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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醞釀半晌的沈青青深吸口氣,敲了敲廚房的門兒,木門年久失修,門縫都能塞進(jìn)只胳膊,其實就是個半擋風(fēng)的擺設(shè)。 西洲之前說要修的,結(jié)果搬進(jìn)來后家里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一直沒顧得上。 沈青青耳朵一動,聽到廚房傳出洗洗涮涮的聲音,并沒言語。 阿洲是不是以為是風(fēng)吹的響動?所以沒反應(yīng)。 想著,她湊近門縫往里瞧,一股夾雜些許魚腥的鮮氣撲鼻而來。 沈青青眼前一亮。 阿洲做了魚湯! 下一瞬,一個高大的身影閃入她視線之中,阿洲圍著個粗布圍裙,手里握著湯勺,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啊?!?/br> 像是被抓包的小賊,沈青青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聽阿洲有些無奈的笑著喊她:“小饞貓要去哪兒?不進(jìn)來給嘗嘗咸淡?” 只這一句,西洲見屋外探頭探腦的貓兒垂著眼簾,乖乖的走了進(jìn)來,被他喂了一口暖湯。 喝下湯的瞬間,西洲覺得自己養(yǎng)的這只小貓兒眼睛都會放光,既漂亮又可愛。 事實的確如此,沈青青喝了他做的魚湯后,已然完全被降服,連剛才在外醞釀半天要道歉的話都咽回肚子。 西洲見貓兒舔了舔唇,豎起個大拇指,“魚湯真棒!哦不,是阿洲真棒!” 即便知道妻子在故意示好,西洲依舊止不住臉上的笑意。 對于妻子的所有,他是一丁點脾氣都沒有。 沈青青想到來找他的目的,討好似的摩挲起他的手。 “阿洲,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我第一個喊你,斷不會自己逞能了?!?/br> “你啊……”西洲長嘆口氣,沾過水的手往圍裙上仔細(xì)擦了擦,隨后為她攏好碎發(fā)。 “青青要記住自己說的話,若是再遇到這事,你便跟昨夜一樣,抄起個家伙給他攆出去,斷不能再把人當(dāng)貓啊狗啊似的往家里領(lǐng)?!?/br> 方才若不是她實在沒力氣給少年拖走,來喊他幫忙,否則等他發(fā)現(xiàn)時,怕是人都讓她弄回屋里去了。 所以他氣。 卻不是氣青青不諳世事,是氣自己沒能甩開蕭應(yīng),讓他尾隨回了三溪村,更氣自己未聽見動靜,讓他進(jìn)了院,嚇到了青青。 在一切沒有確定前,還不能把身世之事告訴妻子,讓她憂心。 見她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唇角卻含著笑意,西洲頓時覺得自己的話又講輕了。 他思來想去,委實不知要如何才能讓她既開心,又能受教。 對他來說,沈青青不止是她的妻子,也是救命恩人。 她是純潔無瑕的玉,讓他一輩子捧在手心暖著,呵護(hù)著,都覺得不夠,更不要說重言警告,他做不到。 但她同旁人沒有防備這一點,必須要改。 想著,語氣頓時重了幾分,“這人若是壞人,傷了你,你要如何?” 沈青青抿了抿唇,回味著魚湯的香氣,見他難得嚴(yán)肅一次,自己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 說到底,阿洲把她當(dāng)成純潔無瑕的小白花了。 她像,但不是。 發(fā)現(xiàn)有人趴在院內(nèi)雪地時,她有在第一時間搜身,對方除了些碎銀子和幾塊牌子,沒有武器。 況且少年已神志不清,并不會對她造成什么威脅。 不過在這點上,沈青青不打算解釋。 她享受阿洲給她的照顧和關(guān)心,是男人對妻子的愛護(hù)。 同樣的,阿洲也希望他的女人能依靠他。 方才將她嚴(yán)嚴(yán)實實護(hù)在身后時,沈青青就明白了。 沈青青挺胸抬頭,立起三根手指,起誓道:“阿洲放心,只要阿洲多給沈青青煮魚湯,那么我保證,沈青青再不會隨便撿人回家了?!?/br> 西洲見她難得一板一眼的認(rèn)真起來,心中一喜,再聽那言語調(diào)皮可愛,稍稍硬下的心又被軟化了。 本想嚴(yán)厲點讓她記到心里,終究是忍不住俯身吻上她額頭。 “去屋里歇著吧,飯快做好了。” 沈青青點頭,方才她掃了一圈,阿洲已經(jīng)將菜碼都備好,連用過的砧板也已洗凈,實在沒什么能讓她留下幫忙的。 “那我去收拾下餐桌?!彼厣恚€沒跨出門,聽阿洲囑咐道:“不許去看那人,他的飯我已經(jīng)留好了?!?/br> 沈青青有點無奈,不就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么,還能把她吃了不成? 雖這么想,嘴上應(yīng)了下來,阿洲給她新買的小棉靴一腳踩進(jìn)雪地里,染上半邊雪絨。 有魚湯喝,她心情好,哼著小曲兒往屋里走去。 * 蕭應(yīng)是讓一捧冷水冰醒的。 醒來的時候,屋內(nèi)燭火昏暗,他燒的有些發(fā)懵,腦子昏昏沉沉,不過已經(jīng)比白日里舒服些了。 眼睛干的厲害,稍稍定神,察覺到自己被反手捆了起來。 余光中,一個極具壓迫性的身影就在身側(cè),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憋死過去。 “咳咳——”蕭應(yīng)猛烈地咳嗽著,忽而臉前一黑,身后一沉,男人捂著他的嘴,將他推了起來,輕輕拍著他后背。 “小聲點,我娘子已經(jīng)睡了?!?/br> 男人聲音清冷,壓得很低。 片刻間,屋內(nèi)的聲響被悶住,只余窗外風(fēng)雪蕭索。 蕭應(yīng)以為自己聽岔了,半晌才回過神,啞聲問了句:“您說的是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