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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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走吧,以后別再來糾纏?!?/br> 再后來,心上人他嫁,他也娶了別人。 如今長子都成親了,他還是不敢見她。 “侯爺,堂屋那邊人都到齊了,夫人請您過去?!?/br> 傅品川苦笑,“知道了?!?/br> ~ 堂屋里面,眾人和氣融融地說著話。 很快就見傅品川一身石青色圓領(lǐng)長袍走了過來。 林氏悄悄看向喬氏。 喬氏正側(cè)首聽傅寶朝傅容抱怨她的鸚鵡不會說話,余光里瞥見傅品川,她抬頭看去,見記憶里的少年早已變成不怒而威的當(dāng)家侯爺,心里一陣感慨,同三夫人一起起身行禮:“大哥來了?!?/br> 傅品川微微頷首,徑直從兩個弟妹身前經(jīng)過,朝坐在中間的老太太道:“練武一時耽誤了,勞母親久等?!?/br> 老太太笑道:“坐吧坐吧,都是一家人,哪用那么客氣?!?/br> 傅品川便同妻子一起坐到了老太太兩側(cè)。 人都到了,傅定神清氣爽地領(lǐng)著羞紅臉的妻子上前跪拜。 敬完老太太,秦云月舉著茶盤遞向公爹。 面前素手纖纖,傅品川愣了一瞬,仿佛昨日也有這樣一雙手,將茶遞給他,喊他……大哥。 他情不自禁看向左側(cè)。 剛剛進門時,只瞧見模模糊糊一個身影,他就不敢看了。 現(xiàn)在依然不敢,怕看得越多,記得越深,所以視線在傅容傅宣姐妹身上晃了一圈,傅品川很自然地收回,喝完茶后叮囑小夫妻倆:“你們是長兄長嫂,以后過日子定要和和睦睦,別讓小輩們看笑話?!?/br> 傅定夫妻齊聲應(yīng)是,又給林氏敬茶,林氏送了兒媳婦一套極品的翡翠頭面。 喬氏送了侄媳婦一根紅寶鳳釵,紅寶石有龍眼那么大,跟林氏的整套頭面比起來略顯不如,但也很拿得出手了。三夫人手里也有錢,送了一對兒水色上好的紅翡鐲子,童氏身為舅母,出手自然也是不凡。 輪到傅容等小姑子,就是收禮了,秦云月還想著傅宛,送了傅容姐妹三對兒南珠耳墜。 一時禮畢,眾人說了會兒話就散了。 三日后秦云月回門,期間林韶棠通過了西山書院的入院考試,正式留京讀書。 童氏來京有兩件事,兒子的學(xué)業(yè),女兒的婚事?,F(xiàn)在兒子這邊沒問題了,女兒嫁不了外甥,其他京城勛貴……想想京城與蘇州相隔這么遠,女兒真嫁過來恐怕輕易回不了娘家,便決定去蘇州附近給女兒挑選良婿,是以早早向老太太提出告辭。 出來這么久,家里很多事都讓她記掛。 老太太再三挽留,見童氏去意已決,晚上設(shè)宴相送。 “我去洗手,三meimei要一起去嗎?”宴席進行到一半,林初霞有些忐忑地看向傅容。 傅容看看她,笑道:“好啊?!?/br> 兩人一起離席。 此時已是月中,明月高懸,灑下一片皎皎清輝,就算走廊里沒有掛著燈籠,也能看清。 “你們在這兒等等,我跟三meimei說幾句話。”眼看走廊快要到頭了,林初霞回頭吩咐兩個丫鬟。 蘭香詢問地看向傅容,見傅容首肯,停住了腳步。 林初霞示意傅容隨她往前面走了幾步,靠近走廊一側(cè)欄桿而站,看著傅容,欲言又止。 傅容隱約猜到她的心事,卻不好說破,夸起侯府的夜景來。 “三meimei,最近我沒去找你玩,你沒有生氣吧?”林初霞忽然小聲問。 傅容驚訝道:“沒有啊,jiejie事情多,我怎么會怪你?” 她 語氣自然,林初霞卻是不信的,母親那種態(tài)度,二房怎么會察覺不到?既然彼此心知肚明,林初霞也不猶豫了,望著天邊明月,幽幽開口:“三meimei,明天我就要回 蘇州了,這一去,不知還會不會再來京城,也不知是否有緣再見三meimei?,F(xiàn)在我有一句話想問你,還請三meimei如實相告,也好讓我走得安心?!?/br> 轉(zhuǎn)過頭,懇求地看傅容眼睛。 又是個多情的姑娘,傅容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她就想不通,為什么有人會因為短短幾面就輕易動情呢?譬如jiejie,同梁通見了幾次就把心交出去了,林初霞更是,似乎都沒跟自家哥哥說過話吧?她就不行,看安王那么順眼,跟了徐晉后也沒有再惦記他。 “jiejie問吧,我知無不言?!?/br> 林初霞眼里露出感激,攥了攥帕子,別開眼道:“我,你哥哥可曾主動問起過我?” 傅容大為震驚,她猜測林初霞是為了哥哥找她,卻沒想到她如此直白。 林初霞沒有看她,仿佛料到傅容會吃驚,只望著遠處夜色,聲音幽幽:“以前讀《詩經(jīng)》,最喜歡‘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這句,實則不解其意。說來讓三meimei笑話,遇見你哥哥,我才明白其中滋味兒?!?/br> 自嘲般,林初霞低頭笑了,握住傅容的手,目光平靜了下來:“我相信三meimei不是嘴碎的人,問這個,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求一個安心吧,免得自己胡亂猜測,回家也不安生。” 她如此誠懇,又是柔婉的好姑娘,傅容忙道:“jiejie放心,今晚談話只有你我知曉,至于我那哥哥,自小嗜武成癡,對兒女情長毫不上心,所以……” “我懂了?!绷殖跸夹χ驍喔等莸脑挘岸嘀x三meimei解了我的心結(jié)?!?/br>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答案,傅宸從沒有多看她一眼,又怎會喜歡她? “走吧,再不回去她們要擔(dān)心了。” 輕輕說了一句,林初霞抬腳往前走。 傅容定定地望著她背影。林初霞明顯瘦了些,纖纖弱弱的,像夜里盛開的花,因風(fēng)涼而蕭索。 次日早上,傅容跟在母親身邊一起去送童氏母女。林初霞穿了一身桃紅色的妝花褙子,笑著朝她們一一告別,目光碰上傅容的,她柔柔一笑,大方從容,仿佛昨夜走廊下的短暫對話只是傅容的一場夢。 看著馬車遠去,傅容難免心生惋惜。 但她這種淡淡的悵然情緒并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下午傅宸回來時,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母親,剛剛我聽大哥說,陜西巡撫貪污軍餉五萬兩之多,又草菅人命,強搶商家女為妾,皇上大怒,一氣之下將他的巡撫之職撤了,本想殺了的,念其曾經(jīng)有功于朝廷,只削官不要命,全家押送遼北充軍?!?/br> “真的?”喬氏喜出望外,差點拍手稱好,“惡人有惡報,罪有應(yīng)得啊?!饼R家在信都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如今一招發(fā)配邊關(guān),宛如從天上落到地底下,他們能受得了?受不了也跟她沒關(guān)系,齊家人這一走,便再也沒法折騰陰謀詭計害她的女兒,過幾天她可以安安心心領(lǐng)著女兒回家了。 喬氏回頭看女兒。 傅容又驚又喜,還有點擔(dān)心。 上次在信都時,徐晉說會幫她教訓(xùn)齊策,這次齊家遭殃多半是他的手段了,如此一件大禮,徐晉晚上會不會又過來邀功占便宜? 傅容不想縱著他這個毛病,親一親就起反應(yīng),上次他那雙爪子就想放肆了,是她堅持不肯他才打住。但同樣的招數(shù)使多了,漸漸就會不管用,如此下去,先是親再是摸,徐晉只會越發(fā)得寸進尺。 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第64章 徐晉心情非常不錯。 她規(guī)矩多,輕易不許他碰,非得有個合適的理由才行。他自己找了她犯錯他就罰她的好借口,但這條不怎么管用,因為她常常不出門,不出門就不會犯錯,他也就沒有理由碰她?,F(xiàn)在好了,齊家事發(fā),跟送她鸚鵡一樣,這么大的禮,他要點獎賞她總沒法拒絕。 出發(fā)前,他還特意洗了個澡。 夜里不便騎馬坐車,幸好仲夏晚上還是挺涼快的,不用擔(dān)心出汗惹她厭煩。 熟門熟路進了她閨房,照舊一盞小燈籠放在旁邊照亮,徐晉閃進紗帳,脫靴爬上她架子床,再迅速將紗帳掩好。 “你,你做什么?”男人竟然直接上來了,傅容大怒,拉起被子冷斥道:“下去!” 真是比她預(yù)料的還要無恥! 徐晉詫異她今晚睡得輕,但也沒有著急,掩好帳子后轉(zhuǎn)身看她:“夏日蚊蟲多,我坐在床邊,怕有蚊蟲飛進來。nongnong,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病了?” 徐晉來過好幾次了,每次過來傅容都睡得臉蛋微紅,但今晚,她臉色蒼白,肯定不是氣白的,反而一臉病怏怏的無力樣,跟她眼中熊熊怒火極不相配。 出于擔(dān)心,徐晉探手摸向傅容額頭。 傅容看著他不知道有幾層厚的臉皮,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柔和下來,乖乖給他摸,“沒病,就是身體不舒服,才睡著一會兒就被你驚醒了。王爺,白日我聽說齊家的事了,是王爺暗中搜集的證據(jù)吧?” 徐晉心不在焉地“嗯”了聲,本想在她問起此事時好好自夸一番讓她知道他手下查了多久才找到能扳倒一個邊疆大吏的證據(jù),可看她這樣,他又沒心思了,皺眉問:“沒病臉色怎么如此差?白日看郎中了嗎?” 傅容扭頭:“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不舒服,王爺快回去吧,今晚我實在提不起精神陪你?!?/br> 徐晉哪里放心走,見她不肯說,直接將她小手從被窩里抓了出來,替她把脈。他幼年染了怪病,除了四處尋覓良醫(yī),自己對病癥藥理也多有研究,一般小病都能號出來。 男人神色專注,傅容另一只悄悄抓緊了被褥。 正月里徐晉替她把過脈,最后也沒說出所以然來,傅容就當(dāng)他是糊弄人的,名曰把脈,實則是占她便宜。但是現(xiàn)在,傅容拿不準(zhǔn)了,莫非徐晉真有把脈的本事? 不過就算有,應(yīng)該也摸不出女子月事在身跟沒有月事的脈相差別吧? 眼看徐晉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傅容懸著的心放了回去,試著往回收手,“說了沒病,你……” “那你怎么無精打采的?”徐晉確實號不出來,索性握著她手直接問她,見傅容抿唇不語,無奈道:“你不說,讓我如何放心走?” 傅容等的就是這句話,似是極度難以啟齒卻又被他逼迫不得不說般,她往被窩里縮了縮腦袋,閉上眼睛偏過頭道:“是,是月事來了,要連續(xù)好幾日不舒服,今兒個是頭一日,更是沒精神,王爺快走吧。”用力收回手,拉起被子轉(zhuǎn)過去,羞于見人。 哥 哥明日去應(yīng)選,后日進宮參加最后一輪選拔,不同于秋試春闈,比武選拔當(dāng)日便能得到結(jié)果,所以她們娘仨最遲五日后便會啟程回信都,用月事的借口再合適不過, 正好躲過這幾天。換個男人或許沒用,傅容卻了解徐晉。這人雖然喜歡占便宜,在這種事情上還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不會只顧自己。就說上輩子,兩人第一次同榻 時,他那么嫌棄她,沒有一點溫存直接辦事,聽到她喊疼后,他也放緩了動作…… 躲在被窩里,傅容為自己的主意暗暗竊喜,盼著男人快點離去。 卻怎么也猜不到身后男人在做什么。 徐晉深深吸氣。 分辨了三次,也沒有聞到任何多余的味道,全是她獨特的誘.人女兒香。 看看面前的被團,想到她似乎與生俱來的騙人本事,徐晉不得不懷疑。 如果月事是裝的,那她臉上的蒼白肯定也是裝的,多半涂了顯白的脂粉。 徐晉慢慢笑了,突然更希望她是裝的,那樣討賞與懲罰一起算,今晚…… 某處蠢蠢欲動,徐晉暫且打住綺念,側(cè)躺在傅容身邊,將她轉(zhuǎn)過來連著被子一起摟到懷里:“好,今晚不鬧你,不過我辛辛苦苦從王府走這么遠來看你,nongnong心疼心疼我,給我親一下?” 在她的床上,那些他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自他口中說出來的甜言蜜語,說來竟毫無阻礙。 “王爺怎么總想著欺負人?”傅容悶悶地埋怨道。 徐晉輕笑,知她害羞,他慢慢往下扯她被子,露出她腦袋后才停。傅容捂著臉,徐晉也不急,往她耳邊湊:“就一下,親完就走,nongnong聽話?” 傅容連連搖頭。 徐晉笑著去扯她手。 傅容知道這一下親是免不了的,拒絕只是裝羞不讓他輕易如愿而已,所以現(xiàn)在徐晉來扯,她也就順其自然了,閉著眼睛等他親。 徐晉盯著她紅潤的唇,慢慢湊過去。呼吸交錯,似碰未碰,忍了忍,改成去親傅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