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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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辰還是沒有回來,沈雅顏站在窗前,木訥的看著大片雪花飄落,突然覺得這座城市陌生了,她就連想找一個地方發(fā)泄都沒有,電話她不敢再打過去,怕得到的依然是云墨辰冰冷的態(tài)度,反而令她不知所措了。 漫漫長夜無處尋,為了打發(fā)時間,沈雅顏過了晚飯時間去婦產(chǎn)科找姚景初,其實她也就是想打聽打聽昨晚他們的情況,秦濤和云墨辰廝混在一起,她相信,只要姚景初說了秦濤什么,沈雅顏基本上也能判斷出云墨辰昨晚做了些什么。 很不巧,醫(yī)生說姚景初下午就出院回家了。 既然回家安胎,沈雅顏也不好過去打擾,而且這么久,她根本不知道秦濤的住處在哪兒。 最終,她只能默默放棄,一個人欣賞漫天大雪,看著日歷發(fā)呆。 沈雅顏萬萬沒想到,這樣的日子維持了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了,雪開始慢慢融化,而那個男人卻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過。 不管怎么樣,也該給她句話吧,也不知道阿哲究竟怎么樣了。 這期間她曾經(jīng)想出去醫(yī)院,可還只走到電梯門口,就被云墨辰的人給攔了回來。 打云墨辰的電話,那個男人裝酷,一個也不接,而他身邊的阿成也好像商量好了般,一個勁兒的推脫,說他這些天沒有和云墨辰在一起。 沒辦法,沈雅顏只能找姚景初求助。 “不好意思啊,這么冷的天還讓你挺著大肚子過來。”沈雅顏心里有愧,姚景初過來的時候面貌通紅,顯然是凍的。 姚景初先是喝了口水,等情緒穩(wěn)定之后方才問:“一個人睡不著么?” 語氣很冷,全然沒了當(dāng)初做朋友時的熱乎。 “要是不愿意就回去吧?!鄙蜓蓬佉瞾砹藲?,一時間,她仿若成了這個城市的遺棄對象。 云墨辰不理她便罷了,為何連最好的朋友都被云墨辰收買了,也不怎么熱乎似的。 “你丫的,盡瞎說。”姚景初也覺得自己太過于急迫了點,想要沈雅顏繳械投降,恐怕還得費些心思。 “最近怎么樣?”沈雅顏話題扭轉(zhuǎn),意有所指。 “還行,就是要時刻注意?!币俺跹b傻,手捂上小腹,一臉笑意。 沈雅顏眸光很快暗淡下去,也不好多問什么,瞧著姚景初的這個動作,忽然想起四年前她懷阿哲時的情景,當(dāng)醫(yī)生告訴她,孩子不能要時,那是怎樣一種滅頂?shù)拇驌?,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其實我挺想喝酒的,可惜……”姚景初突然將話題轉(zhuǎn)移到這上面。 說到酒,沈雅顏想到那天云墨辰和美艷女人的照片,心里萬般不是滋味,咬著唇,垂著頭,那模樣像是霜打過的茄子。 姚景初偷偷睨了她一眼,又道,“今天睡了一下午,現(xiàn)在睡不著,沈雅顏,不如我們?nèi)フ宜麄?,喝點飲料總可以的。” 果然,這個提議一出,沈雅顏水色的眸子抬起,情緒有些激動,“他們在哪兒呢?” 說白了,這三天從開始的生氣變成了現(xiàn)在的思戀,她從來沒有覺得過,生活中少了云墨辰會怎樣,畢竟,這四年,再苦再累她都一個人挺過來了,可現(xiàn)在,所有的堅守像是變了質(zhì),她覺得有些控制不住。 姚景初一臉為難,小聲問,“這個云墨辰?jīng)]告訴你么,呃……” 她的表情更加增添了沈雅顏的疑惑,難道云墨辰真的有了別的女人?若不是這樣,沈雅顏真的找不出云墨辰可以做到三天不見她的理由。 想到這個,沈雅顏突然退縮了,她不想去,不想看到令人心碎的一幕。 或許,在她還沒有深愛的時候,云墨辰?jīng)Q定轉(zhuǎn)身,還來得及。 她想過了,若是云墨辰真的愛上別人,最沒資格怪他的便是沈雅顏自己,畢竟云墨辰一個人為這段感情付出了這么久,也累了吧。 這樣想著,到底心還是痛了。 恍惚間,沈雅顏已經(jīng)被某女拽出了房間,“算了,我們喝我們的,他們玩他們的。” “可是……”沈雅顏指了指門外的幾個大漢,那是云墨辰派來看著她的。 姚景初不以為意,“沒關(guān)系,讓他們跟著就好了?!?/br> 她們到名爵的時候已是深夜十一點,相對于這里來說,激。情才剛剛開始,大廳里喧鬧不止,男男女女混合在一起瘋狂的叫囂,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刺入耳膜,沈雅顏并不習(xí)慣這樣的場合。 姚景初又懷著孕,她們選了安靜的包房坐了下來。 “陪你,不過我不能喝酒哦?!币俺醢言捥裘鳎赐昃扑畣?,她徑直去了洗手間。 沈雅顏并不想喝酒,她最關(guān)心的是,云墨辰究竟有沒有在這兒。 隨便點了些,她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安安靜靜等姚景初出來。 她們所不知道的是,在她們進(jìn)入名爵那一刻開始,有一個男人一直尾隨在他們身后。 廊道內(nèi),昏暗的轉(zhuǎn)角處。 “陸少,為什么不上去和她相認(rèn)?!碧K媚一身黑色的真絲套裙,一舉一動都透著致命的誘惑。 陸明浩心跳得厲害,盯著沈雅顏剛才進(jìn)去的那間包房,緊張的不行,“我……我,我沒看花眼吧?” 他最怕的是,認(rèn)錯人,明明可以確定真的是她,然而確實見到又害怕了。 不行,他得做好心里準(zhǔn)備。 蘇媚聽后嗤笑出聲,“原來陸少還有這么小心翼翼的一面?!?/br> 突然間,她很羨慕那個叫沈雅顏的女人。 “再等等吧,她很少來這樣的場合?!标懨骱聘纱帱c了一根煙抽了起來,默默在這里等待。 包房內(nèi),兩個女人談了一些往事,沈雅顏并沒有喝多少酒,眼見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怕姚景初熬不住,沈雅顏只能提議先回去。 姚景初也沒說什么,然而就在起身的瞬間,她忽然出聲尖叫,“我,我肚子疼?!?/br> 沈雅顏嚇得大驚失色,趕緊扶她坐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么?” “沒什么,估計剛才喝太急了,秦濤在2號包房,你讓他過來?!币俺跻荒樛纯?,朝她擺擺手吩咐。 沈雅顏來不及多想什么,趕緊拉開門去叫秦濤,一時間也沒反映過來種種事件的關(guān)系。 她的身影剛剛從包房出來,陸明浩和蘇媚也跟了上去。 一路詢問了服務(wù)生她才知道2號包房的位置。 推開門的瞬間,沈雅顏水色的眸子掃過眾人,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這一刻,里面一片混亂,視線落在昏暗的一角,那個男人永遠(yuǎn)是最耀眼的,即使沈雅顏站的位置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她可以確定,那個男人就是云墨辰?jīng)]錯,而他身旁有一個穿得十分性感的女人,兩人正低著頭說著什么。 這一眼,也證實了她多日的猜測。 咬了咬唇,沈雅顏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愚蠢,她沒事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倒是云墨辰身旁的秦濤先出了聲,“喲,沈雅顏,真巧??!” 這一聲提醒了沈雅顏,她抬起頭朝他們的位置看去,秦濤身邊空空如也,應(yīng)該沒有叫女人。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再看向云墨辰,其他幾個兄弟也噤了聲,眸光直直盯著站在門口的沈雅顏。 沈雅顏退也不是留也不是,手掌心布滿細(xì)密的汗水,一咬牙朝秦濤走去,嬌小的身影在秦濤面前站定,喃喃開口,語氣中帶著歉意,“姚景初在16號包間,說是肚子疼。” 云墨辰的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她的側(cè)面輪廓,很完美的線條,哪怕沒有經(jīng)過化妝品的修飾也能震懾人心,比他身邊的這個女人誘人多了。 秦濤一聽,趕緊起身離開,甚至連招呼都來不及打。 “原來你在這兒!”她轉(zhuǎn)眼看向云墨辰,水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哀傷,爾后又被熊熊怒火所取代。 看吧,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她為兒子cao碎了心,而這個男人卻在這兒花天酒地。 沈雅顏這才看清女人的面貌,是照片上的女人沒錯,那么,這幾天云墨辰都是和這個女人廝混在一起了? 或許,她確實沒資格指責(zé)云墨辰,但是,沈雅顏這一刻倒是真真的覺得,她和云墨辰真的不適合。 云墨辰的目光和她交匯,對于她突然闖入沒有半絲驚訝,情緒也沒有以往的急切,臂膀依然搭在女人的。裸。露的肩上,冰冷的唇仿佛縫合了一般,一句話不說,整個人透著一股冷酷的氣質(zhì)。 沈雅顏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傻的事,她剛才就不應(yīng)該開口說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們?nèi)松砩希渌麕讉€兄弟開始切切私語起來,各自朝身旁的女伴擺擺手,示意她們出去。 包房里涌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沈雅顏覺得像是到了一個封閉的密室里,連喘一口氣都成了困難。 恍然覺悟,原來姚景初是故意的,她這是想干嘛呢? 景初,你是想讓我看清什么嗎? 沈雅顏喉間輕滾兩下,轉(zhuǎn)身準(zhǔn)備尾隨秦濤的腳步,也就在這時,云墨辰也跟著起身。 這一刻,云墨辰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這樣做是不是錯了? 然而,誰都沒有料到,沈雅顏會突然折回身來,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映的情況下,沈雅顏突然抓起茶幾上的酒就往男人身上潑去。 云墨辰還未清理,身旁的女伴尖叫一聲,帶著nongnong敵意的目光看向沈雅顏,正想開口大罵,沈雅顏又抄起第二杯酒潑想女人。 “啊……云少……”女人尖叫出聲,激動得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求救的目光看向云墨辰。 她本想伸手打沈雅顏,但礙于云墨辰在場,也不敢放肆,酒水順著她酒紅色的發(fā)絲流下,此時的她,狼狽極了。 沈雅顏做完這一切,咬牙強裝鎮(zhèn)定,丟下一句,“狗男女,喝死你們!” 這就是沈雅顏,一點兒也不柔弱,惹毛了她就是這個下場,云墨辰在很久以前就知道。 其他幾個兄弟面面相視,強忍住噴笑,小聲低語,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大哥被一個女人潑酒,竟然連一句斥責(zé)的話都不敢說的。 忽而,手被人拽住,云墨辰手掌心沾了冰涼的液體,粘粘的,隨后,冰冷的聲音竄入沈雅顏的耳膜,“潑了酒想走么?” “云墨辰,你不是說愛我么?”沈雅顏側(cè)目,同樣冰冷的目光和男人對視,大聲質(zhì)問。 莫名的,男人嘴角很快揚起,身上的陰冷散去,俊朗的臉上染上一抹柔和之色。 一句輕飄飄的話從寡薄的唇溢出,無限深情的目光望進(jìn)她水色的眸底,“那你呢?” ☆、159 關(guān)系曝光 女人本就是天生害羞的動物,這話一問出口,沈雅顏猛的回神才驚覺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其實,她就是氣不過那女人囂張的樣子。 真的做過,沈雅顏又后悔了。 這四年,沈雅顏自認(rèn)為性子改了不少,可到了云墨辰這里,老毛病又犯了。 也許,一直以來,她習(xí)慣生活在云墨辰的羽翼下,不管闖了多大的禍都有一個男人幫她善后,在沈雅顏的認(rèn)知里,總覺得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不然,她絕對沒有這個膽子將酒潑向他們。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想要她道歉不可能,沈雅顏也深知云墨辰在等她什么答案,低著頭,咬了咬唇再三思慮決定裝傻到底。 她想躲,云墨辰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問你話呢,嗯?”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一股令人沉醉的氣息,略淡的酒香飄過來,今晚沈雅顏也喝了一點小酒,此時男人尾音上揚,聽得人心神蕩漾不能自己。 男人的手緊緊攥住她的,生怕她趁機逃脫,今晚是個好機會,云墨辰等了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放過。 不光是云墨辰,在座的所有兄弟都跟著站起身來,包房里微弱的燈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探究的眼神看著前面那一對,似乎也在等著沈雅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