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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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十七郎,世子已定,如果你真有三長兩短,我會輔佐世子,保住淮北……”司馬十郎話還沒有說完已經(jīng)嚎淘大哭起來。 盧八娘的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地滴了下來,把她的衣襟打濕了一大片。但她拼命地咬住唇角 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她模糊地聽司馬十七郎又說:“既然十兄不肯,那就交給我的弟弟們吧,所謂兄終弟及……” “是,十七兄你放心吧——唉喲,十兄你為什么踢我?” 盧八娘看也不看就知道又是司馬二十三郎那個蠢貨,十七郎自然會把他打下的江山交給兒子,對 兄弟們的一番囑托不過是禮貌的推讓而已,甚至是一種讓他們效忠的手段。 “你給我閉嘴!淮北王有嫡子,又封了世子,自然由世子接任淮北王的王爵,你的禮法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司馬十郎正傷心難過,正好把怒火都撒在二十三郎身上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到淮北你就給我們皇家丟臉,父王喪期你又做了些什么!淮北王病了你照樣又吃又睡,還想偷偷出營找女人!敢胡亂肖想,我早該打斷你的腿!” “十兄,算了,慢慢教吧?!彼抉R十七郎低聲說道。 司馬十郎立刻停了下來,他猛然間跪到了司馬十七郎的面前,“十七弟,你放心,只要我活著,這些兄弟我都替你管好,決不讓王妃和世子受委屈!我發(fā)誓,我會一直護(hù)著世子,如有貳心,天打雷劈!” 司馬十七郎要的就是這句話,他點(diǎn)點(diǎn)頭,“兄弟們就都交給十兄了,一定讓他們走正途?!?/br> 然后淮北王向圍在身邊的將領(lǐng)官員們說:“世子尚幼,今后淮北政務(wù)皆由王妃決斷,你們要視王妃如本王一般。” “是!”所有人都跪下答應(yīng)。 司馬十七郎喘息了一會兒又說:“柳真,我們布衣之交,知我者莫過于你,就由你為我主持修建墓地。” “是。”柳真也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你們都下去吧。”司馬十七郎等大家都走出后帳,再也坐不住了,慢慢滑下來,他伸出手去摸旭兒的頭,卻只抬到了半途搭在旭兒的肩上,“旭兒,長大后好好照顧你的母妃和弟弟?!?/br> 最后他向盧八娘看了一下,閉上了眼睛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一定要合葬。生同床,死同墓,生生世世我們都要做夫妻?!?/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tianshi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420 00:12:19 感謝霏霏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420 04:04:03 感謝霏霏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420 04:04:09 感謝霏霏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420 04:04:13 感謝zuzu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420 11:24:08 感謝杏蕓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420 16:41:42 感謝包子義薄云天為我的舊文《萬里隨波行》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420 21:48:37 第188章 受重傷淮北王托孤 接軍權(quán)盧 交待完后事,司馬十七郎便再也沒有醒過來,不管盧八娘和旭兒多么傷心地哭泣,他都聽不到了。 “王妃,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帶著大家都出去吧,讓老夫照料淮北王?!卑怖舷壬俏ㄒ灰粋€神情平靜的人,他示意弟子扶起淮北王妃對著她說:“王爺一定有事情要王妃做,你去做吧。” 盧八娘這時才發(fā)現(xiàn)安老先生也在司馬十七郎身邊,她淚眼婆娑地看著老先生滿是皺紋的臉,發(fā)現(xiàn)他平時古井無波的眼里帶著痛惜,悲憫地看向自己,“哭是一點(diǎn)用也沒有用的?!?/br>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盧八娘說著已經(jīng)上前抓住了老先生的手,“你救救十七郎,救救十七郎,他不能死,不能死……” “給王妃擦擦臉,”安老先生叫跟在后面的桃花,“扶她去歇一會兒?!?/br> 盧八娘終于冷靜下來了,她帶著旭兒將安老先生請到前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王爺?shù)那闆r怎么樣?” “很嚴(yán)重,我們盡人事,結(jié)果看天命吧!” 盧八娘俯身抱住痛哭的旭兒,淚水有如同泉涌般地流了出來,她勉強(qiáng)地說:“旭兒,別哭,別哭?!笨墒且贿呎f,一邊自己也哭了起來。 “王妃,皇上的旨意已經(jīng)到了好幾天了,使臣還在侯著;徐達(dá)還等著王爺?shù)闹噶睿淮笄鼗实垡菜托胚^來了;還有大軍繼續(xù)駐在這里?俘虜太多軍糧要不夠了……”這時一群人進(jìn)了大帳,司馬十郎走在最前,他被大家推舉著過來向自己說明這些天的情況。 盧八娘環(huán)顧了周圍,隨司馬十七郎出征的大將和他身邊的幾位官員都在,還有自己帶來的桃花爹、世子師傅邸榮等等,這些人正看著自己,目光中多是期盼與信任,但也夾雜著懷疑和擔(dān)心。 她轉(zhuǎn)過身帶著旭兒走向大帳正中的虎皮椅,當(dāng)盧八娘坐下來再次面對大家時,已經(jīng)擦掉了淚,端肅地向旭兒說,也是說給帳內(nèi)所有人聽,“你父王出征時把淮北所有的要務(wù)都交到你的手上,剛剛又交待我們管好淮北,我們母子一定不會讓你的父王失望的?!?/br> “現(xiàn)在我們先把營中的事情理一理,每個人都說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和要做的事,從十兄開始?!?/br> 淮北王妃在淮北素有威名,盧八娘幾句話便接過了處于真空的權(quán)力,控制了局面。她明白在坐的人中會有幾個有些小心思,比如柳真一向只服從十七郎,比如邸榮更想由他來鋪?zhàn)粜駜海热绾髞硗断蛩抉R十七郎的幾個將領(lǐng)對自己心存狐疑…… 但是,這都不算什么,淮北是司馬十七郎打下來的,他要傳給他的兒孫,自己決不會讓他的愿望落空,盧八娘非常肯定。 軍營中的日常事務(wù)并無大礙,只是需要司馬十七郎決斷的一些大事拖了下來,盧八娘一件件地處理著。 俘虜人數(shù)太多引起糧食緊張,只要用淮北王的印信從各地調(diào)糧就可,并且盡快將十余萬的俘虜分散到各地;對于大秦皇帝的求和信,盧八娘故意刁難了幾回又要了些小條件就同意了,她自知自己沒有能力帶兵打過黃河,如果十七郎沒受傷,他也許會躍躍欲試,但現(xiàn)在肯定不是好時機(jī);駐軍的高地是司馬十七郎發(fā)病前選的,占盡了地利,她決定先按兵不動,保持對各方的威懾…… 所有的命令都是以淮北王的名義下達(dá)的,包括一些書信,盧八娘都用的司馬十七郎的字體,再加上他的印信,沒有人能分辯出來。 白天,淮北王妃堅(jiān)強(qiáng)而又睿智地坐在大帳中安排著各種事宜,司馬十七郎手下最得力的幾員虎將原本就是她的手下,而尚家兄弟等人也受過她的恩惠,她的政令暢通無阻地得到執(zhí)行。 可是盧八娘卻更加謹(jǐn)慎,一個女人帶著兒子管理著幾州之地,接近一半的地方都是新收復(fù)的,還有十幾萬的大軍,十幾萬的俘虜,周圍有幾個虎視眈眈的國家和政權(quán),她不能出一點(diǎn)的差錯。 邸榮獻(xiàn)了一份奏對給淮北王世子,提出了他的一些治國理念,盧八娘認(rèn)真看過后讓旭兒賞了他一塊美玉。隨后她也采納了一些邸榮的理念,但是更多的只是挑取最精華的融入她自己的方法中。她發(fā)揮著她高超的智慧與管理才能,壓制住任何些微的事端,使得淮北的官員們愈發(fā)心悅誠服。 至于軍權(quán),盧八娘更是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中,令行禁止,如果有人感渺視她的權(quán)威,她不介意給與嚴(yán)懲。好在,淮北王一向軍令如山,并沒有意外發(fā)生。 到了晚上,盧八娘幾乎不睡,她坐在司馬十七郎親手照料著他,有時也會將白天不能流的淚肆無忌憚地流出來,不能說的話說出來,“你別死,這樣的日子我會熬不下去的。兒子也實(shí)在可憐,旭兒現(xiàn)在就像一個小大人,時不時地安慰我,捷兒在大營里還不知怎么想我們哭呢?!?/br> “你不許死,不許死!就算我能把什么都做好,可是你就忍心讓我那么辛苦?”她一面說著,一面用手在司馬十七郎的臉上、身上一點(diǎn)點(diǎn)地?fù)徇^,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 “再者,有的事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我雖然會做生意,但是對于政治就不那么明白了?!北R八娘傾訴著,“官員們的諫言就是出于真心,也不一定就是可取的,還有皇上的旨意,我該怎么答復(fù)?你快醒來告訴我吧!” 兩三天的功夫,司馬十七郎的臉色已經(jīng)由緋紅轉(zhuǎn)為灰敗,一切看起來都更糟了,安老先生帶著十幾個弟子每天都在熬藥,喂藥,觀察藥物的效果,再開新藥,再熬藥再觀察。他們對于淮北王妃如此失態(tài)的舉動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管忙著自己的事。 盧八娘知道自己處于半瘋狂狀態(tài),她只記得兩件事,管好淮北和挽救十七郎的生命。表面上的她堅(jiān)強(qiáng)如山,其實(shí)她的內(nèi)心早已經(jīng)被無奈壓垮了,可是她唯有堅(jiān)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