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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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被掛斷,坐在車后座的秦濤夫婦也聽出究竟是誰給云墨辰打的電話,不過,結(jié)果有點令他們吃驚,之前,只要沈雅顏一個電話,某人還能這般鎮(zhèn)定? 秦濤側(cè)過身,小聲在姚景初耳畔低聲問,“你說,大哥這是怎么了?” 姚景初朝云墨辰背影看眼,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注意后面的情況,小聲解釋,“還能怎么,開竅了唄,我跟你說,沈雅顏那塊石頭就不能一直對她好,否則沒有對比性懂么?” “可不愛,就是再對比也沒用啊,她眼里永遠也看不到大哥?!鼻貪彩莻€一根筋的,感情這事兒吧,他也不太懂,只知道倆人看的對眼在一起就成,不好了,分手便罷了。 而姚景初是他唯一想負責(zé)的女人。 “呵,那是以前?!币俺跻荒樅V定,嘴角揚起一絲久違的笑意。 別看她平時像個馬大哈,和沈雅顏那么久的朋友,那貨的心思她還不能明白么? 昨晚沈雅顏的反映已經(jīng)很明顯,若是這點她都不能看出來,就真的不配和沈雅顏做朋友了。 四年了,那丫的德行一點都沒改,喜歡做縮頭烏龜,說白了這事兒也怨云墨辰自己,若是沒有入骨的寵溺,哪有遇事就躲躲閃閃的沈雅顏! “你是說……”秦濤立馬反映過來,不過還是有點覺得不靠譜。 沈雅顏的固執(zhí)他不是沒有見識過,那丫的真的愛上大哥了? 想到之前沈雅顏為陸明浩而拒絕云墨辰,秦濤嘴角抽了抽,實在想不出那丫的除了皮囊好之外有什么地方值得大哥那般付出的。 姚景初單手捂上小腹,車窗外的天一片昏暗,看來大雪馬上要降臨了,不禁感慨,“女人第六感很準(zhǔn),說不定有些人已經(jīng)急瘋了。” 秦濤的思緒還停留在她的這句話中,云墨辰冰冷的聲線傳來,“過來開車?!?/br> 話落,尊貴的邁巴赫停在路邊,云墨辰已經(jīng)從駕駛室出來轉(zhuǎn)向副駕駛,雙手枕著后腦勺,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他們不讓他好受,他為何要讓那種畫面刺激到他,哪怕云墨辰有強大的承受能力,從后視鏡里看到秦濤夫婦柔情蜜意還是被刺激到了。 若不是想去看看小家伙,他犯得著受這種窩囊氣么? 秦濤在心里暗罵一句,不得不聽從云墨辰的安排。 換位的期間三人沒有說一句話,姚景初在心里不禁狠狠鄙視了云墨辰一把,小氣鬼,這點刺激就受不了了,還大哥呢! 秦濤發(fā)動引擎,云墨辰磕著眼淡淡的開口,“阿哲呢,他這兩天有沒有吵?” 雖然馬上就能見到兒子了,但他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小家伙的近況,過去后也好想辦法哄著點兒子。 “小家伙倒是挺討人喜,就是吵著要麻麻,其實……”話說到這兒,秦濤欲言又止。 云墨辰聞言,微閉的雙眸猛然睜開,犀利的眸光透過擋風(fēng)玻璃看向大街上的人潮,馬上就是新年了,正是交通擁擠的高峰時期。 這個年,恐怕會過得不太平。 收回目光,心思回籠,云墨辰喃喃低語,示意秦濤不用往下說了,“不用說了,我明白,你也知道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br> 別怪他心狠,現(xiàn)在不是他們母子見面的時候,兒子是沈雅顏的命,而沈雅顏又是他的命,自然他不能冒這個險,沈雅顏太過于單純,沉不住氣,至少現(xiàn)在他沒辦法把小哲哲交給她。 他要全心全意對付莫家,所以,沈雅顏母子絕不能成為他的威脅,后期工作必須要做好,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沉吟片刻,云墨辰忽而出聲,“今晚能到你哪兒借宿么?” 后座同樣閉目養(yǎng)神的姚景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差點沒坐穩(wěn)從座椅上摔下來。 云墨辰已經(jīng)淪落到無處可去的地步了么? 秦濤扭頭朝他看眼,一臉懷疑,“你被趕出來了?” “可以這么說?!痹颇?jīng)]有絲毫別扭,這是不爭的事實。 只不過,讓他們奇怪的是,云墨辰向來獨斷專裁慣了,沈雅顏即使能把他趕出來,也阻擋不了云墨辰進去的腳步啊,這是在繳械投降么? 秦濤無聲的笑了笑,“隨意,空房很多?!?/br> 云墨辰確實挺想留宿的,四年的時間他都沒有陪過兒子一晚,小家伙沒有記仇已經(jīng)很讓他很過意不去,他在心里發(fā)誓,把這個劫過去了,一定抽時間好好陪陪兒子。 “粑粑!”小家伙已經(jīng)在秦濤家待了兩天了,一直盼著云墨辰能過來看他。 真的盼到了,除了那聲‘粑粑’卻不知道說什么了。 云墨辰眉眼染笑,伸手抱起沖過來的小家伙,渾身上下像是注入了一道名為溫柔的藥水,連說話都故意壓低了聲線,生怕嚇著了兒子,“阿哲乖不乖???” 小家伙趴在云墨辰背上,父子倆臉頰交錯,小阿哲朝身后的秦濤做了一個鬼臉,在云墨辰耳邊可憐兮兮的嚷嚷,“阿哲可乖了!” 秦濤臉上的笑意僵住,不明白這小家伙搞什么鬼,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么? 果然,小家伙的話一出,云墨辰抱著兒子轉(zhuǎn)過身來他,“給你添麻煩了嗎?” “哪里話,沒有。” 好吧,就算真的添麻煩了,他也不敢和大哥說啊。 一點小事,無需介懷。 只是,這小家伙明顯不領(lǐng)情呢! 小家伙這才給秦濤一個大大的笑臉,擺明剛才的鬼臉是威脅他來著,突然間,秦濤有種被算計的沖動,而小家伙已經(jīng)把話題順著扔給了云墨辰,嘟著嘴,一句話說的甚是委屈,“粑粑,你看,秦叔叔都說我很乖了,我是不是可以去見顏姐了?” 秦濤不禁在想,若是他剛才和大哥說這孩子一點都不乖,小阿哲會怎樣,他突然間很有興趣知道。 云墨辰在兒子臉上小酌一口,暗暗思量著該如何向兒子說明,其實他心里也挺難受的,離間母子心痛的是他們?nèi)税 ?/br> 見云墨辰不說話,小家伙皺起眉,一雙淺墨色的眸子微微閃了閃,語氣越來越軟,“粑粑,你就讓我和顏姐見一面好不好,我保證不吵她?!?/br> 似乎明白了小家伙的用意,秦濤掩唇輕咳兩聲,笑得一臉邪肆,“小阿哲,秦叔叔家的花瓶……” 他意有所指! 小家伙一聽這話,和云墨辰相似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慌,淺墨色的眸子飛快轉(zhuǎn)動兩下,清脆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無辜,“粑粑,秦叔叔好壞,他故意拿花瓶壓我?” 兩個男人有點沒反映過來,還是云墨辰腦子轉(zhuǎn)得快,明白兒子什么個性,深色的眸子閃過一抹玩味,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家伙怎么算計。 “壓你?”冰封的唇吐出的字異常柔軟,帶著nongnong的寵溺。 小家伙青蔥的手指朝秦濤點了點,鼻孔因氣憤的情緒而擴張,哼哼道,“那個花瓶明明很容易碎的,秦叔叔故意拿來我房間,結(jié)果風(fēng)一吹真的就倒了?!?/br> “阿哲做錯事了?”云墨辰微微勾了勾唇,明白了小家伙的意思,卻不明白為何他要這樣說。 小家伙被人猜中心事,眸光稍稍暗了些許,而令云墨辰?jīng)]想到的是,后面一句話倒是轉(zhuǎn)得很快,“沒有,真的是它自己碎的,秦叔叔說……” “大哥,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沒做?!鼻貪龥]想到這丫的竟然這么能扯。 他這個房子還能把花瓶吹倒了么? 而且天知道,那個花瓶在阿哲過來時沒來得及收起了,他收藏多年的古董就被小家伙給報廢了,他心疼得要命,沒想到這家伙還惡人先告狀。 他倒要看看,這家伙怎么解釋。 “你撒謊,還說什么,若是賠不起花瓶,就,就……嗚嗚!”說道這兒,小家伙竟然小聲抽搭起來。 云墨辰意味不明的朝秦濤看眼,秦濤杵在哪兒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是一個孩子,他哪里能和孩子置氣呵。 不過這小家伙也太能扯了。 “男子漢哭什么,告訴粑粑,秦叔叔說什么,嗯?”云墨辰將小家伙放下來,覺得這丫的挺能演戲的。 小家伙仰著頭看向云墨辰,嘟著小嘴,吸了吸鼻子方才道,“秦叔叔說,要是賠不起,就把姚阿姨肚子里面的小meimei給我做媳婦?!?/br> “這不是很好么,你哭什么?”云墨辰幫他拭去眼角的淚水,也有點思緒混亂起來。 他沒和小孩子接觸過多好,實在不太明白孩子的心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家伙在撒謊。 一旁的秦濤嘴角抽了抽,思緒凌亂中,他的寶貝兒還沒出生呢,就被小家伙給搶去了,是男是女還不一定呢。 誰知,小哲哲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夫婦倆吐血,他搖了搖頭,“那可不行,要是姚阿姨生的是個丑八怪,那我不是虧了么?” “阿哲!”云墨辰語氣有些嚴厲起來。 小家伙被嚇得一怔,卻不曾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接下來的話也讓所有人明了,“粑粑,您讓我回到顏姐身邊吧,阿哲不想被人賣了,不想娶丑媳婦?!?/br> 不光是秦濤,就連姚景初聽了小家伙這話差點一個踉蹌沒站穩(wěn)險些摔了下去,敢說她懷的是丑八怪?好吧,她承認開過玩笑,說若是生了個女孩就給阿哲做媳婦,當(dāng)時這小家伙不是還挺樂意的嗎? 孩子是想沈雅顏了,把他們所有人都給算計了。 秦濤算是明白了,不管他今天向云墨辰如何匯報小阿哲的情況,小家伙都有辦法讓云墨辰答應(yīng)送他回沈雅顏身邊。 剛開始的那個鬼臉,小家伙是警告他不許亂說話呢,否則他就告訴云墨辰,說自己對他不好,還用娶媳婦威脅他。 夠狠的??!小小年紀(jì)心思慎密,不過,還是太小,謊言總歸太幼稚。 估計小家伙的路都為自己鋪好了,若是秦濤在云墨辰面前說他乖,小家伙就以此向云墨辰討賞,要求云墨辰帶他去見沈雅顏,若說小家伙不乖,小家伙就想辦法算計秦濤夫婦,剛才一切都證實了,小家伙也好借機向云墨辰哭訴,這里一點都不好。 兒子的心思,云墨辰自然也清楚了,他說的那么可憐,云墨辰也跟著軟了心。 秦濤和姚景初相互看眼,直接上了樓。 見云墨辰半天不吭聲,小阿哲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懇求道,“粑粑,你就帶我去吧,顏姐肯定也想我了。” 云墨辰干脆蹲下身,雙手搭在小家伙的肩上,深墨色的眸子直直逼向小家伙的眸底,輕聲問,“阿哲想誰做顏姐的老公呢?” 小家伙想也不想的回答,“當(dāng)然是粑粑啦?!?/br> 云墨辰聽后嘴角勾起,伸手在他鼻尖上輕輕一刮,“那就是了,所以阿哲必須配合我?!?/br> 話落,小家伙的小腦袋很快拉聳下去,看樣子粑粑并不打算讓他和顏姐見面。 云墨辰見他這個樣子到底是心疼的,傾過身,在小哲哲耳旁低語幾句,小家伙眼前一亮,拍著胸脯保證,“粑粑放心,阿哲永遠支持你?!?/br> “乖!” 一個在落下,云墨辰在兒子額前吻了吻,起身是準(zhǔn)備走了,小家伙面露不舍,伸手拽緊了云墨辰的衣襟,“粑粑,你要經(jīng)常來看阿哲哦。” 云墨辰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住一樣,很沉,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頭,承諾道,“好,粑粑每天都抽空來看你,阿哲要乖一點,別給你姚阿姨搗亂知道么?” 小阿哲也是個聰明的,聽出了云墨辰話里的含義,以退為進,低下頭承認剛才的錯誤,“我知道了,阿哲以后會好好聽姚阿姨的話?!?/br> 秦濤下樓的時候便聽到了小家伙的承諾,搖頭笑了笑,兩個男人相互看眼一起往外走,到了門口,云墨辰轉(zhuǎn)過身來看他,問,“花瓶多少錢,是你從拍賣會上弄過來的那個么?” “小哲哲都說了,是風(fēng)吹的,那就是風(fēng)吹的。”秦濤并不在意這個。 云墨辰則不認同他的做法,“不,一碼歸一碼,孩子不能這樣,不過,倒是讓我不忍心斥責(zé)他了。” 小阿哲肯定是花了大心思讓他服軟的,想來這三年,他和沈雅顏從來沒有分開過,能這樣理解他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他又有什么資格怪兒子呢。 “說到底,阿哲就是想mama了,只不過方式有點讓我們意想不到,挺可愛的?!鼻貪@樣說,擺明了是不想讓云墨辰太見外。 云墨辰也沒多說什么,大恩不言謝,他們之間不需要太多的推脫,拍了拍秦濤的肩,重重丟下一句話,“好好幫我藏著!” “晚上有安排,年尾了,該多聚聚?!鼻貪克退叽蟮谋秤爸饾u遠去,在云墨辰上車之前突然喊了句。 云墨辰深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朝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成,你看著辦吧?!?/br> 夜晚,冬雪降臨,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