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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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不練的話,他體內(nèi)胎毒隨時都可能逆脈而上,所以無論如何每日的功課必不可少,于是她輕手輕腳的走到桌邊,先看了看放在椅子上正在睡覺的寶兒。 一打開襁褓,便見它正兩只黑眼晴又大又亮的四處看呢,小臉剛睡醒紅撲撲的,見到羅溪玉就裂嘴開心的笑,哎喲那笑容真能曖的人心里去,羅溪玉親了親它的小臉蛋,滑嘟嘟嫩乎乎的,接著又開心的搖了搖它伸出來的小手,一根根小小細(xì)細(xì)的還沒拇指大,它還用力的整只手抓著自己的食指,許久都不放,笑得見嘴不見牙。 于是她邊瞅著邊想心里美滋滋的想,將來寶兒長大了,說不定是個迷死人的曖男呢,像煦日陽光那樣啦,給人溫暖啦,經(jīng)常笑燦爛那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這正與它興致勃勃的玩呢,一回頭就看到圣主那本來平靜,此時卻不知為何突然沉下來的臉,眼晴里又開始飚飛刀瞪人了,雖然羅溪玉早已習(xí)慣,但是當(dāng)初見到他時印象太深刻,如今冷不丁看到還是會哆嗦一下。 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看看寶兒睡醒的天使臉,再看看他的讓人直想哆嗦的惡魔臉,當(dāng)即就反省起昨天是不是鬼迷心竅了?怎么會被這個男人給感動要命?絕對是眼晴有問題的節(jié)奏啊,立即就把昨天的心里話給收了回來,又放回心里揣好了。 這種動不動就沖人龜毛甩臉子,火大又脾氣差的男人好在哪里啊?也就是在古代吧,在以前這就是個自閉的社交障礙男啊,*絲啊,誰理他啊,還伺候呢。 保姆也是有尊嚴(yán)的。 哼,看著吧,早晚的! 作吧,作吧,我早晚得把他調(diào),教好了,怎么也得讓他知道好歹不 ,總得分得清里外關(guān)系,讓他曉得對待自己人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才要像秋風(fēng)掃落葉一樣不留情。 絕不能把槍口對錯,不過這事兒還得慢慢來,急不得,不是那誰誰說過么,等待的果實才會甜美,他改變的空間還很大,有的是時間慢慢磨,哼哼。 羅溪玉忿忿的給寶兒將手掖好,這才拿過桌上盤子里擺著的香瓜走了過去,微微不滿的瞅了他一眼,大概是那眼神有了那么一點點挑釁和反抗,圣主頓時將眼晴瞇了起來,本來就陰森森了,此時瞇小了壓力更盛,更讓人膽顫。 而羅溪玉優(yōu)點就是識時務(wù)為俊杰,剛剛還不滿來著,圣主一變臉,她臉上立即就露出一個笑容,上前討好的把香瓜拿到圣主床塌前,聲音輕柔要多甜有多甜道:“圣主吃點水果,葛老剛送來的香瓜,聽說是駱駝從西域那邊帶過來的,也不知怎么保存的,居然皮都沒皺新鮮的很,圣主先嘗一小塊吧,吃吃看這瓜甜不甜?” 說完便用手將熟透了清脆的香瓜掰開一塊,頓時溢滿整屋子的瓜香味兒,特別的好聞。 以前圣主不吃水果,尤其是酸的,后來被她扳了些,能吃一點甜味的,大概是這瓜味兒好,或者羅溪玉說的有食欲,目光倒是在瓜瓣上看了眼。 哦,這就是有興趣了…… 羅溪玉急忙用干凈的切果子匕首切下一小塊,然后拿手喂給他。 圣主就這臭毛病,喜歡的東西會自己動手,不喜歡的除非她硬湊到嘴邊,否則是絕不吃的,連口都懶得張。 以前葛老和厲護衛(wèi)伺候時,圣主不吃的東西,哪敢硬喂啊,下次連桌子都不上了,可自從羅溪玉來之后,葛老以每月多漲十兩銀子讓圣主多長點rou為由,才讓她生生磨出了這一招,別說還挺好用,有時硬送到嘴邊央求著再吃一口,再吃一口,他確實會多吃兩口。 雖然是皺著眉的,拿眼神警告她,這是最后一次。 這次吃了,誰還管下次啊,她邊笑邊撇嘴。 看著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個瓜送到嘴邊還皺眉的樣子,哼哼兩聲,有時也是來氣的,但有的時候吧,又會覺得如果龜毛圣主不這么龜毛,那她就好像沒有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的意義了,下次又會更賣力的伺候,真是天生的奴性,她都唾棄自己! 好說歹說,圣主吃了兩口就閉了嘴,對這瓜沒什么興趣的樣子。 難道不好吃?明明很香啊,羅溪玉切了點嘗了下,嗯很甜,瓜瓤很面,還不錯,唯一就是皮有些沒味,可能是運來時在水里泡著,見他確實不吃了,只得做罷。 剩下的一半香瓜,羅溪玉就順手用勺子去了瓜籽,然后刮著里面的甜瓤喂寶兒,圣主不要的東西,寶兒都喜歡,而且吃得特別歡快,這瓜也不例外,此時眼晴一眨不眨的盯著羅溪玉手里的動作,它特別聰明,羅溪玉胳膊一動,它就立即張開小嘴等著勺子往它嘴里抹。 結(jié)果圣主這個眼饞包,只許他不吃,不許別人吃的毛病又犯了,看看那眼晴都快掛冰霜了射飛刀。 飛刀又見飛刀…… 羅溪玉只得嘆氣的解釋道:“寶兒沒有牙,皮它咬不到,只能這樣吃才能吃,不過這瓤還挺甜的,要不圣主再吃兩口?”這么一說,他竟然立即“嗯”了一聲,坐直了等著她過來喂。 這都是慣出來的! 羅溪玉哭笑不得的把寶兒抱在床邊,然后先喂這個大的,用勺子刮一半黃瓤給他,輕聲問道:“怎么樣?甜嗎?” 圣主正襟危坐,舌頭卷了卷綿軟的瓜瓤,然后點頭:“嗯,比剛才的甜,把里面瓜籽去掉,繼續(xù)……” 羅溪玉…… 瓜里好的甜的部分都喂給了圣主,剩下的邊邊角角才能偶而給寶兒喂一兩口,看著它的小嘴張得那么可憐,羅溪玉都心疼了,頂著圣主不悅的目光,才多喂了寶兒兩口。 剛才還不吃呢,這轉(zhuǎn)眼之間兩個瓜都吃掉了,只剩下干干凈凈的的兩片瓜殼。 不舍得扔,羅溪玉只好自己苦逼兮兮的嚼吧嚼吧咽了,這個地方,能有片瓜皮吃也不錯,好歹有個瓜味兒么,心酸…… 收拾好東西,在圣主卸磨殺驢喂完就攆的不耐煩揮手下,羅溪玉抱著“咯咯”自己伸胳膊玩的寶兒出來了,葛老立即便走了過來,急忙問道:“圣主吃了嗎?吃了幾口?” 羅溪玉都不想說話的指了指盤子里的兩個瓜蒂。 葛老不由一瞪眼:“怎么只剩兩個瓜蒂?不會都讓你吃了吧?” 羅溪玉…… “都是圣主吃的!”羅溪玉咬字道,她只吃了兩個瓜皮好不好…… “兩個都吃了?”葛老明顯還不信。 “除了瓜籽和瓜皮,其它都吃了……”不信你去問圣主吧。 葛老看了看羅溪玉的表情,再看看盤子,頓時老感寬慰,比自己吃了還高興。 羅溪玉在旁邊看著,覺得挺窩心的眼前這個老頭,他拿圣主當(dāng)真是一心一意,比親孫還親,衣食住行不僅要一一cao心,一口吃的都要過問,忙的團團轉(zhuǎn)卻從不叫苦。 這可是位□□十歲的老者,不是厲護衛(wèi)那個年紀(jì)身強體壯耐cao練,一路顛簸起來也夠老人受的了,還要管這管那。 看他似乎還想問什么,羅溪玉都不必他說出口,便直接笑道:“葛老,圣主說香瓜很好吃呢……”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可惜只剩兩個了,否則無論多少銀子,我也要多買點……”葛老一邊高興一邊連連嘆氣。 羅溪玉無語的微微翻了個白眼,之前還吹胡子瞪眼說貴呢,這人啊,變化怎么就這么快呢。 隨即她將盤子放到一邊,移開視線掃了眼外面,此時石洞里有四人在門邊打坐,對武林人士而言,休息并不非要躺著,坐著也可以,加上厲護衛(wèi),里外始終留八人在守門,這般嚴(yán)密,里外連個蒼蠅都飛不進。 特別的讓人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