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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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武對太后打了一拱:“賤內(nèi)稚兒頭一回獨(dú)自出門,給太后娘娘添麻煩。” 后生英姿魁偉,言語清潤懇摯,看嬌妻小兒一眼,眉宇間都是繾綣。太后又哪里看不懂,暗自嘉許,嘴上卻調(diào)侃:“放心吧,哀家怎么給你帶走的,就給你怎么帶回來,一根毛發(fā)也少不了你,呵呵哈~” “啟程——”聽太監(jiān)拉長嗓音,見車簾外長鞭一揚(yáng),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出發(fā)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清風(fēng)醬和寶貝】兩位親打賞,以及章章補(bǔ)分辛苦啦(^o^)/~ 感覺今天總不在狀態(tài)= =,沒能碼到原定的那段劇情,所以就續(xù)在本章給大家做福利了。羞澀遁,親們晚安~~~ 清風(fēng)07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50502 23:56:01 寶貝217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503 13:42:03 第118章 第壹壹捌回 空山飛鳥 一路沿官道蜿蜒,忽而就進(jìn)了山谷,那驪泉山莊乃是去歲才建成,夏天可避暑,冬天泡溫泉,周圍還有茂密山林,正好用做獵場,美中不足是進(jìn)山的路還不及修繕完整?;噬闲㈨槪蛱笮募币?,便順了她的意。 走得不十分快,馬車?yán)飬s其樂融融,并不無聊?!斑扪窖絶”才喂完奶的甜寶可乖可甜,永恪蹲在車籃子旁,拎著鳥籠子逗她,那潔白小鳥兒啾啾亂蹦,看得她咧著小嘴兒笑不停。 “咯咯~~”弟弟兩個看見了也想玩,眼睛亮晶晶的,跟著永恪的手上下轉(zhuǎn),口水滴下來。 永恪壞笑,逗著花卷俊秀的小臉蛋:“告訴本皇子你們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告訴我了我就給你玩?!?/br> “呃嗚~”花卷和豆豆聽不懂,滿目崇拜地看著小皇子哥哥——小皇子哥哥總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對自己笑,是不是肯分自己玩兒了?開心得又是蹬腿兒又是抓小手。 結(jié)果永恪假裝夠到他們面前,忽而左右一晃,藏到背后沒有了:“嘿,牙都沒有的小屁孩兒,爺就是不給你們!” “嚶……咔咔咔~~”弟弟兩個愣了一愣,小嘴兒一癟,哭了。甜寶正在舔皇子哥哥給的小偶人,見弟弟哭,便遞過去給弟弟玩。 太后見了便把花卷抱在懷里,訓(xùn)永?。骸皢褑眩七@哭得,可憐見的,不帶這樣戲弄人的唵?!?/br> 素玥正在看窗外的落雪,聞言接過話茬:“再欺負(fù)弟弟meimei,那鳥兒我可就不送你了?!?/br> “不要!”永恪趕緊把鳥籠子把座下一藏,頃刻就老實了。 太后點著永恪額頭,嗔怪道:“這孩子,也就是你和庚武能治得住他?!?/br> 永恪掰著嘴角扮鬼臉:“不然皇祖母做主,讓山雞哥哥把素玥jiejie也收了吧,兩個jiejie我都喜歡?!?/br> 素玥聽得不好意思,看了眼秀荷:“小孩子家家凈愛亂點鴛鴦譜,庚老板才不是那樣的人,你秀荷jiejie也不會肯……我也不同意?!彪p頰微有些泛紅,挑開簾子去看窗外風(fēng)景,風(fēng)一吹,那清麗面容上便又只剩下來淡然。 空思想,不如不想。 “他自己不肯娶,他要是執(zhí)意納妾,就他那脾氣,我哪兒能攔得住?!毙愫杉傺b沒看到素玥眸中的瀲滟,見豆豆撅著小屁股討抱,便把小家伙兜進(jìn)懷里:“吃飽倦了,每天和爹爹膩在一塊兒,到飯點了不見他就哭。我哄著睡著就好?!?/br> 太后掂著花卷rou嘟嘟的小胖手,和藹笑道:“貫日里只聽說孩子纏娘、纏奶媽,難得你這三個這么纏父親?!?/br> 秀荷臉頰微紅:“可不是,那也該他,不知道把姐弟三個怎樣寶貝。沒生下前說要當(dāng)嚴(yán)父,結(jié)果生下來卻比誰人都寵,說話大點聲兒都怕傷著。先前梅家把小丫頭腳燙疤了,差點兒還對我黑臉吶,我就三天不和他說話?!弊焐相凉种?,言語里卻都是寵溺,無意間看下眼素玥,見她只是笑盈盈目若游思,便低下頭哄豆豆。 素玥自然知道秀荷的意思,江南邊軟水稻米養(yǎng)出來的女人心思都細(xì)敏,不好聽的話兒不講,講出來卻句句落在你要害。 素玥作隨口應(yīng)道:“有些男人就是這樣,一旦覺得你是他的,他便分毫也舍不得你受傷害……倘若他一松手,之后任你是死是活他也不管不顧了?!?/br> 挑開簾子去看窗外,那幽萋山谷之下不知何時飄開來鵝毛大雪,片片白雪紛飛,落在皚皚老枝頭上,又讓人想起那吃人的漠北大營。那年輕英武的清雋男兒,心里惱她,叫她從自己跟前滾遠(yuǎn)點。她那么信靠他,把他當(dāng)做唯一的依賴,他卻對她這樣反感。她哪兒惹他了?又好強(qiáng),又屈辱,咬著嘴唇含淚就走。真走了,他卻又不放心隨來,看見疤臉把她抵在樹桿上羞辱,竟一拳頭上去就把人脖子搡歪。 彼時她褲子都已被褪至膝蓋,他若肯認(rèn)真睇一眼她寬大的衣擺下,他便什么都曉得了。他卻不屑于看,把褂子脫下來扔給她,“穿上!”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就走,那么不耐煩……嗨,她當(dāng)時為什么就不叫住他?非要因著那菲薄的面子慪的什么勁?現(xiàn)在想叫他更不屑于搭理了。他已經(jīng)嘗了他所認(rèn)為的那最美好——素玥凝了眼秀荷嬌好的氣色,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 太后可不知道這些,見那落雪被風(fēng)吹進(jìn)車窗,好不訝喜:“唷,還趕上一場及時雪了!那首詩叫什么……瞧哀家這副老腦袋瓜子,一時間想不起來了,說得就是這場面?!?/br> 秀荷順著視線看去,只見那山坳下亂石嶙峋,老樹密林,風(fēng)雪將世界遮出一片朦朧帷幕,看過去就像一張濃墨重彩的古畫。不由應(yīng)和道:“當(dāng)真是美極了。太后說得可是‘空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民婦生在南邊,從來也沒見過這樣的景致,得太后恩典,今次真是開了不少眼界?!?/br> 老太后瞅著小媳婦乖覺嬌嫵的臉容,那眉目間依稀幾許端王府的痕跡,到底是血脈割不斷啊。 心中喜愛這娘兒四個,便狀似無意地嘆說道:“這些年朝政艱辛,兩河兩江旱澇不斷,先是鬧亂黨,后鎮(zhèn)西王府又叛亂,所有事項都是你義父全責(zé)佐助著皇上。一個男人到底只能有一顆心、兩只手、一雙腿,忙來忙去,顧得上事業(yè),就顧不上兒女情長。很多事兒到得閑了再回頭去想,想一想,早已經(jīng)身不由己了。他父親去得早,留下他一個年輕輕的,這些年折騰下來有多不易,哀家在旁邊看得很清楚??偛荒芙兴麕头隽嘶噬线@么多年,末了自己最重要的卻受了委屈。” 把秀荷柔白的手兒抓過去,輕撫著,意味深長道:“你也是個體貼懂事的好孩子,哀家看你夫妻倆個把崽兒帶得這樣好,心里也疼也喜歡。帶你出來一趟,是堂堂正正的抬舉你。得的是宮中的寵,和從前的事兒都不沾邊,你義父必不再兩頭做難,更沒人敢再為難于你。往后出去場面應(yīng)酬,也能堵了那些閑人的口舌?!?/br> 老人家諄諄善誘,那細(xì)長眼眸里目光仁愛,話說得雖不直白,卻句句暖人心腸。 但太后久居深宮,哪里有心思去睬那十多年前幾個世家公子的風(fēng)花雪月?必然是鐸乾私下去求討過的……秀荷想起走之前鐸乾在馬車外蒼削的臉容,還有那句“曾老大夫我已派人去找,一定給你和關(guān)師傅一個交代?!毙乃急阄⑽⒁挥|動。 緊了緊太后的手心,感懷道:“謝太后娘娘恩典。民婦無以為報,娘娘若不嫌棄,懇請容許民婦每年繡一張賀壽圖,祈祝太后娘娘福祿安康,千千歲歲?!?/br> “好一張?zhí)鹱靸海歉仪楹?。哀家出生軍家,偏就愛學(xué)你們這些小姐千金附庸風(fēng)雅,呵呵哈?!碧罄先思乙恍?,丹田氣十足,氣氛一下子又和樂起來。 鎮(zhèn)西王府,叛亂……原來是由端王府鐸乾親辦…… 素玥笑顏悄然冷涼下來,抬眼凝著窗外游走神思,看到前面已至山坳,那山坳下排著三間木屋,煙囪里有炊煙裊裊,皇上前面的車隊已經(jīng)徐徐過去,卻并沒有停下來。 不是說好了把藥端給德妃,大概三兩個時辰便能腹痛起效嚒?不免有些狐疑,看了眼外頭的大總管陸公公,笑著道:“呀,出來也有些久了,怕老王妃那邊空虛,這就回去了?!?/br> 揩著手帕下得馬車,走到陸公公身旁,笑盈盈打了聲招呼。原本定的計劃乃是周密無縫,三間木屋住的本是修路的匠工,提前殺光了,換了弟兄們落住進(jìn)去;德妃走至山坳附近腹中開始鬧騰,皇上寵她,必要陪她下得馬車,叫宮女帶進(jìn)屋中借處“解急”;彼時目標(biāo)赫然,暗處里毒箭疾發(fā),定然一箭中的叫那狗皇帝斃命。然而如今前方人馬已經(jīng)過去,德妃卻依然無恙,再要刺殺,可就沒那么容易了,反倒叫弟兄們死傷元?dú)狻?/br> 素玥低聲道:“怎么還沒動靜,都快過去了。” 陸公公大步走路,面色些微凜然:“不該啊,那粉兒下到碗里,早上拖的小太監(jiān)送過去,按說此刻早該發(fā)作……莫非后來竟是沒喝?” 正說呢,身后車廂里傳來太后的低喚:“哎唷,這一早上肚子怎么一揪一揪的疼,前邊看是有排木屋,快停下來讓哀家松口氣則個?!?/br> 那前邊山坳下的木屋,門前是個空場,有老者在鋸木頭,隔老遠(yuǎn)便聽見吱嘎吱嘎響;應(yīng)是他的兩個兒子在屠宰,有畜rou懸在門口枯樹下,那紅紅白白,一刀一刀硁硁哧哧,像地獄里的府衙在裁判著死去的歹人,莫名陰森得詭秘。 眼看皇帝已經(jīng)過了山坳,二人不由相視一眼,陸公公壓低聲音:“撤了吧……叫她自個喝了。今天誰都不許動手,免得打草驚蛇?!?/br> 嗯。素玥點了下頭。 陸公公便把簾子拉開,問:“太后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