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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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就是現(xiàn)實版的小三,這種上不去臺面的身份在百花苑里卻是人人羨慕的出路。 但自古沒有身份背景被人買來的妾,大多沒有好下場,更何況像百花苑這樣的地方,正經(jīng)家風嚴正的貴府是看不上的,能來的大多是些腰纏萬貫的“暴發(fā)戶”和一些勢力的頭目,不說暴發(fā)戶的年紀和家中已有多少房姨娘,但就那個肥耳大腸的樣子,加上還有不少心理畸形變態(tài),專門以折磨小妾待婢為樂的,據(jù)婆子們說就不在少數(shù),更不提那些原配個個如狼似虎,視家中小妾為眼中釘,弄死一兩個在這都不算是犯法。 更不提那些勢力的頭頭,對他們而言女人多的是,既然是買回來的自己用過了,無趣了,就賞給底下的兄弟們,大家一起高興,根本沒有將女人當人看待,一些殺人如麻的就更可怖,最后被凄慘虐殺都有可能。 想到這些,羅溪玉的臉上更不見血色了,也不敢再想下去,取出了“鴨蛋玉蘭”看著那只仍在枝上驕傲的展現(xiàn)出“風雅玉姿”的白玉蘭,心情多少好了一些,她目光看向鴨蛋,只見淺綠的蛋體底下有一塊白色指甲大的盈盈白茫,正在里面無意識的飄動,那個就是羅溪玉幾年間積攢下的功德,雖然她做的不少,但得到的并不多。 也是,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恩小惠,又能有多少功德量,且她身上沒什么銀子,做不了什么更積累功德的事,也不能出百花苑一步,現(xiàn)在能有這些已經(jīng)不錯了。 羅溪玉取來一只瓷瓶,將玉蘭花蕊中心的幾滴“露水”接到了瓷瓶中,將塞子塞住,此時瓷瓶中已經(jīng)攢了小半瓶的玉蘭露水,她也不清楚這露水從何而來,只是當功德量充裕的時候,露水自然而然的便凝結了出來,一開始她并沒有太當回事兒,無意才發(fā)現(xiàn)這露水泡茶兌上一兩滴,晚上竟是睡得出奇的香,安神效果特別的好,所以她一直用攢下的露水配著一些對身體有益的草藥,然后做成蜜丸給婆子家里的小孩子吃,小孩體質(zhì)弱,功德比大人還要好一些。 這些年她也摸索出這枝玉蘭花的用處,鴨蛋里的功德是玉蘭花的養(yǎng)份,結出的玉蘭果有依賴作用,她每天都要吃一顆,不吃便會心口疼,吃了以后全身舒暢,懶洋洋的不想動,副作用就是皮rou越來越水嫩,也越來越脆弱,看著雖美,卻如易碎品,這一點讓羅溪玉吃足了苦頭,她曾想,如果可以退貨的話…… 不過也只是想想,心口疼到死的滋味兒挺不好受的。 相比之下玉蘭花要好用的多,在不用每天吞它解饑后,羅溪玉便摘下來制成花茶存起來,等到身上有瘀傷疼痛時泡水喝上一杯,第二日便基本好的七七八八,這么好用的東西斷沒有不存著的道理,所以她的木匣內(nèi)已經(jīng)攢了半匣子珠子大圓滾滾的玉蘭花茶,頗為好看。 總的來說,這株“鴨蛋玉蘭”還是很好用,只是如果它不帶那么多的副作用的話。 夜晚,羅溪蘭邁進兌好玉蘭花瓣的浴桶,用掌大的瓢慢慢往身上舀水,直到身體染上了熱水的溫暖,這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一身精致的冰雪凝脂,用手在玉臂上微微用力捏了一下,便是一個紅印,再慢慢加重,一股刺痛感襲來,她立即咬住玉貝強忍,痛觸使她有了些汗意,此時放開手紅印的地方已經(jīng)微微有些發(fā)青,等明日恐怕就是一塊紫了。 無暇的水嫩雪肌上,有著刺目的一點青紅,這樣簡單便能造成的痕跡與效果,便是羅溪蘭自己偶而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更不要提那些變態(tài)喜歡虐待女人腰纏萬貫的教頭富商,對那些人而言,她這個身體就仿佛是最好的發(fā)泄品,能給那些人帶來心理上最滿足的快意。 一旦落到這種人手里,可真是生不如死,水珠順著羅溪蘭玉潔的額頭臉頰往下淌,經(jīng)過胸前又流入水中,她無所覺般蹙著眉尖想著事兒,半晌才猶豫了下,從桌邊摸來一塊進來時放好的瓷碗碎片,然后在身上慢慢比對著從哪下手比較不疼,或者還是直接在手腕…… 可是比劃了半天,卻仍是拿不定主意,只有大面積的劃傷才有可能再躺半年,否則韓夫人必定會下狠心將她送人,以防自己血本無歸,并且那種痛她也受不了,猶豫了幾次,手抬起又放下,鼓了幾番勇氣,最后還是頹然的垂了下來,拿自己的身體生命來做賭可真是最無奈的下下策,看來萬不得已也不能用的。 她嘆了口氣,便一直坐在浴桶之中,微微低著頭靜靜的看著水面,黑而柔亮的長發(fā)垂在浴桶邊,熱水上升的蒸汽里,朦朧的看著仿佛如水中芙蓉一般,這一瞬,美的讓人忍不住迸住呼吸,深怕驚醒了這一刻的寧靜。 兩日后,羅溪玉將安神蜜丸做好,每一粒外面都裹了層酥糖粒,里面摻了蜜和一點玉蘭花露水,再加上一些清淡的草藥和蓋住草藥味的橙皮末,也不苦,吃起來酸酸甜甜十分可口,十幾粒已經(jīng)裝在了瓷瓶里,正帶著珊瑚經(jīng)過亭廊向婆子們住的閣樓走去。 此時正是盛夏,有不少姑娘奴婢在窗邊搖著扇子納涼,正好能看到這條長廊,在那步履輕盈,行路裊裊婷婷的美人走來的時候,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那個羅溪玉,聽說夫人準備讓她下個月敬茶呢……”一個黃衫小姐道,“你們說,她這次敬茶是能上呢還是掉呢?” “誰知道呢,天天擺弄那些湯湯藥藥的,估計男人聞了那身藥味兒也要反胃了吧?!狈凵拦媚镅鹧b不看的搖快了扇子不屑的說,卻趁機瞄了一眼。 “聽說她什么才藝也沒有,還被傳什么百花苑第一美人呢,婆子們暗地都道她黑了百花苑的招牌,說不定買下她那個不日便來退貨了,到時,呵呵,那可好看了……”黃衫小姐幸災樂禍道。 “要我說,什么百花苑第一美人,也就皮膚白點,遠看著唬人吧,近看那張臉也不怎么樣嘛,說不定人家客人還瞧不上她呢?”粉衫姑娘哼了一聲道。 …… 這女人與女人之間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尤其是美人,甭管有仇沒仇,只看不順眼一個理由就夠了。 幾個小姐雖說著話,眼睛卻是一直盯著走在長廊的美人,刻薄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穿戴實在素到極點,幾乎到?jīng)]有點綴,只穿了件衣服,但那一張臉,和那一身是個女人見了都要嫉妒的發(fā)瘋的冰肌雪膚,粉衫姑娘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番話來也實在是不容易。 眾人靜了下,有人道:“不管里面是不是裝了草包,她那張臉到底還挺能騙人的……” 幾人聞言悻悻然的撇嘴,卻又頂著日頭多看了幾眼。 這苑子里姑娘小姐們不少,說話聲音也沒有刻意壓制,自然有那么一句半句的傳入耳中,羅溪玉仿若沒見到般,目不斜視,表情淡然的經(jīng)過長廊,珊瑚卻是聽得面孔漲紅,跟著小姐轉了個彎后,憋不住道:“小姐,她們這些人太過份了,以前都讓丫鬟去你這求這個求那個,現(xiàn)在又都幸災樂禍還背后說小姐壞話,真是可惡,早知道就不幫她們做藥膳了,有的還不給錢,還要小姐墊付呢,一個個狼心狗肺的……”珊瑚已經(jīng)委屈的不行。 這時羅溪玉收起了剛才那副“高冷”神色,回頭好笑的看了珊瑚一眼:“你跟她們置氣才幼稚呢,況且我們當初幫她們也不是圖她們這個好那個好的……” “那小姐,你那么辛苦到底是圖什么啊……”珊瑚忍不住問。 羅溪玉裝作沒聽到她的詢問,停下腳步催促道:“到了,我不方便過去,你快去把藥給婆子送去吧。” 一到關鍵時刻,就什么都問不出來了,珊瑚不由氣憤的跺腳,卻沒有辦法,只得拿了藥瓶去婆子屋里了,一會兒的工夫,王婆子便一路走出來,見了羅溪玉臉上帶笑的上前,“哎呀,小姐讓人支會我一聲,我過去拿就行了,還要小姐親自送過來,怪不好意思的。” 羅溪玉笑笑道:“不必客氣,左右我也是沒什么事,就順便在苑子里走走,這就走來了……” “哎,這都是我那個侄子貪嘴,吃了一次就天天跟我要,我也是厚著臉皮跟小姐求了,沒想到小姐答應的這么爽快,這事兒我老婆子記著好呢,別的我也幫不上什么,小姐下個月敬茶,都是誰家的老爺公子哥兒,我定會給小姐留意著,小姐就放心吧,斷不會坑小姐你的……” 羅溪玉聽罷微笑的柔聲道謝。 這王婆子可是管著“敬茶”前前后后的雜事呢,這方面最是靈通,就連珊瑚聽了都眼前一亮,有王婆子幫忙掌眼,那小姐定是能進個好人家了,至少也能是個正值壯年的…… 而在天藥大會開市的前一個月,不僅惠州的藥商富甲齊聚天寶城,便是周邊五湖四海的外來客都已經(jīng)千里迢迢的到此,以至于天寶城在短短幾天內(nèi)人數(shù)就暴增一倍,且各種怪異服飾的人都出現(xiàn)在了天寶城街道上,有一些看著可以說是頗為猙獰可怖,還有一些又有些古里古怪,這些著裝奇異的人不時的會經(jīng)過城街,幸好他們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并不與天寶城的人接觸,也不鬧事,除去這些倒也與往常的一般。 這一日,一行十幾人,炎熱的天卻穿的黑衣,手中還有著古怪的道具,身上掛著些奇怪的珠子,走路時發(fā)出一陣陣像銅鈴的響聲,不知是出自四海的哪一個教派,這些人一出現(xiàn)便吸引了周圍人的視線,因為他們身上似天生就帶著一股陰冷之氣般,光是靠近就能讓人覺得膽寒,自動的繞離他們?nèi)哌h,他們也并不互相言談,雖然走在鬧市,卻是死靜一片。 而走在前面那個人,身材瘦高,腰帶與其它人不同,乃是赤銀之色,顯然是這些人的頭領,他的步伐雖然盡管保持不緊不慢,但神色間卻似極為不耐,眼中藏有的冰冷和嗜血,在看向他們時,偶爾閃幾閃,那目光仿若下一刻便要忍不住拔刀殺人一般,渾身濃重血腥的殺氣掩也掩不住。但又偏偏什么動作也沒有。 大概這股讓人膽寒不安的氣息太過外露,凡是在他們經(jīng)過的街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往后退,想要遠離這些人所覆蓋的陰冷氣息范圍內(nèi)。 那首領似乎也不喜與人接觸,在等到所有人自動避開后,才在空曠的地方行走。 但熱鬧的街市總有意外發(fā)生,一個八,九歲大的孩童,手里抓著東西,與人瘋鬧奔跑間,卻是一頭撞到了那男人的腿上,然后一個仰倒,手中的瓷瓶掉落在地,從中滾出幾顆蜜丸來…… 第十章 天寶城一家偏僻的客棧,幾個伙計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往后堂縮,連掌柜都一直待在柜前,沒敢上樓去,因今兒個下午突然來了十幾個人,將整個客棧都包下了,雖然給的錢相當豐厚,但這些人看著實在有些古怪,雖然話不多,但全身散發(fā)的氣息淡漠陰冷,分明是生人勿近的樣子,剛才還看到一個黑袍人袍邊帶血,再配上她們古怪的舉動,差點嚇死一干伙計。 尤其是那個腰系銀帶的男子,掌柜現(xiàn)在想來都有點害怕,剛一進來時,那男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大堂處,眼晴直勾勾的盯著他,目中寒意在晚上似還閃著光,就像在一直強忍著什么東西,準備趁人不注意時,突然爆發(fā)出來,那股陰森森的上下上下的在他身上游走的冰冷,讓掌柜子毛骨悚然的差點膝頭一軟跪倒在地,。 加上他們一行人無聲的向樓上行走,并伴隨著一串連綿不絕的“鈴”聲,在有些陰暗的光線中更填幾分怪異可怖。 客棧雖偏僻,但房間收拾倒也干爽,銀色腰帶男子有些僵硬的褪下身上的外袍,坐于床邊,穿著衣袍還好,因高瘦骨架堅,挺,倒也能支撐著衣服,不見異常,但去掉黑袍,整個人卻是瘦削的過份,似只剩骨頭一般,仔細看,臉頰也是微微凹陷。 他手中從始到終一直握著根帶著倒刺的猙獰軟鞭,因用力過猛,枯瘦的手指甚至還有些不受控的輕顫,手背上的筋高高崩起,并隨著力道而忽隱忽現(xiàn)。 而另一只手卻握著一只瓷瓶,此時竟僵硬的抬起手臂,不時放到鼻下吸嗅,臉上帶著一絲極力的忍耐再忍耐的痛苦之色。 這時房間門打開,進來兩個黑袍人,其中一個是花白老者,另一個手里正捧著碗向坐在床邊的男子走去,人剛一進來,血腥味便溢滿了整間屋子,血腥之中隱隱還帶了一絲腥甜。 “圣主,該吃藥了……”說話的黑袍人不過三十余歲,臉上有一條猙獰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