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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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溪玉打量一陣,正準備進黑“棺材”里拿她用調料腌制的咸菜,一會好拿來就饅頭吃,干菜也多弄點,可以分給厲護衛(wèi)和十二劍。 一彎腰,便見門口走來了人,竟然是穿著寶藍短衣的丁掌柜,及旁邊一個端著rou盤的伙計,三娘子也隨行在側,只是目光有些木然,兩頰的疤痕似乎顏色更深了些,明顯能看出有紅腫的痕跡。 羅溪玉吃夠虧了,自己之前莫名其妙的掉帽子說不定就是這位掌柜動的手腳,加上三娘那嚇人的眼神,羅溪玉腳下一轉躲到了黑“棺材”后面。 丁掌柜一反之前的冷淡,此時正滿面笑容的與門口的黑袍人道:“唉兄弟兄弟,我這店里剛到牛rou,挑著嫩的部分煮切了,給你們先送來嘗嘗鮮,這回拿來的牛rou是真不錯,我家三娘弄得rou醬也是一絕,蘸著牛rou吃簡直是人間美味,要不要嘗嘗……” 他邊說著眼尾邊往洞里瞅,在看到葛老時,頓時伸手熱情的打招呼:“唉,老前輩,你們還沒吃飯吧?我才切了兩盤牛rou,端過來給你們嘗嘗?之前多有得罪,希望教主與前輩不要放在心上啊,我這人就是……” 葛老走過去后,羅溪玉就掀開板子鉆進了“棺材”里,門一關,一句半句有些聽不太清楚,只隱約聽得那丁掌柜一個勁兒賠笑,時不時還有試探的話傳來,從哪來?要到哪里去,是西域哪個教派等等…… 也不知葛老用什么話打發(fā)了,總之那兩盤rou葛老也沒拒絕的端了進來,羅溪玉現在一看rou就想起之前那半面瘤老頭的話,真是膈應的要死啊。 偏偏葛老當著她的面,把rou看了看,聞了聞,又拿金針在每一塊上試來試去,說實話,無論是他醫(yī)毒雙絕的稱呼,還是從小食毒物的圣主與一眾十二劍,一般的毒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幾口水而已,便是劇毒都死不了他們,葛老也是因出門在外,小心無大錯罷了,試完后才點點頭:“不是人rou,行了,白給的,送上門來不要傻子,厲護衛(wèi)拿下去給十二劍分分吧?!被仡^見羅溪玉探出頭,隨口道:“圣主不喜牛rou,你要吃就挾兩塊……” 還沒說完,羅溪玉跑到一邊:嘔…… 葛老:…… 眾十二劍視若無睹的一人分了指厚的兩三片,吃的狼吞虎咽。 羅溪玉見丁掌柜一行人走了,這才鉆出“棺材”將浸泡好的咸菜倒進盤子,并從干了成底的芝麻油挖出指甲大的一小塊,合著水給拌了,忍不住問不遠擺弄金針的葛老。 她支吾的好奇道:“葛老你不好奇三娘子嗎,剛才她的臉上好像有傷……” 厲護衛(wèi)正在擦刀,聞言不由“嗤”的一聲,“你是說她臉上的傷疤吧?看看我的臉就知道了……” “你是怎么弄的?” “殺人被砍的……” 羅溪玉…… 她轉頭問葛老:“三娘臉上的疤真的是殺人被砍的嗎?” 葛老的金針可是他的寶貝,就跟厲護衛(wèi)手里的刀一樣,每根用完都擦的干干凈凈,聽說那是真金,因為太細,將來若要落跑什么的,羅溪玉覺得她連偷的*都沒有,只有葛老當寶貝一樣貼身放著防賊。 “這事兒我倒是知道一二。”葛老收起針包捻著幾根胡子道:“那傷倒不是砍的,也不是因為仇人,而是被她生母親割的,說起來這個三娘子出身窮苦,是個命苦的女人……” 母親……割的?天下還有這么狠心的母親嗎?為什么要割女兒的臉? 似乎知道她滿心的疑問,此時葛老也有些興致的開口道:“不知你們知不知道二十年前有個焚rou香的地方? 那時還是個小鄉(xiāng)鎮(zhèn),原名是溫鞣鄉(xiāng),因那里是兩洲交界之地,長年的戰(zhàn)亂,鄉(xiāng)里的老少男人都被招兵拉去戰(zhàn)場充數,鄉(xiāng)里只剩下女人孩子,女多男少后來就被人戲稱為溫鞣鄉(xiāng)。 名字雖好聽,事實卻很殘酷,那鄉(xiāng)鎮(zhèn)地處偏僻特殊,戰(zhàn)場打開后因地勢就被完全隔離了,無法進入而物質又短缺,再加上女人體力無法進山打獵,種地又無糧種。 漸漸的,整個鄉(xiāng)越來越窮苦。 被堵住逃生的路,沒有糧食,因饑餓慢慢的死了不少人,可是要結束這樣現狀,需要兩洲交戰(zhàn)有一方獲勝,這樣就可退兵,路也就順暢了,只可惜兩洲戰(zhàn)將勢均力敵,此戰(zhàn)整整延誤了一年。 在這一年里,幾乎所有人都忘記曾有溫鞣鄉(xiāng)這么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只當有人路過時,會有一陣陣誘人rou香味傳來,一傳十,十傳百,待戰(zhàn)退后,就有人特意前去查探,只見那鄉(xiāng)口正有人支鍋熬煮一鍋rou湯,rou香味裊裊飄蕩…… “rou香?”羅溪玉聽得入神,又感覺不對,頓時停下了拌咸菜的手道:“焚rou鄉(xiāng)與三娘子有關系?三娘子是出*rou鄉(xiāng)么?那rou難道是人rou?” 厲護衛(wèi)絲毫不覺驚奇:“人rou解饑自古就有,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生死存亡的時候,誰又在乎什么rou,能活命就行?!?/br> 葛老點點頭,似贊同厲護衛(wèi)的觀點。 邪教的人沒有三觀,這個羅溪玉知道,也沒回嘴。 葛老繼續(xù)道:“三娘子就出*rou香,當年她只有十歲,支鍋煮rou的就是三娘子本人,鍋里煮的不是別人,就是她的親娘任氏?!?/br> 羅溪玉聽得有頭有沒尾,不由問:“三娘子臉上的傷是她親娘割的,于是她把親娘殺了在鍋里煮湯,為什么一定要煮?”本來有人吃人rou就夠可怖了,這回鍋中煮親娘這事兒再次挑戰(zhàn)她的三觀極限,都快麻木了。 “聽說當年那群人被那rou香味吸引的神魂顛倒,都說是這輩子聞到最香的rou味兒,三娘子還請眾人來吃,一鍋都被吃干了,連湯都一干二凈,過后才知那是她母親的rou,于是焚rou香之名便傳遍了幾洲,直至今日提及,還會有人清楚此事……” …… 這個吃人的世界!羅溪玉腦子冒出這句時,再想起第一次看到三娘子時的眼神,那是怎么想怎么不對勁了,她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感覺會那么毛骨悚然。 早聽說過殺過人的和沒殺過人的人眼神實質上是不一樣的,超過心理生理的那個界線,視野與內心看法都變得不同,所以有時候分辨是不是連環(huán)兇犯,只從看人的眼神就能分辨一二。 將這個放在吃人上,似乎要更明顯,一般人看一個陌生人,所關注的不過是美丑性別,可是習慣吃人的人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先看的恐怕是這個人身上哪里的rou多rou肥,切起來哪里瘦,煮起來什么滋味,這不讓人感覺毛骨悚然才怪了。 看著羅溪玉明顯的哆嗦了下,葛老反而呵呵一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了解的少才會覺得怕,與有些怪誕的事相比,食人rou反而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仔細的捋著胡須他又道:“我既說三娘子可憐,便必有其可憐之處,要怪只能怪那溫鞣鄉(xiāng)的女人過于迂腐,為喂食幼兒,便想到割女兒身上rou來喂養(yǎng)兒子,后來慢慢在焚rou香當時屢見不鮮。 多少□□歲女娃被母親與弟弟rou食干凈,一家十家,沒有糧的情況下,這已經成了常態(tài)。 三娘子因此早已心生恐懼,所以當她母親開始狠下心對一個十歲的女童殘忍時,引發(fā)了三娘子隱性的癔癥,才會做下此事,而三娘子本人睡了一覺醒來之后,卻什么也不記得了?!?/br> 什么也不記得?羅溪玉很疑惑,“那她現在為何開這個黑店,做什么嬰兒包子……” 葛老道:“這就是她的可憐之處,因她做人rou的手藝太鮮美,當年吃過那鍋人rou念念不忘的大有人在,丁渾天丁掌柜也就是她丈夫就是其中之一,以口欲逼迫嫁娶,開了這家驛站,據說當年江湖上不少人都消失在銷金窟,輕功了得的水娘,千面的蘇三姐,采補邪教的美人桐媚,皆遭了毒手。 可是,這所有事皆不是三娘子自己本愿,每切人rou便憶起親母,還不可悲不可憐?” 是很可悲,很可憐。 羅溪玉有點不舒服,人rou這東西又不是大煙,又不是毒品,那些吃人rou上癮的人,控制不了還是心理有毛病?。克咐镉珠_始翻騰了。 “那她小弟呢,她殺了母親,小弟怎么辦?不會也……”羅溪玉問。 “這個老朽可不知了,據聞她母親割其rou是因奶水不足,小弟大概是不足三月的嬰兒,焚rou香當時并沒有嬰孩,大概是與母親一起剁碎煮了吧?!?/br> 厲護衛(wèi)看著跑到一邊角落拿著帕子狂吐的女子,不由看了眼葛老,“葛老,明知她膽小,干嘛嚇她?” 葛老笑笑:“老朽可不是故意,是她自己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