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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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好了,她不是那么怕徐晉了,說話自然放得開,如果徐晉一直冷冰冰,她肯定不會妄言。 “你真丑?!毙鞎x先搶過她手里的酒杯放到一旁,才平靜地道。 傅容震驚看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說她丑?敢情掀開蓋頭后他面無表情,是因為嫌她丑? 怒火噌地涌上胸口,傅容氣得肩膀顫抖,鳳冠上垂下來的流蘇也跟著輕輕搖動,可是對面男人無動于衷,叫她發(fā)脾氣都不好發(fā)。傅容搞不懂徐晉現(xiàn)在在想什么,也不想懂,氣急敗壞轉(zhuǎn)過身,“王爺早就見過我了,既然嫌我丑,又何必答應(yīng)娶我?” 話是這么說,手卻將一直藏在袖口的小鏡子拿了出來,悄悄照自己。莫非妝容花了? 還沒看清楚呢,先看到鏡子里多了男人半張臉。 傅容趕緊將小鏡子塞回袖口。 徐晉再也繃不住,一把從背后抱住她,胸口震動:“nongnong,你,誰讓你上花轎也藏著鏡子的?” 又喊nongnong了,又笑了,傅容的脾氣再也憋不住了,狠狠地抬起胳膊肘撞他,順勢下了床,背對他道:“那不是怕妝容有損污了王爺?shù)难蹎??沒想到還是污了,王爺快走吧,免得對著我這個丑婦倒胃口!” “那是跟你開玩笑的?!毙鞎x嘆口氣,伸手將人扯了回來,仰頭看氣鼓鼓站在身前的小姑娘,鳳眼里光華浮動,像是看到桃源仙境才會有的神情,驚嘆與渴望交織,比任何言語贊嘆都讓人信服他對她的喜歡與滿意,但他還是親口說給她聽了:“nongnong最美,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 說著一手按住傅容后頸,示意她低頭給他親。 傅容看出他之前真是開玩笑了,氣消了大半,但還剩下一小半的,正要躲開不給他親,心頭一動,裝作害羞的樣子閉上眼睛,乖順地隨著他手上動作低頭。 徐晉喉頭滾動,眼看就要碰到她紅潤的唇了,他也閉上眼。 然而就在他碰到她唇想要含住時,有什么東西忽然砸了下來。 傅容再也忍不住,飛快掙脫徐晉環(huán)著她腰的手,躲到屏風(fēng)后偷笑去了。 徐晉將被他及時托住的鳳冠移到眼前,掂了掂,足有六七斤重,怪不得砸下來那么疼,再看屏風(fēng)后小姑娘捂著肚子偷笑的模糊身影,哪里還不明白,自己又被她擺了一道。 可他一點都不生氣。 至少她跟徐晏成親時,絕沒有這一出。 將鳳冠放到一旁,徐晉老神在在地坐在床上,等她回來。 外面一眾女眷等著呢,徐晉又不像要走的樣子,傅容不得不收起笑,繞過屏風(fēng)疑惑地問他:“王爺?shù)降滓f什么?快點吧,時間長了真的不妥?!?/br> “沒什么,不想讓她們看咱們喝交杯酒?!毙鞎x朝她伸出手,“過來吧,喝完我就走?!?/br> 原來他在外人面前臉皮還真薄,傅容羞答答嗔他一眼,將小手放了上去。 徐晉卻沒讓她在旁邊落座,而是將人抬到腿上抱著,端起酒杯,朝她笑了笑:“那樣喝交杯酒太俗氣,咱們來點新鮮的。nongnong,這是你的酒杯,我先喂你,你好好學(xué),一會兒再喂我。” 傅容大驚,情不自禁想去阻攔,徐晉早已料到,左手緊緊鉗制著她,他側(cè)轉(zhuǎn)過去灌了滿滿一口酒,跟著迅速放下酒杯湊了過來。 他雙手并用,傅容不受控制仰起頭,張嘴接納。 香醇微辣的女兒紅,就這樣被他一點點送入她口中。傅容不會喝酒,前世跟徐晏喝交杯也只是飲了一小口,比徐晉一次喂的還少,現(xiàn)在被迫連續(xù)喝,到最后難受地嗆了起來,琥珀色的酒水順著嘴角流了下去。 徐晉及時去追,將被她浪費(fèi)的一點點都吸了干凈。 “再來,喝完這一杯才行。”看著滿面通紅的姑娘,徐晉作勢要去再喝一口。 “王爺!”傅容急得撲到他懷里,抱著他雙臂勸阻,“別喝了,我不會喝,一會兒醉了叫人看到怎么辦?王爺別鬧了,快走吧!” 徐晉緊緊抱著她,一言不發(fā),又輕輕蹭。 “你……”傅容狠狠捶他肩膀,反倒被那硬骨頭震得手疼。 “天怎么還沒黑?”徐晉對著她耳朵說話,大手從她腰間挪到前面,無賴之極。 傅容真是怕了他,乖乖給他占便宜,只盼他解了饞就走:“外面還有人等,王爺快點去吧!” “你還沒喂我。”傅容晌午也要陪女客,徐晉怕她真醉了不好收場,但她不喝可以,必須喂他。 傅容不想喂。 徐晉拉了拉她腰帶,威脅意思十足。 傅容咬唇,沒他臉皮厚,只好站了起來,見他戲謔地一直盯著她,沒好氣道:“不許你看!” 徐晉笑著從命,閉上眼睛,雙手扶著她腰。 他聽到她喝酒的聲音,聽到她放下酒杯,緊接著她雙手搭在他肩頭,慢慢靠了過來。 徐晉仰起頭,在她貼上來時張開嘴。 期待的是一大口,結(jié)果她只送來一點點,送完就想溜。徐晉顧不得吞咽便將人按到懷里親了起來,那點毛毛雨般的酒水也回到了她口中。傅容再次被嗆住,小手抗議地推他,徐晉不管,肆無忌憚地欺負(fù),搶走她口中所有酒水,才氣喘吁吁地抬起頭。 傅容頭上玉簪歪了,一頭青絲不知何時披散,有一縷沾在腮邊,發(fā)絲如墨,香腮似粉。 “nongnong,這樣的交杯酒,好喝嗎?”徐晉凝視她霧氣氤氳的水眸,喃喃道。 “無賴……”傅容有氣無力地罵他。 徐晉毫不介意,輕輕咬了咬她耳垂:“這樣就叫無賴,那晚上你準(zhǔn)備罵我什么?” 說完將人放到床上,起身時大手從她臉一直滑到腰下,意味深長地停留片刻,這才離去。 傅容心跳如鼓,對晚上越發(fā)忌憚起來。 但她根本沒有時間發(fā)愁晚上。 院子里女眷的聲音開始移向內(nèi)室,傅容噌地站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整理衣衫梳攏發(fā)髻,重新戴好鳳冠。厚重華麗的鳳冠一扣,旁人也就不知道鳳冠下的頭發(fā)早就不是早上全福人精心梳攏的模樣了。 秦二夫人算是長輩里傅容比較熟悉的,她也主動替傅容介紹起來,按照長幼尊卑的順序:“你大舅母一家外放,路途遙遠(yuǎn)不好趕回來,往后有機(jī)會再聚吧,這是綰綰她娘,你二舅母?!?/br> 傅容羞澀地喊人。 謝氏有些發(fā)福,中上之姿,白凈臉龐真正如滿月,看著很是平易近人,崔綰模樣應(yīng)該是隨了父親,跟謝氏淑妃站在一起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她跟淑妃才是母女。 “這是郡王妃,你叫嬸母吧?!?/br> 傅容心中復(fù)雜,前世的婆母,如今變成嬸母了,也是,害死柳如意的元兇。 “嬸母?!备等萋曇羰桦x了幾分。 郡王妃瘦了很多,一身華服像是被強(qiáng)行撐了起來,但她臉上酷似永寧公主的高傲冷艷半分未減,淡淡應(yīng)了聲,便往后退了一步,給自己的親嫂子,慶國公府世子夫人讓地方。 李華容的母親,慶國公府世子夫人得了婆母的提點,對傅容也是態(tài)度冷淡。 傅容同樣淡漠地回了過去。 這兩人都是端妃成王那邊的,秦二夫人心里肯定不喜歡,因此很滿意傅容的回應(yīng),笑吟吟繼續(xù)給傅容介紹:“這是太子妃,特意從宮里出來喝你喜酒的?!?/br> 傅容心中一凜,看向這個可能跟傅寧傅寶的死都脫不了干系的女人。 太子妃笑容端莊,牽起傅容手認(rèn)真端詳?shù)溃骸八牡苊蒙恼婧?,怪不得都說景陽侯府出美人,我以為你大jiejie已經(jīng)是絕世罕見了,今日見了四弟妹,才知道什么叫美人輩出,后浪催前浪。” “您過贊了。”傅容大方回道,“聽大jiejie說太子妃端莊賢淑,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還請?zhí)渝狳c一二?!?/br> 太子妃輕輕頷首,轉(zhuǎn)而解釋道:“你二嫂這個月就要生了,身子重不便過來,四弟妹別介意啊。如今你嫁了過來,往后咱們妯娌有的是機(jī)會聚在一處熱鬧的。” 傅容羞澀地點點頭。 接下來便是傅容早就聽過聲音的小姑娘了,卻是柔妃娘娘所出的二公主,也就是那次安王口中的侄女,今年才九歲,粉雕玉琢的,小小年紀(jì)已是美人胚子。因為是本朝唯一一位順利長大的公主,嘉和帝十分喜歡這個女兒。 “四嫂真美?!倍餮鲋^,驚艷又羨慕。 傅容笑著摸摸她腦袋:“meimei長大后會更美的。” 接下來崔綰秦云玉都見過了,再有就是關(guān)系比較遠(yuǎn)的一些勛貴夫人。 認(rèn)親終于結(jié)束,秦二夫人領(lǐng)著眾女眷去花廳落座,給傅容換裝時間。 昨日便隨著嫁妝一起進(jìn)府的梅香蘭香立即進(jìn)來服侍傅容,梅香負(fù)責(zé)摘鳳冠,取下鳳冠后看到里面的情形,震驚的下巴快要掉下來了。 “梳頭吧,那是我不小心弄的?!备等萜>氲氐?,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收拾好了,也到了開席時間,傅容揉揉肚子,打起精神去赴宴。 ☆、第108章 肅王府。 用過午飯后,前來道喜的女客們陸陸續(xù)續(xù)都散了,只有前院男人們還一片喧嘩,都是愛喝酒的,在這種熱鬧場合誰也不服誰,必須拼出酒量高下才肯收手。 那是徐晉要應(yīng)對的。 送走最后一位女客,傅容看看偏西的日頭,筋疲力盡地回屋睡覺。 早上折騰梳妝,晚上還得陪男人折騰,她也只有下午可以抓空休息會兒。 “天暗了,姑娘該起來收拾了。” “你怎么還喊姑娘,要叫王妃。” “我忘了……” 熟悉的聲音近在耳邊,傅容皺皺眉,睜開眼睛,陌生的屋子里,站著她的兩個丫鬟。 傅容看看窗外,一片昏暗。 她揉著額頭坐了起來,“熱水備好了嗎?” 蘭香應(yīng)道:“都好了,姑娘現(xiàn)在沐浴正好?!?/br> 她又喊姑娘,梅香無奈地瞪她。 傅容笑道:“私底下怎么習(xí)慣怎么叫吧,到了外面記得喊王妃就好?!?/br> 閑聊幾句徹底醒了,傅容去側(cè)室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后神清氣爽。晚飯用了一碗蓮子粥,隨后就沒什么事了,命兩個丫鬟到外面守著,她自己坐在屋里等新郎回來。 窗外夜色越來越暗,傅容心里也越來越緊張。 夫妻之間吧,習(xí)慣后其樂無窮,可這新婚初期,特別是前幾晚,傅容真沒勇氣再承受一次。當(dāng)初徐晏十八歲,更像少年郎,溫柔體貼,如今徐晉二十歲,那是上過戰(zhàn)場的大男人,夜里一直都跟條狼似的,對于今晚能否哄他溫柔點,傅容真沒多少信心。 她惴惴不安,前面徐晉還在跟人拼酒。 太子、康王、成王要灌他,連他親弟弟徐晧都端著碗不停勸他喝,更不用說秦英崔洵等人。徐平徐晏倒是沒主動勸酒,他非要跟他們喝,那邊還有傅定傅宸傅宥梁通等親家人,晌午已經(jīng)灌了一輪了,現(xiàn)在他人雖然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那兒,眼睛已經(jīng)有些直了。 最后徐平過來,沉著臉將幾個侄子訓(xùn)了一頓,又命各自親隨扶幾位爺回宮或回府。 許嘉攙著徐晉往新房那邊走,沒走幾步徐晉便沖到樹下吐了起來。 許嘉趕緊跟過去給他拍背。 吐完了,徐晉命許嘉先扶他去前院沐浴更衣。她愛干凈,他這樣臭烘烘過去,定會招她煩。