看著她,良久才微微笑著:“知知先上馬車,我與元燁有事要交待子玉?!?/br> 眉眼間笑意暖人。 云嬈聽見舅舅的稱呼,心里暖洋洋的,特別舒坦,好奇地問:“是什么事這么重要,不能在我面前交待?” 溫斯年意味深長的看了容珺一眼,正要開口,容珺卻早一步俯下|身,輕咬著她的耳朵,低聲說了什么。 今日要進(jìn)宮拜謝帝后,云嬈的打扮自然馬虎不得,云鬢花顏金步搖,盛妝華服楚宮腰,可謂美不勝收。聽完容珺的話之后,精致俏麗的雪腮更是瞬間爬滿淡淡緋紅,恰似春日盛開的桃花,妖冶如畫,明艷不可方物。 云嬈不敢置信地瞪了容珺一眼,滿臉羞窘:“那、那我就先上馬車了,舅舅和阿兄莫要為難子玉哥哥?!?/br> 她走得急,轉(zhuǎn)身時(shí)帶起淡紅色大袖對襟撒花煙羅衫袖擺,淺香淡淡。 容珺看著她那害羞的小女兒姿態(tài)與被丫鬟們簇?fù)淼纳碛?,眼底盡是寵溺與溫柔,直到人都出了門,消失在視野之中,還舍不得挪開眼。 親眼看著meimei被調(diào)戲的滋味可說一言難盡,岑煊言簡意賅,聲音仿佛能結(jié)出冰渣:“注意何家?!?/br> 話落隨即拂袖而去,留下溫斯年與容珺二人。 - 容珺與溫斯年的談話并不長,進(jìn)到馬車時(shí),云嬈卻已經(jīng)倚著靠枕,睡了過去。 如今已入秋,可不知為何云嬈總覺得熱,鐘鈺只說,有孕初期怕冷怕熱都實(shí)屬正常,無需擔(dān)心,是以容珺進(jìn)到馬車,便見春梅春蘭兩人拿著圓扇,小心翼翼的給她扇著風(fēng)。 兩人見到駙馬來了,欲起身行禮,容珺卻早一步制止,一邊接過圓扇,一邊輕聲道:“都下去,我來伺候公主即可。” 春梅春蘭相視一笑,捂著嘴,無聲退下。 下了馬車之后,就連平時(shí)穩(wěn)重的春梅也忍不住低聲說:“駙馬爺真疼公主,每次都親自伺候公主,全然不似矜貴不凡的國公府公子會(huì)做的事?!?/br> 若是容珺出身寒門,春梅或許還能理解為何駙馬對公主如此上心,偏偏他不是,不止不是,還是榮國公府的大公子,京城里的世家子弟從小就被人伺候慣了,哪里會(huì)伺候別人,更別提容珺前幾年都在邊關(guān)帶兵打仗,實(shí)在很難想象一介武夫也懂得如何照顧別人。 春蘭聽完春梅的小聲碎念,不由得好笑的睨了她一眼:“要是讓京城貴女,知道你將容將軍這么好好一個(gè)清雋溫潤翩翩公子,說成一介武夫,怕是要被笑。” 春梅恍然大悟。 是了,是她想岔了,她們這位駙馬爺能文能武,本就不能與常人相提并論。 馬車內(nèi),容珺一邊搖著圓扇,一邊將人輕輕攬進(jìn)懷中。 他刻意放慢放柔所有動(dòng)作,卻還是不小心將人吵醒。 容珺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怕她嚇到,率先出聲:“是我。” 云嬈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下意識往他懷里蹭了蹭,撒嬌般地哼唧一聲,細(xì)聲嘟囔:“好困,睡一會(huì)兒就好,進(jìn)宮時(shí)叫我?!?/br> 說完,就這么賴在害她沒能睡飽的始作俑者懷中,再度沉沉睡去。 容珺垂眸,看著她乖巧的窩在自己懷里,只覺得一顆心都化了,喉結(jié)輕滾,半晌,終是忍不住低下頭,試圖尋找她甜美的唇瓣。 溫?zé)岬暮粑鼊偮涞侥橆a,云嬈便似有所覺,驀地偏開頭,直往他懷里蹭,又是一聲低哼:“口脂會(huì)掉的?!?/br> 少女的抱怨聲又甜又軟,就如她的人。 如此溫香軟玉在懷,鼻尖還盈滿少女獨(dú)有的嬌甜清香,饒是圣人也難坐懷不亂,更何況容珺還迷戀她迷戀得無可自拔,如何能忍?簡直要命。 香甜的唇瓣近在眼前,少女還微微不滿的噘著小嘴,格外誘人。 容珺喉嚨發(fā)緊,喉結(jié)不住滾動(dòng),卻還真就此打住,連淺嘗即止也未有,就這么維持著原本的姿勢,不發(fā)一語的替她搧著風(fēng)。 幽深黑眸里溢滿無奈與寵溺笑意,那神色,溫柔得令人迷醉。 懷里的人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一路上很是不安分,兩只小手動(dòng)來動(dòng)去的搗亂,一下摩挲著他的勁腰,一下摸著他結(jié)實(shí)的手臂,皮得容珺心生邪火。 容珺還記得待會(huì)兒要進(jìn)宮,薄唇緊抿,一忍再忍,半晌,終是一把攥住她的兩只小手,臉上全是無可奈何的笑意:“口脂是不會(huì)掉,可嬈兒若是一直往我懷里蹭,臉上的粉可是會(huì)掉,發(fā)鬢也會(huì)亂?!?/br> 云嬈一開始確實(shí)是困極了,但她一想到自己被容珺欺負(fù)了兩日,就突然起了玩興,想在進(jìn)宮前捉弄一下這個(gè)男人。 她最是了解容珺,知道他一向以大事為重,待會(huì)兒就要進(jìn)宮,容珺絕對不會(huì)對自己亂來,才敢如此胡作非為。 原本賴在他懷中的少女忽地抬頭看他,笑容燦爛地問:“那現(xiàn)在粉也掉了,發(fā)鬢也亂了,子玉哥哥說該怎么辦才好?” 她兩頰紅撲撲的,凝脂般的雪膚像染了一層胭脂,白里透紅。細(xì)長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似兩把精致小扇,臉上的笑容甜得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小祖宗故意出難題給他,還問他該怎么辦。 容珺沉默片刻,撩開車簾讓馬夫停下,將春梅春蘭叫了上來。 “公主臉上的粉掉了,頭發(fā)也亂了,幫她整理整理?!?/br> 他一臉冷靜淡定,云嬈卻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羞得無地自容。 春梅春蘭齊齊一怔,看著云嬈的目光充滿震驚與曖-昧,兩人瞬間羞紅臉,低下頭去,臉上的笑意像能淌出水來。 因?yàn)楸镄Φ年P(guān)系,春梅在幫云嬈重新?lián)浞蹠r(shí),手都是抖的。春蘭幫她整理發(fā)鬢珠釵的手也同樣微微抖著。 春梅忍不住想,難怪人家都說新婚蜜里調(diào)油,甜得人心肝顫。 春蘭也邊笑邊想著,公主駙馬的感情實(shí)在好得令人羨慕。 云嬈覺得自己再也沒臉面對春梅春蘭了,兩人下了馬車之后,滿臉通紅的抱怨:“不是子玉哥哥要替我整理的嗎?怎么叫她們上來了?” 嗚嗚嗚她的臉都丟光了,容珺怎么就這么不解風(fēng)情? 她還在羞恥,就又聽見男人說:“這些我都不會(huì)?!?/br> 他手伸了過來,像是要攬她入懷,她立刻將人推開,氣急敗壞道:“子玉哥哥不要亂來,待會(huì)兒又要蹭亂了?!?/br> 說得好像剛剛也是他故意弄亂的關(guān)系。 那嬌氣又任性的小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容珺彎著眼,低聲說道:“待會(huì)兒不止要見帝后,皇上還大設(shè)歸寧宴,宴請朝臣,朝廷諸大臣都會(huì)前來祝賀?!?/br> 云嬈怔了下,立刻乖乖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記得要進(jìn)宮拜謝皇上皇后,忘了還有歸寧宴,對不起……” 她聲音低了下去,頭也越來越低。 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哪有公主跟駙馬道歉的。 容珺不置可否,啞然失笑。 他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介意她搗亂,甚至樂見其成,前世她為了能留在自己身邊,委屈自己日日待在小院里,見他日益繁忙,原本的小脾氣與小任性也都不敢發(fā)了,就只等著他回來。 他不想她這一世還要委屈自己,還要小心翼翼的害怕這、害怕那。 容珺靜默了下,修長的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 “嬈兒沒有錯(cuò),為什么要道歉?”他聲音很是溫柔,很能安穩(wěn)人心,“且不說這不是什么大事,就算真是大事也無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