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開金手指的事,真是最不好掌握的,以作者的本意是不想開的,但是女主一心謀求富貴榮華,所以研發(fā)火藥肯定是必行之路??!但是作者并不想大開金手指讓火器成為終結(jié)武器,因為太不現(xiàn)實了。 歷史上中國至少在宋代就有了火炮,到了明朝,火槍更是成了很多軍隊的正常裝備,雖然據(jù)說努爾哈赤是被火炮擊傷不治的,但是在實戰(zhàn)中起到的作用并沒有想象的大,就是因為火槍和火炮在技術(shù)上存在很多的問題。作者就按這個思路寫的,總之是想盡量貼近歷史事實。 祝大家看文愉快! 感謝學院派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419 16:17:49 感謝bbh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419 20:24:16 感謝953326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419 23:47:51 第187章 受重傷淮北王托孤 接軍權(quán)盧 這一天夜里,盧八娘睡得正好,突然被急促的扣門聲驚醒了。她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心咚咚地跳著,她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兩個兒子,披上衣服走到門前壓低聲音問:“是誰?什么事?” “王妃,寒煙說立刻要見您?!睂幑霉玫穆曇魝髁诉^來。 這時盧八娘已經(jīng)迅速地穿好了衣服,她走出內(nèi)室,就見寧姑姑帶著本應(yīng)該在十七郎身邊的寒煙站在門前,“王妃,王爺?shù)男??!?/br> 借著剛剛點亮的燭光,盧八娘拆開了寒煙手中的信,“王妃,安排好淮北事宜,速帶旭兒前來!”正是司馬十七郎的筆跡,有些潦草,筆力也不足。 “王爺,王爺怎么樣了?”盧八娘的身子顫抖起來,連著她的牙齒也格格作響,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也帶著顫音。 寒煙滿身的塵土,原本平板著一張臉,似乎在夢游,現(xiàn)在仿佛被盧八娘從夢中叫醒,眼圈一紅眼淚就落了下來,啞著聲音說:“王,王爺?shù)募齻徔诒帕蚜?,一直高燒不退,讓王妃帶世子趕緊過去!” 箭傷瘡口迸裂就是感染了,在沒有抗生素的當前,是非常危險的情況。雖然事先就猜測到不是好消息,但是親耳聽到還是不一樣,盧八娘就如三九天周身被潑了一盆冰水一般地從里到外凍結(jié)了,又如身上的力量全部被抽走,她甚至不能站立住,好在寧姑姑已經(jīng)扶住了她。 “怎么一回事?”十七郎什么時候受的傷?“我怎么不知道!” “王爺是半個多月前被流矢射中左腿,傷口也不深,軍醫(yī)看了上了藥并不影響走路騎馬,王爺說過幾天就好了要我們瞞著王妃,大家也以為沒事就……”寒煙哽住了,他狠狠吸了一口氣又開口說道:“沒想到五天前突然瘡口迸裂,王爺開始發(fā)燒,他便命我趕緊回大營接王妃和世子過去?!?/br> 寒煙和寒江本是盧八娘放在司馬十七郎身邊的人,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同司馬十七郎一起瞞著自己受傷的消息。盧八娘已經(jīng)沒有心思責備他,她頹然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 “王妃,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應(yīng)該及時把消息傳回來,若是王妃知道了肯定會寫信攔著王爺繼續(xù)征戰(zhàn),那瘡口也不會迸裂了!”寒煙癱在地上痛哭起來。 “寒煙,你怎么回來了?”旭兒突然出現(xiàn)在門前,他還沒有全從夢中徹底醒來,揉著眼睛問:“是不是父王回來了?” “不許再哭了!”盧八娘嚴厲地向寒煙說道。自己必須冷靜,必須堅強,她站直了身子,“你先下去休息一下,我只要一兩個時辰就能出發(fā),那時會叫你一起走?!?/br> 然后她轉(zhuǎn)向旭兒,“你既然醒了,就趕緊把衣服穿好,等一會兒母妃會帶你去見父王?!?/br> “弟弟還沒醒,我去叫他?”旭兒的聲音里也沒有了剛剛的歡快,他一定感覺到了氣氛不對。 “不必叫弟弟了,旭兒乖,去自己穿衣服?!北R八娘用一條紗被將沉睡著的捷兒蓋上抱進了池師傅的家中,“池師傅,我第二次把兒子交給你了。” 當年盧八娘假傳圣旨時,就曾把還在吃奶的旭兒交給了池師傅,現(xiàn)在又是捷兒?!叭绻形kU該怎么做你都知道?!?/br> 池師傅也剛被叫醒,但他神色卻非常平靜,仿佛眼前只是平常他帶著二郎君出去玩耍一般,蹲身將捷兒接過來放在榻上,然后恭敬地給盧八娘行了一禮,“王妃放心?!?/br> “我自然放心。”盧八娘從沒有打探過池師傅與司馬十七郎生母的過往,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她最放心把捷兒交付出去的。她還有很多忠心的下屬,也能照顧好捷兒,但是若是要把捷兒養(yǎng)成一個正直的人,她最信的還是池師傅。 然后盧八娘頭也沒回地走了,她沒有時間傷感,很快她坐在案幾前,口說筆寫,將一件件事安排下去。不過兩個時辰,她帶著旭兒,點了一千騎兵的護衛(wèi)出發(fā)了。 “消息一定要瞞住。”盧八娘對知道內(nèi)情前來送行的數(shù)人說,他們都是淮北大營的重要人物,“大家就按我的話去做,有事及時傳信。” 馬車疾馳著,車里顛簸異常,旭兒輕輕地拉住她的手問:“母妃,父王一定很痛吧?” 盧八娘將旭兒緊緊攬住,事出突然,她剛剛有些忽略兒子了,他還這么小,得知父王受傷后一定很害怕又很心痛,“是的,父王會很痛,他的傷很重,所以要我們?nèi)タ纯此?。?/br> “我們?nèi)タ戳烁竿跛蜁脝??”旭兒看著盧八娘問。他的眼睛又大又黑,執(zhí)著地看著他的母妃,希望母妃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在戰(zhàn)爭時代,即使很小的孩子也會目睹過死亡,旭兒是個早慧的孩子,作為世子他又學習過太多的東西,盧八娘明白他心中的恐懼,輕輕地撫著他的頭說:“會的,我們?nèi)ソo你父王熬藥喂飯,照顧他,他看到我們會很開心,傷一定會好的。” “母妃,我們改成騎馬吧,那樣能更快。”旭兒說:“我騎馬騎得很好了,父王出征前還夸過我呢?!?/br> “你先睡上一會兒,等天亮了我們就騎馬?!北R八娘將旭兒抱在懷里,輕輕地拍了拍,“睡吧。” 盧八娘帶著旭兒晝夜兼程,終于在出發(fā)后四天趕到了司馬十七郎大帳所在之處。這里是黃河南岸的一處高臺,遠遠就能看到淮北王的金字帥旗高高地飄揚著,帥帳左右整齊有序地布下營寨,身著甲胄的將士們各安其位,威武雄渾、嚴肅緊張,完全看不出一點異常。 盧八娘和旭兒出門時根本沒有帶儀仗,她們在一千的鐵騎護衛(wèi)下悄悄地進了軍營,陳勇和柳真幾人在營外把他們迎了進來?;幢蓖醪≈睾屯蹂雷忧皝淼南⑼耆潜C艿?,知道的人壓縮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 路上陳勇低聲在盧八娘耳邊說:“這幾天昏睡的時候更多了,但只要醒來就問王妃世子到了沒有。” 大帳正中的虎皮椅空著,盧八娘緊緊地拉著旭兒繞過幕布進入后帳,就見司馬十七郎平臥在正中的氈子上,雙目緊閉,面色緋紅。 “王爺!”盧八娘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撲了過去,司馬十七郎依舊一動不動,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她 止不住痛哭流涕,“王爺,你快醒一醒!” “父王,你快醒醒啊!母妃和我來看你了!”旭兒在盧八娘身側(cè)也大哭起來。 陳勇、柳真、田涵、尚頡、桃花爹、邸榮等人都掉了淚,帳內(nèi)一片悲聲。 突然間盧八娘感到自己握著的司馬十七郎的手動了一下,“王爺,王爺,你醒了?” 果然司馬十七郎睜開了眼睛,反手將盧八娘的手握住,“王妃,旭兒!”然后他環(huán)視了一下帳內(nèi),低聲道:“扶我坐起來?!?/br> 盧八娘感到他身上熱得燙人,一面擦淚一面趕緊阻止,“你病著,不要動了?!?/br> “不,扶我坐起來。”司馬十七郎堅持要坐起來,“把人都找來,我有話要說。” 盧八娘無奈只得扶著司馬十七郎靠在靠背上,給他喂了半杯水,見他微微搖了搖頭,便停了下來,手緊緊地與他的手扣在一起。這時隨軍的將軍和重要的官員們已經(jīng)都到了,司馬十七郎開口道:“本王受遺命北渡淮河距今已經(jīng)七年,總算不負皇祖父所托,驅(qū)逐胡虜,復(fù)我華夏,不必贅言。” 沙啞低沉的聲音繼續(xù)平靜地述說:“如今大業(yè)未成,本王卻箭瘡復(fù)發(fā),恐怕命不久矣?!甭牭綆?nèi)一片低泣,司馬十七郎抬起另一只手擺了擺,將聲音壓了下來。 “至于我的身后事,”司馬十七郎將頭轉(zhuǎn)向司馬十郎,“十兄,我們兄弟一同長大,情份非比尋常,從齊王府到淮北,你一直伴著我?,F(xiàn)在我不行了,兒子又太小,我們兄弟舍命打下的江山就交給你了,我讓王妃寫折子請封你為淮北王,將來你要好好看顧王妃和旭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