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奢念(ABO骨科)、[無人救我同人] 無人救我、[咒回同人] Cos穿成真人的我如何手撕咒靈、[柯南同人] 蝴蝶效應(yīng)、軟妹寫手成神記、重生后颯妻追夫火葬場、[綜漫] 嫁給織田作后我太難了、將門男妻、你有病,我有藥、承歡
晚春便曉得他應(yīng)了。 漢生備好馬車,一眾姐妹乘了方便,美娟把秀荷也拉上了。晚春撩著帕子涂指甲,假裝不理不睬。 那西禪古寺恢宏浩蕩,多少年香火旺盛。從大門口一路點香進去,垮第一道坎,正中央香壇前燃三支,左右兩邊各點二支,再垮一道坎,去往里頭更深的殿,一道道紅檻考驗著你的虔誠。 “鐺——”大殿外和尚在敲鐘,鐘鳴響破云霄。秀荷跪在蒲團上閉目,美娟也想要跪,晚春拽住美娟:“讓她一個人呆著,男人還不曉得回不回得來?!?/br> 難得這樣好心。美娟以為晚春終于想與秀荷和好了,她們從前就是好姐妹,便踅去了旁的觀音閣。 古老的神佛下光影昏暗,殿堂里空卻下來。榮貴從鐘后閃身而出,一雙大小眼眨了眨,見周遭無了和尚,兀地把手一揮。 “唔……”秀荷只覺得口中塞進一塊棉布,一張麻袋憑空罩下來。 是誰扛著她在疾跑?偷偷摸摸做甚么鬼祟? 她把腿蹬來蹬去,嗚嗚地發(fā)出抗議。兩名嘍啰差點拽不住,一路只是抬頭抬腳,怕被老方丈看見,貼在幾百年的屋檐下繞了一大圈。 羅漢塔偏僻幽森,驀地把女人往地上一放:“爺,人帶來了?!?/br> “好?!被貞?yīng)低沉,是正在打坐的梅孝廷。 梅孝廷著一襲暗青對襟大褂盤腿枯坐在蒲團上,背影清清瘦瘦,語氣落落寞寞。 秀荷的頭套被取下,正好看到他的臉轉(zhuǎn)過來,見到她口中堵塞,便陰涼涼地瞪了榮貴一眼。 榮貴渾身打了個顫,哈著腰囁嚅:“她、她動得太厲害,像一條泥鰍,不捆緊了堵住嘴,怕把方丈老頭兒引過來?!?/br> 一邊說,見主子臉色陰沉得可怕,趕緊把秀荷口中的棉布弄出來。 四周萋萋寂寂,梅孝廷的臉隱在暗影中,那鳳眸高鼻是俊美的,卻看不穿他思想。 秀荷視線清明過來,猛吸一口氣:“二少爺……你怎么會在這里?” 梅孝廷勾了勾嘴角,嗓音低沉而頹喪:“不要叫我二少爺,太生分,聽多了總是讓人絕望~~” “斷也斷了,近日與你并無瓜葛,你把我綁來這里做什么?”雙手雙腳被捆縛,秀荷挪動著身體掙扎。 梅孝廷卻并不回應(yīng),瘦削的下巴貼近秀荷的胸口,手指從她的臉頰徐徐滑下:“我在這里等你許久了……也許從上一回一直等到現(xiàn)在,中間并沒有下過山。然后我便不會這樣自我厭棄,不會日日被你折磨得恨不得同歸于盡?!?/br> 他的目中幽光瀲滟,容色都是凄絕,又想迫她回憶從前。他就是這樣記仇,一定在恨她上一回把他從這里騙下山去??伤彩潜或_的,該怪的是他的母親。 秀荷把臉躲開:“木已成舟,你已有妻室,她也與你般配,如今不是很好?又何必再與從前糾纏?!?/br> “不好!”梅孝廷手心一空,斂眉看著秀荷嬌妍的臉龐,見她目光冷淡,并無往昔愛意,心中的恨痛與絕望頓時又生,驀地把她在懷中一攬: “一點都不好!秀荷……你若不在,我這一生便無意義。每夜夢中魘在從前,見你扎著小雙鬟兒,對著我哭,哭我把你舍棄,天曉得我有多恨如今的自己!我迫著不去想你,迫自己與她做著最不愿意的事,想要把心痛麻木。可是日日在房檐下看你從門前路過,一個人來,一個人又去,也沒有個男人娶你……那一瞬間我便萬念俱灰,恨不得掙開這紅塵羈絆,困在寺里了斷清凈!” 女人的雙手被縛在腰后,不得不將身子前傾,他這樣禁錮著她,一番掙扭下來,便觸到她嬌滿的胸襟……“不理我?現(xiàn)在不肯給爺看,待他日娶了你,看不叫你討?zhàn)垀”……那少年眼中戲謔,想要看她藏了十六年的純美,她卻屢屢不肯,想要把一切留在最后。可是后來呢,后來她把嬌紅給了別人,他也把菁華麻木揮霍。 時間總是不等人,擁有的時候別不舍得,但一不舍,她就去了,去了便不再回來。女人的身子總是要痛,痛她一痛,甚么空浮名分便都不重要,只要那個人在,人在她就可以。這塵世中的裕望他明白得太晚,倘若先一步將她要下,定然就不會是今日結(jié)局。 梅孝廷驀地傾下薄唇吻上秀荷的耳際:“是否因為他動了你,所以你才這樣快變了心?秀荷……我想要你!我如今什么都懂了,一定會做得比他好……哪怕要完了,你依舊不肯與我好,我便守在這寺中做一輩子和尚,也有得足夠的回憶!” 那薄涼手指勾解著秀荷的盤扣,一顆顆迷亂往下,從前他一觸碰她胸襟便臉紅,卻非要將言語裝作倜儻;如今他卻指尖嫻熟,她甚至可以一瞬觸知他那里的變化。秀荷拼力掙扎起來:“唔……放開!梅孝廷你不要忘記你已經(jīng)娶了妻,你也并沒有把她閑置……今日若是動了我,等庚武回來,他會殺了你的!” “庚武……哼,不要再對我提他!”一想起那個青裳蕭蕭的身影,心中便恨妒頓生,梅孝廷再不猶豫,驀地把秀荷一抹琵琶襟外衫撕開:“聽著,爺今日非要弄你一回!從前就是因著太不舍,不然何至于讓你這般絕情干脆?或許經(jīng)了這一次,你能夠重新愛上我也未必!”, …… 隔著斑駁磚墻,女人的掙扎與痛斥,和著男子陰鷙的喘息在塔外若隱若現(xiàn)。 晚春倚在假山旁,手上的帕子緊緊攥著,木登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就非要這樣害她?” 身后忽然傳來低清的嗓音,沒聲沒息的。嚇得她一跳,拍著胸口回過頭,看見大少爺梅孝奕撫著輪椅杵在三步外。 晚春訕訕地努了努嘴角:“我這不是害,是成全,他們本來就是一對?!?/br> 梅孝奕不說話,傍晚風(fēng)輕云淡,把他的鬢發(fā)微微吹拂。 那清雅臉龐棱角分明,晚春看著心里都是貪愛,但愛也不是她的,便甩著帕子道:“我要的金鐲子你給我買了沒?你不要我陪,我總不能白當(dāng)這個空頭寡婦?!?/br> “漢生會給你?!泵沸⑥饶肆季?,冷冷地扳動輪椅。 第貳捌回七月宜娶 歸家的燕鳥從塔頂飛過,留下吱吱啾啾的淺鳴。那風(fēng)從樹梢拂來,吹不開塔內(nèi)的冷語呵斥。 張錦熙攥著帕子等在塔外,低著頭不知表情。 阿綠低聲喚:“姑爺——” “滾。既然母親喜歡她,便叫她滾回去守著母親,那座宅子爺出來便不預(yù)備回去!”案臺下,梅孝廷驀地斂了眉目,單手拖住秀荷被捆縛的雙足。他對情愛模糊,愛與恨因著心中執(zhí)念而分不清,篤定了只要拿下她的身子,便能夠把她的心復(fù)燃。 秀荷步步挪至兩座羅漢像后,暗自醞足了力氣在腿上:“別過來!……梅孝廷!你今日若是敢動我,我便一頭撞死在這里!” “好~~既是要死,倒不如一起死了干凈,左右我也不想活了?!泵沸⑼⑶蹇∪蓊伾瞎闯鰶Q絕與諷弄,指尖探向秀荷半開的領(lǐng)口。 那冷語滲骨,張錦熙交疊的掌心覆于少腹,指尖猛地收緊。 蔣mama看見了,以為她要把香火掐斷,便揚著聲兒道:“少爺您不出來,總得為小少爺想想。大夫說胎氣不穩(wěn),夫人叫奴才隨少奶奶上香祈福,并不是故意看著你。您再不愿意,總歸少奶奶是懷上了,孩子不能沒有爹?!?/br> ……孩子? 不過爾耳幾下,如何竟就種了孽果! 梅孝廷清逸身軀一頓,一抹道不出的痛苦浮上眉宇,萬念俱灰之下驀地把腰帶拆解,拖著秀荷的雙足兒便要解她裙裾:“既是回不了頭,不如與本少爺行一場快樂,一起死便死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