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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病嬌將軍的小通房(重生)在線閱讀 - 第107節(jié)

第107節(jié)

    “你永遠(yuǎn)都無需覺得抱歉。”

    那種就算天塌下來也還有他的語氣,簡直與當(dāng)初岑煊的那幾句“你決定的事,我都會支持,就算到時后悔了,我也會想辦法幫你解決?!比绯鲆晦H。

    說得好像她想如何任性妄為,就能如何無法無天一樣。

    秋高氣爽,陽光明媚,點(diǎn)點(diǎn)暖色日光透過薄薄的窗簾斜灑進(jìn)來,落在兩人身上,云嬈看著他清雋儒雅的笑臉,不止身體被照得暖洋洋的,就連心也像浸泡在清泉之中一樣,又暖又甜。

    她看著他,心尖止不住的顫,眼睫亦是飛快地亂顫。

    少頃,她半是羞澀半是開心的垂下長睫:“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br>
    “那很好?!比莠B不以為然的笑一笑,傾身在她紅彤彤的耳尖輕柔地落下一個吻。

    云嬈看著他,一股沒由來的幸福感涌上心頭,心里的甜蜜泡泡一直冒不停。

    實(shí)在太幸福了,她從來沒有這么幸福過。

    她忽然有些害怕這一世不過是她臨死前的一個夢,不安地捉住他的手。

    容珺不知為何又傾過身來,咬了她耳垂一口。

    “好疼啊?!痹茓婆绿?,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容珺!你咬我做甚!”

    容珺揉著被他咬過的耳垂,微微笑著,語氣又無奈又心疼:“別怕,這不是夢,夢是不會疼的。”

    云嬈一怔,佯裝憤怒地看著他:“你完蛋了,待會兒回府我就讓春梅春蘭去把京城里的算盤都買回來?!?/br>
    容珺大笑,抱住她:“好,都買回來,我跪,跪到你高興為止?!?/br>
    云嬈笑倒在他懷中:“我有說讓你跪了嗎????”

    她才不會真的叫人去買算盤呢。

    她舍不得。

    -

    五公主的歸寧宴來了不少人,一片和樂,帝后還在永寧宮接受云嬈及容珺的跪拜與敬茶。

    何皇后一改往常的不待見云嬈,拉著她的手又說又笑,又是賞賜珠寶綢緞,又是讓人準(zhǔn)備茶水點(diǎn)心,甚至主動關(guān)心起容珺的傷勢。

    云嬈單純,不懂何皇后為何突然親昵,容珺卻是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好在她還記得溫貴妃曾經(jīng)提醒過自己,何皇后賞賜的茶水點(diǎn)心,能不碰就盡量不碰,雖然她不覺得何皇后敢當(dāng)著明帝的面,在這些東西里動手腳,依舊什么都沒有吃,就連茶也不敢喝。

    明帝大概也發(fā)現(xiàn)何皇后的異常親昵,淡淡道:“皇后不必如此,饒是如此也無法彌補(bǔ)太子犯下的罪過。”

    顯然仍認(rèn)為太子就是行宮刺殺一案的主謀,何皇后只是為了讓明帝消氣,同意她見太子,才會對公主駙馬如此關(guān)懷。

    何皇后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見過太子,東宮周圍不止被禁軍團(tuán)團(tuán)包圍,明帝還讓岑煊派了錦衣衛(wèi)守著,不止有如鐵桶,連水都潑不進(jìn)去,里頭的消息也出不來。

    她連太子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明帝對外宣稱太子病重,不止文武百官,就連平民百姓都如此認(rèn)為,若是太子之后突然“病死”了,那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不會有人懷疑。

    為此,何皇后不得不讓人放出太子即將被廢的假消息。為的就是引起朝野動蕩,讓人關(guān)注太子,不讓他無聲無息就這么沒了。

    何皇后也不愿相信明帝會如此狠心,但何家衰敗的速度實(shí)在太快,快得極為不正常,就像是有人預(yù)謀以久,早等著這一天一樣。

    簡直像極了……當(dāng)年曾經(jīng)極盛一時的容家。

    不止數(shù)罪齊發(fā),何氏子弟還一個接著一個當(dāng)啷下獄,一椿椿、一件件皆是人證物證齊全,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明帝若有心維護(hù)太子與何家,又何至于此?他顯然就是有意放任,想扶陸君平坐上儲君之位!

    何皇后實(shí)在別無他法,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何家倒下,又眼睜睜看著兒子失勢。

    離開永寧宮,前往保和殿時,容珺發(fā)現(xiàn)云嬈手心里全是汗。

    兩人同乘一轎,他心疼的將她擁住,低聲問:“怎么了?”

    云嬈順勢靠進(jìn)他懷里,溫言軟語中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撒嬌的味道:“本來就熱,又太緊張。”

    她記得曾聽溫瀾清提起溫貴妃的事,知道溫貴妃與何皇后原為手帕交,兩人進(jìn)宮時相扶相持,也知道溫貴妃曾有兩個兒子,卻都沒能活過三歲。

    溫貴妃還提醒她,務(wù)必提防何皇后……

    云嬈仔細(xì)一想便知其中貓膩,對何皇后自然而然有種莫名恐懼。

    容珺眼底掠過一抹冰冷殺意,他笑著摸了摸她的耳朵:“熱嗎?回府就不熱了?!?/br>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云嬈默默的紅了臉。

    嗚,她實(shí)在太糟糕了,她居然聽得懂容珺又在說風(fēng)流話調(diào)戲自己,怎么會這樣,她一點(diǎn)不想懂!

    “我、我不熱了,回去就不熱了?!?/br>
    她還在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就被他靜悄悄的封住了唇。

    她的牙齒直接被撬開來,嘴里全是他清甜的味道。

    僅是淺嘗輒止的親昵,兩人很快就分開來。

    云嬈摸了摸嘴,氣急敗壞地捶了他一下:“這下口脂沒了怎么辦?”

    容珺不以為然地笑笑:“公主剛才在永寧宮用過點(diǎn)心,口脂自然吃沒了?!?/br>
    “……”原來你早有預(yù)謀!

    第72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你是不是故意的?”……

    云嬈的歸寧宴上倒是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只是眾皇子及公主都出席了,獨(dú)缺太子一人,再加上近日廢太子的傳聞,讓人不得不多做他想。

    何皇后雖然一貫的端莊優(yōu)雅,卻極其沉默,宴席上始終靜靜的看著百官們上前給五公主道賀,看著明帝與溫貴妃眉眼傳情,聽著五公主又得了什么賞賜。

    染著大紅蔻丹的指尖緩緩掐進(jìn)帕子里,何皇后垂眸,以袖掩面飲酒的同時,眼底掠過一抹狠戾殺意。

    一旁的顧太后神色同樣不怎么好看。

    在她心里,太子才是明正言順的正經(jīng)儲君,陸君平的出生她壓根兒看不起,今日皇上卻給溫家的三女兒,給這位民間五公主舉辦了如此盛大的歸寧宴,說到底還是在給陸君平鋪路,給溫家賣面子。

    顧太后神情漸冷,手指摩挲著左腕間的金絲楠木佛珠,沉默的看著云嬈及站在她身旁的岑太傅夫婦,似在思考什么。

    岑母身子羸弱,本參加不得如此宴席,可今日是知知的歸寧宴,雖然晚上她也會回岑府,但那到底只是自家人的宴席。

    她無法像皇上一樣,正大光明的招待所有親友,讓她接受岑家人的祝福,只要一想到這,岑母心中便難受得緊。

    “如今見公主滿面紅光,與駙馬郎才女貌,伉儷情深,臣婦就放心了,臣婦見駙馬宴席間,目光就未曾從您身上離開,便知駙馬有多重視您,日后定會白首偕老?!?/br>
    岑母說著說著,眼眶莫名地紅了起來。

    “不是說好不哭的?”岑太傅無奈失笑,趕緊讓身邊的小廝將賀禮奉上,隨即摟著岑母離去,免得引人注目。

    云嬈看著岑母雙目通紅的模樣,心中莫名感觸,席案下交迭在腹間的右手,不自覺地掐緊左手。

    指節(jié)泛白的同時,男人的大掌卻悄然無息的覆了上來,一根一根溫柔地扳開她捏得死緊的手指,與之十指相扣。

    云嬈禁不住微微笑了起來,趁著沒人注意時湊到他耳邊,看起來像是與他低語,實(shí)際上卻是飛快地在他耳根輕啄一口。

    容珺怔了怔,大概是沒想到臉皮薄的小姑娘,竟敢在大庭廣眾下做如此孟浪之此,玉白的耳根飛快地漫上幾抹紅。

    岑太傅夫婦離開之后,立刻又有人上來敬酒獻(xiàn)禮,云嬈看清楚來人之后,莫名心虛的看了容珺一眼。

    來人正是兵部尚書,也就是安平侯世子及其次子,盛二公子。

    這個盛二公子正是新科狀元郎,也是當(dāng)初溫貴妃準(zhǔn)備讓她相看的駙馬人選之一。

    云嬈原以為兩人敬完酒就會退下,沒想到狀元郎突然開口:“表哥如今大婚,不止是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還成了大凌駙馬,想必姑母在天之靈,也定會深感欣慰?!?/br>
    表哥?

    云嬈心頭重重一跳,握著容珺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她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容珺母家那邊還有人。

    她很快就感覺到容珺輕輕捏了下自己的手指,似是安撫她。

    安平侯世子看著容珺的目光略帶愧疚:“子玉如今都已成家,若愿意,還是可帶著五公主一塊回盛家,見一見你姥爺姥姥,他們可說──”

    容珺微微笑一笑,唐突打斷:“尚書大人慎言,盛家早就在二十年前與家母斷絕關(guān)系了不是?容某何德何能能認(rèn)安平侯為外祖?!?/br>
    安平侯世子怔了怔:“當(dāng)初……”

    他欲言又止:“當(dāng)初你姥爺之所以會如此狠心,也是因為云曦她──”

    容珺再次不客氣打斷,疏離而又禮貌的微笑:“后頭還有許多人等著給五公主祝賀,還請尚書大人長話短說?!?/br>
    容珺自是知道當(dāng)初何國舅下大獄時,為何兵部尚書會突然跳出來幫溫家說話。

    如成他成了駙馬,還是當(dāng)今國相的女婿,盛家人這么做,無疑是在示好,想打破這些年來與他的僵持關(guān)系。

    安平侯世子微微一嘆,當(dāng)年盛家為了自保,的確是對容珺生母做了絕了些,他也不怪meimei唯一的兒子會如此不待見他們

    若非容珺凱旋歸京之后,安平侯就一再表示想見見這個外孫,安平侯世子也不愿在此時打擾這個外甥。

    云嬈一直以為容珺外祖家那邊早就沒人了,不管是前世或是今生,她從來都沒有聽容珺提起過盛家。

    張mama雖然是容珺生母的陪嫁丫鬟,卻也從未在人前提起過盛家的事。

    至于國公府的奴仆們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對于榮國公這位早逝的元妻,亦是諱莫如深。

    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結(jié)束,兩人再次乘上回府馬車,云嬈終忍不住開口:“今日我才知曉,你居然是安平侯的外孫?!?/br>
    容珺淡淡的嗯了聲,像是怕她會怪他隱瞞,沉默了下,耐心解釋:“母親為安平侯嫡幼女,當(dāng)年容家出事時,外祖為了自保與容家劃清界線,狠心放棄了她?!?/br>
    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云嬈的心卻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

    她的公子明明有那么多親人,卻從小活得像個無依無靠的孤兒。

    云嬈眼睛酸澀脹痛,喉嚨發(fā)緊,抱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容珺聽到她極力克制的哽咽聲,無奈又心疼地攬過她,大掌輕輕覆在她的后頸,指腹來回在那滑|膩|的肌|膚上摩挲。

    “待會兒下了馬車,要是讓國相大人與你兄長瞧見你哭得雙眼通紅,他們怕是要以為我竟這般禽獸,居然連你有孕也不放過,還在馬車上欺負(fù)你,到時我可就百口莫辯?!?/br>
    他笑著低頭,捧起她的臉,飛快地碰了下她的唇瓣,從懷里拿出帕子,一邊慢條斯理的幫她拭淚,一邊低聲哄著。

    “嗯?還哭?”他臉上笑容越發(fā)無奈,忽然將她整個人抱到大腿上,一把將她按到自己懷中,側(cè)過頭,安靜地堵住她的嘴唇,強(qiáng)橫地將溫?zé)彡J進(jìn)了她的口腔,勾住她的開始掠奪。

    云嬈怔了下,下顎被他牢牢捏住,腰肢被緊緊桎梏住。

    他的吻無比霸道,無比強(qiáng)悍,甚至有些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