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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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你去,那邊鬧鬼,除了瞎子敢去,她一個姑娘家家不要命了?” “狗日的,叫你去,你就過去看看!把她抓回去給大少爺辦了,女人一辦就老實,回頭二夫人少不得賞大家伙酒喝!”說話的應是那家丁中的頭目,像是把誰人踹了一腳。 那被踹的語氣訕訕:“酒有什么意思?大少爺冷清清的像個死人,不如大伙幫他把新娘子睡了,也給他省點兒力氣!” “正經(jīng)地先把人找著再說!”頭目用石頭扔了他一屁股。 一間僻靜的廢棄老屋,撲面而來草木的清濕。幾道光線畏畏縮縮地靠近,庚武一瞬把秀荷抵進了墻角。 那家丁邊走邊言語粗俗,秀荷屏住呼吸,心中都是后怕,下意識地抓住庚武的衣袖。少腹卻被他抵弄到痛,想到這一路上蹭來蹭去,必然又是和上回一樣難受了,秀荷臉頰驀地漲紅。 “你怎么總對女人這樣?說你不聽?!?/br> 貼得太近,兩個人不得不四目相對,庚武凝著秀荷的眼睛,雋顏亦有些泛紅:“我也不知為何,一靠近你便如此……我對別人不會?!?/br> “別人是誰?”秀荷問完又后悔了,他的私事和她有什么關系,她才不要知道,問一問他一定又想太多。 果然庚武長眸中略過一絲笑意,秀荷話音未落,他就已經(jīng)回答:“從無其她,就只有你一個?!?/br> 他竟是很樂衷于這樣的回答,尤是那句“就只有你一個”,大丈夫對小妻子似的寵溺。 秀荷真是自己把自己繞進圈子了,卷著衣角:“漢生那一磚頭也沒把你打趴下。”那硬頂?shù)萌四ǚ堪l(fā)熱,不罷不休,非迫著你忽視它不能……又是那羞于啟齒的彌空。秀荷暗暗往墻角里縮了縮,假裝不曉得他正自難受,也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某些隱秘的變化。 庚武睇著秀荷輕顫的眼睫,染了新娘紅妝的她嬌妍欲滴,唇兒就似一朵初綻的花瓣。庚武想起那個未完的成親之夢,氣息驀地有些緊:“是討厭我,還是要我管你?討厭我就走了。” 夜色下他的臉龐瘦削而英挺,一雙朗眸灼灼泛光,依稀又可看見那舊時少爺?shù)那咫h。每一次被人欺負了,總是他恰恰好地現(xiàn)身解圍。 秀荷想起先前狠心打他的那一幕,把視線瞥去墻角:“什么都不想,人沒死就好。”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說不喜歡庚武,可是隔著遠遠的聽到他不好了、出事了,心里卻說不出的難受自疚。她想要他好。旦離他一近,卻又怕,就像那水里攀纏的水草,一近他就亂,心不由己,一往而深。打完他,她自己也發(fā)虛。 和梅孝廷一起卻不同,喜歡他就喜歡,不能喜歡了就藏起來,收放自如,一點兒也不似這樣出離掌控。 “看我?!备錈o聲地把秀荷扳過來,不讓她的眼神繼續(xù)躲閃。方才家丁那幾句辱沒字字鉆心,若非怕她被自己的另一面嚇著,此刻便出去與他們教訓一番。 低頭看著秀荷嬌滿的胸襟,顆顆眼淚落在她的紅妝之上,她在哭,是因為怕他死嚒,那她還打他做甚么…… “傻女人!”氣息熾熱間忽然便傾下薄唇將秀荷的唇兒含住。 “唔……”秀荷恍然捶打,不敢發(fā)出聲音。只那唇齒輕嗚間,庚武早已探入進去,將她的馨香含住,重重地吃啄起來。他的身量修長,看著雖瘦,實則精腱,整個兒軋住秀荷,秀荷便再也動彈不得。 “喵——”纏蠕的身體在夜色下看不清明,一只野貓受了驚嚇飛將出去,把正自靠近的家丁嚇了一大跳。 “媽呀,還說不鬧鬼!”火把隨意一掃,見那屋內(nèi)并無人影,慌忙連跑帶摔地逃也出去。 “快走快走,到別處去看看!”腳步聲凌亂走遠,四周瞬時清寂下來,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蟬鳴蛙叫。 “庚武你不要命了。”秀荷兀地推搡起來。 “再推開我一次,我不回來了!”庚武的吻一瞬間排山倒海,大掌在秀荷腰肢上一緊,重重地把她箍進胸膛。女人的唇軟而香甜,清清潤潤,含在口中只恨不能把她化去。 他太想她,連迷在黃泉路上都受她的幻象牽引,怎樣都醒不過來。卻又氣她的傻,氣她的犟,就好似少年時候,明明自己就坐在她對面的轎子里,被欺負得快要哭了她也不肯向他開口,回回都是他忍不住冷著臉過去替她解圍。 那修長的手指頓了頓,下一秒便探去秀荷的肩背,拆解她腰際的衣帶。她似乎顫了一顫,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又把手松開……那白色小褂便松散開來,美滿掩不住。 “……秀荷,我忍不住了!”庚武重重地弄著那無邊之柔,熱重的呼吸沿著秀荷的眉心往下。 熱堵得秀荷呼吸不能,還不敢發(fā)出動靜,衣襟的盤扣被他開了,他的唇頃刻覆上她的頸,柔情又洶涌地燃燒著她的肌膚……庚武把她抱起來,軋去了前堂的松木地板之上。 天井下葉氏的笑如今想起來真是笑里藏刀——“這么著和你說吧,新婚頭一夜,如果你落了紅,證明和庚武確定沒甚么,婚書做長輩的第二天就補上。但若是沒有……” ——“但若是沒有,情愿一場親事作廢,秀荷斷無臉面再拖累二少爺,從此兩家亦互相不為難?!?/br> 這樣欺她脅她哄她,好東西她又何必要給他們留? 庚武比秀荷大五歲,清頎的身軀覆著秀荷,秀荷在他的伺弄下心里空空的。一整日被那梅家的臉面真來假去,惶惶然不知所安,此刻被庚武攏在懷中,卻好像并不抗拒這樣的味道……早先尚在掙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卻忽然隨了他去。 秀荷兩臂環(huán)過庚武精悍的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你要是醒不來了,我罪過就大了……怎樣我也不肯與大少爺成親,我寧愿去給你守活寡!” 她把他抱得那樣緊,嫣紅的唇熨著他布滿舊傷痕的胸膛,那胭脂劃過舊痕,簡直能把人魂魄灼化。動作卻那么的笨拙,還以為黑暗中沒人能看清她半啟的唇,還有那羞紅的臉頰,努力把自己裝得沉迷和熟練,其實他銳利的眸光早已把她什么都看穿。 福城人舊禮多,從前嫂嫂出嫁,從四更天起早到落轎到夜深一刻也不得休息,庚武低頭看著秀荷嬌嬌小小的輕蠕,一瞬間忽然不舍得再弄她。 動作略微一滯,少頃把手松開:“但我醒了,你又準備如何?” 那深眸瀲滟,目中柔情漾開。他真是對她無法,她才稍稍對他進步一些,他就來不及要把她疼寵,半分的辛苦都不舍得她受。多少年在北方大營刀尖舔血,還從未對哪個女子這樣用心刻骨。 怎么忽然松開,秀荷驀地睜開眼睛,看見庚武眼中的了然,整個兒都不知道如何自處了。推開庚武,撿起地上的紅裳就把身子和臉蓋?。骸靶蚜宋揖筒磺纺悖院笤撌窃鯓泳驮鯓??!?/br> 虧她這樣豁出去,人生頭一回好嗎,也就只是今晚而已,也許明天一早醒來她就后悔了。他卻這樣銳利地把她洞穿,真是太過分。 那喜服下一雙水眸定然又紅了眼眶,短窄的白色斜襟小褂覆不住她嬌滿,腰兒細細胯兒似盤。庚武想起那些未盡的夢,夢中她軟旖在自己榻上,他吃她,吻她,把她撐開,聽她嚶嚀嬌喚……不然,管她是真是夢,今夜都要與她共枕一回。 庚武解下長裳,攬著秀荷在身旁躺下:“傻瓜,不是不想要,我現(xiàn)在還舍不得你痛……梅家屢次三番不仁義,明日我便帶你去退親!” 明日就明日,秀荷蜷在庚武的懷中睡著,那夢中一娓花轎搖啊搖,所有的歡喜悲羞都藏在紅紅的顛簸中。喜婆對她說:“姑娘把腿張張,我們少爺好容易疼你?!?/br> 秀荷不愛聽,但那才從大營里回來的男人把手覆上她,微糙的掌心卻讓她又空又熱,她明明不想,后來還是張開,像河水漲潮了一般…… “秀荷……世間除我,還有誰人對你這樣用心……”梅家大院里燈火綽綽,二少爺梅孝廷在紅綢下褪盡新娘的小褂。張錦熙閉著眼睛,緊緊攥著身下的褥子,他在醉中卻以為他正寵著他的青梅,滿心里都是歡喜。 隔壁院落戚戚冷冷,晚春吃吃笑著倒盡壺中最后一滴紅酒,一個人喝酒愛做夢,那身子也隨著她的夢越來越熱,她拆衣解扣,房間卻總沒有人來,撓得難受,自己便把藕段藏進了別人的被子…… 天井旁的二層閣樓上,那輪椅卻滯滯地坐于正中央,一張蒼白的俊臉在暗影中等待,子時……三更……黎明……她都不肯來。那撫在椅背上的指骨根根青肅,寂寞不肯散…… 陰晦的老宅,一到夜里鬼魅總出來作祟,人分不清人,心被執(zhí)念昏糊,他愛她,她愛他,她不懂他,他沒她不行……癡癡纏纏,亂亂靡靡,幾個人亂了月老的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